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家癫公开局就创飞总裁! 第26章

这下罗闻毛骨悚然了。

罗少爷混迹贵圈这么多年,说他不懂这些那是假的。之前不留心,那就一直不会往那方面想,还能跟阙之渊撅嘴,耍赖,要糖。

现在!人手都伸过来了!罗闻要是再不懂那就是个傻叉了!

罗闻立刻窜下了餐桌。他坐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是盘菜……

阙之渊显然也看出来他的惊慌了。在他仓惶逃跑的时候不紧不慢跟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去哪儿?”

“我……吃饱了,散个步!”

“把药喝了。”阙之渊叩了叩桌子。

罗闻乖乖转过身来,一脸视死如归。阙爷的声音自带威慑力,堪比催命符。人在阎王殿,想躲没处躲。

罗少爷也不矫情了,端起杯子一口闷,眼圈憋的泛红。

然后还没抬头,视野里就出现一整排“大白兔”。红豆味咖啡味绿茶味玉米味各种口味……

“都是你的。”阙之渊勾起唇角,“以后就不用从你家茶几上拿了。”

罗闻愣住了。

在这个再平淡不过的早晨,锦衣玉食堆着长大的罗少爷被一颗大白兔收买。

透过半透明的糖衣,罗闻洞见生命的底色。耳边听见春草抽芽,燕子呢喃的声音。

罗闻忽然才发觉,他从来不是怕苦。

他怕的是没人关注。怕的是出生起就被扔在八百平大别墅的一个角落,两个保姆,一排保镖。

怕的是刚会说话就被送进国际贵族学校,大门一关,全是陌生的脸。

从懂事起罗闻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一张金卡。一个人买衣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着接纳世界。

然后他开始在纸醉金迷里摸爬滚打,像一个拼命闯祸讨骂的孩子。

他总想着,也许把祸再闯大一点,老爷子就能看见了。

他不委屈,一点都不。谁能给他委屈受?满江城都找不出一个人敢逆着他干。天王老子也不行。

可是阙之渊敢。他敢。

第一次见面,阙之渊就把自己摁着揍了一顿。

第二次见面,阙之渊就把自己送上了救护车,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糗。

阙之渊用充满威慑力的举动让他知道,做错了是会受到惩罚的。出格的行为是会产生后果的。

所有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罗闻也不例外。阙之渊把他当个平常人。

平常人做错了会被罚。平常人做得好也会被奖励。

而罗闻要的,无非就是这么个人。

这一颗大白兔还没入口,罗闻就觉得人生不过如此€€甜。

他抬起头来看着阙之渊,窗外的淅沥细雨落入青年的湿润的眸光,满城春草长进空荡荡的心房,枝桠疯涨。青年的瞳孔有情意荡漾。

“不帮我剥糖了吗?”罗闻问道。

阙之渊一愣。

就这么一秒的愣神罗闻都等不及。

他自己捏了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然后欺身一跃圈住阙之渊的脖颈,唇瓣一贴€€€€

“阙爷,分你一半,尝尝甜不甜。”

我的天。

这哪扛得住。

一米八八的阙之渊顿时从头到脚红了一米七,像个煮熟的澳洲大龙虾。

罗闻贴着他的唇瓣送进去半颗糖,许久不见他回应,气场三米二的阙爷被个小崽子欺得应接不暇。

“阙爷,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罗闻含住阙之渊的唇瓣微微吸吮,带着戏谑的神色。

阙之渊猛的推开罗闻,双手捧住他光滑白皙的脸颊,“你有过几次?”

罗闻傲然抬头,“身经百战。”

才怪。

罗小公子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他会让阙爷知道自己也是第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碾压他。

可很明显,阙爷当真了。

很快罗闻就遭到了吹牛的反噬。

阙之渊一手托住罗闻下滑的屁股,大步流星往二楼卧室走去。

“哎哎哎阙爷阙……”

惊呼声很快被细碎的呜咽淹没,紧接着有轻微的啜泣声响起。山郊的旖旎春色破窗而入,湿润的呼吸混合着急促而高亢的喘息。

天光清朗。两颗年轻的心迫切而激昂。

一直到罗闻哭的泣不成声,阙之渊才相信他刚才是大放厥词吹牛比。

“不是说身经百战?嗯?”阙之渊捏住青年水嫩的下巴。

罗闻的娃娃脸已经哭到扭曲,含情眼水汪汪,一串眼泪要掉不掉摇摇欲坠。

“老子很强……”

“很好,收到。”阙之渊挑眉,重新俯下身躯。

一声惊呼,呜咽声重新又响起,低迷破碎……

可怜的何言目前还一无所知,盯着手机百思不解,不是,罗闻怎么话说一半就挂了呢?手机没电了?

第三十五章 “上门理赔”

何言盯着手机半天不敢动弹,屏幕暗了他就戳一下,再暗再戳一下,愣是没想好怎么回复盛垣。

一天天嘴炮打的起劲,真到了盛垣主动发信息过来,何言竟然开始患得患失。

妈呀给他怂的!

何言捏着手机,忽然间掌心一震!

【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上门催债了。】

那怎么行?山路这么难走!

何言秒回:

【别动,我马上来,我上门理赔。】

信息发出,何言立刻翻身起来,抓上手机撒腿就跑。幸好罗闻是被阙爷接走的,车还在院子里停着。

而此刻,百公里之外的盛氏总裁办公室,盛垣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行回信笑出了声。

他被“别动”两个字逗笑了。脑海里自动蹦出一个Q版的小人,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心脏,嘴巴撅起一个弧度,“别动!”

盛垣想说,这一枪崩进来他都不打算动一下。

盛垣经常笑,他不是那种冷酷霸总,相反的,他出现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润如玉,唇角含笑。但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那笑意只会浮现在唇角,从来上不了眉梢和眼睛。

微笑是盛垣的保护色,让他在商界杀人于无形,温柔一刀。

没人知道他的微笑背后内心一片荒漠,没有情绪没有起伏,从记事起刻在骨子里的训教让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是盛家的掌门人,活着就是为了完成责任。

做对了是应该的,做错了就是罚。做得不够好也是罚。失控也该惩罚。

可是这一次,他从眼角眉梢泛出了笑意。笑出声的时候助理正好抱着材料进来,一瞬间被晃了眼!

“盛董,昨天会议的材料整理好了。”助理小心翼翼递上文件。

“放这就行,出去吧。”盛垣从窗口转身,眼角的笑意还没散掉。

助理捂着胸口出去了,一出门就大口喘气。

不是……盛董虽然一直是微笑的,可是这次不一样!整个人都在发光,踏马的简直是佛光普照!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昨晚,对着林姐从信箱里取出来的录音和文件材料,对着夜色下那个自作聪明打碎所有摄像头的男人,盛垣失控了。

他坐在书房一整夜没睡,手边就是暗室的开关,他没有进去,没有给自己施加应该有的惩罚。

只因为他不想自己手上留伤,然后面对何言诘问的眼神。

天色刚亮,他就给何言发了那条信息。

何言没回。

盛垣又追了一条信息。

然后对着“别动”两个字笑出了声。

何言一路把汽车当飞机开,油门嗖嗖的恨不得多啦A梦给他个任意门,直接一脑袋扎进去,再出来就掉在盛垣的怀里才好。该说不说,自己都踏马穿书了,怎么的还不能瞬移呢?

幸好罗闻的跑车好使,尾灯给他开出了残影,发动机滚烫。

一脚刹车到盛氏楼下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个黑衣保镖腆着笑脸迎了过来。

一双白手套麻利的摁住了他的车门,嗖的打开,声音脆响,“何医生!”

何言仔细辨认,嘿!这不是吴勇吗?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憨憨保镖。

何言乐了,“你怎么过来了?”

吴勇腰板一挺,“盛董安排我来接您!”

“哟,现在是盛董心腹了?”何言打趣他。

吴勇恭敬接下他的车钥匙,顺手丢给了身后的保镖,“去停车。”然后微微一侧身,客气的一批,“何医生请,盛董在开会,我先带您去他的办公室等。”

何言点点头,跟着上楼。

盛垣的办公室陈设跟他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这一次他大大方方碰这碰那,吴勇再也没说什么,只站在一旁憨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笑什么?我脸上有花?”何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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