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自己喜欢你的扶苏】
胡亥眨了眨把眼睛,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狡黠,一脸苦恼的摇头,道:“不不,哥哥不能喜欢我,我们是兄弟呀!”
扶苏再次陷入沉默,垂头看着靠在怀中,软绵绵的胡亥,二人对上眼神,扶苏慢慢低下头去。
【想要将你占为己有的扶苏】
【什么都无法考虑的扶苏】
胡亥似乎被这样的眼神感染了,根本没有拒绝,伸手搂住扶苏的脖颈,被吻的气喘吁吁,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扶苏沙哑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予的……”
公子将闾的寝殿之中,王€€看到将闾醉倒在席上,气得叨念着:“次公子以前从不饮酒的,都是那个小公子,竟然撺掇着公子饮这么多!”
他说着走过去,道:“公子,你还好么?”
将闾微微睁开眼目,他醉酒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和,完全不像胡亥那般闹腾,只是比平日里沉闷了一些,沙哑的道:“王€€……”
王€€应声道:“是我啊公子,来,起来,别睡在席上,我扶你去榻上。”
将闾被王€€架起来,王€€这才感觉到,将闾的身材有多高大,平日里也不显得,但如今却觉得肩膀宽阔,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用尽全力,把将闾扶到软榻边上,将闾躺在软榻上,沙哑的道:“王€€,你今日……去了何处?”
王€€今日都在为王氏遴选而筹备,忙碌着游走在王家的各个旁支,干脆搪塞将闾道:“没去甚么地方,公子你醉了,要不然先歇息罢。”
“王€€……”将闾的嗓音低沉,突然,一个翻身猛地坐起来,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醉酒之人。
嘭€€€€
一声闷响,王€€只觉得天旋地转,定神一看,自己已经被将闾压制在软榻上,将闾将他的双臂压在头顶,眼目充血赤红,危险的凝视着他。
“公、公子?”王€€从未见过如此危险的公子将闾,愣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子将闾垂下头来,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发丝瘙痒着王€€的面颊,二人的距离在不断的逼近。
将闾沙哑的道:“你总是不告诉我……”
“告诉……”王€€一时有些心虚,道:“告诉公子甚么?”
公子将闾道:“你在我的身边,我却甚么也不知……是不是你也和他们一样,只将我看成是一只没用的可怜虫。”
“公子?”王€€觉得将闾有些不对劲儿,道:“是谁这般说你?我去和他拼命!”
将闾却不回答,而是道:“你可知晓,与我一同长大的那个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谁……?”王€€迟疑的问出口,他的心跳棒棒有声,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甚么答案,但是未能破土而出。
二人的距离还在缩短,将闾深深的凝视着对方,道:“是你,与我一起长大的人,只有你。”
不是甚么大家贵女,更不是甚么有夫之妇。
与公子将闾一起长大的人,自始至终,只有王€€一个人。
“唔!”王€€惊讶的睁大眼睛,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将闾,但他的嘴唇被将闾含住,二人距离实在太近太近,王€€甚么也看不清楚。
眼目看不清楚,触感便愈发的敏锐,王€€脑袋发麻,浑身软绵绵的,但听呲啦一声,是衣袍被扯破的声音,将闾一改平日里温吞的秉性,仿佛吃人的凶狠野兽,在王€€耳边道:“你是我的。”
清晨的光线洒在胡亥的眼皮之上,胡亥幽幽转醒,身子酸疼的“唔”了一声,扶着自己钝疼的额角,昨日里断片儿的记忆这才慢慢回笼。
胡亥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喝醉酒这么“凶狠”的么,竟然主动调戏扶苏,两个人疯狂了一晚上,顽得都是甚么羞耻普雷啊。
胡亥转头一看,扶苏还躺在自己身边,似乎没有醒过来,微微蹙着眉正在熟睡。
胡亥满脸发红,赶紧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小心翼翼的下榻,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的往身上披,抬步便要逃跑。
“啊呀!”胡亥惊呼一声,他逃跑的步伐被打断,整个人凌空被抱起来,直接抱上了软榻,那只大手温暖又有力,不必多说了,绝对是扶苏。
果不其然,胡亥回头一看,真的是扶苏。
扶苏显然已经醒来了,而且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刚刚被吵醒,他方才一直都在装睡。
【早就醒来的扶苏】
【想看看你的反应的扶苏】
【生气你要逃跑的扶苏】
扶苏把他抱上软榻,似乎怕胡亥会溜走,没有松开手,道:“想去何处?”
胡亥眼眸乱转,道:“去喝、喝口水!”怎么搞得我像是吃完不认账的渣男?
扶苏手臂一展,将案几上的羽觞耳杯拿过来,递到胡亥面前,里面有水。
扶苏:“饮水。”
胡亥:“……”
胡亥抱着羽觞耳杯,呷了一口,灵动的眼目藏在羽觞耳杯后面,不停的转动着,该说点甚么呢?有点子尴尬。
“予……”扶苏首先开口了,道:“予似乎是喜欢你。”
“咳€€€€咳咳咳!”胡亥被呛了一下子,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咳嗽牵扯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刺辣辣疼得厉害。
“没事罢?”扶苏扶住他,道:“小心一些,饮水也能呛着。”
胡亥惊讶的看着扶苏,我这么厉害么?无论是有记忆的哥哥,还是失忆的哥哥,都喜欢我。
胡亥转念一想,不对,甚么叫似乎?
胡亥故意逗弄扶苏,为难的道:“可是哥哥,我们……我们是兄弟呀!”
扶苏陷入了沉默,似乎做下了甚么重大的决定,过了一阵子才道:“予喜欢你,亥儿你考虑考虑。”
说罢,自己下了软榻,披上衣袍起身离开。
胡亥等他走了,一下子躺在榻上,笑眯眯的自言自语:“不愧是我,无论有没有记忆的哥哥,都被我拿下了。”
自从公子将闾醉酒之后,有两日都没见到王€€了,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避讳着将闾。
王€€今日特意打听了一下,公子将闾不去圄犴,不会碰到次公子,这才来到圄犴,让牢卒引路,往王绾的独间而去。
“是你?!”王绾看到王€€,十足的激动,道:“你来做甚么?看老夫的笑话么?”
王€€站在牢门口,挑唇一笑,笑容十足的嘲讽,道:“伯父可是我的长辈,我来看看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者说了,是王家的亲戚们,托我来看看你的。”
王绾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王家的亲戚们?说甚么来探看都是假的,王€€是在对王绾炫耀,他恐怕已经说服了不少王家的旁支。
王绾道:“你以为,老夫下狱,你便可以成为王家的家主不成?”
王€€道:“有能者居之,为何不可?”
“就凭你,也配?!”王绾道。
王€€挑眉道:“伯父,你老了,不服老是不行的,趁着如今名头还没坏到底,退了罢,也免得受苦。”
“你是在威胁老夫?”王绾道。
王€€笑道:“只是一则忠告。”
“君子。”王€€的亲信突然走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王€€微微蹙眉,随即对王绾笑道:“那侄儿改日再来探看伯父。”
说罢,扬长而去。
王€€走出来,这才道:“夜郎国女要见我?”
亲信点头道:“是,国女说,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君子,是……是可以帮助君子扳倒王绾的秘密。”
“君子,”亲信有些迟疑:“要不要去见一见夜郎国女?”
王€€眯起眼目,道:“去。”
王€€又去见了夜郎国女,但速度很快,没有一会子便退了出来,离开圄犴,哪知世上便有这么巧的事情,今日他分明打听过了,公子将闾没有打算来圄犴,如今遇了个正着。
公子将闾与胡亥走进圄犴,正好看到走出圄犴的王€€。
将闾与王€€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胡亥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抹尴尬,总觉得不太寻常。
若是在平日里,王€€见到将闾,早就迎上来打招呼,今日却有些“生分”?
还是胡亥先开口,道:“王君子来牢狱,是来探望王相的么?”
王€€道:“是了,我来牢狱探看伯父。”
王€€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胡亥觉得奇怪,只是来探看王绾的话,为何要犹豫?
胡亥想要触碰王€€,看看王€€的标签。
于是胡亥指着王€€,惊讶的道:“王君子,脖子上有个虫子,我帮你打掉!”
胡亥伸手去拍王€€的肩膀。
【说谎的王€€】
【不只见过王绾的王€€】
【还见过夜郎国女的王€€】
【受惊的王€€】
【不想让你看到吻痕的王€€】
胡亥:“……”???
吻痕是甚么东西?
胡亥的确发现了王€€的秘密,他不只是去见过王绾,竟然还见了夜郎国女,为何要隐瞒见过国女的事情?
更让胡亥惊讶的是,自己竟然炸出了意外之喜。
王€€下意识摸了一把脖颈的地方,伸手捂住,他不伸手还好,这一伸手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胡亥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脖颈上竟然有一块吻痕,看得出来对方占有欲十足,不只是红,还有牙印,合该是几日之前的痕迹。
【看向将闾的王€€】
【回想起与酒醉将闾缠绵的王€€】
【尴尬的王€€】
好家伙!胡亥只是诈一诈,没想到诈出了这么多,这吻痕是将闾制造的?
胡话眼眸微微动,酒醉?两日之前将闾的确喝醉过,当时扶苏把胡亥抱走,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王€€尴尬的捂着脖子,眼神慌乱,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将闾看着王€€的背影,眼神略微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道:“这个方向,不像是从王绾的牢房出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