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榛直接在公司内网,发了他这么狼狈的照片,而公关部的人顾忌着身份,没敢直接删帖,而又死活联系不上当事人宋春风€€€€他那时把自己关浴室里洗澡,全然不知外面已是沸反盈天。
公关部经理也委屈啊。
对于成年人来说,往往有四大箴言。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还是孩子,死者为大。
宋琴文都死了,对人家的夫人,总该礼让三分。
这小夫人刚守寡,居然用已故总裁宋琴文的账号,发表了大少爷的狼狈照片,若是不雅照吧,冠上个淫.秽色情的名号,也就给处理了,可偏偏是这样的内容,太棘手,以至于令人忍不住想,难道是豪门内斗?
毕竟据他观察,真正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那么看似爱恨滔天的纠葛,可能也就是这样的无华。
让大少爷颜面扫地,居然如此简单。
公关部选择了装死。
家事嘛!
宋春风声音颤抖:“删,现在就给我删,最早的贴还有网站上的内容,全部给我删干净。”
“好,”经理立马回答,“网站上的我们现在就联系,只是内网上……是宋董的账号,我们无权登陆的。”
“那就先做你们能做的事啊!”
宋春风咆哮后,直接摔了电话。
想杀人。
父亲的账号,他也没有权限操作,不知道阮榛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而唯一能有权限删帖的,只有€€€€
宋春风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他不敢因为这件事,去找宋书灵。
“少爷?”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请问,您要用晚饭吗?”
语气殷切,而内心来说,他一点也不想过来问!
管家不住地祈祷,别开门别开门,应付完差事后他就跑,等到明天大少爷的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也就不会拿他们来出气。
“砰!”
推开的门差点砸他鼻子上。
屋里没开灯,宋春风鬼魅似的站在门口:“把谢秋给我接过来。”
“什、什么?”
“我上个月玩的那个小歌手,谢秋,明白了吗?”
宋春风咆哮着:“让他给老子滚过来!”
他忍不了了。
甚至连打开自己手机,给那小歌手打电话都做不到。
满腔的怒火即将爆炸,宋春风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不管是谁,现在立马躺到他的床上,他要狠狠地折磨对方,才能发泄自己全部的憋屈。
谢秋无父无母,靠在酒吧唱歌维生,这么身份卑微的人,宋春风原本是看不上的,但对方听话,配合,打一巴掌就知道往哪儿撅。
最主要的是,长得和阮榛有那么几分像。
太合适了。
他今夜不给谢秋弄得死去活来,他就不姓宋!
三十分钟不到,谢秋果然出现在了门口。
一叫就来,真听话。
宋春风饿狼似的扑了上去,一把给谢秋扯进门,直接扔在床上。
谢秋被砸得“哎呦”一声,还没缓过气呢,衣服就被粗暴地扯开,露出白皙瘦弱的身体。
宋春风喘着粗气,摸索着枕头下面的手铐:“东西拿了吗?”
“嗯,都带上来……啊!”谢秋痛得惊呼一声:“慢点!”
宋春风一巴掌抽过去:“你他妈也配跟老子提要求?忍着!”
看到那张相似的脸上浮现指痕,他就兴奋起来……不,还是不够像,轮廓有些接近,但是眉眼还是大相径庭,宋春风烦躁不安地给人铐在床头,活动了两下脖子,就伸手去拿地上的包。
也就是他交代谢秋,所带来的东西。
“您,您等会能不能慢点?”
谢秋仰面躺在床上,双手高高举起,不自在地蜷缩起双腿:“我有点怕……”
回答他的,只有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
宋春风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个玫瑰形状的蜡烛,冷冷地笑了一下。
要的就是谢秋的怕。
最好能哭到昏厥,疼到浑身抽搐,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摆布。
打火机齿轮转动,淡蓝色的火苗窜得很高,蜡烛被点燃€€€€
谢秋的瞳孔瑟缩了下,畏惧地看着幽幽的火焰。
还好,是低温蜡烛,不会真的受伤。
他其实很不喜欢这个,可是宋春风喜欢,喜欢看那黏腻的液体逐渐干涸,在微红的肌肤上凝固,然后举起鞭子,抽打最隐秘、也最敏感的地方。
宋春风笑着,倾斜了胳膊。
可蜡油并没有同想象中一般,滴落在谢秋的身体上,而是顺着边缘滑落,淌到了宋春风的手腕内侧。
他瞬间就松了手。
好烫!
而那燃烧着的蜡烛,直直地摔在柔软的被褥上€€€€
火苗瞬间蹿了起来。
“救命啊!”
谢秋尖叫起来:“着火了,你放开我啊!”
宋春风傻傻地眨了下眼睛,像被人浇了一头水似的,本能地往后退:“我、我叫人!”
纯棉的床褥柔软,火势吞没的速度很快,谢秋拼命地蜷缩起身子:“救命啊!你先把我放开啊!”
他的双手还被铐在床头,因为挣扎,手腕都摩擦得通红,也无济于事。
宋春风踉跄着下床,去书桌上摸索钥匙,原本打算就这样给谢秋铐一宿,随手把钥匙扔桌上了,不,现在更重要的是用水救火吗?为了保持老式别墅的风格,屋内天花板上没有安装烟雾警报器,而浴室的水€€€€
他突然站在原地。
动静惊醒了外院的佣人,纷乱的脚步声中,管家冲在了最前面。
“少爷!怎么了?”
宋春风大踏步地朝外走去,随手关上了门。
“没事,”
他背靠着门,微微地笑了起来,语调平静。
“烟抽多了,不小心给地毯燎了个洞。”
-
“阿嚏!”
阮榛从网吧出来,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他讨厌抽烟的味道。
可偏偏刚才在网吧里,旁边坐着几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大声地吆喝。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宋春风的照片传上了公司内网,就扭头离开。
密码并不复杂,曾经的剧情里,就有兄弟几个最后为了争权夺利,大打出手,以至于破译父亲账户,互相甩黑料的情节。
阮榛记下了那串数字。
现在遗憾的是,怎么能加快速度,让这几位狗比玩意,能够快点撕咬起来。
以及,要是宋书灵愿意出手推一把,就再好不过了。
阮榛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踩着林荫道上的落叶,边走边吃。
其实到现在,他还有点摸不准宋书灵的目的。
原书中的笔墨太少了。
唯一知道的是,这人对于自己的大哥,感情非常复杂,可能一方面是对于兄长的敬重,另一方面是看不惯其所作所为,再加上点别的隐情,就远离家乡,甚少回来。
要不是阮榛的觉醒,按照之前的故事线,宋书灵早就走了。
这几个少爷们没了制约,更加的胡作非为。
煎饼果子的咸香充斥口腔,阮榛安静地咀嚼着,心里还在想,那个仿佛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总之现在,宋书灵似乎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侄子们的作孽,所以打算借自己的手,来整治一番。
挺好,各取所需。
一整个的煎饼果子吃完了,阮榛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满足地拧开瓶子,喝了口冰冰凉的汽水。
今天砸宋春风太舒坦了。
下次还要。
手机响了,屏幕上亮起的是陌生号码。
阮榛没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
沉稳的男声传来:“阮榛。”
好吧,能这样规矩认真叫名字的,也就只有宋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