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就为了紧捏住同伴的把柄,保证他们不会背叛。这是安全手段。没有人希望会用上它,谁都想安全地执行任务,结果玛丽逃生了,阿贾伊也见到了玛丽的“叛逃”。他非常需要这个存储卡来执行报复手段。
一个半小时后,拍卖场结束。
那便是邀请过来的宾客们的私下交流,互相巩固认识的关系的时间。
在一群单身男士都像是要飞蛾扑火一般的奔向艾琳€€艾德勒时,会场紧跟着一黑,全场顿时陷入了恐慌。漫画画面的双镜头分别放在了控制灯光开关的路易斯身上,以及引导€€格夫妇和艾琳€€艾德勒来到私下交流空间的阿尔伯特身上。在黑暗中,光线的消失让人们感到突如其来的紧张。路易斯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神秘,而被引领€€格夫妇和艾琳也穿越黑暗的边缘,走到约定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幕,是一双不徐不疾的脚步悠然登上楼梯,仿佛在混沌中播撒着秩序的音符。这脚步的主人似乎能在混乱的氛围中,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如同灯塔般的冷静和掌控。
透过窗外的月光,室内弥漫着余辉。威廉的容颜在如霜的光芒中显得从容而深邃。
他的脸庞沐浴在月光中,宛如一名朝圣的信仰者。长长的阶梯似乎延伸至无尽的深夜,每一步都散发出安详与决断,仿佛他在这一刻,不仅是追逐真相的侦探,更是深陷谜团的祭司。环境中悬浮着一层神秘的氛围,如同月光般在每一个阶梯上留下脚印,勾勒出一幅画卷。
在兰尼给的提示之后,威廉开始怀疑管家本身到底与他们存在着多少信息差。
在一个半月的侦查过程中,管家被警察找上多次,一次都没有像上周六路易斯找上门那样的失态,甚至精神崩裂成那样,居然做出当众袭警的事情。所以不考虑他心理因素,其实管家在警察上门前就已经收到了风声。
已知警察行动绝对不会是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才行动,然而管家依旧未卜先知。唯一存在的可能,那就是警察行动中,有人与记者之间有配合,把第一手消息卖给了记者。而记者又把这个消息传给了管家,让他开始行动。
这种合作在新闻界和警界之间并不罕见。
记者追求即时新闻赚钱,而警察有时也会寻求外快。只要彼此不泄露苏格兰场内部的机密,这一切即使在人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也会被人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无事发生。
可是,既然这背地里有记者的身影在活跃,那为什么现在新闻媒体还那么安静?是记者被人提前买通了?还是记者另有他谋?
或许,一切并不止于此。
抓住对方的把柄,勒索的阴谋在潜伏,恐吓的威胁在蔓延,这成为了一场以权谋私的危险游戏。暗影中,某些人试图通过敲诈勒索来获取财富,以此为乐。
威廉手轻拧开酒店门,门外是昏暗的走廊。对面的办公桌前坐着大媒体人查尔斯€€米尔沃顿。他的神色略显慌乱,未曾预料到原本应该紧闭的房门,此刻却敞开向外;原本应该在私密空间里等待着解决案子的人,此刻却站在他眼前。
威廉的出现让米尔沃顿先生微感惊讶,耳边的耳机传来的对话声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此时漫画中的威廉微笑着,微风轻拂他整洁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穿着映衬出他优雅有度的绅士气质。他微微仰头,笑着反问道:“啊,这门居然没有锁吗?”他的语气轻松,透着一丝许嘲讽。
这仿佛是在出演一场出乎意料的戏剧,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观众即将看到案件的反转开始。
【小教授!小教授!!!】
【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但是威廉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见米尔沃顿眼中闪过失措,威廉继续往屋子里面走,“米尔沃顿先生,见你离开宴厅,希望你身体不会抱恙。伦敦又开始了连绵的雨季,各种疾病总是很容易就找上门来,还请你要多保重身体。”他语气关切,一边询问米尔沃顿是否在打电话,一边巧妙地远程操控私聊间对准监听器的音响调至最大,同时提示私聊间的准备已就绪。
声音在耳边爆炸的这一瞬间,米尔沃顿惊跳起来,直接把耳机甩在地上。他捂着耳朵,望着威廉的笑意,顿时心中一片澄亮,“莫里亚蒂先生,你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的吗?”米尔沃顿说话间的表情也透露出,他对威廉此刻有着更深的认知。夏洛克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么说,不就是希望我说我不讨厌那个教授吗?”
这话一落,我思索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向夏洛克示好。
夏洛克站在台阶上,身形高挺。他原本就高大,此刻更显得居高临下。我的目光被引导到他脖子上的深色领结和发尾,映衬着他整洁自矜的外表。在这个稍微提高的台阶上,夏洛克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张扬和优雅。他就这么接过我递来的巧克力,他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舞台上的主演。他把巧克力高高抛起,然后轻松巧妙地反手接住,动作流畅而自信。
这一瞬间,我突然在想着,我是不是应该立刻夸他有出色的手眼协调能力。夏洛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兰尼,这主要看你的表现如何。
这种主观的东西很不可靠。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有标准吗?”
夏洛克摇着巧克力,说道:“这是合格。”
夏洛克又说道:“今天你自己跑去参加晚宴吃晚饭,那就属于不合格。”
“哦!”我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事实上,我并没有完全懂。夏洛克说的这个边界太难以琢磨了,还需要大量的数据例子。我之所以表示知道,只是因为站在外面太冷了,我又想着反正夏洛克给了容错空间,我之后自己调整吧。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
我觉得夏洛克真的对我不错,还是由衷地再次感谢道。大部分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为难我去做选择。此外,他本身的性格也不是那种将就的类型,他要是真的不舒服,也一定会跟我说清楚。他每次都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也是愿意跟我说明情况。
夏洛克望着我,耸了耸肩,拿出钥匙打开公寓门。
公寓里面的灯亮了,一楼的门灯和走廊灯投下温暖的光。夏洛克先走回二楼,而我打算先和房东太太打招呼,然后帮忙关灯。
我刚走到房东太太的门前,准备敲开时,她刚好打开门。赫德森太太的脸上充满了愁容,一时间,我感到一丝担忧。
"晚上好,赫德森太太。我刚从晚宴回来,看到灯还亮着,就过来帮忙关灯。有什么事吗?" 我问道。
赫德森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哦,兰尼,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疲惫。
赫德森太太往华生紧闭的房间望了过去,那里并没有开灯,门缝里面没有一点光透出来。她说道:“华生好像很早就回来了。我九点多回来的时候,他房间门还亮着灯。我敲门打算和他聊天,结果他把灯给关了。可能…出了一些事情。”
赫德森太太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很明显是已经有所预感,只是不愿意自己说出答案。
我觉得很可能是华生和莎拉小姐发生过争执。
我忍不住也生起担忧,见赫德森太太问我该怎么办好,自己定了定神,“我觉得华生先生并不是有意回避他人。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待着的话,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吧。赫德森太太也不要太忧虑了,早些休息吧。”
送完赫德森太太去休息,我在关灯前又忍不住在华生房前徘徊,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发现房内依旧没有回应。于是我试着打开门,房门竟没有锁,床上有人侧卧着睡觉,我不方便打扰他,自己又蹑手蹑脚地回去休息。
洗漱后我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漫画还没有更新,于是只好先休息睡觉。躺在被窝的时候,我又重新复盘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直到回忆到和教授讨论称谓的那部分内容时,我突然想起我当时让教授沉默的那句话。
我说,(改称谓)这件事需要问福尔摩斯先生才行。
脑海里面教授惊讶困惑的表情顿时纤毫毕现,惊得我坐起身。
这种事都要问夏洛克,教授一定被我无厘头的话无语到了。我顿时羞愧难当,又再次钻回被窝里面缩成一团,来回蹬被子好几回,强行洗脑自己并没有发生之前那么降智的话。
就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是漫画更新了,我希望漫画里面可以多说一些华生的生活。于是抱着寻找答案的心情,我打开了漫画。
弹幕迅速涌现,文字如潮水般填充整个屏幕。我专注地阅读每一条,迷失在粉丝们的热烈讨论中。然而,一道彩色的高级弹幕像一颗烟花般绽放在我眼前。
「兰尼参加宴会的装扮实在太好看了,迷死我了,这不是妥妥的东方魅魔吗?」
这一句话激得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手机还在不留神间从手上溜了下来。
“啪”的一瞬,手机砸到我的脸上。
强忍着疼痛,我立刻从漫画里退出,脑海里面依旧只有弹幕那四个字。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仅感受到震撼,更感觉到强烈的害怕。
我突然不敢看下去了。
威廉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并没有直接回复。
“都是为了赚钱而已,莫里亚蒂先生身居高位,不懂人间疾苦,生活不易,彼此退居一步如何?”米尔沃顿毫不遮掩自己语调中透露出的明晃晃的交易的意味,“我愿意给你想要知道的人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如何?”
威廉露出微笑道:“听说米尔沃顿先生专以勒索讹诈他人出名,得到的消息必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否则也不会让人接二连三地掉进你的陷阱里面。”
意识到这话里面有余地,米尔沃顿态度便游刃有余起来,道:“我手头上有的便是真凭实据……”
威廉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中有着淡淡的审视,说道:“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来威胁我,比如说抓住我的把柄了,想要让我配合你的行动。”
米尔沃顿听到“威胁”这个词时,脑海里面陡然出现了今天第一次打照面的黑发青年的脸庞。
兰尼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说道:“你喜欢且擅长去找别人的pressure point(压力点/痛点),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人也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你的pressure point?人的大脑是最容易受伤的,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对着通风口。”
米尔沃顿之所以能够有效地威胁他人,完全归功于他超凡的记忆力和高超的推理能力。他 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洞察别人的软弱之处,毫不犹豫地运用这些发现进行威胁和勒索。在追逐巨额财富的同时,他毫不吝啬地用金钱购买更多丑闻和黑料,将其作为操控他人、获取更多权力的手段。然而,这种权谋的背后,实际上并没有真实的、具体的证据。
他确实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找到线索,准确地定位地址,甚至联络相关人物。然而,这些所谓的证据仍然需要经过精心雕琢,像一块原石一样需要收集打磨,才能达到他期望的效果。与人们想象中那种直接而猛烈的效果相比,米尔沃顿更善于通过巧妙的操控和精密的计算,渐进式地构筑他的权势,将对手困在他巧妙设计的陷阱中。
于是,米尔沃顿的pressure point也显而易见,那就是他的记忆殿堂。
而在那个初次见面的瞬间,那位黑发青年就准确地抓住了米尔沃顿的弱点。
这种恐慌如一滴刺骨的冷水,渗透进脆弱的大脑皮层。这种感觉仿佛头颅要跟着被剖开,网状神经裸露在空气中,无处躲藏,无处保护自己。
这是米尔沃顿第一次如此直面威胁。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种让兰尼消失的方法。可是,在对视兰尼的瞬间,那深刻的洞察力让他忍不住产生寒意。尤其是对上他的眼睛时,想到他在船难上的表现,他眼中的那点执着仿佛成了一股不可撼动的狠意,令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只是建议。”
艾琳也很有可能拒绝,因为这会限制自己的行动,但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会答应。
在这种多方混杂的情况下,要想取得胜利,就应该学会正确地合作。
雷斯垂德听到我这么说,好奇地问道:“兰尼打算要加入调查这个案子吗?”
我陷入沉默,正在权衡说与不说之间的利弊,感觉都行。
主要是要侦破到底是谁闯进了艾琳家了,但牵扯到CIA感觉会是长线。
我和夏洛克的赌是找到手机而已。
……
“我下周去美国参加积分比赛,复活节放假之后,我会有六门考试。”
雷斯垂德倒吸一口气,“那你好好学习。”
“好!”我话也不能说太满,“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请随时联系我。我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我也可以问福尔摩斯先生。”
“那就麻烦你了。”
雷斯垂德警探在结束之前,又多说了一些日常话,鼓励我好好学习,考试好运之类的。
在一连下来,我也心情好多,回公寓时,赫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行李,伸手抱了抱我说:“兰尼,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想着要给你打电话了,你离开太久了,孩子。”
我听得羞愧又羞涩,说道:“中途和苏格兰场打了电话,联系情况,花了一些时间。”
赫德森太太很快就原谅我,拍了拍我的背,说:“快去收拾行李。”
“我拎下来就好了。”我顺便把买好的巧克力提了一份上去。虽然夏洛克和华生两个人都没有吃甜食的热衷,但不妨碍我们一起过节日。“等等我。”
我回房间之前,先看到了华生,再看到了夏洛克,两人都坐在办公桌前。等我从房间出来之后,华生已经走到房门,说道:“兰尼,你刚才心情不好吗?”
我不知道华生是后知后觉还是怎么回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华生也不多说让我觉得尴尬的话了,抱了抱我的肩膀,“下去送你。”
他这么说完之后,把夏洛克也叫了出来,让他也跟着送我。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们会开车去莫里亚蒂教授家,车子用的是赫德森太太的自用车。我们把行李放在后座后。华生说道:“兰尼要玩得开心点。”
“谢谢。”
这话说完之后,华生就又抱了抱我的肩膀,然后也指挥夏洛克说:“你也说两句。”
夏洛克果然开口了。
我内心惊异不定,夏洛克太听华生的话了吧?
这是不是一种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