姜小姐今天醋了吗 第95章

“不够,”易羡舟搂着她,“这辈子都叫不够。”

“你确定?”姜诗意问。

“确定。”易羡舟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所以我想了下,到时候我得想办法威胁一下阎王老爷,让他给我们加上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易羡舟,”姜诗意笑得不行,伸手戳了下她额头,“阎王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你太贪心的!”

“没办法,”易羡舟注视着姜诗意的眼睛,柔声道:“本来我是没什么人间贪恋的,谁叫我遇上了你?”

易羡舟的目光看起来既深邃,又认真。

姜诗意与她视线一交汇,就如山风入密林,心间被拨得动了一动。

第64章

姜诗意拿手撑着下巴看了她许久, 弯弯的眼睛里头亮亮的,就跟天上的星辰都坠了下来似的。

白日里上了妆的她看起来会比较成熟魅惑一些,素颜的她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年龄感被削弱了好几分, 本就不是很多的锐气被摘去不少后, 模样柔和了许多。

像一只翻肚皮的大猫,把最柔软的样子展现到了易羡舟的面前。

她静静地看了易羡舟许久, 最后玩着发梢歪着脑袋笑起来, 说:“好呀,那你就这样贪下去好了, 我不介意。”

易羡舟撩起眼皮,朝着她展开了手臂,微挑着眉梢, 示意她过来。

姜诗意也没矜持, 将发梢一松,便挪过去靠在了易羡舟怀里。

易羡舟的怀里头很软,也很暖。姜诗意总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云上。

那是一种相当安心的感觉,就好像钻进了一个厚厚的保护罩里。在这里,她踏实,安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这次是第一次谈。但她好像并没有遇到太多网上大家吐槽的那些虐点。她所触摸到的爱情的模样,甜的比例是远大于酸涩的。

在这里,她温暖,快乐, 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用担心。

在这里,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着这个人,也知道这个人爱着自己。她们是切切实实的双向奔赴,而非单箭头。

在这里,没有试探,没有不信任。她好像得到了一本专属于成年人的童话。

原来,属于成年人的童话书,也可以那么厚。厚到让她产生了一种感觉:她可以把它翻到老,翻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易羡舟。”姜诗意听着她静静的呼吸声,满脸含笑地玩着她的手指,仰起脸来,冲她轻轻地笑:“我还想亲亲你。”

亲不够,怎么都亲不够。

易羡舟望着她的唇:“那你就亲亲我。”

姜诗意笑得更加开心了。她立马从易羡舟怀里头坐起身来,端坐到她面前,认认真真十分细致地打量着她眉眼。

刚刚洗漱完的易羡舟脸颊素净,五官精致如画,脖颈纤长,锁骨小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奇妙的柔韧感。

就像湖边的芦苇,看起来细细的,却生来就自带着一股子韧劲儿,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拔掉。

光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姜诗意就喜欢得不行。

在铺满一室的暖黄灯光笼罩下,姜诗意将柔软的身子朝着她倾过去,勾起她的下巴,把一个温热的吻烙在了她的唇上。

唇与唇一相遇,便又激发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在当下那一刻,两个人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沉溺了进去。

最后,易羡舟揽住了她,掌心贴合在她柔软的背脊上头,贪婪地加深了那个吻。两人的纠缠变深了许多,链接似乎也缔结得更加紧密了。

谁也离不开谁了一样,只想着要将对方彻彻底底地与自己融合在一起。

意乱情迷之中,两个人都变得衣衫不整了起来。

热度一节节地往上攀升着,易羡舟翻过身将她压下,火热吻如同大片的火焰落在了姜诗意的颈间,身上,燃成一片,将她彻底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停下来。姜诗意轻喘着,在余韵中将易羡舟牢牢抱紧。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闭着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

翌日上午十点钟。

易羡舟和姜诗意醒来时,外头天色早已大亮。

阳光裹挟着清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灌满了白色的蕾丝窗帘,屋子里头的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亮,氛围静谧至极。

由于姜诗意眼睛还发着涩,即使这会儿已经苏醒,也还是不愿意动一下,继续抱着枕头假寐着,呼吸如同羽毛那般扑撒在空气里头,又轻又浅。

易羡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过身去,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姜诗意眼皮颤了颤,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一圈,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易羡舟:“你偷亲我。”

那迷迷糊糊又嘟嘟囔囔的模样,也就只有姜诗意了。

“是啊,我偷亲你。”易羡舟伸手理着她细软的发丝,声音里头都含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怎么,不可以亲吗?”

“嗯,不可以……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小可爱,是世界遗产,亲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姜诗意睡得迷糊的时候,一双眼睛半睁半阖着,特别呆萌。那声音也是,分外软糯,就跟含着一颗糖似的。

易羡舟光是看着她那模样,眼尾就已经挂上了无穷无尽的笑。

“那你告诉我,”易羡舟抚着她的发丝,忽而将她的发尾弯了过来,在她脸上搔着痒痒,“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姜诗意被发尾扫得痒意难耐,情不自禁躲了一下,闭着眼睛勾着唇边在那儿笑个不停,还不忘继续说:“付出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跟我锁死的代价。”

哈,这可真是。

易羡舟越看她越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又伏过身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多亲几下。”

姜诗意被她惹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在床上扭了好几下,最后半嗔着拍了下她的手臂,说:“讨厌!”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不见半点讨厌的模样,一双眼睛也始终定格在易羡舟的身上。

“不跟你说了,”易羡舟看了眼时间,还是撑起身从她边上起来,说,“我先去洗漱。”

不变的是,她脸上依旧挂着满满的宠溺。

“嗯,”姜诗意点了下头,长相又拉过易羡舟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我去和周公道个再见就来。”

言外之意就是,她想要睡个回笼觉。没办法,春乏秋困夏打盹冬眠。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否则就会觉得没意义。

“好啊。”易羡舟应完以后,终于从床上正儿八经地爬了起来。

穿上拖鞋站直身,她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唇角往上拉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转过身,易羡舟最终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站到盥洗台前,易羡舟拧开牙膏,在牙刷上挤出黄豆粒大小的膏体,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刷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她时不时地就会停下来一会儿,静静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看一会儿,又笑一下。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她刷完牙,放好漱口杯,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将脸洗干净时,门外传来了姜诗意的脚步声。

咔嚓一声响,易羡舟侧过头朝着那边望过去,只见姜诗意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蓬松卷发出现在了门口。

“起来了?”易羡舟扯出纸巾擦了下脸,转头望向她。

“嗯……”姜诗意握着本把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摸着肚子走进来,可怜巴巴地说:“肚子饿了。”

“饿了啊?”易羡舟丢掉纸巾,微微偏着头问。

“对呀,”姜诗意倚在门框处,声音软绵绵的,“我的梦对我一点都不友好。”

“就刚刚这么一会儿,又做了梦?”易羡舟笑道,“梦见了什么呢?”

姜诗意叹气,揉着额头说道:“我梦到自己出门买吃的,结果店主告诉我,一定要玩游戏赢过他,我才有机会买。我就一直玩啊玩,玩到了天荒地老,最后都玩进医院躺着输营养液了,也还是没有赢,就好饿好饿。”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脑部神经原来可以发达到这样一种程度。就这个脑洞,不用来琢磨写东西可真是浪费了。

姜诗意不禁开始思考,假如自己从事写作行业的话,搞不好真有可能会和隋子月肩并肩,活得难分高下的吧?

易羡舟差一点就被她给笑死:“你这脑洞的清奇程度,实在是我无法比拟的。”

“反正就是快把我给气死了。”姜诗意从漫无边际的畅想回到现实里头来,愤懑不平道。

“那你赶紧刷牙洗脸,”易羡舟偏着头说,“收拾完后,我们就出去吃东西。”

现在十点多,等她们收拾完出门,大概十一点多的样子,刚好可以吃个午餐。

“好吧。”姜诗意终于点头,走到盥洗台面前,开始刷牙,准备将困意彻底消灭。

易羡舟也没有离开,还是安安静静地倚在边上看着她,目光柔软似水,唇角始终上拉,浑身上下携带着一种松弛的感觉。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

算了,变态就变态。

易羡舟双手环抱腰腹,视线始终在随着姜诗意的动作转。

等姜诗意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衣服画上一个简单的日常妆,两人就一块儿出了民宿。

易羡舟也不知道是这边的阳光太过明媚,还是自己的心情太好,总觉得这个冬季格外美丽,令人舒适。

树木草丛也好,天空建筑也罢,都拥有着无比鲜亮的色彩,宛如倒进了一面擦拭得光洁如新的镜子里头。

饭后,由于姜诗意在网上看到了一条本地人竭力推荐的冰淇淋店子,而那家店子又掩藏在一条深深的小巷子里头,里头既不好开车,也不好找车位停放,易羡舟便将车子给停在了外头,准备和姜诗意一块儿走着进去。

巷子道路偏窄,路面隐隐布着些许裂纹,两面建筑模样低矮,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样子。

又由于总有新鲜的绿色植物从矮墙里边儿探出头来,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错落有致的光影,又于清风之中发出一阵阵€€€€€€€€的声响,导致这个地方看着旧归旧,大体却是一派别致的小清新模样。

那家冰淇淋店就坐落于那巷子三分之二的位置。

朱红色的门框上头挂着几个动物陶瓷风铃,复古风格的柜台上头趴着一只黄加白,生得圆头圆脑,浑身都是肥肉,一脸看破喵生模样的猫咪。

整个店子透露出一种古朴又闲适的调调,让人感觉格外美好。

在店主的竭力推荐下,易羡舟要了一支哈密瓜味道的冰淇淋,姜诗意要了一种抹茶巧合力双拼冰淇淋。

从店里头出来后,易羡舟捏着冰淇淋看着前方,忽而笑了起来:“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我们当初第一次出来旅游时的事情。”

姜诗意刚咬下一点冰淇淋的尖儿,就被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边的冬天再暖和,始终也还是冬天。冰淇淋不小心给吃得太大口的感觉就是,天灵盖都快被寒气给掀翻了。

姜诗意忍不住地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后,顺着易羡舟说的方向望过去,讶异道:“真的呢,很像当时我们一块儿走的那条巷子。”

“你要跟我掰手腕的那一条,对吧?”易羡舟侧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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