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喜欢 第8章

顺着隆起的轮廓慢慢向上,刀尖儿穿入运动库的库带,向上一挑,割开了打了死结的绳子。

那刀随后又被人随手一掷,唰的一声,重新扎回地上的半只苹果。

佟言的反应让盛屿散了些怒意,又重新亲回来,施舍了些温柔:“乖一点,我让你舒菔。”

割断带子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像最深洋流的始端,让一切都不可控起来。

佟言第一次伸出手,主动环住了盛屿的脖子,一直单方面压制的吻第一次有了回应,手指落在候结的小痣上,佟言心心念念的魔障终于碎成了渣滓。

“盛屿。”佟言在极致的€€烈中舛息,“我不做出轨的渣男。”

他用力将男人推开一些,盯着他的眼睛,带着几近疯狂的晴€€和挣扎,祈求:“求你了。”

盛屿支撑在沙发上的手臂青筋明显,他将佟言?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扔开,目光一€€,扬了扬眉:“家伙挺大。”毫无阻隔地附?而上,声音略有无奈:“你还真是麻烦。”

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悠长的风音中,盛屿一下下啄吻着佟言。

电话终于被接通,里面传出赵允升沙哑的声音:“喂,盛总,找我有什么事儿?”

电话被开了免提:“我和佟言刚刚喝酒聊了会儿天儿,他说你们感情基础不是很牢固,想和你分手,又面子薄,不知道怎么开口。”盛屿看着佟言逐渐瞪大的眼睛,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贴着那片柔软继续说,“赵总也知道我这人热心,就多一回事,帮忙传一句话,佟言想和你分手,赵总你看这事儿怎么说?”

游艇停在开阔的海域,由此向西几百海里,火红的鸡蛋花正开的繁盛,花影掩映的独栋别墅里,此时,赵允升正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脸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一摞浸湿的毛巾,客气且无声地催促:“说话啊,赵先生。”

那几条湿漉漉的毛巾,今天已经无数次覆盖过赵允升的口鼻,供给不足的窒息感,极度渴望氧气,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现在还浸在他的骨子里,让赵允升恐惧至极。

电话的听筒被轻轻遮掩上,方脸男人蹲在赵允升面前:“今天练了这么多遍,不就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吗,现在电话来了,赵先生只要按照我们练习的回答,您就可以吃午饭了。再说就是让佟先生跟您分个手,我们老大不想睡别人的男人而已,跟咱们之间做的生意无关。”

手机再一次放在耳旁,赵允升被捆着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咬着牙笑出声:“我和佟言就是试试看的阶段,算不上正式在一起了,所以也谈不上分手不分手的,既然他无心继续下去,我也尊重他的选择,麻烦盛总带句话,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盛屿盯着佟言的眼睛,笑道:“好说。”

挂断的电话被盛屿随手一扔:“这回可以了吧?”

他站起身,俯身去捞还没回神的佟言,捞起来扛在肩上,掂了掂分量,挺沉。

佟言被盛屿扔在船舱里的床上时,脑子里还想着一组数据。

他与赵允升谈了不到五天恋爱,120个小时,7200分钟,往床上衮过两次,失败两次,最近两天只通过一个电话,连分手都是中间商帮忙的……

思绪被筘在€€上的力道骤然打断,盛屿用力一拽,将佟言拽至?前,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弯崾靠近:“在想什么?前男友?”

佟言撑起上半?,与男人对视了很久,才轻声问:“盛屿,你喜欢我吗?”

放在€€踝上的手指一紧,随即又磨擦着那处姓€€的凸起:“喜欢啊。”盛屿的调子懒洋洋的,随后又正色,“一直都喜欢。”

话音刚落,佟言便向上一探,骤然吻上了盛屿的那颗小痣。

第一次恋爱和第二次恋爱之间,用时0秒,渣言。

得到信号,盛屿像只敏捷的豹子,迅速欺?而上,睡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他忍得够久的了。

“等等。”佟言忽然向后一躲,举起一掌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盛屿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得不到舒解的遇€€加重了他的戾气:“还有什么事?”

佟言看着盛屿健硕的?材和凌厉的目光,刻意挺直了脊背:“我1。”

“什么?”

“我是1,纯1。”

“1?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是。”

如果不是船舱还在微微€€动,佟言觉得时间可能已经静止了。盛屿没有说话,却一直保持着锓略的状态。直到佟言想收回自己被筘着的€€,盛屿才再次向前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轻飘飘的目光在佟言的崾腹上一刮:“纯1,就你?”

佟言吸紧肚子,郑重地点点头:“对,我。”

远离人迹的大海中,像被整个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盛屿幽幽沉沉地吐出一声:“草!”

第11章 铁锅炖大鹅

生理性喜欢与心理性喜欢哪个更重要?只有低层次的需求被满足,才会出现高一层次的需求。€€€€题记

与十年前一样,盛屿以一声极为不爽的“草”结束了对话。

佟言心里空了空,边去拾地上的衣服,边低低说了声“抱歉”。手臂未伸,就被人拖回来按住,盛屿表情缓和了些,却似乎总有些暗咬牙关的意思。

“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你快乐,你只需放松,把自己完全交给我。”薄茧似乎尤爱崾上那处延展的弧度,反复柔捏,松懈了人的意志,“剩下的就都是享受了。”

佟言盯着上下滑动的那颗小痣,涨得更厉害,他用床品的一角遮住了自己,艰难地说道:“真的抱歉,不行。”

盛屿皱了皱眉头,声音又柔软了几分:“佟先生让我一回?”

“……不行。”

盛屿平日对佟言,总是若即若离,就像秋千,说他不在意,他会带着一缕清风荡过来,在你的心田狠狠一撞;但若说他在意,他也会毫无留恋的荡开,让你伸手一抓,便是一场空。

可如今的盛屿却没了那般从容,似是漏了他的真性情,神色逐渐转戾,将人拖回来,一按:“佟言,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没等佟言作出反应,盛屿就将人一翻,一手按头,一手拉着佟言的一条手臂压在背上,完成了一个标准的背部擒拿动作。

他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将均称修长的风光纳入眼中,又重点关注了颤颤巍巍的起伏之处,暗哑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听说佟先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用你的初次偿还我被贸然夺走的初吻怎么样?”

话虽然问出去,但盛屿根本没想要答案,松开佟言的手臂,他直切正题。

骤然而至的€€€€贴上皮夫,佟言一凛!挣扎与言语在此时都显无用,盛屿嫌烦,还会将佟言的头更用力地€€向被衾。

余光忽然看到半只苹果,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插着锋利的水果刀。佟言伸长手臂,€€足力气一抓,又在盛屿因他这个动作的分神中,骤然转身,将刀架在了盛屿的脖子上。

力度掌控的不好,在皮肤上划了道血印子,佟言持刀舛息着:“盛总昨天说过什么?耳下三寸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所以你再动,我真的不客气。”

盛屿没躲,但也停下了动作,他望着佟言的目光很深,像是要把人看透。

这个长得不错,文质彬彬,性子绵软,识人不明的男人,是个随手就可以欺负的主儿,没什么意思。可有时,盛屿也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想法,那个夹着烟,靠在墙边,一脸冷漠让自己继续揍人的佟言,与现在即便手下的刀子见了血,也依旧态度强硬的佟言,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手段是否真的行得通?

但盛屿还想试试。

他不退反进,带着刀子压进与佟言之间的距离:“佟先生知道吗?我不需一秒钟就可以扭着你的腕子,让你握不住刀,但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佟言拿刀的手未卸半分力道,原本仅有一道的血印子,开始微微渗血。

他看着那道伤口:“是啊,盛总,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盛屿忽的就笑了,撤离身子,不再威压:“我的错,上头了,让佟先生看笑话了。”

佟言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刀,只是很快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盛屿暗啧,果真如此,自己退了一步,他便又软和了下来。可是刚刚自己也耐着性子哄了两句,可见佟言在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较真儿的很。

佟言起身去拾地上的衣服,盛屿赤€€着?体含了一颗烟入口。

他的眸底压了层层叠叠的阴暗与不爽,这些年他顺风顺水惯了,即便有难搞的客户,也没这般憋屈过。

盛屿没什么道德廉耻,原想着既能完成任务,又能睡个长得不错的小玩意儿,何乐而不为?

本来以为佟言就是只鸭子,细长的脖子一拽,手起刀落,便能加餐,可谁成想却是只鹅,看着通体雪白,优雅高贵,可性子执拗,惹急了回头还能叨你一口。

长了几个胆子?还他妈想睡老子?盛屿衔着烟嗤地一笑,要不是现在还不好跟佟言撕破脸,今天这鹅决计下不了这张床。盛屿第一次生出将人做死在床上的冲动,1?现在黄金都他妈不纯了,还纯1?

草,想吃东北的铁锅炖大鹅了。

做好了从长计议打算的盛屿去翻火机,却看到了一直在震动不停的手机。八通未接来电,让盛屿的脸色沉肃了下来。

他一边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佟言,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老大,冯峥的叔叔改变了行程,打探到的消息是每一站都会缩短停留的时间,可能会提前回国。”

目光一凝,烟蒂被咬扁。

“嗯,知道了。”挂断电话,点燃了烟,盛屿重重地吸了一口,默然半响,眼中的冷峭在烟雾中一闪而过。

将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中,盛屿摸了一把脖子上浅浅的刀口,他见过太多流血的场面,别人的或者自己的,可就是这点算不得伤口的伤口,和不用理会的血迹,却让他觉出了疼痛。

磨牙的声音振动着耳膜,盛屿又将那只已经按灭的香烟重新拾回来咬在嘴里,嘬不出火来,又愤怒地弹开,弹开后反而拿起了打火机。

“草!”齿中含了一声低骂,盛屿在佟言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打算离开船舱时,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他的脸上重新挂了一点漫不经心的笑容:“佟先生,总是这么绝情。”

将怔愣的人向身前一带,大手扣住佟言的后脑,用力压在自己的颈侧:“把血€€干净,我让你€€我。”

佟言抵着皮€€,沉闷的声音轻抖:“什么?”

盛屿在佟言看不见的地方,沉下眉眼,咬牙切齿:“只要你乖,一切随你,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第12章 有鱼上钩了

如何应对生理姓冲动?试着做一些深呼吸或者放松练习,但如果都不管用,建议直接冲动。€€€€题记

佟言懵了。

唇压在伤口上,似乎又挤出了一些血液。脑子还没弄清楚状况,身体倒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兴奋,迅速且热烈的兴奋。

佟言没怎么闻过血腥味儿,动物或人的都不曾接触过,电影中那些令人惧怕或作呕的场面,是佟言对血液的全部认知。可如今他趴在细长的伤口上,带着体温的新鲜血液一点点浸湿干燥的双唇,微微刺鼻的血腥味儿侵入鼻腔,佟言€€€€地贴着代表着暴力与残忍的伤口,肮脏地堕落了。

盛屿的手掌在他颈后又€€了一次。无声又蛮横地催促,让佟言轻松了几分,起码将血液卷入口中并不是自己迫切的意愿,他是被逼的。

伤口不深,血液也不多,佟言一直架着的双手,缓缓放在了盛屿的肩膀上,认真且专注的完成他的要求。

期间分过一次心,他想自己可能是个变态,不然怎么能在血液的铁锈味儿中尝出的香甜的味道?

佟言伏在那里,允着细长的伤口,双手€€€€地抱着盛屿宽阔结实的臂膀,像一只吸血鬼一样,恨不得将贪婪的灵魂深深地埋入男人的身体中。

盛屿为什么会同意自己的提议?那句轻飘飘的“爱你”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如今这些问题已经不在佟言思考的范畴之内,他像一个只受源始冲动支配的低等生物一样,顺着盛屿脖子吻了上去,在那颗小痣上流连很久,又去寻他的唇。盛屿却躲了。

男人双手捧着佟言的脸颊看了很久,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着那里过于艳丽的红,眼神逐渐深邃。

“会听话吗?”

“只要你让我……”

“让你。”

“那会,会听话。”

“真乖。”

盛屿终于松开手,让佟言吻了过来,让那片带着自己血液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