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给的太多他离不掉了 第10章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谢延的方向,没别的,这儿除了自己,就他一个活人。

谢延骨节分明的大手此刻正握着钢笔,看不到写下去的文字,但看青筋力道,给人一种漂亮磅礴的感觉。

或许是看久了,直到谢延抬眼,对视而来,时瑜川依旧在盯着他的眼神。

时瑜川呆呆的说:“都快饿晕了。”

谢延:“……”

他伸手在座机按了一个号码,对面即可接通。

“谢总?”

“今天很慢。”

“因为夫人要跟您一样的,厨房那边只备了一份,准备需要时间。”

谢延说:“你把我的那份给他。”

林助顿了一下,“……好的。”

谢延合上钢笔,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海盐柠檬糖,放在时瑜川面前:“硬糖。”

时瑜川对这个包装特别眼熟,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糖,小时候经常揣几颗在身上,馋了就扔一颗进嘴里,能含很久。

谢延观察他好一会儿,见他含着糖眉眼舒展的模样,问道:“喜欢?”

“喜欢,这是我最喜欢的糖,不过很久没吃过了。”时瑜川抿唇笑了笑。

谢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几眼,安宁不到几秒,门被叩响,林助得到同意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手里拿着两大袋东西的后厨人员。

“谢总,都到齐了。”

“放着,你也休息。”

林助出门后,总助办几个爱谈八卦,又不午休的吃瓜同事一个个涌上来,无非也是想问时瑜川的事情。

“他是谢总什么人啊。”

“我听梁经理说,他是从谢总休息室出来的,太震撼了。”

林助只是神秘一笑:“反正啊,大概率是我们的小老板了。”

饭只有一份,菜也是按照谢延的口味,每一小碟也是一小份,刚好够一个人吃,但两个男人的话,就有些悬了。

时瑜川直到内情后,感觉自己抢了谢先生的饭,不太好意思,但刚才他都饿到说胡话,谢延见他唯诺犹豫,冷声道:“吃。”

不得不说,他面无表情时,时瑜川还觉得没什么,一旦冷下脸,是真的可怕,又联想到家里那么多监控,哪像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谢先生或许藏着点不为人知的癖好,为他这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增添几分阴暗面。

换谁,谁不害怕啊。

时瑜川当场二话不说,低头扒饭。

不过他没看见的是,谢延颇为满意的眼神,转瞬即逝。

这顿午饭,谢延吃的不多,叫人上来收拾完,一小时后便是三点,他也不耽误功夫,直接问:“时与淮给你什么条件?”

时瑜川将跟时与淮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跟谢延复述。

虽然换做别人可能会留个心眼子,但时瑜川向来对这种商业性质的或者牵扯利益方面的事情不太敏感。

他喜欢钱,那是喜欢钱带给他的自由,而不是赚钱中带来的痛苦。

谁愿意给他钱,谁就是他金主爸爸。

谢延听完后,瞧着面无表情,谈性已无,过了半晌,缓缓地说了句,这件事暂时别管,也暂时别去见时家的人。

刚说完,谢延又顿了一下:“没有限制自由出入的意思。”

时瑜川眨眨眼,嘴角的弧度很轻,内心有点小雀跃,他还以为自己又被关着了。

“哦,好。”

第10章

时瑜川刚睡醒,围巾没戴上,低头吃饭时,露出白皙无暇的耳后的皮肤,但那上面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不长,却也足够显眼。

还差二十分钟三点,时瑜川已经吃完了,一抬头便看见谢延端着透明的水杯,眼神静如深渊,无声无息的盯着他看。

时瑜川一愣。

谢延却在此时开口:“你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

时瑜川知道他肯定调查过自己的资料,对于谢先生的问话并不意外:“嗯,不过比较幸运,没出什么大问题。”

“刚才看见你耳后的地方。”

“啊……那个。”时瑜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围巾在房间里,没拿出来,“车祸留下的疤痕,因为位置太敏感了,不好做手术,就留着了。”

其实对于车祸那件事,也是时瑜川的转折点,原本那一天他是去医院验DNA的,也就是在时与哲还没出来之前,他已经被怀疑了,验完回去的路上,就跟夏家的车撞在一起。

可能真的是冥冥注定了,两车的人一同被送进医院,而时与哲,当时叫夏哲,伤势比较重,两家人来回折腾好久,久到DNA结果也一起出来了。

夏哲从此变成时与哲,时与洲变成了时瑜川。

这一切发生的很荒谬,具体的细节因为时瑜川年纪太小记得不太清楚。

三点到了,时瑜川自动回避,谢延让老张在楼下等着送他回去,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

睡醒吃饱,整个人都有点懒散了,时瑜川在车上望着上方的天色,目光悠远深长。

“张师傅。”

老张在前面笑着说:“夫人叫我老张就行了。”

“好,老张。”时瑜川从善如流的改口,“能送我去飞鸟市场吗,我想买点种子。”

到了目的地之后,时瑜川下车的动作一顿,想起车上有摄像头,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老张疑惑的看去。

时瑜川咬牙:“谢先生喜欢吃什么菜,生菜,麦菜,还是其他的,我会种的不多。”

老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没跟谢总同桌吃饭过。”

时瑜川目光遗憾。

那就没办法,种点他自己喜欢的吧。

谁也不知道,时瑜川心里有个田园梦,说白了就是种田,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找一座物价低的小镇,然后租个小院子,有钱的话,能买就最好,不能就租。

前院是他种菜种花的地方,书桌放在格子窗台前,放置几瓶花朵,太阳透过窗外照进来,他捧着温热的茶水,岁月静好。

但他没什么种菜的经验,主要是在时家发挥不出来,就只能躲在房间里做做手工,偶尔绣点东西,取悦自己。

就算谢延没有盯着屏幕看,也会有人给他汇报时瑜川的行程,一整天都干了什么,又或者买了什么,又或者去了哪里。

在他看来都是一些枯燥无趣的事情,时瑜川却做得不厌其烦,津津有味。

谢延动作一顿,眼眸深处正无声生长一丝丝的野性。

这时,座机响起,谢延理智回归,林助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时董事长过来了。”

“让他进来。”

时与淮非常意外谢延会主动要求见他,书宁知道后跟他商量了很久,务必要着反复提起时瑜川,顺便拉一下小哲,最好能让谢总带一带。

虽说谢延私生活复杂又有病,但目前他的个人成就和商业手段那都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学到一点也足够终生受益。

书宁不愿意放弃为亲儿子打点的机会,自然要勇往而上。

时与淮被林助安排到小会议室里,空旷无人,大到窗外细微的风声也足够成为噪音。

直到会议室的实木门打开,时与淮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按照资历来说,时与淮要比谢延年轻很多,但在实力面前,其他都不是问题。

“谢总,很久不见了,小川在你那还好吗?”

林助眉眼微动,下意识看了眼谢总。

然而谢总只是淡淡的回答:“他不过去,你可以来找他。”

时与淮顿时尴尬的连呼吸都忘了。

谢延越过他,坐在主位上,林助走在他身后,对时与淮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林助则绕到另一边坐在时与淮的对面,这操作看得时与淮一阵闷气,一个小小的助理都跟自己平起平坐,可见谢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响起书宁的嘱咐,小哲的前途,他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再怎么说,小川嫁过去,谢延也是他们家的女婿,是亲戚,是有关系的。

“时董,约你来,只有一件事,关于你给瑜川安排的岗位,我不是很满意。”

谢延的手指很长,腕骨连至小臂肌肉线条非常完美,一块金贵的腕表足以代表他的身份。

时与淮笑着说:“瑜川虽然毕业一年,但他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是无法胜任更高级别的工作职责,我这也是为他着想,谢总,瑜川还小,不懂事,跟你抱怨了,也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谢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跟你谈话,并不想听时董的理由,瑜川不做基层,何况我这边未来也要跟时董合作,中间负责人,我希望是瑜川。”

时与淮慌忙的动了动手指头:“……可是。”

“时与哲似乎还没毕业吧,那你凭什么认为,瑜川能在他手下做事?”谢延语气不太高兴。

他不高兴意味着什么,那大概就是取消合作,或者往死里打压乐泰。

“小哲的学历比瑜川高,而且也拿过许多大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也很聪……”

谢延眉头微蹙,林助及时抱歉的打断他:“时董,谢总的夫人是时瑜川先生。”

时与淮深呼一口气,抿唇无言。

“如果乐泰给不了我夫人更好的待遇,那他也没必要过去,我们的合作也没必要继续了。”

时与淮一下子就慌了:“会的会的,我跟小川再谈谈。”

谢延却说:“你先给我答案,再找他,他不喜欢被打扰。”

时与淮告别后,谢延坐在原位,忽然开口问:“他在做什么?”

“在挖土。”

时瑜川正拿着小铲子,坐在小椅子上€€€€原本是蹲着的,但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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