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是开始发疯 第62章

唯一好的习惯就是,留的那些痕迹外人都看不到。

因为全都是在隐秘的地方,乳.尖,腰侧,大腿根儿这类的位置。

连高领毛衣都不用穿。

所以白天的时候,这俩都特人模狗样,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另一个卫衣牛仔裤朝气蓬勃,奔向的也是公司或者图书馆这类的地方,规矩,禁欲,眉宇间都是严谨的气息。

谁曾想晚上回去,门一关,俩人能整那么多新鲜的玩意。

阮榛之前以为自己接受不了这些,后来发现,关键点在于对象是谁,如果是宋书灵的话,他就能闭着眼睛,毫无保留地给最脆弱的脖颈交给对方。

宋书灵就低着头,轻轻地咬他的喉结。

似乎是太喜欢了,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亲也亲不够,就咬一咬。

夏天的时候,张老头基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带着黄狗,宋书灵开车,一行人再次去往坝底,于潺潺的溪水边,一块儿捡拾石头,翻找下面藏着的田螺。

带回去后由黄洋村长掌勺,铁锅爆炒,味道特好。

图书馆已经开始打地基,道路规划急不得,走的时候村长媳妇拎着一兜子葡萄出来,说你们路上吃。

阮榛坐在副驾驶上,扭脸冲宋书灵笑。

“你第一次来坝底,走的时候我给你塞了俩苹果,还记得吗?”

“记得,”宋书灵转动方向盘,眉眼温和,“路上没舍得吃,回家后搁在卧室,闻了好久的味儿。”

得亏路途遥远,张老头已经在后座睡着了,黄狗也只是用爪子扒拉了下自己的耳朵,就又埋下头去,装没听见。

宋书灵低声笑了会,趁着红绿灯的半分钟,牵了下阮榛的手。

“别闹,”

阮榛也在笑:“回家再说。”

他们已经在那个共同的家里生活了,曾经的工作狂身上有了烟火味儿,无意义的聚餐酒宴能推就推,还特不要脸地扭脸看向别人,说家里有人在等。

又问,难道你们家里没有老婆吗?

宋书灵这个年龄,身边朋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收心结婚了,可也没见着有谁像他这么显摆,可再怎么显摆,他也给阮榛捂得严实,没往外带出来过。

原因无他,阮榛不想。

他在这方面还是挺低调的,再加上之前牵扯的事件,虽然宋书灵已经处理完毕,也不会有人胆敢说什么闲话,但他依然不想招摇。

几个成年的少爷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入狱的破产的,一个不落全部被收拾过。

九月他即将入学,原本阮榛打算住校,不行的话在外面的青年公寓租个单间也成,但宋书灵不乐意,软硬兼施地给阮榛磨得松了口,于是在不远处买了个小平层,成了俩人未来三年的住所。

哦,不是俩,还有只鹦鹉。

没办法,晚上不搂着阮榛,宋书灵睡不着觉。

越活越倒退。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要缠着人家给自己打领带。

下班回来,阮榛往往也刚到家,一块儿在厨房里做点小菜,偶尔开瓶红酒,或者干脆出去吃,宋书灵骑着摩托载阮榛,风驰电掣地穿梭于夜的寂静,再远的店也没关系,哪怕扑了个空,俩人也能哈哈笑着一块儿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买一餐小吃。

到了家,洗完澡出来后,一个坐在沙发上看书,另一个打开电脑处理工作,过了会,有人就不看电脑了,也窝在沙发上跟人挤着一起看书,再过会儿,就滚到了一起。

小鸟就站在秋千架上晃悠,习惯了,懒得搭理他俩。

也不是每天都做,但一定是要亲的。

一般周末的时候,会更加的放肆一点。

阮榛总是最快受不了的那一个,他本来就懒,锻炼的频率和强度没法儿和人家比,所以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装死,宋书灵就去吻他的后颈。

到了最后,疲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第二天往往能睡个好觉,一块儿赖床,都不想起来。

想就这样抱着,在爱人的身边酣眠。

毕竟冬日的阳光温暖。

这天下了雪,俩人昨晚在楼下堆了个小雪人,阮榛回来的时候,脸蛋和手都是红的,泡澡的时候几乎睡着,宋书灵和张老头打电话聊天,听对方讲以前的雪很干净,用陶罐储存起来,等到夏天了泡茶喝,能去体内的火气。

“我有点困,”

阮榛打着呵欠出来,脑袋上顶着个毛巾:“今晚早点睡吧?”

宋书灵给人拉回去:“头发吹干再说。”

浴室里还有着淡淡的香味,是阮榛用了玫瑰味的精油,这会儿还没散,吹风机调成最适宜的档数,宋书灵熟练地给人吹头发:“怎么困这么早,刚才玩累了吗?”

“不知道,”阮榛懒洋洋地阖着眼,“可能是冬天,就容易打盹。”

那可不,像小动物似的往暖和的地方钻。

吹出来的风很温暖,但依然比不过宋书灵的身体,被抱到床上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地把脸埋人家怀里,使劲儿蹭。

宋书灵“嘶”了一声,半是无奈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腰:“别摸。”

再摸就擦枪走火了。

阮榛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在那儿蹭。

“冷吗?”

宋书灵坐起来,拉开阮榛的手,仔细地观察爱人的脸色,还好,稍微有一点点的发红,可摸着不烫,没有发烧。

“不冷,”阮榛笑了笑,“我就想让你抱着我。”

宋书灵重新躺回去:“好,我抱着你。”

他喜欢的人很怕冷。

那他就努力给怀抱箍得更紧一些。

阮榛没吭声,没有告诉对方,其实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做了个梦。

兴许是今天的大雪,唤醒了一些记忆,也真奇怪,那么短暂的时间,做的梦还挺长挺复杂。

最早是在坝底,他踩着厚厚的雪跑回屋子,在门口抖落一身的洁白,然后从兜里掏出俩橘子,小心翼翼地放炉子上烤,因为宋书灵马上就要回来了,准备一块儿吃。

怪不得是梦呢,那会儿他俩还没好上,怎么就乖乖地坐屋里等人了?

接着就是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厚重。

阮榛恍惚间变成了洄游的鱼,于蔚蓝色的梦境中穿梭自己的记忆,可是脑袋疼,身体又不受控地往下跌,玫瑰味的水温柔地包裹住他。

他却出现在荒凉的墓园里。

冬日凌冽,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踏雪而来,沉默着看向墓碑。

伸手,拨开了上面的残雪。

阮榛觉得这人眼熟,可实在不认得,想说话又张不开口,只听到对方微哑的语调。

“大哥,宋家已经彻底完了。”

阮榛愣在原地。

他模模糊糊地想,几位少爷都这么胡作非为,最后恶有恶报,那可不就是完了吗?

当男人转过脸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奔涌而来,阮榛瞬间忘记了呼吸。

是宋书灵。

而就在对方视线掠过来的刹那,他猛然惊醒。

浴缸由于剧烈的动作,溅出大片的水,心脏跳得很快,耳畔轰鸣。

阮榛抓着浴缸的边缘,由于用力,指间微微发白。

梦境和现实的交错中,外面雪花依然纷纷扬扬。

而不同的是€€€€

真实的宋书灵为他吹干头发,抱着他一同躺在床上,正在亲吻自己的头发。

“冷的话没关系,我抱着你睡。”

爱人的呼吸吹拂在耳畔,像过去的那么多平凡的日夜里,他们都是这样,相拥而眠。

阮榛睁开眼,笑了一下:“没事,冬天冷是正常的。”

宋书灵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就说明,春天也快要到来。”

他抱着阮榛,讲到了春天的时候,他们可以去看满山的苹果花,还有柳条初生的绿芽,可能会有不肯走的寒风,但是也没关系,日子会一天天地温暖起来。

“而我,也会永远爱你。”

宋书灵闭着眼睛,轻轻地吻了下阮榛的手背。

他向自己的心上人发誓,自己会永远忠诚。

那就不害怕寒冷,而是对温暖的未来,有满怀的期待。

“等到冰雪融化,春天也就来了吧?”

“是的。”

阮榛也闭上了眼睛,笑着蹭了蹭彼此的脸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买花。”

“好,”

宋书灵抱着他。

“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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