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明明凶巴巴的,听在耳朵里却软绵绵的。
俞修情不禁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语气温柔得出奇:
“缘缘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呢?”
男人低哑而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般让人浑身发软,沈缘鬼使神差地点头。
看到那样诚恳的模样,俞修情却没有满意,而是阴沉着脸,很不高兴。
他的眸色深邃难测,露出一副难过的神情,薄凉的唇微动,生气地质问:
“那缘缘为什么不能代替小遥取悦我呢?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连我这一个要求都不答应?难道你是在骗我?”
“不、不是的,没有骗先生……”
沈缘慌乱地摇了摇头,只能语无伦次地解释,他从来不敢欺骗这个男人。
他爱俞先生爱到了骨子里,但却从未敢奢望过对方可以爱他。
因为在先生的眼中,他永远不过就是一件物品而已。
先生的心很冷,他捂不暖……
可他越是解释,就会惹得男人更加生气,随后发疯一样地拽住他的头发: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连取悦我都做不到?回答我啊!”
沈缘吓坏了,被硬生生扯着头发,疼得他直抽冷气,泪眼朦胧地摇头:
“我真的很喜欢先生……先生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我可以陪先生睡觉、可以帮先生洗澡,帮先生拖地,可是……”
说到这里,他眼泪大滴滚落,眼前一片模糊,小腹也跟着隐隐作痛。
俞修情看着哭花了脸的少年,却没有丝毫怜悯,眼神冰凉,语气很不耐烦:
“可是什么?”
“可是我唯独不能代替别人……”
沈缘声音哽咽,越说越低。
他咬住嘴唇,死死忍住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艰难地喘息着。
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不是真弱智,他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做任何人。
俞修情闻言,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他捏住少年瘦削的下巴,用力将头抬起,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阴狠至极:
“你居然敢忤逆我?如果不是我把你买回来,你现在不知道沦落到哪个夜总会任人玩弄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这个字吗?!”
他的声音冷厉非常,手劲很大,几乎要捏碎少年稚嫩的皮肤。
“呜呜呜……”
沈缘嗓子都哭哑了,死命挣扎,但纤瘦的拳脚根本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
“乖,不哭,与其让那些人糟蹋你这张脸,还不如好好听我话。”
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着蛊惑,像是在诱哄孩童,却没有半点感情.色彩。
俞修情用力捏了捏他细腻白皙的肌肤,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笑容。
他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他想无休止地折磨沈缘,想看到少年瓷白漂亮的脸蛋上沾满泪痕,然后流露出无助的目光,痛苦求饶的模样,这样才能让枯燥的生活得到一丝有趣的快感。
男人的目光很冷,像两道寒光,刺得沈缘双腿打颤,却强撑着,不肯服软:
“那我宁愿被卖到别的地方,也不愿意被俞先生当做别人……!”
听到这话,俞修情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的残忍,不由分说地抓住少年两只手腕,按到头顶上方,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唔……呜呜呜……”
沈缘惊恐地挣扎,可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最后还是屈辱地哭出声。
男人双目血红,像一匹饿狼,不顾一切地在他唇齿之间掠夺、厮磨。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任由他狂风骤雨般啃噬着,口腔里溢满了浓浓的腥甜。
俞修情抚摸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凑到少年耳边,语调轻缓:“缘缘,别怕,我会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的。”
口中说着温柔的话,目光深情,但他的声音却如同恶魔般令人心悸。
“不要……”
沈缘虚弱地呢喃着,男人的低语让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
俞修情是军事部队里出来的,身体素质极佳,高兴了折腾他,不高兴了虐打他,对待沈缘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
毕竟这种又美又蠢的东西生来就是他俞修情的玩物、附属品。
或许是挣扎得太过激烈,沈缘感觉到小腹一痛,绷带撕裂开来,鲜血涌出。
他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手掌摸到粘腻的血液,俞修情不悦地拧起眉头,抬眸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眼中充斥着暴虐与冷漠,还有一丝惊讶。
“沈缘?”
他拍了拍少年苍白的脸蛋,见他没有一点反应,眉头皱得更深了。
“扫兴。”
他烦躁地吸了口气,抽过纸巾先擦了擦腹肌上沾染的血,随后三两下给沈缘穿好衣服,拉过被单盖在他身上。
俞修情半蹲下去,凑近毫无生气的少年,用食指勾勒着他细腻的皮肤,脸上流露出悲伤,语气无奈道:
“缘缘,你怎么这么不经疼?以后我们还要生好多个小宝宝,那可怎么办?”
他显得有些苦恼和自责,歪头凝视着沈缘,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声音平淡,却冷得像是裹了一层薄冰:
“好可惜,我还以为缘缘已经适应我的力度了,原来还得练啊……”
说完,俞修情冷哼一声,随后站起身,刚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床上的人,语气带着一丝爽快与刺激:
“缘缘,我这就去叫医生,一定让你舒服地醒来,没了你,我会很难过的,缘缘离开了我,也会伤心吧?”
第11章 沈缘以后很难再怀孕
经过昨天深夜里在床上因为挣扎太激烈,沈缘还没痊愈的下腹出血严重,伤口溃烂流脓,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幸亏及时被送到手术室里抢救了五小时,才成功脱离危险期。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俞修情已经等不耐烦了,弹了弹西装裤上的灰尘,起身走了几步,问出来的主刀医生:
“怎么样?”
“我给他做了全方位检查,发现他的下腹受到极为严重的损坏和内伤。”
顾澜潇边说着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但眉目间却有种沉稳冷漠的气质,让人敬而远之。
他曾担任过俞修情部队里的军医,两人认识多年,算得上是知己好友。
顾澜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眼前的俞家大少爷究竟做了什么畜牲行为。
毕竟在过去两年里,沈缘被折腾到住院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习以为常了,但并没有严重到需要做手术的地步。
果然没有对方做不出来的事,他真是低估了南港三爷这个残忍名号。
俞修情见他一直眉头紧皱盯着自己,被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出声打断:
“还有呢?”
顾澜潇这才收回目光,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将手里刚拿到的CT照片呈现在男人面前,眼神犀利,严肃道:
“这是患者的骨盆拍片,尾椎骨有轻微裂痕,因为激烈挣扎造成内腹大出血,这也直接导致了患者以后很难再怀孕,甚至还有无法生育的可能性。”
俞修情没有接过那张片子,只是垂眸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图片上那道不太明显的裂缝,心不免被狠狠揪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暂且认为是在心疼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金丝雀,被自己一时冲动玩过了头。
随后这点难过便不知所踪,俞修情淡定地看向医生,阴冷地笑了笑,说:
“以后能不能生育我并不在乎,我们俞家也不需要一个傻子来传宗接代。”
顾澜潇立即就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之色,不由地蹙了蹙眉额。
他双手插着白大褂口袋,深沉的目光也恢复了平静,一本正经地开口:
“无法生育对俞少而言是件喜事吧?这样一来,沈缘也不用因为次次流产搞垮身体,恢复期让俞少等的太着急。”
闻言,俞修情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没有因为被戳破想法而恼火。
毕竟自己在部队服兵役那些年,被弹药地雷炸伤是常有的事,也因为有顾澜潇这个医术精湛的外科军医在,每次受伤都能及时接受治疗,不至于缺胳膊少腿。
他虽然残酷冷血,但有恩必报,勉强容得下顾澜潇这个比他还冷的人。
顾澜潇静静看着他,微挑了下眉毛,莫名很期待他的回复。
见状,俞修情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慢悠悠朝青年走近了几步。
他宽大的胸膛抵住顾澜潇一侧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着他下巴,微微俯首,往对方耳边呼出一口气,戏谑道:
“顾医生,随意揣摩别人的想法很没有礼貌,而且还很变态哦。”
耳畔抚过温柔触感,断断续续的热气全洒在脖颈旁,顾澜潇心头剧烈一颤。
如果这个时候侧过头,必然会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强自镇定,闭了闭眼,又睁开,用力甩开那条手臂,冷道:
“再怎么样,也没有俞少变态。”
俞修情已经习惯了每次撩拨冰山大美人被无情推开的事实。
从军旅生活到现在,无论自己怎么缠绵温柔,这人就是无动于衷。
他甚至都怀疑顾澜潇是不是性冷淡或者毫无感情了,还是说只喜欢女人?
不过对于顾澜潇这个人,他提不起任何征服欲和兴趣,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蛋长得不错,他大概都懒得看一眼。
没有沈缘的乖软听话,也没有苏淮遥清冷温柔,只有一身的傲气清高。
看他沉默,顾澜潇冷嗤一声,讥讽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行了,顾医生务必要治好我家缘缘,我可不希望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遗症,或者以后不能和我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