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漫改贝克街221B事件簿 第60章

侦探剧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死尸/疑案的地方,就是有真相。

夏洛克一定会追查到真相,欧洛丝必然也会受到惩治。麦考夫会因为自己的推波助澜而对我产生愧疚,夏洛克也会因为欧洛丝的关系,对我产生歉疚。而我在我的相框里面也已经留了一条纸条€€€€「希望莫里亚蒂教授幸福」。在查案方面,夏洛克和华生向来都是走在前线,而我习惯做他们的后援。

即使我没有和夏洛克、华生同时出动,事实上,我也能够随时随地同步警方资讯,得到夏洛克他们行动的消息。因此,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在队伍之外,更多的是有种各尽其能,各司其职的感觉。

不过,这次我对着案子的内容有短暂的恍惚。

哪怕我事先已经从漫画预告里面得知,这是以「玛丽前同事来复仇」为背景的案子。可是,目前为止,我认为这里面牵扯的局可能牵动至少有四方的人物。

玛丽前工作单位€€€€以阿尔伯特为首的MI6。

背叛玛丽小组,导致他们任务失败的政府机关要员,以及与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麦考夫。

手持着玛丽和她前同事秘密的米尔沃顿。

夏洛克和华生。

然而打听到案情之后,我觉得这次恐怕会更麻烦。

因为这次模式很像是神夏第一季第三案神夏莫对夏洛克的挑战。

在原著中,神夏莫第一次正式和夏洛克正面交锋。每次都会绑架一个普通人,在他/她身上装上限时炸丨弹,做挑战限时的装置。与此同时,神夏莫还会额外再给一道命案的谜题,也就是一件悬案,让夏洛克去解决。

我在这无亲无故,只那么喜欢教授。

夏洛克他们就算知道教授他们是犯罪卿,也会在心里面对他们网开一面。

而如果欧洛丝的问题太严重,麦考夫打算再次对夏洛克洗脑,把我的存在,跟过去那个夏洛克小伙伴一样,洗成某个小宠物,从此夏洛克对我也没有印象。

我也不会背负太多的包袱和遗憾,完美地留下给华生一家,莫里亚蒂一家和雪林一家都留下一条生路。

【希望后面有解答吧…】

【兰尼这态度有点好是怎么回事?】

【哇!好厉害!】

【哇,这个人也是凶手之一!!怕不是为了钱!】

【他要做什么!】

【船烧起来了!这人好狠的手段啊…】

第 66 章 第 53 章

茉莉发现兰尼自己有什么发现时也很不爱说出来,不同于夏洛克的神秘主义,兰尼似乎总觉得没到百分百确定时,绝对不会轻易给出任何结论。

“要解剖的话,你是觉得他并不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

并不是所有的尸体都需要进行解剖,解剖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进行的,也需要家属签名。不过这次解剖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科恩弟弟的同意。

“不是说楼顶只出现了他一个人的鞋印吗?”

楼顶上有小小的积雪结霜显现,若是有第二个人在场,楼顶的鞋印就不会只有同一种。

“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梅莉医生对这种话还是做出了吓了一跳的反应,“看起来他很需要亲自来看一下。”

琼恩直接吐槽,“他还是直接送往精神病院吧。”

梅莉医生忍不住笑了笑,“你们关系真的很好。”

琼恩对这句话并没有及时回应。

因为职业习惯,琼恩很敏锐地捕捉到梅莉医生只是在扮演认真地倾听的角色。

梅莉医生像是全神贯注地听,其实本身在思考、分析,并且把控两个人整个谈话的状态。这点意识让琼恩很轻易地把自己脱离出患者的身份,甚至想要扭转局势。

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琼恩和夏洛克的时候,就只是说一些新闻上知道的,或者听别人转述的,也没有一点新意。于是,琼恩就这样一遍遍地听别人说,泽维尔是空难死的。

琼恩之前还很难受,后来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能知道这是在对心理医生讲,也是为了更好地让对方了解自己的情况,琼恩说了一些从没有对别人说的话。

“我到过飞机坠毁的现场,一片血肉模糊,空气里面泛着灼烧的蛋白质的味道,很臭很恶心。空难的尸体都是破碎的。”

“听说死了一百三十六人。”

“…嗯。”

真实情况是只死了一人。

飞机上全是为了诱骗婕米入圈套的死尸,只有泽维尔是真的,是活的。因为这是和政府机关合作,真相并没有公布到官网上,所以不知情的人以为死了很多人,以为泽维尔只是不幸,只是遭遇意外。

其实他是牺牲了。舒适而宽阔的办公室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木香,也像是果香,有点清甜,有点温暖,十分舒服。

琼恩喜欢这股香气,让人很放松。

对面的心理咨询师叫做梅莉,女性,35岁,经验丰富,有很多专业头衔。她的表情很温和,像是随时都懂对方的心情,也会全盘接受别人各种阴郁的情绪。

因为对方看起来看太专业,环境太高端,琼恩联想到自己只是来拿点药,就觉得有点太过大阵仗,于是第一反应便是笑了。

她确实觉得有点夸张。

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正好和梅莉医生对视,同时也牵动起梅莉医生的笑。

两个人有着快乐的开局。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精神好。”梅莉医生笑道,“你的朋友贝拉说过一些你的情况,我当时还在想着我们该如何开局。”

贝拉是琼恩的好友,也是以前一起做外科医生时的同事。

琼恩对贝拉的过度关心有点无奈。

贝拉是医生,原本应该更加明白琼恩也是前医生,见过很多人的生死病痛;而在做侦探时,也同样感受很多生离死别。

如何更好地解释琼恩对死亡的理解呢?

啊,人在生活过程中,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难免会有几个讨厌又不得不打交道的同学或者同事。

而死亡就是那个不讨喜,却不得不面对的人。

琼恩已经习惯了。

可是贝拉却不这么认为。兰尼垂着头,正在观察夏洛克的眼色,右手拇指和食指反复地揉捏着左手食指和中指,十分沮丧。

能让夏洛克发那么大的火,要么是因为兰尼答应了那个福特什么要求;要么就是兰尼最近见了他那个教授,答应了什么要求。

除此之外,华生想不到什么事情能让夏洛克那么生气。

夏洛克骨子里面有种小孩子气,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别人不能碰。

可他外表又是成熟理智的大人,所以他也清楚哪些行为不对。而兰尼又不是玩具,他本身也是有感情有感觉的人。尤其是几个月前,兰尼因为夏洛克凶自己大半夜拿着钱到处跑,说要和夏洛克算清楚,还把自己委屈哭了,夏洛克原本对兰尼疯长的控制欲也及时地停止了,不会再干涉兰尼的社交圈。

「只要知道回来就好了。」

夏洛克对兰尼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这个标准。

因为兰尼看起来虽然很乖很听话,也很懂事聪明,但他骨子里面有股奇怪的执意与疯劲。谁都不知道,兰尼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

这话说完,华生觉得自己好像被夏洛克盯了一眼,仿佛在责怪自己多管闲事,干涉他和那名教授的事情。

不管怎样,夏洛克在门口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得出发了。

又或者,犯罪卿那些短信,让人觉得TA一直就生活在周围,所以才如此让人不安。

华生下意识地去看没有跟着他们一块出门的兰尼。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衬衫,坐在玻璃窗内,目光正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轮廓清晰却又虚幻,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关在玻璃柜里面的人偶,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世界。

华生想了想,对着夏洛克的话发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兰尼会被困在阴暗的影像里面,背景里面有蓝色光条,在暗淡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照在兰尼白色的衬衫上,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对比。

兰尼就像是穿着一身浅蓝色细纹的衬衫,让整个环境暗潮汹涌得如同孤寂冷静的海底之下。

梅莉医生点明琼恩的来意,说道:“听说你最近失眠很严重,想拿点失眠药。”

琼恩觉得贝拉说得更多,只是梅莉医生还在把控着聊天的度而已,“是的,主要是我的室友夏洛克。”

琼恩对自己的室友夏洛克有数不清的抱怨,“他睡不着,会突然大喊大叫,会连续三十二个小时拉小提琴。直到琴弦断了,把他的手割破了,看着血弄脏了地毯,被我送去急诊处理。他每天都会做怪事,有一天甚至想过烧了房子。”

为了抓住婕米,他成功了,也牺牲了。

“不过,他并没有碎得很严重。”

毕竟还是有意识飞机上有炸丨弹,泽维尔穿了防护服,留了0.9的全尸,有一条腿找了好久,找不到。夏洛克在全是残尸的血人堆找了大半天,周围的警官有些都忍不住吐了。

说到这里,琼恩要投诉一句,“入殓师是个比较冷酷的人。”

“他会一遍一遍地拿出泽维尔的衣服、手机和背包,一遍遍地跟我们确认所有物的主人是泽维尔,告诉我们死的人是他。”

梅莉医生听过,因为有些人是无法接受死去的人是自己挚爱的家人或者友人或者爱人,所以他们需要通过这些举动让那些生者知道,且接受事实。

这确实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清醒总比糊涂得发疯好。

梅莉医生到现在为止,依旧觉得琼恩是在用脱离自身视角的语气说着话,反复在心里强调自己是观察员,回避自己该有的情绪。

即使有情绪,可就像是在讨论荧屏里面的生死一样,她的话给人一种失真感。

“你很难过。”

梅莉医生肯定地说道。

“我难过,但我接受了泽维尔的死亡。”

事实上,琼恩冷静分析过自己的情绪,“泽维尔和我只是生活了一年的室友而已。我有过生活在医院,天天见面的病人,每天都给他鼓劲,最后他死在我的手术台上。我很自责很难受,再也不想继续当医生了。至今想起来,我都很难受,每年也会去看他的墓碑。”

琼恩望着梅莉医生温柔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对死亡接受得很自然,或者说我习惯了。”

“为一个只认识一年多的人哭天抢地,悲痛不已,这其实很匪夷所思,不是吗?”

琼恩觉得自己越说越冷血,可是她的理性狠狠地压着她的情绪,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感。

梅莉医生轻柔地说道:“不是只认识一年多的人,他是你的朋友。”

这句话很轻,却让琼恩心间猛然一颤。就像是突然打翻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琼恩感觉全身像是被浇得止不住地颤抖。

“贝拉说你很喜欢他的,就像是爱一个孩子一样地喜欢他,疼爱他。”

这些都像是在勾起了琼恩内心深处恶劣的风暴。

她不得不压住自己的手指,死死地压住,才能让自己不得体的颤抖在身体上表现出来。可是,她坚持不了太久。

琼恩双手捂着脸,破碎的声音从手掌里面溢出来,“我应该早点起床的…我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泽维尔怎么就死了?我想不通,他明明那么聪明,他跟夏洛克吵架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他说他还要读硕士,读完博士后再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说他还想当我的孩子的教父。我们有讨论那么多的未来,他现在就消失了。”

“这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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