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作精万人迷,修罗场里杀疯了 第49章

直到席玉用过早膳,苍术拿帕子替他擦干净唇角,两人相携往学宫走去,一直憋着没讲话的周生霁这才开口:

“我呢?”

谁管你啊。

席玉充耳不闻,跨过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下周生霁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又气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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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悬,离蓬莱岛规定的早课时间还很远。但岛上的这群天之骄子兴奋过了头,大部分都早早地就来到了仙长们讲学的宫殿,挑合适的位置坐下。

也正因此,晚了好几个钟头才到的席玉才格外显眼。

面对众人灼灼且暗含谴责的视线,席玉视若无睹。

大家只看到那姿容尤其出色的青年手腕上盘着条黑色毒蛇,泰然自若地朝最前排走去。

那里已经被坐满了,几乎没有位子。

哪有人起这么晚还想占到好位置的?

旁边有名弟子看不过眼,起身喊道:

“喂,那里没位置了,你坐后面去。”

有人开了头,原本犹豫着不敢说话的人也大起胆子来:

“对啊,起这么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会认真学习的。”

感受到恶意,苍术逐渐在手腕上直起身子,三角蛇头上赤红的眼睛看上去格外骇人,分叉的蛇信不时吐出,发出令人不适的“嘶嘶”声响。

不等他散发出大妖的威压,席玉便抬手将苍术的脑袋按了下去:

“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席玉扫视了一圈周围这些愤懑不平的脸,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第一排。

坐在那的赫然有方司宥。

席玉手搭到他肩膀上,方司宥从经文中回神,见是他,顿时惊喜到:

“阿玉,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还好我给你占了座……喏,就在这。”

席玉懒洋洋应了声,毫无负担地坐了上去。

周边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停。

席玉甚至听见不远处有人小声嘀咕了句:

“竟然是归一元宗的人……”

修真者耳聪目明,想不听见都难。

渐渐的又有质疑声响起€€€€

“归一元宗的人,难怪这么嚣张。”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方兄和孟兄倒是经常见,是他们的师弟?”

“不常露面啊,莫非……”

这话意味深长。

方司宥听不下去了,面露愠色,正准备站起身训斥他们莫要妄加揣测的时候,席玉忽然抬手按住他,声音懒散:

“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嫉贤妒能,拈酸泼醋罢了。”

那些起哄的人,的确大多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真正醉心修炼的反而不会有心思关注那么多。

方司宥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放弃了争执的想法。

正好在这个时候,蓬莱岛的一名老先生携书走了进来,学堂内瞬间没了声息。

今天这堂课无关修炼,只是单纯的讲学,讲的是凡界的文章和经典。

那老先生白发苍苍,戴着厚重的€€€€(ai四声,dai四声),说话声音有如蚊子打鸣,格外催人欲睡。

但学堂内却没多少人懈怠,席玉也是如此。

他虽不规矩了些,但在这事上确实出乎意料的认真。

虽然这些课程早在他还是南梁皇子的时候就听过许多遍了。

课上到一半,老先生停下来提了个问题,打算点人来回答。

二排有位弟子积极地举起手,站起来对答如流。

老先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微颔首。

那名弟子答完了却还不坐下,又问了句:

“夫子,我能再点名叫一位同砚吗?”

老先生听了,点头。

这瞬间,席玉忽然有了预感,微微抬起头。

果不其然,那弟子一指席玉,挑衅道:

“夫子,不如就让他来吧。”

第49章 谁对谁错,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席玉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冷笑了声,旁边方司宥攥紧拳头,转过头严肃地盯着那名弟子。

可那弟子似乎认定了席玉是草包,一脸的有恃无恐。

此时,距离下学的时间也很近了。

席玉慢吞吞站起来,就着方才那弟子没答完整的继续说了下去。

夫子问的是治国之道,刚才那名弟子只从君王层面来答,假大空浮夸自得。

当年席玉在南梁王朝读书时,夫子正是享誉四海的大儒,耳濡目染之下,看待这类问题更加透彻深刻。

他以民生为展开方向,不卑不亢,对答如流。

听完席玉的回答,夫子总算露出了笑脸。

他点头,挥手示意席玉坐下。

恰好这个时候,下学的钟声响起。

夫子朝窗外望了望,带着书起身离开,并没有留课业。

直到那老先生离开,弟子们才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认得他!那是南梁的国师!不过他好像两百年前就退位了,原来是来了蓬莱岛……”

席玉生的晚,自然不认识什么百年前的南梁国师。

不过他并不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

席玉站起身,从方司宥手中抢过他刚温好的茶,接着转身,精准倒在了方才惹事的那名弟子身上。

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将那弟子的皮肤烫起一层卷翘的皮,看上去分外骇人。

反应过来后,这名弟子发出杀猪般的惊叫声。

他惊恐地瞪着席玉,不断用手摸自己的脸:

“放、放肆!!你怎么敢光天化日在学宫里欺凌同窗!”

方司宥也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住席玉的手:

“阿玉,冷静。”

席玉烦躁地甩开他。

方司宥着急道:“你怎么就不等出了学宫再教训他呢!”

“……”

他无言地看向方司宥。

这真的是他那位正直的大师兄?假的吧。

席玉回过神,无所谓地把茶壶往地上一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响,唇边带笑:

“怎么,你是要哭哭啼啼地去告诉夫子吗?”

“多大人了,害不害臊啊。”

那弟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

他豁然起身,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你以为我怕你吗?我现在就去告诉夫子!”

说完就捂着脸,快速跑了出去。

看方向,的确是去的夫子房舍。

学堂内一阵寂静。

直到师烨的声音响起:

“哇,我们席玉师弟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我很欣赏。”

听到这话,方司宥皱了皱眉,侧身看向他:

“谁是你师弟?说话注意点。”

师烨无辜摊手,随后小声嘀咕了句:“看的真严。”

他不再搭理方司宥,转而凑到席玉面前,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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