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恺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两都在他面前坦白了,好几个月才见一面,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偶尔外宿一次他总不能还不识趣地拦着吧。
酒店房间里,宁栀和杨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不知疲倦地索求着对方的身体。
情至浓时,宁栀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气不受控制地往杨峥体内涌入,游走一圈,然后回归自己体内。
宁栀:“?!!”
原来结契是这个意思。
道侣可以互相用灵气探索彼此的身体。
宁栀豁然懂了。
为什么修真者结契的时候一再强调真心。
不是真心所爱的的人,谁敢随便放任对方的灵气在身体乱窜啊?
万一对方心怀不轨,双修的时候随便做点手脚,另一方不得身死道消?
杨峥不是修真者,体内也没有灵气,自然无法窥探宁栀,但他的身体对宁栀毫不设防,完全敞开了任由宁栀探索。
也许这是一个极佳的让他了解凡人气脉经络的机会?
宁栀若有所思。
杨峥见他突然分神,摸了摸他的脸,轻唤道:“栀栀?”
“啊?”宁栀回过神,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情就是和你谈恋爱,还有结契。”
杨峥:“?!!”
虽然不明白,但栀栀这么说,他非常开心。
“我也是。”
宁栀亲了亲他,低声道:“能再来一次吗?”
对于这样的要求,杨峥从来不会拒绝。
他笑了一下,抱着宁栀翻了个身,将他压进软被里,低下头认真地亲他。
这一次宁栀在双修的同时,更加认真细致地感受了灵气在杨峥体内循环的路径和规律。
这是一种很玄的感受。
他体内的灵气仿佛有自我意识地从两人肌肤相接处流入杨峥体内。
宁栀修为不高,自己也才筑基,还是嗑药嗑上来的筑基,体内灵气非常虚浮,能渗入杨峥体内的灵气少之又少。
这一晚,两人双修到天亮,宁栀才终于完整地感受到杨峥体内灵气的循环路径。
杨峥抱着他仰躺在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暗哑着声音说:“累了,休息一会儿。”
宁栀秒睡。
陷入梦乡之前,还不忘咕哝了一句:“醒了之后记得提醒我给田小薇发红包。”
这姑娘的建议着实非常有用,给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也算是他生命里的贵人了。
杨峥:“……”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七点多,先给梁恺之发了消息,告诉他宁栀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去研究所,然后抱着宁栀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过来。
宁栀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杨峥:“你现在感觉如何?”
杨峥在床上舒展了一下四肢,诚实地道:“我觉得精力充沛,精神放松,身心都无比愉悦。”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不觉得手软脚软吗?”宁栀蹙眉问。
昨天晚上他们可不止一夜七次,估计十次都是有的。
杨峥很肯定地道:“真没有。”
宁栀便给他把脉,发现杨峥气血充盈,脉博强健有力,确实不像是X虚的模样。
末了又用灵气在杨峥体内循环一周,同样得到很健康的结论。
“不可能呀。”再怎么年轻力壮,一个晚上消耗这么大,不可能一点肾气受损的迹象都没有呀。
难道是昨天双修的原因?
宁栀皱眉思索着。
见他这样,杨峥有点担心:“你呢?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天确实是他太不知节制了。
他是个有自控能力的成熟的大人,不管栀栀怎么要求,他也不能一味地放纵自己。
在他眼里,宁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我很好呀。”宁栀说,“谁也没有我健康。”
身为筑基大佬,他战斗力可能很渣,但身体素质还是甩普通人一大截的。
杨峥见他面色红润,眼神清亮,一点儿疲色也没有,这才放下心。
“饿吗?带你去吃饭。”
宁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吃完饭,便直奔研究所。
杨峥:“……”
看着宁栀匆匆离开的背影,杨峥叹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在通迅录里一路往下,找到田小薇,给他转了五万块。
很快,田小薇的消息就回复了过来。
田小薇:【?表哥?怎么突然给我钱?】
杨峥:【栀栀让我给你转的。】
田小薇:【?好吧,我自己去问他。】
研究所里宁栀收到田小薇的消息时,正趴在桌前不停地演算勾勒昨天他和杨峥双修里感受到的灵气运行的规律和路线。
田小薇:【怎么突然让表哥给我转钱?】
宁栀:【你应得的,我在忙,晚一点我再联系你。】
信息显示已读,但并未再有回信过来。
小姑娘非常明事理,不会在宁栀忙的时候打扰他。
宁栀将手机关了,趴在桌前继续聚精会神地勾勒着。
这应该就是“气”在凡人体内运行的路线。
就是不知道这种运行规律是每个人都一样,还是每个人都不同。
这个有点麻烦。
按照这个规律,只有结契之后和伴侣双修时才能感受到这种灵气在别人体内循环的情形,他总不能和许多不同的人结契吧?
那肯定不现实。
褚含章走进来,好奇地朝桌上瞅了一眼,道:“你这气脉运行图有点意思啊,有固本培元、温肾补阳的……嗯?”
好像有点不对。
老先生眼力还是有的,很快就察觉到不同。
他找出模型人,对着气脉运行图€€€€比对,越看越觉精妙,不一会儿便入了神。
路过的危正平见状,好奇地问:“老褚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然后入迷的人就多了一个。
等到宁栀勾勒出完整的图,身边已经多了四具雕像。
宁栀:“……”
“哎呀,你弄完了?”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邬和静。
她主研国药学,对气一元论研究一般,不像褚含章那么专业。
宁栀:“邬教授,他们这是?”
“看入迷了呗。”邬和静温和地笑了笑,看着宁栀的眼神透着遗憾。
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整个研究所里最和宁栀契合的估计还真就是褚含章。
这两人简直绝配。
理论有了,还需实临床实例佐证。
谁来当这个幸运儿呢?
梁恺之想也不想地道:“不如我给你当病例,你来研究?”
老先生为了学生的研究算是豁出去了。
宁栀摇头:“老师您现在的治疗正有起色,还是不要中途贸然更换疗法和药方,免得弄巧成拙。”
梁恺之毕竟身患积症,身体虚弱,除非是目前的治疗不起效,他才会尝试别的疗法。
褚含章道:“不行就让我来吧,我年纪大了,调养调养也行。”
宁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疗法确实有很强的固本培元温肾补阳的效果,您再补就得生邪火了。”
大约是长年静心休养的缘故,褚含章哪怕如今年纪大了,气血依然充盈,脉博强健有力。
宁栀给他把脉的时候,如果不看脸,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年轻人。
事实上很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工作学习压力大长期熬夜疏于锻炼等等各种原因基本处于亚健康的状态,没几个人的脉像能有褚含章这样强劲有力的。
褚含章咂巴着嘴,表情颇有点遗憾。
到他这年纪身体太好也是罪啊,自告奋勇当学生的医学实验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