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是开始发疯 第18章

但每年巨额的慈善支出也是明摆着的。

“唔……!”

宋春风捂住自己的小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阮榛不打招呼,自己带走的这把雨伞吧?然后试图以此为契机,搭上宋书灵的高枝,好踩在他们兄弟的头上!

就像感情中的“借书”。

一来二去,就能拉拉扯扯地看对眼。

呸,以色侍人的玩意!

宋春风计上心来。

“我错了,别打了……小妈!”

气势汹汹的人终于停下动作。

“我不该这么没教养,”宋春风肚子疼得要死,强撑着笑,“我不敢了,是我的错。”

阮榛静静地看着他。

“不嫌我身上的水了?”

“不敢,不敢!”

“那我鞋子都湿了,也不怕给你的车弄脏了?”

宋春风果断地脱下外套,谄媚笑道:“来,我给小妈擦干净。”

【大少爷,就是心机深沉的笑面虎。】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能屈能伸,三言两语就能给别人家金尊玉贵的儿子骗上床,转头再一脚踢开,对于宋春风而言,亲手毁掉美好的东西,往往会令他兴奋得浑身发抖。】

阮榛记得后面的剧情。

宋春风非常喜欢给他希望。

“小妈,我放你走怎么样?”

他打开那扇窗:“二楼,不高的,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保证不会追你,大家都会放过你。”

阮榛虚弱地仰起脸,看到一方小小的蓝天。

有鸟儿在叫。

“你发誓。”

“我发誓,”宋春风蹲在他面前,表情和煦,“你要是敢跳下去,说明有必死的决心呀,这样就不好玩了,多没劲!”

阮榛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去€€€€

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明媚,地面是连绵的草地。

恶魔般的声音在后面回荡。

“跳下去吧,一切都会结束的。”

“如果你勇敢,你就跳下去给我们看。”

“摔骨折也没什么呀,还能爬,你爬出这件院子,我们肯定对你没兴趣了,要是运气好磕破头,那不就一了百了。”

阮榛闭上眼睛。

他真的跳了下去。

天空中的太阳急剧地缩小成一个点,又猛然爆裂开,没有骨头摔裂的声音,也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失去重心的眩晕感中,阮榛砸落草叶和枝条,直直往下坠落€€€€

摔进了一个挖掘出来的土坑。

两米深,反正不是他们亲手挖的,这种事自然有人效劳,还在中间搭了张密眼的网,最上面铺了薄薄的草皮,从上面往下看,只当是绿草青碧。

“耶!”

宋春风兴奋地一挥拳:“我就说他会跳!”

他当然没有放过阮榛。

在宋家几位少爷心里,这连“食言”都算不上。

开个玩笑嘛。

赌点钱而已,给生活找点乐子玩,以及父亲的“遗物”,可不能给真的摔坏了。

要小心对待才好呢。

……真脏。

阮榛低头,看自己湿透的鞋子。

宋春风继续装腔作势:“来,用我的衣服给您……”

“别,”

车辆缓缓启动,阮榛脱下自己的鞋,微笑道:“我觉得,还是用你的脸比较好。”

宋春风刚开始还在咬牙忍,后来实在没忍住,挣扎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闹得一只鞋子从车窗掉了出去。

还是好一会才发现的。

也没法儿再回去找。

“丢了就丢了,”阮榛懒洋洋看向车窗外,“再拿双新的就好。”

雨势渐停。

一个小时后,宋春风黑着脸下了车,衣服湿了,头发乱了,脸颊上还有两道怎么也擦不下的印子€€€€

被阮榛用鞋底抽的。

“哥?”

宋夏雨率先迎来,讶异地睁大眼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宋春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表情阴沉:“给人都叫出来,来打招呼!”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后座的阮榛,强撑着扬起嘴角,声音拉长。

“小妈,欢迎回家。”

第11章

阮榛这人,挺记仇的。

他看着呆呆懒懒,不戳不带动,什么都不争不抢的样子,别人就容易觉得他好说话,好拿捏。

“别欺负人家阮榛,小心遭报应。”

刚开学那会,班长对同学的幼稚行为看不过去,为他说话。

教室里嬉笑吵闹,外面的走廊,阮榛抱着比自己脑袋还要高的作业本,慢吞吞地穿过人群,去往教师办公室。

“汤圆脾气好,”有人笑着打趣,“人家又不跟我们计较。”

不计较?

班长无语地看着对方。

阮榛可太计较了。

他清晰地记得上个月的时候,自己和阮榛一起在校门外买文具,一只漂亮的小白猫躺在地上,喵喵叫着开始撒娇。

俩人没忍住,都蹲下开始逗它。

小白猫也极为配合,使劲儿蹭着班长的手。

但是,在阮榛刚要碰到小白猫的刹那,对方突然从地上翻了起来,高贵冷艳地扭头离开。

留下凝固的阮榛。

班长笑了起来,拍了下他的肩:“哈哈哈哈,被嫌弃了啊?”

阮榛默默着收回手。

一场小插曲而已。

但班长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星期,阮榛居然一直在蹲守,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看到了群晒太阳的小猫。

他蹭地一下蹿了过去,当着小白猫的面,狠狠地撸了其余所有的猫。

挨个撸。

一边摸脑壳一边夸,怎么这么乖,这么漂亮。

嗓音都夹起来了。

完美地绕开了小白猫。

然后,在它沉默的注视下,淡然离开。

爽了。

所以,对于阮榛而言,他只是不说出口而已。

接下来班里那几个恶劣点的同学接连倒霉,班长也假装没看见,甚至悄咪咪地推了一把。

罪有应得。

毕业的时候,他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侧头看向阮榛。

对方的额发被风吹起,露出漂亮的眉眼,正在看操场上掷纸飞机的同伴。

“那几个抽烟被一窝端的,是你引过去的吧?”

“嗯。”

“还有想偷卷子,却把自己反锁在教务主任办公室的,”班长没忍住,嘴角上扬,“真丢脸啊,你说……那把锁坏的也太是时候了。”

少年的白衬衫被风鼓得很高,耳畔是夏季的蝉鸣。

班长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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