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黑历史在这里等着我。
莫里亚蒂教授对我表达感谢,同时用着交心的轻柔口吻说道:“兰尼,如果我和阿尔伯特兄长不在的话,还请多多照顾路易斯,可以吗?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多少交心的同龄人。希望你能成为路易斯的朋友。”
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在意这番话语。或许是因为我只关注教授感谢我的前半句话,也或许是因为教授总是轻松,时不时言辞间充满了戏谑,而我更多地把这当作是他一贯风格的一种表达方式,并未深究其中的含义。毕竟,教授是个善于保持神秘感的人,很难捉摸他真正的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句话背后隐藏着莫里亚蒂教授对未来的一种不安和担忧。原本那样一场普通的别离,如今在我心中涌动着不同的情绪下,好像教授曾经的轻松与幽默也被一层深沉的阴影所掩盖了。
我禁不住开始思考,他已经要完全舍弃自己教授的身份了吗?
我很意外,这会来得如此突然。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置身于这个故事之中,即便我拥有漫画的种种线索,也无法完全揭示其所有的剧情走向。主导整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即便是神明,亦未必能够轻而易举做到,更何况是一个如我般普通的个体。
这种认知让我不禁反思,面对故事的发展,我是否能够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又是否能够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中找清楚自己的位置。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面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注意到夏洛克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抿了抿唇,对着夏洛克,坚定地说道:“好。”
这个“好”的意思包括多重含义,“我明白了”、“我会参与”、以及“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这样简短而坚定的回答,我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次不可逆转的选择,如同刚刚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华生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带着不满的情绪说道:“夏洛克,你无缘无故吓兰尼做什么呢?”
这句话让我心情陡然一松。
华生接下来便跟我说,也是跟赫德森太太,诚实地说道:“案子的目标对象是艾琳€€艾德勒。这次案件的任务目标是回收一张英国皇室成员的丑闻照片。这案子不太适合兰尼处理。”
赫德森太太这一听案子的内容,也跟着对夏洛克说道:“让兰尼处理熟人这种案子,太不适合了。”
夏洛克不置可否,只是看向我。
“兰尼,我们来假设一个问题,如果莫里亚蒂教授就是犯罪卿,你要怎么做?”
夏洛克的问题如同一颗震撼的炸弹,让我猛然清醒。即使这个案子与莫里亚蒂教授无关,就是一个简单的案子,最多就是涉及艾琳€€艾德勒和英国皇室成员的复杂纠葛。
可有一天呢,终有一天,有人能证实「莫里亚蒂教授就是犯罪卿」,我该怎么做。
在夏洛克的目光中,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一切庇护,直面着一个伦理道德与真相的十字路口。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我的内心深处。
在这紧张的瞬间,我感到自己似乎站在了两个世界的交汇点上。
而夏洛克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我,如同要望进我的灵魂深处。这里面没有笑闹或者插科打诨的余地。他如同我最初见他的印象那般深不可测。而这一瞬,我几乎听到他内心的声音在说,他知道莫里亚蒂教授是犯罪卿。同样的,他也知道我很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
他说:“兰尼,我只问你一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的思绪在一瞬间变得混乱,失去了刚才说那句“好”那么干脆的勇气和决心。
我没有立刻回答,但我也不想回避夏洛克。
“我可以想清楚再回答你吗?”
两名警察果然在思考着刚才的对话。其中一人小声对另一人说道:”斯图里奇警探也没理由要骗我们吧?他可是经验很足的警探,品性在苏格兰场上也是有目共睹。要是他觉得有问题,也会立刻指出来。”
我听到他们的低语,仍然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们关心他的安全。议员还要生气的话,这就说明他对苏格兰场的信任值不够,对自身安全没有一点概念,这种情况要和他签署一纸免责文书,以免他自己搞砸事情,还怪在我们头上。”
我说话间,心里也开始思考着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剧情走向的突变。尽管我并不是真的害怕面对凶手,但想象着弹幕讲述的那种场景还是令人心生畏惧。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真的见过杀人现行的现场。
我想起一路开车过来的紧张心情,忍不住嘀咕道:“生气?他要是生气,我就得批评他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响起了一道轻快爽朗的声音,“兰尼先生,没想到你还专门找苏格兰场的人过来。都说你做事认真,现在一看你可比我想象中严好多啊!”
我回过头,就和怀特利议员对上了视线€€€€他满脸笑意。怀特利议员在带着我进屋前,解释道:“我之前临时来了客人,所以没有来得及回复你的短信和电话,给你造成误会了。实在抱歉。”
这苏格兰场的警察见他安全无碍,又是一场误会,安下心就彻底离场了。
他们车子一走,我也想跟着走了,“看斯图里奇警探的反应,应该这位客人还在您屋子里面,现在也不方便见面,改天再换时间吧。另外,有事在苏格兰场约见,就不私底下……”
我抬头看向他家的屋子,说道:“见面,以免冲撞了你从上议院来的客人,耽误你的正事。”
怀特利议员听到我这么一说,声音一顿,倒也不太在意,笑道:“你怎么知道是上议院的客人?”
他这么敲定答案之后,我就更觉得没必要对他客气了。
我直接开口道:“这个时间段有哪些人需要秘密和你会见?肯定不会是下议院的议员。若是一些身份诡异,作奸犯科的恶徒,你也不会让斯图里奇警探知道他的存在。他之前不让我们进屋查看,遮遮掩掩,怎么想都应该是上议院的人,怕会提前暴露你与上议院某些人的关系?”
想来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我报警的时候,苏格兰场的警察也跟斯图里奇取证。
斯图里奇知道这过程中没有什么危险,就回应他们不用过来。可能在这个阶段里,斯图里奇也没有跟怀特利议员讲。
然而,在我要求下,警察们还是例行公事过来查看。于是,怀特利便让斯图里奇把这些警察赶走就是了。
可问题就来了€€€€
如果斯图里奇通知有警察来的话,那怀特利可能也知道这警察来的原因,居然都不给我回个电话或者短信。
平白让人着急。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肯定是那个客人的主意,想看看我会怎么做而已。
怎么听都不觉得「严厉」这个词可以用在我身上?
一定是有人在编排我,然后怀特利学了过去。
我虽然不再继续深聊了,但是我一定要和怀特利议员说:“等这次选举法修正案结束后,和你合作的上议院议员保持距离。”
怀特利立刻就笑:“说得你好像知道是谁一样。”
“不就是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吗?”
怀特利议员当场一愣。
反正看漫画,阿尔伯特好像不敢惹麦考夫,可他又总是找我事。我一定要挫挫他的威风。
“还麻烦怀特利议员转告阿尔伯特先生一句,做事风格还是不要太明显了。”
怀特利议员满脸写着疑惑。
我点点头,确定了他的想法,“我跟他……”
不对,我跟他不熟。
我说道:“我跟他不太熟,但跟他家人很熟,我经常去他家里做客。”
怀特利议员从我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意思来,就是我不会往外透露阿尔伯特在怀特利议员家密探的事情。就算我知道他们在做交易,也没有关系。
怀特利议员笑道:“可是听起来,你对他熟得很?还说什么做事风格太明显了?”
“……”
请你不要被我的聪慧蒙蔽了耳目,错判了事实。
【不是,我是想说,他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会来游乐园的性格】
【谁邀请的?(苦思)】
【就我现在想让任意一个人谁看看这两人现在在做什么!该查案子啊!宝宝们!】
【代入一下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偶尔,该玩就玩。兰尼差不多就要被抓起来了,没时间玩了。】
【前面仿佛在讲一个地狱笑话】
【所以,从这么冷淡客观的回答来说,这位先生,你和兰尼现在是什么关系?(递麦克风)】
第 351 章 Chapter 93
Chapter 93 「纸包不住火」
【米尔沃顿绝对不知道红胡子这个梗吧?】
【红胡子是什么梗?小狗是什么?】
【这可以剧透吗?】
【米尔沃顿总不会是啥都知道吧?】
【红胡子是神夏第四季的剧情线索了。麦考夫以前给夏洛克催眠过,让夏洛克误以为自己小时候养过一只叫红胡子的小狗。而那只小狗不慎溺水而亡。】
【麦考夫多大做的催眠,能成功那么久?而且对象还是夏洛克。】
转眼间,我就收到学校第一次小考成绩的成绩单。
我们在开学后第四周考了试。现在成绩已存放在我的学生账号里。
四门成绩分别是98,97,99和98。
虽然说大一课程会比较简单,但是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即使听到有人满分,我也觉得这算是给自己这段日子比较好的交代。
从开学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活是过得非常充实的。
我把能够规整在一天的大小课都尽量放在一起,尽量集中去上学。
我一般也会在晚上留足学习时间。晚上,公寓吃的是日料和烤牛排。
吃烤牛排前,我们会先吃一些寿司和刺身。
我第一次在教授家吃饭回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那个白灼小章鱼。可我又不知道那章鱼的品种,只知道那个章鱼整个看起来有点像是小鱼丸,触手和吸盘部位很小,长得很精致很可爱。大家听我念有两三次后,出门看到类似的海鲜就会带过来给我吃吃看。
在上个月底,这种活动开始演变成每周固定会吃点亚洲的日料。不过,主要是贝类或者鱿鱼章鱼之类的刺身。那些只要淋点酱油和芥末,整个口感又脆又爽,滋味又鲜又甜。刺身之余,我们会吃正餐,从西班牙烩饭,到肉酱意面,再到烤鸡、煎鱼排等,每一道菜都是一场对味蕾的挑战与享受。
今天则是烤牛排。
话说,烤牛排是我之前不敢吃的东西。它不是那种国内或者港式做法,赫德森太太不会把牛排完全烤熟。我看到的烤牛排每次都会夹生。其实也不是生,就是牛肉烤到三分熟开始,它自然而然地会流出一种类似血的红色液体。那其实是牛的肌红蛋白。
可我还是不习惯,每次都会再次进行第二次加工,我甚至会在上面撒上孜然粉。我不能直接告诉夏洛克他们,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之后,这高级小牛排闻起来像街边的烤串。我只会美其名曰“华夏风味”。
现在,时隔大半年,我终于也慢慢开始接受五分熟的食物。
其实五分熟还不算让人觉得很生,吃的时候,肉质相当软嫩。要是到全熟的时候,整块肉反而非常硬,不好吃。厨师他们本来也不会额外加嫩肉粉或者小苏打什么的,让肉变软。所以六七分熟其实对我来说,是最友好的了,最靠近空气的外围部分也不会流失太多水分而变得非常硬。
不过有一说一,三分熟就太生了。肉内部还相当湿润柔软,肉的纹理也并没有熟透时的清楚。当我切开肉的时候,我每次都就会想到「血肉模糊」四个大字。
在这里,我还是得感谢室友们对我的包容。
不得不说,我挑食的毛病确实很惹人烦,显得尤其不合群,而且适应期也格外漫长。可他们还能坚持邀请我吃晚饭,还理解我的拒绝和改动。这真的和他们善良的心是分不开的。
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谈及白金汉宫的委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