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漫改贝克街221B事件簿 第262章

因为我挂了这么一科,就没有奖学金学生名额,我也没钱上学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是一场梦。

然而,梦中的情感似乎仍然缠绕在我心头,让我难以忘怀。

这种情绪直到我开始上学后才消失,甚至我很快就适应了学校的生活。

第一天上学的课程都比较简单。第一节大课是一名新聘的讲师,在英国央行英格兰银行参与制定过五年的货币决策,前半节课都在聊他的丰功伟绩,后半节课讲这学期会发生的事情,没有提到一点新课的内容。

我觉得有点无聊,正开小差,就刚好收到了莫里亚蒂教授的私信。

他约我去一家咖啡店见面,跟我说可以试一下那里的抹茶拿铁。

我本意上并不希望和教授关系太近。

不论他是不是莫里亚蒂,我觉得学生不该和教授私交过密。

可是我,上次已经在唐人街和他一块喝茶喝咖啡了,教授还帮我买了单。

不过,莫里亚蒂教授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想想看一个犯罪顾问找我想要做什么呢?

然而,我这次能存活下来,也是因为莫里亚蒂教授提高了「我」在美版艾琳的期待值,这使得美版艾琳不想急着一枪毙了我。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可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拒绝才是最合适的。

这个时候,教授又回了我一条,「我有一件学校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想法」。教授发完之后,还发了一个年轻人才会用的苦恼表情包,是那种软件自带的叹气表情包。

我顿时内心震惊。

因为,他在我心目中,不说是犯罪顾问的身份,也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先生。他是不会用表情包这种东西。可是为了表达自己很苦恼,他还用了表情包。

教授一定很烦恼。再来,教授也说了是关于学校的事情,我要是再揣测他就很不好,仔细想想,教授每次找我,也没有出现坏的事情。

只是,我只是本能地觉得跟他不能太靠近。

这是一件很奇怪很反逻辑的事情。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这些情绪的来源是什么。不过现在的我还是被眼前的小烦恼给蒙蔽了。

不管如何,见到他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很快同意了下来。

他问我说什么时候有空。

我想了想,我现在出门了,所以现在有空。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我去了那家莫里亚蒂教授说的咖啡馆。

我来到莫里亚蒂教授所提到的咖啡馆,一走进去,就被温馨的氛围所包围。咖啡馆的墙上挂满了各种色彩鲜艳的插画,用彩色的粉笔写着菜单和特色咖啡的名称。桌椅都是深色木制的,给人一种舒适和温暖的感觉。昏黄的灯光投射出柔和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更加温馨。

咖啡香气充斥着空气,让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在柜台前,一位咖啡师正在熟练地操作咖啡机,咖啡豆的研磨声和牛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这让我突然开始期待这里的抹茶拿铁了。

我才刚到,就看到独自一个人坐在小桌子前的莫里亚蒂教授朝着我的方向摇了摇手。我迅速走近,准备坐下。

教授还没有等我坐下来,却已经开始了对话:“我已经帮你点好了。你来得正好,一切刚刚好。”

“谢谢教授。”

我边说边打算坐下来,莫里亚蒂教授又笑道:“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只用一次邀约,就成功地把你约出来。我还想着应该至少会被再拒绝三四次,才能等到你答应。”

这话一落,我差点坐不下。

这是要翻旧账吗?

我现在说对不起来得及吗?

“我、”我连忙示好,“莫里亚蒂教授,我给您倒水。”

这话刚落下来,我就打算给教授倒水,但是看到他玻璃杯里面的水还没有动,可是我已经说了,那我还是给他添了一点水。

倒完之后,莫里亚蒂教授跟我笑道:“我其实是在逗你玩的。每次看你这么认真,我就觉得很有趣。”

“……”

我觉得,莫里亚蒂教授是有点丧心病狂在身上的。

我明明知道我会当真,一定要逗我。

这逗我就有这么好玩吗?

我在心中腹诽了一阵,又觉得很轻松,仿佛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只要一两句,就能把见面时的尴尬变成愉快的氛围。正在以为莫里亚蒂教授还要周旋很久,才打开话题,结果莫里亚蒂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门见山了。

“兰尼,约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一句,你希望我回去教书吗?”

这句话结束时,莫里亚蒂教授仰头看向我,仿佛这句话背后有着更多的含义。而他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一样。

我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好累。拔牙后的这个周末,我在221B公寓成为了唯一的留守室友。

赫德森太太、华生、夏洛克和麦考夫去伦敦郊外玩了。赫德森太太还给我拍照,拍他们去哪里玩了,还说他们去吃了烤肉。那烤牛肉有点柴,但是撒了盐之后,滋味就更好吃了。华生约了玛丽一块,所以我还可以看到男友视角的N个玛丽。

夏洛克和麦考夫两个人自然是不会跟我分享一星半点的。

赫德森太太和华生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因为拔牙之后,我的脸的一侧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真的并不是在夸张,我的腮帮子就像是塞了一个鼓鼓的乒乓球。除此之外,我还时不时能尝到嘴巴里面那股子铁锈味。他们离开前一天,麻药的药劲过了,我疼得不能说话,而且第二天没有减轻,只感觉更严重了。

我这周六一整天,便不太想说话了。

他们以为我说不了话,所以都是用短信联系我。

赫德森太太一日三次都会问我在公寓里面有没有好好地吃饭?有没有喝南瓜羹?现在我的情况不能吃半固体最好是流体的食物。南瓜羹是比较适合我这种情况的。

最关键的是,这很好喝。

可这做法有点麻烦,要先把南瓜蒸得熟烂。南瓜没有那么多纤维,因此加牛奶煮出来之后,它整个会变成很细腻的糊状。赫德森太太教我的时候,这道汤品就很完美,可我煮的时候,总是有成块的南瓜,时不时地用汤勺压一压,用物理方式让它变成糊糊。

我做一道南瓜羹一般要花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次之后,我就不太想继续做了,也不想点外卖,反正也没有食欲,就只是在221B公寓的沙发上躺着。

生病会影响心情是一件客观事实。

我自从拔牙之后,我就感觉我的灵魂都多出了一个无可填补,无法修复的空洞,总觉得空落落的。再加上疼好久,还有诸事不顺€€€€喜欢吃的东西都吃不到。我整个人心情就很沮丧,就很忧郁。在这种无名的悲伤的情境下,我会翻出我的小牙齿开始看,仿佛在看我灵魂里面的一部分。

事实上,牙科医生在我离开前,给我碎掉,已经冲洗干净的牙齿做纪念。那个牙齿就放在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上面有张贴纸写着我的名字「XUE HE」,透着一股研究所的严谨简单又有点其实根本不太重视的气息在。

我起初是想要扔,可是又觉得这是个证明我真的有智齿的证据。

毕竟我带着麦考夫,也许夏洛克会怀疑是麦考夫做的假证明。要知道,麦考夫是那种可以随便在公民放点东西,把他们送进警察局的某个政府高层。区区修改一张牙科诊所的证明,对麦考夫来说,并不是难事。

结果夏洛克对我的牙齿不屑一顾,把这个证据放在了一堆的无关紧要的证物堆里面,就是在他那个从来不整理的抽屉里面。

我以前在里面找到过蓝宝石的那个抽屉,后来我把那块宝石找个精致的盒子单独收起来了。

没有人觉得夏洛克这个人其实很随便吗?

要不是我有好好打理屋子卫生的话,夏洛克迟早会跟神夏剧情那样喝到泡有眼球的咖啡。

我本来也不太在意。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反而又想起自己的牙齿,拿出来观察了一下,牙齿是多个牙根,有个牙根是短短的还弯弯的。

我无聊的话就喜欢用手指戳戳它,然后嫌弃吐槽自己是有多无聊。

话说,我好久没有一个人独处了,就特别能感觉到屋子里面沉淀下来的安静。这份安静并不是那种平静舒适,而是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静默。

白天的时候还好,因为外面有阳光,有熙熙攘攘的城市声音填充着整个房间。可是到了晚上,尤其是八、九点,甚至更晚的时候,房间里面的静谧就显得更加明显。没有灯光的角落就好像有压抑的空气凝结成一层看不透的沉重的黑暗,让人不敢轻易涉足。

因为夏洛克的脾性总是得罪人,所以我们221B公寓的窗帘也是长时间拉上去的,用来隔绝外面的视线。现在这一点显得我们屋子更像是那种电视里面讲述的有未知的神秘力量的古怪英式老房子,充满未知和谜团。

在这种环境里面,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紧紧盯着,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无声地观察着。

我平常也不是那么胆小的家伙,可能就是因为疼痛的关系,我的神经陡然间变得更加纤细了不少。医学和心理学也都曾说过,疼痛作为身体的警示信号,是能够引起人体生理和心理的变化,会让人对周围的环境更加敏感的。

而这其中也包括是警觉性和个人情绪状态。

于是,我想了想,从冰箱里面找个人来陪我。

我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个人头N号出来放在客厅里面。

这人头一放,我就安心好多,一种强大而莫名的自信就填满我的心间。

首先要说明我不是那种心理变态,我不是那种什么恋尸癖之类的,或者真的把人头当做陪伴型布偶来对待。

我纯粹只是知道绝大部分人都会害怕尸体。如果对我有敌意/恶意的人见到我跟尸体在一块的话,认为我是个精神病患者,自然而然就会对我也产生恐惧,不会对我轻举妄动。

我只是利用人的基本心理弱点而已。

我就不该这么认真地读的。

我假装自己要去看手机的时间,趁机甩开威尔的手,面不改色地说道:“杭汀先生,我们还有朋友在等。关于酒吧的约定,我们明天比赛结束之后再商议这件事。”

我一顿,看向他,继续平淡地说道:“也许明天比完之后,你没有心情和我继续喝酒了呢?”说完之后,我对着威尔的方向欠了欠身,事不宜迟地拽着卢西安离开现场。

卢西安跟着我走了几步,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哇啊啊,兰尼你刚才是在对明天的竞争对手甩狠话啊!酷毙了!!!”

他说归说,还边走边跳两下。

我就想知道,弗里达知道卢西安的真面目是这样子的吗?

我怕今天的事情又会再度上演一遍,提醒卢西安说道:“威尔并不是很好相与的人。你不要招惹他,指不定他给你套麻袋。你这些日子最好不要一个人。”

卢西安立刻做了一个军礼,“我最近一定会跟着你的。”

恕我直言,卢西安还有每天跟着教练健身的习惯,虽然这不代表他能打,但是他已经比我强太多了。

我是完全的体能废。

我跑三十米就能开始喘。

“你还是跟华生先生一块吧。”

华生先生起码是退伍的军人,能打。

卢西安也没有对此死缠烂打,估计也意识到华生确实比我更可靠。

我们离赫德森太太他们在的咖啡店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卢西安突然开口问我:“兰尼,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这么说了,卢西安反而没有声音。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卢西安有点犹豫,“就是我以前隐隐有些感觉,但是我一直都没有问。兰尼你一开始其实也没有想和我当朋友,面对我的很多邀请都会拒绝。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在你心目中,我对你重要吗?”

“……”

感性告诉我,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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