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劫杀那支脉,别让我看到有人能活着进入锦城。”罗€€继续道,“另外,严查谢长老这次行动,宁可错杀,也别放过一人。”
“是。”
罗€€转身看了一眼尚还昏迷的谢长老。
……
谢潭原以为,这个世界他矜矜业业,连人都杀了不少,还按部就班地扮演着谢长老,都没有浪一下,总归是不会有什么差错在的。
万万没想到仅仅是一次追杀副门主的小事,就将事情推到了一种奇怪混乱的境地,这事儿首先,还得从现任魔教教主罗€€谈起。
谢潭从昏睡中迷迷糊糊醒过来,瞬间想起自己是被人发晕了正欲暴起之时腰肢却陷入在绵软酥麻之中,提不起多大的力量来。
他喘了一口气,尚还迷茫的思绪一时间都跟不上身体的近况,转而抬手运功朝着面前的模糊人形抓去。
滚烫的泪水就从他晕红的眼角滑落直没入了散乱的乌黑鬓发之中。
他在异常的快意中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直欲伤人的手臂都偏移了几分,被人轻而易举地避开化解。
“谢长老。”低沉危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着,如同野兽扑食咬颈,令人头皮发麻。
罗€€到底是没能忍住,动了手。
而这一出手,他就发觉了谢长老身上的异常。
他迎合得太快了,如同深陷泥沼,被缠得严丝合缝愈来愈紧,却不干涩。
罗€€知道他正常时的表现,身形是单薄偏小的,每每容纳前都得令那人费上好大的劲儿取悦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饶是如此,谢长老都还是每次都被逼得眼睫颤抖,而后颤颤巍巍地落下泪来,得适应上好一会儿。
哪像现在……
罗€€用狼藉的手沾上了他的潮/湿柔软的唇瓣,几乎忍不住将手指都伸进去。
“罗€€!”谢潭已然完全清醒过来,气息不稳地钳住罗€€的手腕,然而他手上的液体却还是淋漓得滴落在了他的唇上脸上,然后沿着他紧抿的红色唇瓣滑落下去,他的唇舌不可避免地尝到了味道,是甜的,又仿佛融了花香,谢潭的表情茫然了一瞬,那种神色令人怜爱又直欲破坏撕裂。
罗€€的神情都变了。
他压着鼓动的情绪,哑着声音:“谢长老,你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究竟发生什么了。”
“怎么变得如此……放/浪。”
谢潭因他的用词尚还愤怒不解,恶狠狠折断了他的手腕,然而直起身的时候脸色却骤然难看下去,紧接着又浮现了大片的薄绯色。
他近乎不可思议地僵在了原处,余光瞥到床单和亵/裤:“怎么会……”
大量的热流涌出,在罗€€的目光下直接将被褥都洇湿了,留下一大块深色的痕迹,屋内的花药香愈发浓烈起来,原本清浅的味道都带上了一丝缠绵的甜意。
谢潭在混乱中都忘记追究罗€€刚刚的所作所为了。
“出去!”他厉喝一声。
罗€€“咔哒”一声重新将手腕接上了,袖口也被液体打湿沾染了,晶晶亮亮的令人遐思:“谢长老,若是想起什么有线索了……”
“嘭€€€€”一声巨响,木门被一人骤然砸开,伴随着吵闹声嚷嚷声,蛮山蛮长老直接破门而入,后头还跟着许多的魔教教众,一边嚷嚷着“蛮长老不可蛮长老住手蛮长老留步”一边又怕又惊得追上来,场面委实有些混乱。
饶是罗€€都还未来得及反应。
熊一样的蛮长老就出现在了屋内,然后与一脸懵满身狼藉的谢长老对上了视线。
“……我干!”蛮长老沉默了,蛮长老捏紧了大刀,蛮长老“噌”一声把大刀剁进了墙里。
他熊一样健壮高大的身体直接转身遮住了谢长老的,把外套一脱整个盖住了谢潭,然后目光不善地看了眼微微僵住的罗€€,粗气粗气还有些阴阳怪气,罗€€委实从他轰隆隆的声音中听出了“阴阳怪气”四个大字,也不知是不是他敏感了。
“教主!西镜是魔教长老!你小时候还叫他谢叔!”
罗€€:“………”怎么就被蛮山看到了,他扫了眼缩在屋外略有些战战兢兢的众人。罢了,毕竟也拦不住蛮山。
他在蛮山盯豺狼虎豹似的炯炯目光中出了自己的房间,是的,是他唐唐魔教教主自己的房间,面色还算平静,就是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了。
“还杵在干什么。”罗€€的脚步一顿,众人顿时作鸟兽散了,不过关于谢长老和教主的八卦顿时就传了好几个版本。
蛮山这一突然的闯入把谢潭也给惊着了,连之前愤怒耻辱的情绪都断了,他站起身将蛮长老的外袍披得严严实实。
“西镜,有什么事儿就跟蛮哥说,教主蛮哥也打得!”蛮长老哼了一声,紧接着关心道,“身体没出什么事吧?我听说你被人打晕了。”
“无事。”谢潭抓紧了外袍,目光落在蛮长老宽阔的脊背上,他忍着还在流动的不适感,正欲走动,就被蛮长老捞起一手夹着他的腿弯一手揽住腰肢,靠着自己大步往谢潭自己的院子里去。
“别逞强。”蛮长老把谢潭的脸往自己身上靠,让他别暴露在外,走起路来横冲直撞的,“跟蛮哥客气什么。”
“那姓柳的庸医看过没,”蛮长老问着情况,“你待会儿先好好待着,我这就去把他抓来给你看。”
“……他也是长老。”什么抓不抓的,蛮山你清醒一点,又不是正道,柳长老是自己人啊。
“那我把他请来。”蛮长老一说就改口,下次还是老样子,等他放下谢潭,又急吼吼把脸色难看的柳长老拎过来后谢潭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他也没说自己的情况,柳长老又查看了一番,却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蛮山和柳长老就离开后,谢潭的神色才烦躁起来,他重新又换了亵裤,思索片刻后决定去找一个人。
他曾经的故交,如今药王谷圣手,药王越筠。
药王越筠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能因一时之喜救人,也能因一时之怒杀人,全凭喜好心情。
以前在外游历之时他救的多,不过杀的人更多,毕竟医毒不分家。
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从此不出药王谷一步。
谢潭没有把握能请动越筠,而且以前的事……还有些荒唐,不过他如今委实不方便,也只能一试。
“越筠。”他到底还是见到了药王越筠,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他的腿……
坐着轮椅过来的越筠面容一如既往,是温和到了极致的模样,只是乌黑的发间参杂了几缕的雪白发丝。
“西镜,许久不见了。”越筠噙着笑意,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目光让谢潭隐隐感到有些不适,然后他听到越筠说道,“西镜,你中蛊了。”
谢潭的瞳孔微微一缩。
越筠已然到了他的身前,抬眼看着他,明明处于下方,却有种掌控一切的了然:“脱衣服。”他温言道。
作者有话说:
把越筠拉出来溜溜
第84章 沤珠槿艳9
药王谷距离清远县大约只有半日的车马程,谢潭拿出谢长老曾经收到的信物,才得以入谷。
他被请入一木屋之中,等天色都快暗了越筠才姗姗来迟。
而他的亵/裤已经打湿了,紧贴着身体。经风一吹就透出一股令人不适的凉意和粘腻。
越筠其实已经在屋外看了许久了,他有得是时间和耐心,看他愈发焦躁得整理着衣物,看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身侧的攥着的手指松开复又捏紧。
风中捎来他身上的香。
越筠委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谢长老了。
他想自己还是镇定温和的,一如西镜认识自己时候的模样。
“脱衣服。”他道。
谢长老想起他用毒杀人时的模样了,也是这样平静到了极点的模样,看着那些人腐烂尖叫,挣扎着化为脓水腐肉,嘴边却还挂着济世救人一样的温和安抚笑意。
谢潭抿了下唇。
并未动作。
越筠也不急,他推着轮椅越过谢潭,在窗前下,手指拨动着茶案上苍翠碧绿的兰草,他身上那因积年累月跟药材打交道的药香就被风鼓动着萦绕而来。
不急。
越筠在心里想,不急于一时。
“愿意与我说说吗,怎么回事。”因背对着谢潭,他也就看不到越筠面上的表情,不知他温和皮相下直欲择人而噬的欲念。
“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后……”谢潭的声音顿了顿,他直接省略了罗€€用手做的事情,“后方一直流出液体……”
越筠撵着兰叶的手指重了重。
“并未受伤吗,身体可还有其他异常。”
“未曾。但我身上的暗伤,有好转的迹象。”
“那么西镜,你觉得是谁,”越筠的语气还是医者的平和,“不曾伤害你,却下了类似情蛊的蛊虫,武功又在你之上。”
“……但我们已经近十年未曾联系了。”
“西镜,年少的事,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你有办法去除我身上的蛊虫吗。”谢潭也不欲再多说,避而不谈,直接问道。
“自然,只是这需要一些时日。”越筠重新推着轮椅到他的身前,“西镜,我需要确定,你究竟中了什么蛊虫。”
“条件,你的条件呢。”
……
越筠不知道他身上文身的来历,不过在第一次见到时,就被吸引住了目光。在他眼中那稀松平常的红色芍药因缠绵在身体上,仿佛都侵润了他的艳与色,随着身体的起伏和摆动,蛊动视线如稀世珍材。
他不着寸缕得站在越筠面前,身形体态一如从前。
只是……如今他已知礼义廉耻,连单纯的赤身都会引来他的不适感,那是另一种不同于纯稚的诱色。
越筠的手指落在他的气冲穴之上,控制着内力小心翼翼触动着,其余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着其他部位,然而谢潭却毫无动静。
他从羞耻感中回过神来,见状脸色微微变了。
“气冲为胃经与冲脉之交会穴,本不该如此,”越筠收回手,又让他转身了,“谷道本就不是纳入之地,也只有蛊虫这等邪物淫技,能生水吐露。”他的手指点在那道伤痕上,目光落在斑驳湿润的身上,指尖落下之际,就见那肌肉又紧绷了些。
越筠逼出指尖的一点鲜血,落在那出入之地,然而刚用力,就被转身忍无可忍的谢潭抓住了手腕:“越筠,你过了。”
然而他冰冷的脸色在下一刻陡然变了,他极力克制着身体的反应,甚至不知何时松开了越筠的手腕。
脚边落下蜿蜒的水痕,那种痒意从身体中蔓延开,无从着手和遏制,直叫坚冰霜雪都化做脉脉春水,玉骨冰肌都做销魂香塌。
谢潭险些站立不住,他被越筠用双手拢住了腰肢,几乎都要栽进他的怀中,谢潭用手攥着他的轮椅:“怎么……”
“西镜,蛊虫在躁动。如我猜得不错,这是只合欢蛊。”越筠拢着他,用内力疏导着他的经脉,虽然只有微乎其微的效果,“合欢蛊滴血认主被植入体内后,会偶尔躁动。”
“西镜,七日后,待蛊虫彻底在你体内稳定,你会无法拒绝与下蛊之人交/媾,欲壑难填。”
“帮我……”
“我只有一个条件,”他轻轻抬起谢潭的脸,看他朦胧的眼睛里溢出泪水来,滚落到绯红的唇瓣上,那一抹水色就浸润进了唇中,如花枝吐露,“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