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含章感受得更明显一些。
这样的病症宁栀治疗过,不过这次宁栀打算让梁恺之和褚含章亲自治疗,这样两人对于气的感受会更加深刻一些。
这是今天最后一位病患,后面没有病号,他们倒也不着急赶时间。
诊疗室的小医生有点不开心,因为快要下班了。
可梁恺之他们不下班,他也不能走。
今天他老婆要加班,他急着回家接孩子。
梁恺之看出他的为难,说:“有事你就先走。”
小医生笑着道了谢,收拾了一下就下班了。
这下子诊疗室里就只剩下梁恺之三人。
梁恺之问:“身体开始疼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向明抿了抿嘴:“大约十多年前吧。”
最开始的时候疼痛没有那么明显,只是时不时地隐痛,再后来痛疼便越来越明显,甚至严重影响到他的工作生活,不得已只能选择退役,从部队退了出来。
从那之后疼痛的状态没有恶化,但也一直没有好转。
宁栀:“?!!”
梁恺之:“?!!”
褚含章:“?!!”
十多年前啊?
也就是说他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将近十多年,是个狠人!
宁栀道:“先给你做针灸治疗吧,治疗完明天你再这个时候过来。”
当下宁栀便将人带到治疗室,给人铺了隔离床单,拿出自己的针灸针,说:“老师今天用我的针扎吧。”
他的金针扎的效果要好一些。
梁恺之便亲自上手,给叶向明扎针。
老先生的针灸技术比宁栀还要老道,下针又快又准,一边扎一边还能有精神询问病患的感受。
不一会儿,叶向明额头上便沁出汗珠。
“有点酸有点肿痛,酥酥麻麻的。”叶向明回答道。
平时他的身体只能感受到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撑破的钝痛,扎针后的这种酸麻对他而言成了一种新奇的感受,倒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梁恺之点头,继续下针。
随着下针越多,叶向明渐渐地感觉到眼皮发沉,困意上涌,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伍自珍一直在外面守着,看见宁栀出来,道:“怎么样?”
宁栀说:“睡着了,让他休息吧。”
伍自珍点头,说:“这是我的老战友,很多年的交情了,如果有得治,麻烦一定治好他。”
叶向明退伍多年,伍自珍动用了很多关系才为他争取到了这次的治疗机会,非常珍惜。
“你放心,我和老师们都会尽心尽力的。”
伍自珍听完,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病人估计还要再睡一会儿,您重病未愈,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宁栀劝他道
伍自珍坚持道:“我在这等他吧。”
宁栀见状,便给他在另外的病房铺了隔离床单,让他休息。
诊疗室里,梁恺之扎完针后,略有些遗憾:“可惜不能像你一样能亲自感受到气的存在。”
如今能真正感受到气的存在的只有宁栀一个人。
他们只能靠着别的手段和经验来模糊判断气的存在。
褚含章想起一件事,道:“老梁,你明天西泉那边有门诊吧?”
梁恺之想也不想地道:“让老危给我代一下班好了。”
出了诊疗室,梁恺之给危正平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危正平倒是干脆地答应了,就是有点羡慕,他也很想亲自来看看这个病人啊!
两位老先生碰着了这种稀罕病例,非常上心。
病人一直在睡,他们也没把人叫醒,一直守着,晚饭还是宁栀和伍自珍去食堂给他们带过来的。
军区医院的食堂伙食也不怎么样,两位老先生倒也不挑剔,食不知味地吃完,然后继续完善病人的治疗方案。
很多疾病只要知道病因之后,治疗起来有了思路就会变得很容易。
梁恺之和褚含章在国医上的造诣比宁栀强太多了,知道了气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及气脉运行的规律,很多东西便迎刃而解。
这种时候宁栀就只有在边上聆听的份了。
两位老先生讨论完,天都已经黑了。
叶向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他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有点懵,看着医院雪白墙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回过神。
梁恺之拉开窗帘,开了大灯,温和地看着他:“醒了?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适吗?”
身体当然还是会痛,但叶向明对于自己的病痛却第一次生出了希望。
“给你开了药,回家先吃一个疗程。”梁恺之说,“等一个疗程之后再看看情况。”
他一直在睡,药还是伍自珍的司机帮忙取的。
叶向明收好单子,和伍自珍一起出了医院。
他家不在平宁,暂时借住在伍自珍家里。
司机将车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
伍自珍安慰他说:“他们医术很好,我的病就是他们治的,肯定也能治好你。”
他对宁栀充满了信心。
叶向明道:“我一把年纪了,治不治得好差别不大,可惜当年一起的那些战友们,想到他们心里难受。”
当年他们所在的营队为了试验新武器,驻扎在苍禾原。
后来离开的时候,营队里每个人都出现了同样的病症,包括伍自珍。
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名堂。
也没有其他症状,就是痛。
全身都痛。
从苍禾原回来之后,他们营队的战士基本全都因为身体原因退役了。
自那以后大家各奔东西,很少联系。
叶向明知道其他人肯定也和他一样饱受病痛折磨。
现在他是有机会治好,可当年那些他手底下的大兵呢?
也有机会吗?
第132章
宁栀他们就这样一半时间平宁,一半时间京都,脚不沾地两边跑。
平宁这边是平时很少能接触到核辐射灵气不耐受症以及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病症,京都那边就有点搞笑了。
不孕不育的居然占了大部分。
这全多亏了尤老板的免费宣传,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人民群众口耳相传的力量就是有这么强大。
早几年庆城有个瑶医院,因为治好了一例肝癌患者,结果全国的肝癌患者尤其是肝癌晚期患者全跑那儿去了。
平宁这边因为军方保密措施到位,一般人打听不到,可尤老板的事在京都传得很开。
提到西泉,以前人们想到的可能是国医保养慢性病之类的,现在又加了一个不孕不育。
说不孕不育可能不太准确,毕竟尤老板夫妇年轻的时候还生了个女儿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京都那些上了年纪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或者孩子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的家庭,条件好的不用说,就是条件不好的想再生个孩子的都去西泉。
华夏人家庭氛围很浓,子孙观念根深蒂固,不管有钱没钱,年纪多大都想有个孩子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丁克那毕竟是极少数。
西泉那边就多亏邬和静和危正平主持。
宁栀连轴转,开学了还要上课,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留在京都,一半留在平宁。
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
在这期间他积累了大量的病例数据,发表论文比别的在校闭门造车的学生优势强太多了。
年底的时候,宁栀就顺利发表了两篇关于不孕不育症及核辐射的论文。
两位老先生也获益匪浅,至少在气脉方面比起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了解得更加透彻。
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就曾有一位大漂亮国的预言家提出过这个理论,认为宇宙中存在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对于治疗身体疾病有非常大的好处,只是一直不曾有人证实它的存在。
这名预言家同样还预言过华夏龙国的崛起,世界经济的重心将从西方转移到东方。
现在他的预言基本都一一实现了。
梁恺之觉得他所预言的这种能治病的宇宙能量,应该就是宁栀所说的气了。
原来华夏国的老祖宗从几千年前起就一直在研究这个了。
老先生可惜宁栀的才华,不想让他按步就班浪费时间,和所里其他几位大佬联名给他申请了个特殊人才名额,让宁栀把论文精修精修,主要是语言用词方面准确一点,格式标准一点,打算等盲审过后,拿去在顶级期刊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