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河又看着远处自顾自地说:“今晚你好像没怎么喝酒。”
“我酒量不好,上次酒精过敏进了医院,不敢喝。”林殊止又搬出这套借口。
伍河突然转头盯着他看,把他盯得头皮有点发麻:“你是一个人回去吗?”
“不是,我有人接。”其实并没有。
伍河继续问:“谁啊?”
“这是我的隐私。”
伍河又露出一个很歉意的表情:“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
“没事,”林殊止从栏杆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等等啊,”伍河又叫住他,“如果没有人送你回去的话,我可以代劳吗?”
林殊止转头要拒绝,刚张开嘴就毫无防备地吸入了一大堆红色的粉末!
……
“你……”那不知是什么药粉,短短的几秒内就能让人丧失反抗能力,林殊止吃力地扒着栏杆边缘,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皮重如千斤,最后完全脱力地倒下了。
昏迷前耳边只余伍河贱兮兮的嘻嘻笑声。
“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
林殊止醒来时睁眼还是一片昏暗,雪白的天花板被劣质的白炽灯变成暗色,他被蒙着眼,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
无声的寂静更为可怕,林殊止知道明处有人,而他身在明处却似在暗处。
“你醒了?”身旁有人€€€€€€€€地摸过来,沿着床边一点点靠近。
林殊止能听到他的喘息。
“伍河。”林殊止声音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在。”伍河一手搭上了林殊止的肩脸上是迷恋到病态的神情。
林殊止尽力躲避那只不安分的手:“你要干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空气中静默几秒,突然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林殊止被激得抖了下,却不是他的裤链,而是伍河的。
房间里开了暖气,有微弱的气流自面前拂过,与之共同流淌的,还有一种正在从身体深处透出的隐秘的热。
林殊止知道那是助兴的药发挥效用了。
伍河附在他耳边说:“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你了,你知不知道?”
林殊止双手双脚都被捆缚,无比嫌恶也只能极力偏头。
伍河:“你每次和我对剧本我都在想,怎么有人说话会这么可爱呢?我每次都想亲一亲你的……”
林殊止听得反胃。
“你洗澡的时候水声都会传到我这里,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我只要一想到你……哈哈,我就忍不住……哈哈哈!”
“……”
“可是后来你竟然故意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好生气!你知不知道!”伍河突然大力卡住林殊止的下巴,语气却突然变得温柔,“你知不知道,嗯?”
那阵热度已经无法忽视,林殊止急促地喘咳几口,费力才从牙关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有病……”
伍河被他激怒,一只空闲的手掐住林殊止的脖子:“都说我有病,其实是你们有病!”
“你好烫啊,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伍河又摸上林殊止手腕,指尖摩挲着那扣住他的特制情.qu手铐,“其实我更喜欢在下,不如你配合一些,我把你解开?”
“……”
“哎呀,”伍河突然顿住,像在思考,“你和陈穆一起的时候,是谁在上呢?”
林殊止不可能回答他。
伍河又露骨地说:“他能满足你吗?”
“不过你们感情不好,怕是连目垂都没有目垂过吧?”
“他应该不爱你吧?”
“滚蛋啊€€€€”林殊止浑身滚烫,意识逐渐要被其他东西侵占,仍然靠着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着,手上的锁扣却好像越挣越紧。
“知道为什么我还让你说话吗!”伍河又笑起来,“因为你待会儿的声音一定会很好听,嘻嘻。”
他像个精神分裂,前一秒暴走后一秒又变得平和。
伍河说着手就向下摸去。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林殊止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侧扫过一阵疾风,刹那间伍河已经被撂倒在地!
伍河的闷亨声不绝于耳,与之相伴的是一种重物敲击皮肤肌肉的声音。
有人给林殊止解开了束缚,林殊止手脚发颤,浑身上下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汗,隐必的地方似乎也有高于人体体温的液体在慢慢酝酿,即将要冲破防线倾泻出来。
他下意识就把自己蜷缩起来,又四处摸索磨蹭着,可平坦的床面上什么也没有。
眼前一片晕眩,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讲话,林殊止想摘下眼罩看个清楚,手刚摸着边缘就已经没了力气。
突然有人把他腾空抱起!
他嗅到很熟悉的气味,奋力挣动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巨大的桎梏。
那桎梏像怕他真的挣脱出去,如那锁扣一般越缚越紧,林殊止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林殊止一晚上都在清醒与昏睡之间度过,再次睁开眼时依旧是雪白的天花板,不过鼻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他思维发散出去,联想到了这里是什么人体器官贩卖的地下机构。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嘎掉了。
林殊止感觉自己在使劲挣扎,身上却像压了千斤重。耳边又有人窃窃私语,说的什么他听不清,思维还处于混乱中,也不知道那种低语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万籁俱寂,林殊止终于缓缓睁开眼,下一秒视线就落入了一双淡漠的眼中。
病床前摆着张椅子,陈穆端坐其上,双手呈交叉状松散地搭在腿上。
陈穆面无表情地与林殊止对视,直到林殊止受不了率先撤开视线。
林殊止不想问那些一眼就知道的答案,陈穆从张河手上救了他是肯定的,他是被下了药昏迷了,又不是失忆了,他记得晕过去前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陈穆话里听不出喜怒:“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林殊止依旧保持偏着脸的姿势。
陈穆:“你和伍河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需要你管这些。”
陈穆起身来到林殊止面前直直地俯视下去:“你最好配合一点,我现在问你的话未来都可能成为让他在里面蹲多几年的证据。”
“拍戏的时候。”
“拍什么戏?什么名字?”
“《寻青》。”
林殊止不喜欢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想要转个身,可药效的后遗症还残留在体内,他几乎是一个无法动弹的状态。
陈穆察觉到他的动作,还是说:“你配合一点。”
林殊止知道陈穆为什么要管他,因为合作对象若是一个不慎被人强上了,指不定会给陈穆的名誉带来多大的损害。
林殊止说:“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不劳你费心。”
陈穆憋了一晚上终于气笑了:“你要怎么处理?就像今天这样被他绑起来吗?”
得不到回复他又坐回那把椅子上:“我让人调查过了,张河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你知道他是和我那四叔一样的人吗?这种人你也要多加来往?两次了,你和人交往前能不能多留一个心眼?”
“……”
陈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从以前到现在他做的所有事放在陈穆眼里都是不成熟的,那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虽然他这次的确是将自己置于绝对危险的境地了,可这也轮不到陈穆来教训他。
“你不需要用这副模样对着我,换做别人今天我不可能多管闲事。”
林殊止眼睛虚虚看着某处无法聚焦,突然发笑:“管我的闲事,那你可真是个好人。”
“……”陈穆又气又无语,胸口都在一阵阵发闷,“如果我今天没来你要怎么办?”
“那就让他做他想做的。”
“你没必要为了气我说这种话。”
林殊止坦荡荡与他对视:“我没有气你,我很真诚。”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这章写变态给我写恶心了。。
第79章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
林殊止着实会气人,陈穆将骨节掐得嘎吱响,这种声音哪怕再细微在安静环境中也容易被捕捉到。
他今晚原本与徐青约了吃饭,饭吃到一半楼上发出的动静让他得知那上面被人包了场,像是什么剧组的杀青宴就在这里举办。
徐青又说最近养的那个小男孩儿好像在这组里有个小小角色,而后便声称吃多了要散步,实则目标明确地拉着他往楼上走。
陈穆再怎么样也明白了徐青的用意。
约饭地点都是徐青订的,那可不就是早就安排好了吗,他还成了用来打掩护的那个。
徐青要和那闹别扭的男孩儿来一场偶遇,陈穆却没想到在这里也偶遇了林殊止。
林殊止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双臂虚虚地搭在上面,身边还站了个男人。
徐青已经去和那小男孩儿腻歪去了,这不可能还带上陈穆一块儿,陈穆也不想跟,他有自己更想做的事。
他躲在窗帘后面,那是个绝佳的地方,正前方即是露台,观看不会轻易被对方发现。
林殊止和那男人站得极近,也不知道聊什么话题才需要这种超出社交范围的距离,陈穆觉得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