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有些纳闷:“我还挺意外的,你怎么会喊我一起去度假。”
“这有什么。”裴绵无所谓道,“我上次还叫你一起去剪头呢。”
沈渡:“......”
也是。
“那就这么定了呗。”沈渡悻悻地转移了话题,“你想去哪儿?”
“江帆岛。”
沈渡似乎听说过这个岛,哦了一声后道:“行,那我们到时候机场见。”
“对了。”沈渡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就我们俩一起去还是?”
裴绵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你要是想团个建也可以。”
沈渡:“......那我再问问俞生他们吧。”
裴绵没什么意见,甩了句OK回去。
任务完成了,裴绵和沈渡说话也敷衍了起来,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口说要挂电话睡觉去了。
沈渡看了眼时间,猛地被震慑了一下,惊讶道:“这还没到十点,你就睡?”
裴绵懒懒地吐出几个字。
“我养生。”
沈渡:“......”
行吧。
沈渡不敢有意见,在挂断电话之前,脑子里莫名闪过了自己之前和对象你侬我侬甜甜蜜蜜不愿意挂电话的场景。
可惜现在没工夫谈恋爱。
沈渡感慨了一下。
没事。
找裴绵当个代餐也不错。
沈渡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语气平和甜蜜。
“好吧,那你睡吧。”沈渡温柔道,“晚安,梦里有我。”
裴绵猛地蹙起了眉,正色道:“我不做噩梦的。”
沈渡:“......”
沈渡咔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裴绵一脸莫名地看了眼手机屏幕。
咋的了?
这就生气了?
裴绵不甚在意地把手机丢回床上,也没有哄沈渡的心情,转身拿上睡衣便去浴室洗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养生也不是嘴上说说。
是真睡。
裴绵踩着十点钟的尾巴关上了灯。
在飞去江帆岛度假前,裴绵提前和沈渡商量好了时间。
沈渡也说到闻俞生他们几个都有时间,但是可能飞机航班不同,所以到岛上的时候再联系他们。
裴绵没什么意见,哦了一声之后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开始细致地整理自己的行李。
别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复习资料。
裴绵惊觉自己用手机复习的效率太低,于是亡羊补牢地把一小部分资料打印了出来。
也不知道要在岛上待几天。
裴绵数了数资料的页数,大胆地带上了两百页。
裴绵庄重地把资料放进了行李箱,自信自己一定能看完。
收拾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耗费了裴绵不少时间,但也终于在和沈渡约定的时间前收拾好了行李。
裴齐燕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让裴绵先走,他坐晚上的航班过来。
裴绵还乐得裴齐燕不和他一起,美滋滋地拎着行李就坐上了驶往机场的车。
裴绵刚到机场就看到了两个并立在一起的身影。
裴绵脚步一顿。
沈渡在也就罢了。
怎么池林易也在?
池林易眼尖地看到了裴绵,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朝裴绵打了个招呼。
沈渡也顺着池林易的视线望去,在视线尽头看到了裴绵。
“你可真够墨迹的。”沈渡几步就走到了裴绵身边,伸手揽住了裴绵的肩膀,推着裴绵往安检走。
“走了走了,过安检。”沈渡在途经池林易时扬了扬下巴,示意池林易跟上。
裴绵的视线也在池林易身上落了一秒,好奇道:“怎么你也和我们一起呀?”
池林易慢悠悠地抬脚迈步,和裴绵他们错开了半个肩膀的距离,闻言瞥了裴绵一眼,道:“刚好有空。”
裴绵哦了一声。
也行。
多一个人,刚好可以斗地主。
裴绵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扑克牌,用手肘顶了顶沈渡的腰,见沈渡疑惑地回头看他,把扑克牌在沈渡眼前晃了一圈。
沈渡惊叹:“不愧是你。”
裴绵笑的眼睛弯弯,瞳孔干净柔和,乌黑蓬松的头发划过他白净莹润的脸颊,往常乖顺的脸上倏地闪过一丝得意。
池林易的视线在裴绵脸上停顿了一秒,没忍住笑了一声后才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
三人上了飞机。
裴绵在先前就提前查好了江帆岛的位置,因为知道这次的旅程很长,才特意带上了牌,准备找点乐子。
“你们坐里面呗,我坐这儿。”裴绵往旁边让了让,自己占据了靠走廊的位置。
沈渡他们对座位都没什么要求,顺从地坐了进去。
裴绵坐下前草草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嗯?
有点眼熟。
裴绵眯了眯眼,刚想看清楚一点,沈渡就伸手拽了拽裴绵的手腕,开口催促道:“干嘛啊?坐啊。”
裴绵顺势一屁股坐了下来,坐下的瞬间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侧首看了他一眼。
裴绵没太看清楚,几经纠结下刚准备再探头看一眼时,就见对方已经把头转回去了。
好叭。
裴绵放弃了,从口袋里摸出扑克牌之后递给了沈渡。
“玩什么?斗地主啊?”沈渡一边娴熟地洗牌,一边扭头问裴绵。
池林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裴绵,提议道:“换个别的吧,斗地主没意思。”
沈渡看向池林易,道:“那你说玩什么?”
“唬牌会吗?”池林易勾了勾唇角。
沈渡眼睛一亮,“行啊,我没问题。”
池林易看向裴绵,“那你呢?”
裴绵一脸茫然地和池林易对视。
眼神清澈的显得有些愚蠢。
池林易:“......没事,你玩两把就会了。”
裴绵抠了抠手,垂眼虚虚地哦了一声。
唬牌的本质就是骗人。
池林易显然是这方面的专家,前两把赢得非常顺利。
连输两把,沈渡也来了劲,表情蓦地严肃了起来。
裴绵抬眼看了眼池林易,又瞥了眼沈渡,心里略微有些许忧愁。
怎么感觉这俩要上头了?
前两局为了照顾裴绵,没定惩罚,在和裴绵介绍完规则后,池林易才把惩罚定了下来。
飞机上毕竟行动受限,池林易想了个幼稚的惩罚。
弹脑门。
几局下来,裴绵额头中央已经红了一大片。
裴绵抿了抿唇,忍着额头火辣辣的疼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牌,面无表情地甩了三张牌,冷酷道:“跟三个十。”
池林易见裴绵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揭开了裴绵的牌,在看清牌面后笑眯眯地抬眼看裴绵的表情,温和地开口道:“收回去吧。”
沈渡幸灾乐祸地咯吱笑出了声。
裴绵:“......”
裴绵臭着脸把牌全收了回来。
这局不出意外裴绵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