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家癫公开局就创飞总裁! 第61章

汪沆有枪!

并且装了消音器。

隔着灌木丛他就远远开了一枪,空气被尖锐的弹壳撕裂开危险的口子,后门三个保镖立刻反应,四散躲开。

这一枪没有击中。但也足够打乱后门保镖的节奏,三对一本来是压倒性优势,但是汪沆有枪。

三个保镖一边自保一边找角度袭击过去,一时间混乱不堪。

何言和阙爷赶到的时候,后门口一片混战,阙爷走在前面,刚从昏暗的灯下露出身形,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隔着一片灌木。

“阙爷小心!”何言瞳孔骤缩,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推开阙之渊。

阙爷身形一晃立刻反应过来,从何言的身侧一个迅猛后翻,揪住何言的胳膊双双侧身闪开。

消音器掩住了子弹脱壳而出的呼啸之音,弹头贴着何言的胳膊划过,没入黑夜里。

这是第五发子弹,汪沆的枪膛空了。

他跟没事人一样,一只手把枪收回,一只手遥遥对着何言伸过去。

“我只是来看看你。”

何言从他阴骘的眼神一秒认出,这不是汪扬。这是他的副人格。

何言根本懒得跟他废话。从他收枪的姿势何言就知道,他没子弹了。

“拿下。”何言对三个保镖沉声。

三个人迎面扑过去,汪沆一丝反抗都没有,就被他们扭着手臂推了出去。

“何言,你会是我的。”汪沆费劲转身低吼。

正在这时,浓墨夜色中远远响起警笛声,声音由远及近,迅速迫近别墅大门。

盛垣刚安置好罗闻,他身体虚弱走路都费劲,一转头,从落地窗看到前门停了两部警车,红蓝警灯刺眼。

“在房间呆着别出去。”

盛垣拎了件衣服迅速下楼往前面走去,穿过花园走到大门口,何言和阙之渊已经站在警车前接受询问。

“是出租车司机报的警。”警察说,“非法携带枪支,人在哪里?”

“保镖把他控制住了。”何言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就这么一招手,牵动了手臂肌肉,何言才觉得疼,一扭头,发现自己前臂一片鲜红,鲜血还在蜿蜒而下。

“你受伤了?!”盛垣惊呼,大步奔到何言面前,伸出的手指在即将碰到他的手臂的瞬间剧烈发抖。

他从不晕血,从小到大被家族族老严格管教之下,身上经常鲜血淋漓,新伤叠旧伤。可在这一瞬,盛垣竟然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

他大口大口喘息,声音发抖,“受伤了?那个杂种打的?”

警察也蹙眉过来,一眼定论,“枪伤。来人。”

有人迅速前来拍照取证。

紧接着,盛垣在三秒钟之内清醒过来,声音恢复低沉:“吴勇。”

“盛董。”吴勇上前。

“带着警察去后院取证。”

第八十五章 安安支招

这边剩下的善后就交给阙之渊和吴勇,盛垣一言不发揽着何言往楼上走。

“请等下,他需要做个笔录。”一个年轻的警员冒失上前。

盛垣脚步一顿,眼神冷冽如刀一般划过,惊得那小年轻心头一慌,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不好意思,他还年轻。”一名资深的警察迅速过来打招呼,“先去处理伤口吧。稍晚一点我们再来打扰。”

盛垣一言不发,收回凶狠的眼神,揽着何言就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盛垣也不吭声,沉默着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柜门,取出何言的随身医药箱。

啪的一声放在他的面前,转过身去赌气不理他。

盛垣很别扭,拧巴的要死。

他心疼,在看到何言流血的胳膊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封存了二十年的痛苦记忆汹涌而来,那些年幼到年少受过的所有伤都是真实存在的。

都是会疼的。

却都比不上何言现在的疼。那是枪伤,那么多血!他心疼的要死。

可是他也气。气何言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气何言在遇到意外的第一时间,脑海里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盛垣背对着何言不声不响,整个房间沉闷得像倒扣了一口铁锅。一点点呼吸音都被放大到极致,化成刀剑悬在何言的头顶。

何言知道,他生气了。

在那个紧急情况下他确实没法多想,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子弹射向阙爷。

但事到如今,何言也不是不后怕的,但凡自己动作再慢一点点,子弹穿透的就是胸口。

何言心想,嗯……生疏了,换了自己上辈子那个身手,子弹根本碰不到身。

这么想着,何言竟然嘀咕出了声。

“生疏了。”

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盛垣炸了。

拍案而起,悬在何言头顶的刀剑终是落了下来。

“生疏?”

“怎么,你还想再出去比划比划?”

“你快,你比子弹快!”

“你何言属猫,有九条命是吗!”

一番话噼里啪啦字字带气,暴风骤雨一样落下来,急的何言脸色越发苍白。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处理伤口!”

何言恍然反应过来,赶紧打开医药箱。

毕竟是枪伤,子弹擦过去,热度加上速度,伤确实有点骇人。何言小心给自己消毒清理,缓慢上药,疼的眉宇紧簇,却不哼一声,牙关紧咬。

盛垣全程背对着他,可是那沉重紧促的呼吸却落在他的心头。

响鼓重锤。

胳膊上的伤处理完了,按说还要打消炎针和破伤风。何言却没了心情。

说到底,盛垣虽然在床上易碎柔软得像个玫瑰,但是在其他任何地方,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多年商场的上位者身份滋养出来的威慑力,还是让何言情不自禁的畏惧。

具体表现在他真的生气的时候。

这时候何言就想到了他的心头宝。

对,没错,吕安安。

何言走到门外拨通了安安的电话。

“安安呐,吃饭了没有啊……”

“还没,在和同学一起吃椰子冻。”

“椰子冻啊!听说最近盛苏国际负一楼开了一家新的椰子冻快闪店,改天我让人送几十个过来,你跟同学们分分。”

安安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一群孩童的欢呼声。

“安安,你哥真好!”

“你哥帅吗?”

“让你哥亲自送过来!”

安安笑出了声,“听到没有,何言哥哥,你得亲自送过来。”

“行!没问题。”何言爽快答应,然后又开始欲言又止。

“那个……安安呐……”

安安:“说吧,你又把盛垣叔叔怎么气坏了?”

何言:“……”

“也就是个意外,不小心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点外伤……”

“啧。花样作死。”安安下了定论。

何言:“……”

安安:“盛叔叔不是生气,他是心疼。”

何言:“不他就是生气了。他都不看我。我在他旁边上药他都不看我。”

安安:“他那是不忍心看。心疼。”

何言松了一口气,这话听着这么舒坦呢。

安安继续:“当然他也生气,而且是没法哄的那种。”

何言头皮瞬间炸开:“不是,安安,咱说话能一口气说完吗?我心脏受不了。”

安安老气横秋:“你还要不要听主意了?”

“听听听!”何言服服帖帖。

“哄不好,但你可以迂回啊。你上药的时候就示弱,嗯嗯唧唧哭哭啼啼抹几把眼泪说自己疼坏了。老师罚我抄课文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百试百灵。”

何言两眼一翻,“坏事,我已经麻利的上完药了,为了怕惹急了他,我一声都没敢哼。”

安安:“……”

“行了我没主意了,你安息吧。”

“但也还没完全处理完。”何言弱弱开口,“还差两个药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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