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温和小麟,就有些担忧了:
小温更容易被找上门;小麟又特别爱玩,很多玩乐场所都要试试,很容易出差错。
这么折腾两天,余麟气得不行,开始临时抱佛脚:下班后揪着小温,一起去楼下健身房跑步,真遇到意外了,正面打不过,也能跑吧!
回家后,又缠着几位保镖学了点基础的防身招式,虽然瞧着用处不大,但好歹有点心理安慰。
余温看着又好笑又有些自责。
不过折腾着折腾着,余麟就有些乐于其中:
“没想到成年后的我,又要开始拯救世界了!拯救世界的第一步€€€€”
余温好奇:“是什么?”
余麟:“先配备好装备!”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1]!”
他疯狂捣鼓,翻出了自己以前的滑板,在院子里转悠几圈找找飞驰追车的速度与激情。
又把武器配备好€€€€缠绕着银丝小鱼的双截棍。
最后,配上一身方便出行又不影响打斗的黑色夜行衣,为了整体配套,还在额头上绑了“永不服输”的红色抹额。
“真帅呀!”
余麟对镜陶醉,踩着滑板飞到余温身边:“有二哥陪着你,是不是贼有安全感?”
余温强忍笑意:“是的。”
余麒在一边不忍直视,疯狂翻着白眼:“神经!”
余麟不以为意:“哼!你就是妒忌!”
“你再也找不回如此青春洋溢的自己!所以对我这种小鲜肉无比的羡慕与嫉妒,我懂!我都懂!”
余麒抖抖文件,眼不见为净,上楼去了。
-
很快到了约定打钱的20号。
这天余父余母干脆给两孩子放假,无需上班打卡,就让两人老老实实待家里。
两个人玩什么呀!
所以余麟一个电话,叫来了刚好在家休息没上班的彭许周。
三人一起待在余麟的房间里玩着斗地主,输的人在脸上画一道印子再贴个白条。
作为手臭牌差担当,余麟脸上几乎被贴满。每输一局,就发号施令:“给我整个帅气的图案可以吗?我想要这样酷炫式的!”
“别画乌龟了!来点新意!乌龟你们都画十几年了!”
又一局,电话铃声响。
余麟探头一看,没有备注的177开头的号码。
他一边拿起,摁开,一边“嗯?”了一声。
€€€€“钱呢?狗娘养的,耍我是吧?”电话那头粗声粗气,骂骂咧咧。
噢,拿错了。
小温的手机。
余麟不以为意,歪着头,用肩膀用脸侧夹住,继续打牌。
彭许周:“对三!”
余麟:“对三?我对二!”
彭许周:“卧槽,我对三你对二?要不起!”
余麟:“哈哈我就知道你要不起,对四!要不?”
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几句,没有了声音。
第18章
“挂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真没礼貌。”余麟将手机放到地毯上,递给余温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可惜他脸被白纸条挡得严严实实,小温完全没get到他的意思,还傻乎乎地问:“怎么了?谁打来的?”
“无关紧要的人,不要管。”
说是这么说,但等177开头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时,余麟还是率先接了。
余温也回过味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捏紧拳头。
“喂?又怎么了?”余麟微微靠近小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与电话那头的人对话。
彭许周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的动作,想着自己书房里的那几本道德沦丧的网络小说,悔恨地锤毛毯:
麟子!你糊涂啊!
余麟和余温的声线有些许相似。
但仔细听能听出不一样来,余麟的声线要清亮一些,余温声线更显柔和。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似乎没能听出来。
抑或完全没在意。
€€€€“钱呢?耍老子是吧?”
余麟揪着毛毯上的毛,摁下录音键:“你当我是什么大款吗?我今年才刚成年,我怎么可能拿得出200万!”
“你自己挣到20万没有?”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逼话呢?敢这么对老子说话……”
余麟压低声音:“那我怎么说呢?你养过我吗?现在我成年了,你张嘴就要200万?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与同伙交谈还是其他,很快又道:
€€€€“你都被余家收养了?连200万都拿不出来吗?”
€€€€“他们家生意做那么大,不是很有钱吗?”
余麟怼回去:“你也说我是被收养的,你个亲生的连200块都没给过我,人家收养的凭什么给我200万?”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家有钱?”
€€€€“别想骗我!我都听人说了,你18岁的时候他们家还给你办成人礼,那成人礼都不止几百万了。”
成人礼?
又没有对外请过媒体这些,他怎么知道的?
看来老爸说的确实是真的。
团伙作案呐!
余麟呵呵两声:“面子工程懂不懂。就像你死了,我也会请一帮子人过来给你唱出大戏的,让你面子上过得去!”
€€€€“你个狗日养的……”
余麟稍稍把听筒拿远一些,听的是眉头紧皱。但突然他想起前两天父母和余麒那淡定的模样,不禁模仿,并超越。
他淡淡道:“你就只会说这些吗?”
电话那头骂的更脏了。
余麟觉得跟这种人交谈真是有些浪费时间,说东说西都是些发泄情绪的话语,挑不出几句重点来。
他又说:“如果你还骂人,那我们就没必要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声,€€€€€€€€的声音更大。很快,明显是照本宣科的话语传过来:
€€€€“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惦记你真正的亲人吗?”
余麟没说话。
电话那头继续毫无感情地念:
€€€€“你看看,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我可听说那余麒早早就进了公司,那余麟呢吃喝玩乐样样都费钱,唯独你,这么多年,连个200万都没捞到。”
余麟声音变得低落起来:“你想说什么?”
€€€€“待在余家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不是亲生的,他们永远防你一手。只有我,才是你永远的亲人。”
余麟无聊地扒拉着自己脸上的纸条,语气更加低落:
“你又有什么用呢?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出去搬砖别人可能都不敢要。”
“跟着你既没有钱,也没有前途。”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别打扰我了。”
电话那头声音一下子粗喘起来,似乎是他想骂脏话,却被人制止住。只从话语里能听出浓烈的不甘与愤怒:
€€€€“我是谁弄进监狱的?还不是那XX,他们都这样对我了,你居然还心无……咳咳地跟他们相处!”
余麟撇嘴:“你想说的是心无隔阂吗?你看看,你还是个文盲。”
“唉,跟着你怎么可能有出息。”
余温哭笑不得,一手扶额,捂住嘴闷声笑起来。
彭许周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毕竟他和麟子这么熟了,隐约猜到应该与余温有关。
但麟子的对话实在太搞笑,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锤着毛毯笑得牙不见眼的。但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电话那头的人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骂出口来。
余麟隐约听到对面传来小声的斥责声“够了”,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干咳两声,打断他的怒骂,问:“我虽然没有200万,但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50万?”
那头的人重新组织语言,平复怒气:
€€€€“你有50万吗?你要有良心,就打到那张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