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鹤这会儿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不动声色地哄着怯生生的青年:“再走近点。”
宋图满迈近了一步。
叶诚鹤又让他再走一步,于是他才又往前踏一步。
直到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不到三十厘米。
宋图满低头看着叶诚鹤,男人抬起俊美的脸庞也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叶诚鹤是坐着的那个,而他现在是站着俯视叶诚鹤的那个,可宋图满却一点儿俯视的睥睨姿态都没有,甚至,还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男人及时地伸出手臂,攥住了他的手。
像是在说,你没得跑了。
宋图满紧张地伸出点儿舌尖舔了舔唇,偏偏叶诚鹤这时候还拍了拍自己的腿,暗示着他。
宋图满能看懂,可他有点犹豫。
就这犹豫的几秒,猎人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焦躁了。
他一把将青年扯过来,让对方坐在他的腿上,还顺势凭着体型差轻松就把人在腿上转个圈面向自己,他说:“别怕。”
可宋图满还是怕,他知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对即将到来的、属于自己身体上要接受的未知事物,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慌乱。
臀部坐在叶诚鹤大腿的那一刻,那东西精神地挨着他的时候,真的,太、太……大了点吧。
他想,不管是谁,面对现在的局面,都会感到慌的吧。
叶诚鹤把青年攀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他的眉眼,用这样的小动作来让他放松。
宋图满脸上全是苦恼和担心,他近乎是用着撒娇的语气小声地抱怨着,“你的,会、进不去的,我……”
叶诚鹤的指腹磨蹭着他的唇肉,打断了青年越说越会害怕的话,“没关系,我不全进去。”
叶诚鹤的信誉度在宋图满这儿一向很好,他这么说,宋图满竟是相信了,傻乎乎地跟他再次求确认,“真的?”
两个人距离很近,说话的时候鼻子几乎快碰到另一个人的鼻子,说话时彼此的呼吸都是缠绕着的。
叶诚鹤眸色晦涩,垂下着眼睑,视线紧盯着青年纯洁的脸,他说,“真的。”
宋图满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好吧。”
说着,他见叶诚鹤上半身没穿衣服,没什么好脱的,便干脆主动地解开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解扣子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早知道,他刚刚就不那么保守地拿这套睡衣换上了,学叶诚鹤那样只围一条浴巾,他现在也就不用被男人盯着看脱衣服了。
这导致宋图满做解扣子的动作时,脸上颇有一种“大义灭亲”的表情。
叶诚鹤被他的表情弄得忍俊不禁,可身体的反应却是越来越浓烈。
宋图满从睡衣上面开始解扣子,他就从睡衣下面开始解扣子。
直到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由叶诚鹤解开。
衣服被往两侧拉开,露出了一大片晃眼的肌肤,还有……
叶诚鹤的喉结上下吞咽滚动。
衣服甫一被撩开,宋图满就觉得胸膛前一凉,可很快,他脆弱的一点就被什么热热的,湿湿的东西含住了,他下意识哼叫出声,手也不自觉抓着叶诚鹤的头发。
头发被抓疼了,男人也不在意,反而下嘴更重了一步,宋图满被这种刺激反复折磨着。
男人手掌缓缓下移,掌住青年的半个臀,时轻时重的揉捏,又顺着滑进睡裤里,来到青年的前面……
宋图满哪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身体上下都被照顾着,几乎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呜……停……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恼人的唇舌终于从那处稍稍挪开了一点距离。
“好甜。”叶诚鹤没直起头,嘴唇仍停留在那儿,像是随时准备好要继续吃另一边一样。
他掀起眼皮,瞳眸略往上望着脸色泛着潮红的青年,微抿着唇仔细地品味,然后轻声反问:“不要,为什么不要?”
第122章 逃无可逃
宋图满坐在他身上,脊背弓着,两条手臂全都扒在叶诚鹤的肩膀上。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微皱着鼻子含糊地说,“感觉太、太奇怪了……”
真的好奇怪,宋图满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更准确地说出来比较好。
叶诚鹤慵懒地轻笑一声,“怎么奇怪了?是不舒服吗?”
宋图满好半晌都不吭声。
叶诚鹤眉梢一挑,从宋图满的沉默中看出了答案,男人喉结吞咽着,一张俊美的脸庞此时带上了欲望,任谁看了都会对这样一张脸心弦波动,而男人就连开口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蛊惑:“那就是舒服了?”
说着不等人有所反应,叶诚鹤就继续了,像是要让宋图满知道什么。
他很是用心地伺候着青年的感受,刚关照过的另一边他也没冷落。
要让羔羊配合地进入下一步更深的陷阱,就要让羔羊先品尝到美味的甜奶油蛋糕,只有这样,软绵绵的羔羊才会放心地让他靠近。
宋图满这只羔羊,就像叶诚鹤所想的这般,他一边觉得这样不好,身体上奇怪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害怕,担心蛋糕上的甜奶油吃多了会发腻,可是另一边,诚实的身体反应又让他推拒不了这份美味。
于是叶诚鹤愈发无所顾忌地品尝着比甜奶油还甜的青年,他的唇舌逐渐转移阵地,很公平地关照着青年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
他抬起头,结实有力的臂膀圈揽着宋图满,将青年整个软趴的耳朵含在嘴里,细细舔舐,甚至还很恶劣地朝着羔羊的耳朵吹了口热气:“这样舒服吗?”
宋图满浑身抖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缩着肩膀把头往后仰,湿润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叶诚鹤却不满意他的躲闪,一下子又把他的头摁了回来,将他半个耳朵含在嘴里,舌头粗略滑过耳廓,他诱导着羔羊,就像是在问羔羊还要不要顺带尝尝奶油蛋糕里面的夹心甜水果,他说:“想要更舒服吗?”
宋图满觉得身体变得很热,比之前喝多了酒还热,热不断地从身体内散发出来,被男人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的地方开始难耐,像是生出了一丝痒意,然后这丝痒意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实在禁不住地点了下头。
叶诚鹤看他因自己而情动的样子,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他张嘴含住青年的喉结,用唇舔吮着它,说:“那你要听我话。”
喉结永远是一个男人最致命的弱点,宋图满被吮住喉结,就犹如被掐住了弱点,忙不失迭又稀里糊涂地说着“好”。
这声“好”,让叶诚鹤本就幽黑晦涩的眼瞳变得更加深邃了,他用抱小孩子那样的抱法将青年抱住站起来,一只手掌轻轻松松地托着宋图满屁股,又转过身,对着床,将人放到床头上靠着。
随后,在宋图满有点茫然慌乱的视线下,他把床头那盏昏黄的灯关掉,自己也爬上了床,坐在宋图满的对面,两条长腿随意地支着,宽大的浴巾在一片朦胧的漆黑中,再也不能遮挡住喧嚣的欲望。
叶诚鹤牵过宋图满的一只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才把青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肌上,“要摸摸看吗?之前看你好像挺想摸的。”
宋图满眼睛都睁大了,叶诚鹤怎么看出来的?!
他之前见到叶诚鹤的好身材时,的确有想摸摸看的想法,就连方才,他手臂勾在男上肩颈上的时候,放在男人后背的指尖都有假装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背肌。
所以,叶诚鹤的这个邀请,对他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具有诱惑力的, 许是没想到事情还会这样发展,宋图满被放着搭在男人胸肌上的手,手指都忍不住微微曲了起来。
好没出息。
男人都主动给他摸了,可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似乎是知道他不敢,叶诚鹤略微一笑,便主动拉着他的手挪动着。
或许是黑暗可以遮羞,又或许是在叶诚鹤的纵容下,宋图满的手开始抚摸过男人因为硬/起来而按不动的胸肌,又顺着往下滑到了紧实硬邦邦的腹肌。
再稍微往下的地方是肚脐,尚且是安全区,宋图满才能一边紧张地感受,一边任由男人带着他的手向下游走。
然后宋图满就突然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他的眼睛在短短时间内倏地睁圆了两回,刚才尽管只触到了不到一秒,而且还隔着浴巾,但他手心触到的地方已经迅速发烫。
叶诚鹤本就抓着他的力道不大,看他收回手被吓到了的模样,呼吸瞬间一沉,他重新抓住了宋图满的手腕,却并没有强硬拉着那只手再去触碰,只是就那样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黑亮的瞳仁在这个昏暗的床边角落中,足以能让青年感觉到他紧迫的视线。
尽管宋图满已经偷偷找了小资料看过,刚刚视觉上也看到了轮廓,包括方才坐着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但他还是对对方长度的估算略有失误了。
他只想过对方的会大,却没想到手连肚脐都没碰到,就率先碰到了……
浴巾还垮在男人的腰间,那不安分的东西却已经着急热切地想跟他打招呼了。
会死的吧。
怎么会有人的条件这么得天独厚。
叶诚鹤忍耐不住了,他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青年的额头,嗓音哑得不行:“继续吗?”
宋图满真的受不了男人这会儿又哑又欲的嗓音,呼吸顿了好几秒,才转移话题道:“……鹤哥,我这儿什么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前两天宋图满在超市采购结账的时候,看到了收银台放着的东西,然后他就鬼迷心窍地偷偷买了,想着可以先备着,也许几个月后就能用上了。
而买来的东西现在就放在他房间的抽屉里。
可他现在不敢说出来,真的太恐怖了,他有点害怕了。
他甚至想,自己这会儿临阵退缩,一点儿也不过分!
谁让叶诚鹤的那么吓人。
叶诚鹤用低哑的声音缓缓道,“没关系,我有。”
宋图满一愣,“在哪里?”
叶诚鹤喉结滑了好几下:“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回家拿了。”
宋图满这一瞬,有什么灵感瞬间袭上着他的脑海,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曾有一次,在借用叶诚鹤的浴室吹头发时,在镜子旁边的壁柜里发现的某些成人用品。
叶诚鹤催促般地喊着他:“满满。”
这一声亲昵的称呼里饱含着太多的情/欲,宋图满在这一刻,猛地意识到,他好像逃无可逃了。
叶诚鹤松开宋图满的手腕,高大的身体逐渐朝青年攀附过去,在鼻尖离宋图满有一厘米的距离时,他才停下,然后伸出手,打开了床头旁边的小灯,昏黄的光线不是很晃眼,暖洋洋地映照着他们两个人的脸庞轮廓。
宋图满呼吸稍显急促,他的视线与男人对着,然后就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到了开灯的地方,他顺着男人目光的方向,稍微一偏头,就看到了床头的那张柜子上面,正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瓶装的,瓶身的包装看起来就很昂贵,另一样是一盒蓝色的包装纸盒,上面的塑膜还未拆开,显然是全新的。
宋图满真的懵圈了,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放了别的东西!
熟悉的包装,让宋图满的眼睛缓缓眨了眨,可不管怎么眨,那两样东西他都的确在叶诚鹤家里见过。
当时的他,看到了也没有过多猜测,只认为那是叶诚鹤的个人隐私。
后来跟叶诚鹤熟悉了一些,知道对方没有跟人交往过,他才偶尔会疑惑对方既然没有固定对象,又怎么会家里有备着这些东西。
这个在当时一闪而过的疑惑他暂且没得到答案,这些东西就突然要用到他身上了。
“满满不用担心,该有的措施我都有准备。”男人像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还一本正经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宋图满听了,还没怎么呢,就已经快要哭了。
他的身体被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