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的没有!先生放开我,求求你了……好疼……”
手背上的剧痛让沈缘无法忍受,眼泪也像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他不停挣扎,双腿胡乱蹬动,想从那个恶魔的钳制中解脱出来,但对方像是铁铸的,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白皙的脚丫在无意间重重踢向男人的腹肌,吓得沈缘心尖一抖,眼底的恐惧越发浓厚,立即慌里慌张地道歉: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贱仆居然还敢踹上主人?!
这一举动成功惹怒了男人,二话不说扬起手掌就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显得很突兀,沈缘的头偏向一侧,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昏黑。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脖子就被那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喉骨传出咯吱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他无力挣扎。
“唔……放、放过我吧……”
脆弱的樱唇微张,吐露着细碎的呻吟。
看着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眸,俞修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颤,渐渐松开了手。
但不容沈缘喘息,他随即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躯体覆盖住纤细瘦小的身体,薄唇狠狠吻了上去。
少年柔软的口腔里带着丝丝甜香,像是诱人品尝的美味佳肴。
这样的触感让俞修情忍不住更加深入地索取,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他呼吸渐沉,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
“唔……”
沈缘惊愕地睁大双眼,一时间忘记反应,只能任由对方肆虐地掠夺。
男人的唇很薄,带着一丝凉意,却异常炽烈,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想要挣脱,可身体被压制着动弹不得,唯一能够做的只剩发出呜咽声。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沈缘只觉得胸口一凉,衣服已经尽数被撕烂,整具完美的胴体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他从来都不喜欢被这么粗暴对待,更不愿意被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
可这两年里,俞修情经常这样数不胜数地凌辱他,嘴上说着爱他,怜惜他,但他很清楚,那个男人自始至终只有对他身体上的欲望,根本没有一点爱……
细细麻麻如针刺般的疼痛在胸口蔓延,他泛红的眼尾无声无息滑落下泪珠。
“就这么不情愿被我压在下面?”
俞修情冷笑一声,探出舌尖轻轻舔舐掉他眼角的泪水,手开始往下游走……
羞耻感和惊恐涌上心头,沈缘再怎么傻也知道对方此时要做什么了!
他只能拼命扭动着身体,双手却下意识护住了腹部,嗓音嘶哑地乞求:
“不……不要,肚子里有……”
但少年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淹没。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三爷。”
俞修情不耐烦地站起身,随手拿过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到少年身上:“穿好。”
他扣好衬衫纽扣,打开卧室门,漠然地瞥了一眼外面站着的男人,冷沉道:
“进来。”
祁云照点了下头,迈步走了进来。
他是俞修情的贴身保镖。
看着床上凌乱的一幕,以及哭哭啼啼的少年,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尴尬地低了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俞修情本来心里就有一团火无处发泄,加上被打扰,此刻语气更是烦躁:
“有事?”
祁云照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立即说道:“三爷,苏先生醒了。”
第3章 俞先生的白月光回来了
听到苏先生三个字,沈缘只觉得不敢置信,好像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苏先生就是苏淮遥。
他知道,对方是俞修情这些年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忘不掉的白月光。
这偌大的俞家庄园,一直都有一个苏淮遥的房间,任何人都进不得。
卧室里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昂贵奢华,全部都是苏淮遥喜欢的风格。
他听吴管家说,当初因为诸多原因,一个去了部队服兵役,一个被迫出国留学,俞少才和爱人分开了这么多年。
而这个房间的存在,就是俞先生希望有朝一日能将最爱的人娶进门……
现在俞先生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
沈缘突然感到很难过。
他明明也很爱很爱俞先生……
可俞先生却从来只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把他当成一种情感寄托而已。
他太奢望那个男人的爱了。
但一经挣脱了替身这个卑微的身份,他连触碰先生的资格都没有……
这边,俞修情知道心上人醒过来的消息,内心的烦躁减轻了几分,问:
“谁推他摔下楼的?小遥说了?”
就在昨天下午,在国外回来的苏淮遥第一时间直奔俞家庄园,却被人从五楼楼梯上推下来,导致了一条腿骨折。
他知道后立即扔下工作,跑到医院,整夜未眠,陪到了早上,对方还是没醒。
祁云照点了点头,从口袋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监控录像,递给男人。
他随后看向了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目光凛冽,冷声道:“苏先生告诉我,推他下楼的,是沈缘。”
闻言,俞修情微怔了片刻,低头扫视了几秒视频上站在楼梯口一把推倒苏淮遥的人,脸色顿时一片阴冷。
他微眯起眸子,疾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少年,目光森然如鬼魅:
“是你推的小遥?”
沈缘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缩了缩脖子,却还是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那双似要将自己吞噬掉的黑瞳,怯生生道:“先生……不是我!”
但男人的目光却越发冰冷起来,一把用力抓住他柔软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脖子看向手机上的视频,语气却平淡道:
“这个人,不是缘缘吗?”
沈缘疼得咬紧牙关,眼里有泪水滚动,看着手机里那个蓄意推倒苏淮遥的少年,脸上的表情瞬间迷茫、害怕,又无措。
怎么会?!
他怎么会出现在视频里?还变成了凶手!那个和长得他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可脑子里根本没有推人这个片段,他就算因为智商低时常记不得事情,也还是能清楚地记起自己昨天下午在做什么!
但等不及他出口否认,脖子上忽然一痛,沈缘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瞬间停止,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重重往地上摔去!
“唔……”
少年痛苦地闷哼出声,大半个身体像是完全散架了般疼痛。
俞修情无趣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蹲下身,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小脸蛋。
指腹带着茧,因为常年握枪,很粗糙,摩擦着他光滑稚嫩的肌肤,让沈缘感觉又痒又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缘缘疼吗?”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异常温柔,却让沈缘的背脊猛然绷紧,一股凉意刹那间从尾椎窜到脑门。
他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如同一只虾米般蜷缩在地上,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变成铁青,浑身瑟瑟发抖,额头也因为磕到了大理石地板而出现细微的血迹。
“回答我!”
俞修情厉声道,似乎没有多少耐心和他耗时间,手指不由加重了力道,掐着他的小脸将其抬起来与自己对望。
沈缘痛呼一声,白嫩的脸颊上立刻多出了两个深红色指痕。
他哆嗦着双手紧紧捂住腹部,小鹿似的大眼睛颤巍巍地看向男人,眼神中流淌着恐惧与委屈,还有一丝丝期望,说:
“先生,肚子里的小宝宝,好疼……”
“嗯?”
俞修情微蹙眉头,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甩开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平坦的小腹,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呵,缘缘怎么学会撒谎了?哪来的小宝宝?”
沈缘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臂,泪眼婆娑地看向男人,声音渐带着沉重的哭腔:
“有、有的……先生,他就乖乖睡在缘缘肚子里,可是他好像在哭……”
“不可能,我每次疼爱缘缘的时候,可是有好好做保护措施的,除非……”
俞修情说到这忽然停顿了下,冷漠地抽回手,他眼角微微抽搐,随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躺在地上的人,一只军靴猛地踩在少年的小腹,一字一句:
“除非你肚子里的狗东西,是俞、北、阔的!你们早就睡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俞北阔……是俞先生和缘缘的宝宝,求你不要踩他!”
沈缘惊恐万分,拼命摇晃着小脑袋,颤抖的手死死抓住军靴边沿,指关节泛着青白色,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那只脚从身上抬起来,却被更加凶狠地碾压。
一阵钻心蚀骨般的剧痛从小腹袭来,他脸色惨白得几近透明,额头冷汗淋漓。
可更多的不是疼痛,是委屈。
俞先生哪里知道,明明是先生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就跌跌撞撞闯入他的小房间里,把他错认成苏淮遥,一遍又一遍喊着小遥,然后狠狠侵犯了他的身体。
宝宝也是在那时候有的。
而俞先生在对他做完坏事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会被骂狐狸精,会像电视上那样把小宝宝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