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好的话,明天或许就易感期了。
可她没有抑制剂。宋漪家的佣人以beta为主,omega为辅。
灵玺住了两天,也没看见过别的alpha。
宋漪家大概是没有的。
明天一早得出门买了。
灵玺拿了块毛巾浸湿,垫在脖颈后,贴着她已经肿胀着有些发热的腺体。
那一瞬间的冰凉刺激得灵玺打了个哆嗦。
太久没经历易感期,灵玺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它。
她躺回了床上,勉强把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那,我的睡衣呢?”
“在我房间……”灵玺都觉得自己这声音虚弱的有点过分了,赶紧清了清嗓子,打起精神来。
“我昨晚强.迫你了?”宋漪拧眉。
分开的时候灵玺还好好的。甚至有力气把她抱回卧室。
也就几个小时没见,怎么感觉灵玺生病了?
“啊不是的。”灵玺被宋漪的话吓了一跳。
“那你解释一下?”宋漪扬过下巴。
“为什么我会穿着你的睡衣,我的衣服又在你房间。我们做了什么吗?你看见了?”
“没有,咳。你喝醉了以后敲我的门,我看见你浑身是水,就给你找了套衣服。你自己换的。”
灵玺略去了其中的细节,免得惹上麻烦。
“为什么我喝醉了要敲你的门?”宋漪发出的疑问十分正常。
但灵玺没法给她答案。
“可能是喝醉了吧……”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连续两个晚上都被宋漪折腾,她心情也很复杂呢。
宋漪没说信不信。她只是佯装沉思,默着凝视着一个点。
内心却在想灵玺省略掉的那些细节。她们紧握的指节,亲密的拥抱。
一时间有些出神。
尽管宋漪没在看灵玺,还是让灵玺觉得压力有些大。
灵玺紧张着,一个趔趄,差点站都没站稳。
“灵玺?灵玺!怎么这么烫……赵姨,麻烦拿点冷水,还有退烧贴。”
被灵玺身上过高的温度烫到手,宋漪已经几乎没法冷静。
她丢了平日的冷静自恃,把灵玺抱的死死的,生怕她跑了似的。
手指颤抖个不停,放到灵玺鼻梁下探着她的呼吸。
顺带捏着她的手腕,判断着她的脉搏。
心率偏高,呼吸急促。应当是被易感期的热潮弄晕了。
原来早上的异样是易感期要来了。
怎么都不说一声,抑制剂又没那么好注射,倒在房间里,多叫人心疼。
宋漪摸着灵玺额头上撞出来的红晕,都要急掉眼泪了。
赵管家的冰帖还没拿来,灵玺却悠悠转醒。
她睁眼,视野模糊得她认不出来抱着她如此焦急的人是谁。
头脑又昏沉,她已经放弃对腺体的控制很久了,各类易感期的激素充斥她全身,让她慢慢有了力气。
同样也有了欲.望。
灵玺变成了被本能掣肘的饿兽,只是一瞬的事,她扑在了宋漪怀里,旋即咬住她的脖颈。
宋漪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缩一瞬。
多暧昧的刺激……
“先坐。”宋漪松开手,缭绕在空气里无比紧绷的氛围也骤然消失。
灵玺吐出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背后又冒了一层冷汗。
腺体果然好难受……是不是马上就要易感期了?
好烦燥……她根本搞不清楚哪些反应是易感期的前兆,这种程度的痛是正常还是异常。
“赵姨,我以前喝酒也会做……很奇怪的事吗?”宋漪终于结束了回忆,把赵管家喊住了。
路过的赵管家差点把问号打在头顶。
她看见灵玺以后,立马摆正了自己的站姿,拿出之前和佣人们一起培训出的说辞,掩饰道:“对的,小姐酒品有点差,喝醉以后喜欢拉着我们讲故事,还挺入戏的表演过角色,在,在家里蹦迪。”
最后那句是宋漪要她们说的。
说罢,她看向宋漪。
宋漪给了她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赵管家是紧张了,灵玺却放松了不少。
至少宋漪不是故意来为难她的。
只是醉懵了,恰好找到了她。
“行吧。”宋漪一副认栽的语气。
她对赵管家这套说辞勉强满意。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随后转向灵玺。
灵玺点头。藏了点细节没说,应该不算说谎吧?
“那真是麻烦你了。这衣服……我也穿过了,赔你两套新的好了。”
灵玺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她就说宋漪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怎么会不讲理还为难她呢?
就算是喝醉以后,也不会刁难她。
顶多要她陪着做点事而已。
“不用不用,我不嫌弃的。”她连忙摆手拒绝。
定睛一看,又没有瞧见期许的光,只剩浓重的墨色,意外的深邃而迷人。
灵玺就这么被她一双眼击中。
明明赶稿还很忙的。却实在说不出一个“不”。
“后天应该可以。”得熬夜赶稿了。灵玺在心里叹气。
今天对着宋漪是没那么紧张了。
却跟被迷住了似的,完完全全被宋漪牵着鼻子走了。
这也是易感期即将到来的表现吗?
灵玺拎着包出门后,赵管家小声问道:“小姐,我今天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宋漪抚着那套睡衣,指尖流露的怜惜都要溢出来了。
只是十分遗憾,这睡衣是崭新的,灵玺没有穿过。
闻言,宋漪点头。“还可以,八十分吧。”
稍微有点不自然,不过灵玺似乎也没在意。
“那我喊别的人都这么说了。”赵管家得到了肯定,随即在佣人群里发了消息。
宋漪摆摆手,让她去做该做的工作。
吃早饭的时候,宋漪想着灵玺方才那一点异样,多留了个心眼。
* * *
灵玺买完抑制剂就回家了。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照例给妈妈、姐姐发过信息后,打开电脑,继续画稿子。
只不过,回家还不到两个小时,灵玺就感觉身上一阵热。
热潮到来三次后,灵玺浑身瘫软,汗打湿了座位,她不得不放下笔。
她已经感受不到腺体有没有产生信息素了。
后颈疼得麻木,失去了反馈,只有热裹挟着激素填满她一整个身体。
而她的信息素味道又很淡很淡。
姐姐灵玥说她的信息素味道像冰川解冻后淌过雪地的泉水。
灵玺自己却只能嗅到一点冷意,多得没法再分辨出来。
这会儿她没闻到什么味道,但身体反应实在异常。
这种时候是该打一针抑制剂吧?
还好买的及时。
两个人对上视线,三秒后俱是一笑。
灵玺随即被宋漪的笑红了耳根。
她抿嘴,瞧着有些羞涩。
“我回来了。”心跳加速的人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