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苏 第155章

胡亥抿着嘴唇, 点了点头。

扶苏道:“既然看到了, 那回答哥哥,你若是能回答上来, 哥哥便信你所说。”

胡亥深吸一口气, 心说虽然当面表白有些羞耻, 但总比复述方才的骚话要强罢?强上千百倍!

于是胡亥轻声道:“喜……喜……”喜欢。

扶苏挑眉道:“亥儿,你在说甚么?哥哥听不清楚。”

【分明听清楚的扶苏】

【故意装作听不清楚的扶苏】

【想听你表白扶苏】

胡亥瞪大眼睛, 道:“哥哥, 我都看见了,你分明听清楚了!”

扶苏一笑, 道:“哦?看来亥儿的标签并不准呢,不如……哥哥帮你锻炼一下?”

【已经相信你有“金手指”的扶苏】

【故意调戏你的扶苏】

【准备讲更€€€€多更€€€€多骚话的扶苏】

胡亥:“……”!!!我哥哥变坏了!

路鹿扶着醉酒的常€€离开,常€€完全喝醉了,不辨东南西北,很是“乖巧”,被路鹿搀扶着,路鹿让他往哪里走,他便往哪里走。

路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常€€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嘭”一声扔在榻上,一面解自己的衣带子,一面笑着走过去,道:“大美人儿,上次是个意外,让你得了便宜,不过这次可不会了,你看看你这样烂醉如泥的,很容易被人轻薄,今日本君子便给你上上课,叫你知晓知晓人心的险恶……”

他说着,迫不及待的解开常€€的衣领,双手一分,撕拉一声将常€€的衣袍报废,从中间撕开。

常€€醉倒在软榻上,根本不知反抗,高大的身材,宽肩长腿,衣衫挂在手臂上,在路鹿的眼中简直便是“玉体横陈”,叫路鹿登时有些口干舌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二人意外的那一夜,自己在常€€怀中哭泣求饶的模样。

“不不!”路鹿使劲摇头,道:“我在回味甚么,清醒点。”

“路……君子?”常€€慢慢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路鹿,道:“我是在做梦么?我又……梦到你了?”

路鹿惊讶道:“你之前梦到过我?”

饮醉的常€€十足实诚,点点头道:“梦到……梦到过路君子。”

路鹿瞬间得意起来,自己的魅力还不小的,这般看来,常€€这个正人君子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

常€€的眼神深沉,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势头,突然翻身而起,“嘭!”一声将路鹿压倒在软榻上,一只大手桎梏住路鹿,将他的双手并在一起压在头顶。

路鹿大吃一惊,饶是他身怀武艺,但是这个动作十足不好发力,竟挣扎不开,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道:“常€€,你做甚么?快放手!”

常€€深深的凝视着路鹿,沙哑的道:“路君子,我总是梦到你,自从那夜之后……我总是想到你,对你念念不忘,我是不是……病了?”

路鹿挣扎大喊:“有病吃药啊!放开我!”

常€€低下头来,含住路鹿的嘴唇,轻叹道:“好甜,和梦中一模一样,既然是做梦,便做得彻底一些。”

路鹿瞪大眼睛,看着不断逼近自己的常€€,连连摇头道:“常€€,你醒醒,你不是做梦,不唔!”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全都被堵了回去……

胡亥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马上便要天亮。

“糟了!”胡亥一个翻身,酸疼的“嘶”了一声,又跌回了软榻上。

扶苏立刻醒过来,道:“怎么了,亥儿?”

胡亥道:“昨日我本趁着常€€醉酒,想要查看他的标签,只查看了一半,若是今日他醒了,便不容易查看了。”

胡亥赶紧套上衣裳,道:“常€€醉酒应该没这么容易醒过来,哥哥,你掩护我。”

扶苏眼皮一跳,掩护是甚么意思?若是扶苏记得没错,胡亥想要查看标签的话,前提是通过触碰,亥儿的意思是,让自己帮助他,触摸常€€?

扶苏:“……”心窍有点酸。

胡亥穿戴整齐,催促道:“快点,哥哥,等会儿常€€醒过来了。”

扶苏没有法子,跟着胡亥离开营帐,悄声来到常€€的营帐外面,二人跻身进入营帐,定眼一看,常€€并不在此处,营帐之中空无一人。

胡亥奇怪:“去哪里了?常€€都醉了,还到处瞎跑?”

他想到此处,猛地想起甚么,道:“路鹿?路鹿不会趁人之危罢?走,咱们去路鹿的营帐。”

二人立刻往路鹿的营帐而去,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里面静悄悄的。

扶苏道:“应该在里面,有两个人的吐息之声。”

于是二人轻声打起帐帘子走进去,刚一进去,胡亥立刻后悔了,只看一眼登时面红耳赤!

营帐的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胡亥险些被衣带子绊了一跤,幸而被扶苏一把捞住,否则摔在地上便太难看了。

不远处的榻上,常€€与路鹿睡在一起,二人盖着一张锦被,露出来的胳膊赤条条的,显然没有穿衣裳。

路鹿微微蹙着眉心,瘪着嘴唇,在梦中似乎十足委屈,枕着常€€的胸口,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甚至亲昵的搂着常€€的腰。

辣眼睛!胡亥嫌弃的摇摇头。

但既然来都来了,眼睛都辣过了,若是不查看标签,不是太吃亏了?

胡亥给扶苏打手势,意思是让他掩护,自己上前去触碰常€€。

扶苏:“……”

扶苏拉住胡亥的手掌,头顶立刻出现了标签,示意胡亥去看自己的标签。

【吃醋的扶苏】

【不想让你触碰常€€裸*体的扶苏】

胡亥连忙低声道:“甚么裸、裸……我只是单纯的触碰,很纯洁的那种,学术交流!”

扶苏虽还是十足吃味儿,但还是放开了胡亥,死死盯着胡亥。

胡亥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常€€的头发丝,虽只是一缕头发丝,但也算是触碰,标签立刻浮现出来。

【沉睡中的常€€】

【回味昨日缠绵的常€€】

【在梦中回味路鹿求饶哭颜的常€€】

【在梦中欺负路鹿的常€€】

胡亥:“……”这都甚么乱七八糟!

果然老实人都是假正经,别看常€€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在学宫做讲师,原来内心里也是如此“不堪”,实在太不堪入目了!

胡亥面红耳赤的收回手来。

扶苏压低声音道:“看到甚么了?”

胡亥眼皮狂跳,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看到了很多“人心黄黄”的标签罢?

胡亥硬着头皮,又碰了常€€几下,终于在一片无用的废料标签中,找到了关键的信息。

夜郎国并没有臣服的意思,此次派出公主来朝贡,只是糖衣炮弹,怀柔政策罢了,公主的目的,是分裂瓦解秦廷。

夜郎公主决定趁着今日雨水丰富,将山体冲刷的软绵之际,派遣一队伏兵,暗地里将山体打穿,等到扶苏进山修路之后,山体滑坡,整个大山都会被掩埋,扶苏必然会葬身在淤泥之中。

如此一来,秦廷的长公子死了,秦廷必然元气大伤。

加之骆越国的使团还在附近,或许会受到山体坍塌的簸箕,还能再分化一拨秦廷和骆越,夜郎公主想出的,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胡亥看清楚了标签,立刻与扶苏离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胡亥道:“哥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夜郎国女派出伏兵,必须拦截这些伏兵,若是山体真的坍塌,不只是哥哥和骆越的使团,这附近所有的子民,还有负责修路的工匠,全都要被活埋在这里。”

扶苏点头道:“予这便让屠雎去拦截这些伏兵。”

“不可。”胡亥摇头道:“这个夜郎国女,虽自负了一些,但十足的小心谨慎,你若是派出屠雎,她必然会有所察觉。”

扶苏道:“按照亥儿的意思是……?”

胡亥道:“得把桀英叫过来。”

一提起桀英……

【吃醋的扶苏】

胡亥无奈的看着扶苏的标签,自从扶苏知晓了胡亥的金手指之后,便更加的肆无忌惮,甚至故意让胡亥看到自己的标签。

胡亥道:“桀英乃是我营中的人,与夜郎国女不在一个营地,他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扶苏虽吃味儿,但他还是懂得大体之人,点头道:“也好。”

桀英很快被叫来,一进入营帐便看到了扶苏,似乎有些许的吃惊。

“阿英,快坐。”胡亥拍了拍席位。

桀英道:“公子,你找卑将?可是有要事吩咐?”

桀英本要在胡亥身边坐下来,扶苏突然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席位,把桀英的位置挤掉了,桀英身材并不娇弱,无法见缝插针,最后只得坐到了案几的对面,与胡亥隔着案几,面对面的交谈。

胡亥:“……”

胡亥言归正传,将夜郎国女准备打穿山体的事情说了一遍。

桀英大惊失色,道:“竟有这样的事?这夜郎的国女如此心狠手辣?一旦山体崩塌,夜郎的子民也会被会活埋在山中,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周边的子民,她怎能如此做法!”

胡亥道:“这件事儿本与西欧、骆地都没有干系,但需要阿英你的鼎力相助,你可愿意?”

桀英正色道:“虽此事与西欧、骆地都没有干系,但关乎到诸多子民生死,我桀英绝对义不容辞,再者……既然是公子想做的事情,我必定誓死追随!”

【吃醋的扶苏】

【非常吃醋的扶苏】

【特别吃醋的扶苏】

胡亥干笑:“我打算调遣一队兵马,便说是赶路无趣,想要趁着不下雨,去山里头打打猎,消遣消遣,如此一来,不会让夜郎国女起疑,也可带着兵马入山,去拦截那些伏兵。”

桀英点头道:“是个好法子,请公子放心,卑将这便安排,一切按照打猎的制备。”

胡亥道:“不必低调,声张起来也无妨,最好让夜郎的国女知晓,叫她以为我是个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儿。”

“是,公子。”桀英道:“那我这便去准备。”

他说着,站起身来,突然有些犹豫,看向扶苏道:“长公子,能……借一步说话么?”

胡亥奇怪,桀英突然要和扶苏说话,他们二人能说甚么?而且借一步说话的意思,不就是避开自己说悄悄话么?

扶苏挑眉,道:“出去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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