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蝙蝠飞机、蝙蝠镖、微型炸弹、氪石……”万嘉目光从上往下扫过，一一念出来，“你要让我给你把隔壁的装备都给你copy过来吗？”
视线继续下移，看清那样东西后，万嘉目光一滞，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布鲁斯€€韦恩，开口：“咪咪，你想和超人玩捆绑play吗？”
怎么还有锁链在里面！
“不。”布鲁斯€€韦恩否认，他一下子勾住万嘉的颈部，迫使对方弯下腰，他们的额头几乎要抵住，不过碍于那个长了刺的金属护目，两人间还存留了一点安全距离。
“我的主人，”那双性感的唇张合，吐出一句暧昧的话语：“我更想和你玩捆绑调教，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和你玩SM。”万嘉轻轻捏住对方护目一边的尖角，往上拉，对方这次没有制止他。他看着护目一点点往上移动，露出对方眼部的肌肤，最后是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与布鲁斯相似又不同的眼睛，他们同样深邃又刻有时间的痕迹，但不同的是咪咪的瞳孔是一种蓝与绿混杂交织的色彩，他不似布鲁斯那样是纯粹的钢蓝色。
就在布鲁斯€€韦恩几乎要握上万嘉的手的时候，听见对方说出后面未完的话语：“你sleep我偷走你的money。”
“或者今天SUNDAY，明天MONDAY，嗯？想不想玩，说话。”*
布鲁斯€€韦恩用那双蓝绿混色的眼睛注视着万嘉，他能从对方红色的眼睛里看出戏谑。他闷闷地笑起来，最后演变成连身体都颤抖的大笑。
“HAHAHAHAHA€€€€”他用食指擦去眼角的泪花，拨开万嘉的手重新将护目放回原位。
“可是，我并不需要为了这玩意儿发愁，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在他做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也不需要为了上班日发愁。
他就是这样一个资本家。
“难道你的玩家身份背后有一个会为了周日周一发愁的身份？”他将两人的距离拉远，站起身来，手心下是万嘉略薄的肩。
布鲁斯€€韦恩虽然比另一个布鲁斯要矮一些，但仍要高出万嘉几厘米。
“让我猜猜，你是学生？还是普通的工作者？具体职业有点难猜，你可以主动告诉我吗？”
“这还用猜？”万嘉说道：“我当然是学生，我还是个即将步入哥谭大学的学生。”
万嘉谨记自己的人设。
布鲁斯€€韦恩松开禁锢万嘉的手，他看着对方，冷不丁说了句：“氪石。”
“什么？”万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想到了清单上面的氪石，“你现在就要氪石吗？”
“我不了解氪石，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些东西我需要了解后才能制作出来。”万嘉对着布鲁斯€€韦恩解释。
“超人的弱点是氪石，绿色氪石可以弱化超人的能力，使他受伤。”布鲁斯说道，“不过很遗憾我只改良过它们，并不知道怎么制造，你可以尝试制造它们。”
“我连见都没见过，你是让我凭空捏造吗？”万嘉吐槽，“或者你可以搞到氪石？”
“暂时不行。”布鲁斯€€韦恩耸肩，他点了点上面，“那位变色超人估计已经将所有氪石都收集起来销毁了。”
“太好了，感觉刚刚像是听了一堆废话。”万嘉为布鲁斯€€韦恩鼓掌，“那么他除了氪石还有什么弱点。”
“红太阳，这个你可以制作，不过不容易生效。”布鲁斯€€韦恩说道，“不要忘记他还有其他同伴，他们都远比你强得多。”
万嘉终于想起了跟着超人一块搞统治的正义联盟众人，他一脸悲痛地说：“我能不能也找外援啊，我可以求助……”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谨记的几个NPC。
“迪克？不对他死了。”
“杰森？”
“他不会掺和这种事。”布鲁斯€€韦恩显然了解杰森，对方丝毫不关心这些超级英雄怎么样，他更在乎那些普通人。
哦，不对，布鲁斯现在被控制，说不定杰森会关心一下。他这样想着，但没有对万嘉说。
“提姆呢？我没在死亡名单里看见提姆，他去了哪里？”
“进了幻影地带，还没被放出来。”
万嘉：“……？”幻影地带又是什么设定？这游戏背着我偷偷搞了多少设定？
“幻影地带是关押氪星人的监狱。他们被超人仁慈放过，仅是送入幻影区。”布鲁斯€€韦恩诉说着超人的“仁慈”，话语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美国队长？”万嘉终于从记忆里翻出这个略有印象的名字，“他应该不至于加入超人吧。”
“还有那个特别高调的钢铁侠。”
“当然，他们没有。”布鲁斯€€韦恩笑着说道，“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们也不会为你提供帮助的。”
“他们死了。”万嘉听到咪咪说这俩不会为自己提供帮助，就直接为他们宣判了死亡。
布鲁斯€€韦恩替他们争取了一下：“实际上，这个世界并没有钢铁侠、美国队长这些人，这里没有纽约。”
“那我不如当他们死了。”万嘉更伤心了，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算了，副本本来就是玩家应该解决的，我不该指望你们这些NPC。”
布鲁斯€€韦恩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敲打些什么，他说道：“出去行动前记得帮我做完清单上的东西。”
“你真的可以解决超人？”
万嘉看着咪咪这细胳膊细腿，唔，虽然比自己要粗点，但和超人比真的很瘦弱，感觉超人可以嘎巴一下给他俩对半折。
“当然€€€€”布鲁斯€€韦恩拖长嗓音，说出万嘉心中的答案，“不可以。”
“咪咪，你不用逞强……嗯？”万嘉台词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算了，毕竟你是一只小猫咪。”
“不和你说了。”万嘉觉得浪费的时间够多了，准备再出去转转，“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他给布鲁斯€€韦恩留下一个背影，举起手挥了挥：“你的装备等我回来再说。”
布鲁斯€€韦恩转过身来，他看着万嘉毫不设防的背影，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是万嘉带着的那把，
他在手上转了一圈后，对准万嘉。
手指缓缓扣下。
“砰。”
布鲁斯€€韦恩扣下了扳机，但是子弹并没有出膛，于是他自动替它配音。
“契约还在。”他直接将手|枪扔给万嘉，同时喊着，“你忘了带一件东西。”
万嘉回头，看到被高高抛到空中的手枪即将对着他英俊的脸砸下来。他险险闪开，手枪落地惊起一地灰尘。
“喂，你干什么啊！”万嘉冲着对方愤怒大喊，“等我回来一定帮你绝育！”
“但愿吧。”布鲁斯€€韦恩看着万嘉的怒颜，无所谓地笑了笑。
原路返回总要比他们初来时要顺畅很多，万嘉在哥谭的地下飞行，他用上了小范围的【光明闪耀】以此来照亮自己的前路。
很快他就找到了通往上界的通道，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上面的井盖，探出头去。
很幸运，周围空无一人，井盖也不是在大马路上，没有发生冒个小头就出现数把枪顶着脑袋的情况。
保险起见，万嘉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黑暗潜行】，让自己全身上下都隐藏于黑雾中后，才慢慢地飞出来。
他仍在东区，但这里太过于安静了，即使万嘉知道这是因为超人“禁止夜晚出行”的命令，但他仍然感到不习惯。
怎么可以约束人们的夜生活呢！
万嘉缓慢地飞到高空处，他几乎与韦恩塔齐平，他周身是无边的黑暗，身下是万家灯火。许多建筑仍然亮着灯，但远比他曾见过的哥谭要少很多。
哥谭变暗了。
她变得比蝙蝠侠时期更加沉默、更加灰暗。
韦恩塔作为哥谭的标志性建筑依然屹立在那里，但是它没有了光泽。失去了布鲁斯€€韦恩的韦恩塔，万嘉不知道对方现在是如何运营的。
或许已经被超人接管了，嗯，然后交给了达米安。
丝丝缕缕的夜风轻柔地穿过万嘉的长发，将那些雪白蓬软的发丝吹得微微飘动，如同水面上荡漾的波纹。那双如火焰般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久久凝望属于韦恩庄园的方向。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夜风的低语。
万嘉低下头，一缕发丝正从他的手心划过。
他想去韦恩庄园了，他想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看看超人和布鲁斯的斗争，看看阿尔弗雷德。
他向来随心，即使知道那边会有双方布下的眼线，会暴露自己提高自己的难度，但他不在乎。
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反正他死了也能复活。
五指收拢，他抓住了风。
他已经向着韦恩庄园的方向前进了，路过韦恩塔时，他稍稍停留，在已经落灰的“W”上写下一行字。
“万嘉到此一游^-^”
提姆之前还不让他爬，现在倒是不会制止他了。万嘉看着这行字，笑起来。
毕竟人家已经进监狱了。
他耗费了一点时间来到韦恩庄园的上空，他从高处往下看，观察着现在的韦恩庄园。
“已经变得像是个鬼片必备的破败古堡了。”万嘉没有落地，他漂浮在空中，四处打量着爬满蛛网的韦恩庄园。
庄园内草木深深、藤蔓蔓延。孤岛上的海风更大些，它们发出“呼呼”的声响，将这里氛围带入了恐怖片。
万嘉和现在的副本相差了十三年时间，这十三年里足够庄园换了副模样。不过好在基础建筑都大同小异，万嘉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阿尔弗雷德喜欢待的一个小花园。
不过那里多了个人，或者说是鬼？
那个鬼坐在地上，正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上面的万嘉。
“虽然我吐槽说这里像鬼片，但不至于真的给我来个鬼吧。”万嘉说道，“不行，要冷静、冷静下来，让我想想怎么走。”
万嘉想要当场飘走，最好是在不惊扰鬼魂先生的情况下。但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就连魔法都有些失控。
“妈呀，你们能不能争气点。”万嘉不从自身找问题，开始抱怨游戏，“这游戏一开始也没标明有灵异元素啊。”
“退、退……”万嘉开始在慌乱中寻找退出游戏的按钮，可是人在恐慌中总会手忙脚乱，不住地给自己自找麻烦。
他点开了技能面板、个人面板、阵营面板以及武器系统，他的视线都要被这些面板填满了，但依旧没找到下线按钮。
“你是谁？”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这给了万嘉一点安全感。
万嘉在拥挤的视野中没看到说话的是谁，但下意识地回复：“迪克，你不认识我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当然，我还是你的好朋友。”虽然那是他自封的，“你怎么也来€€€€”
万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内心开始挣扎，不太想把遮蔽视野的面板关掉。最终他还是缓缓闭目，犹豫许久后还是睁开眼，一口气把打开的面板全部关掉。
属于迪克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不过对方比自己认识的那个要更加成熟、更加年长，周围还多了一圈幽灵圣光。
“你不是死了吗！！”
万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现在就像是被告知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的人。
坏消息：见了鬼了（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