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川一愣:“?”
辛助说:“没错,夸得就是你。”
时瑜川脸颊稍稍泛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从小时与哲就跟他说,漂亮是不能当饭吃的,要有能力才行。
什么才叫能力,可能就是什么都会的人吧。
辛助溜出门,给林笙发了消息。
【辛助:太可爱了,我刚才把夫人撩的脸都红了。】
【林助:……你小心谢总。】
【辛助:放心,没开监控监听,一切OK啦。】
二十分钟,辛助捧着两份资料给时瑜川,像是布置作业那样让他写分析报告。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但时瑜川还没做完,辛助不敢让他多待。
“谢总在下面等很久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加班,我们会很惨的,皇后娘娘,你就发发慈悲吧。”
时瑜川一阵发笑:“这么夸张吗,其实我跟你们差不多的。”
都是打工仔,替谢总打工,只是他身份比较特殊,跟谢先生住在一块而已。
辛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皇后娘娘”非常的人性。
宾利依旧是大大方方停在乐泰不准停车的标志牌下面,时瑜川每次都是快步走过去,老张还说让时瑜川慢慢来。
弄得他哭笑不得。
谢延看着他因为小跑过来而红扑扑的脸蛋,目光凝了几秒后,问道:“不用急,会等你。”
时瑜川看了眼老张,又看了看他:“我是担心车子停在这里不太好。”
谢延微微蹙着眉头:“我觉得挺好。”
时瑜川语塞,谢先生厉害,谢先生牛逼。
冬夜降临得快,天色暗淡的也快,路灯在边上依次亮起,大厦灯光内透,昭示着还有很多工作党在加班加点的干活儿。
夜晚的灯光总是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谢先生的轮廓非常的完美,皮肤也细腻光泽的像一块无暇的白玉,三十岁正值活力满满的年纪。
时瑜川定神一看,突然发现谢先生右耳下面也有几道伤疤,时瑜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耳后根凸起的地方。
不知为何,心里仿佛牵了一根引线,促使他往谢先生身上探寻。
时瑜川记得谢先生很忙的,但这段时间天天准时准点的回家,这次还专程接他下班,说实话,有点受宠若惊了。
谢延微阖着眼,眉眼有一条较深的纹路,像是他经常蹙眉时的地方,此时的表情没有完全放松,看起来确实很累,但也难得有一丝人情。
时瑜川发现自己都没有好好看过谢先生的模样,只知道对方很吓人,但今天细看,不仅吓人还惊艳。
时瑜川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翘一个弧度。
谢延忽然睁开眼,斜睨了过来。
时瑜川嘴唇瞬间抿紧。
谢延收回眼神,嘴角微扬的弧度很轻,时瑜川没注意到。
“待会儿想吃什么。”
时瑜川对对手指,也知道自己偷看人家被发现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回家我煮给你吃。”
谢延看了眼时间:“晚了点。”
“那倒是。”时瑜川有些苦恼。
谢延却说:“下次吧,还有机会的。”
时瑜川重新笑起来:“嗯。”
谢延在外面找了一家正宗的粤菜馆,包厢装潢典雅精致,安静清幽,环境使人心生宁静。
这种氛围沉寂的很是和谐,他们反倒不像初始那般饭桌半句不言,还能若无其事的交谈两句。
话题不经意间扫到之前谢延说让时瑜川找人的那件事,时瑜川表示很抱歉,他没办法找到,之前在公司也查看过时家的名单。
符合谢先生条件的人,加上他跟时与哲也才五个,另外三个还出国读书,归来日期未定。
“找到的可能性不大。”时瑜川说完后,忽然感觉内心稍微沉重了点。
其实谢先生要找的,应该是心上人吧。
如果找到了他们是不是就能离婚了。
谢延淡淡的说:“看来找到的机会不大。”
“也不一定。”时瑜川转头看向窗外,张灯结彩,“除夕佳节,他们会回国的。”
谢延看着时瑜川莹白的侧脸,一言不发。
“找到的话,谢先生要怎么办?如果需要我出面解释,我也很乐意帮忙。”
这个问题横在谢延心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生平第一次没办法处理这种事。
如果他找到了这个人,应该要如何开口,显然,时瑜川对车祸那天的事情应该毫无印象。
贸贸然对他进行强制输入,或许会造成反效果。
于是,谢延问:“如果找到了,你认为怎么做?”
时瑜川眨了眨眼,怎么问起他来了……而且那不是你的心上人吗,找到了当然跟我离婚,然后……然后跟那个人结婚。
“当然是跟我离婚,别让对方误会了。”时瑜川咬着杯沿小声的说,对那五百万的离别正在心里滴血。
谢延反问:“如果你不肯离婚呢?”
时瑜川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不肯。”
“如果是我不肯呢。”
时瑜川下意识:“你怎么可能……不肯。”
“你的意思是,我找到了,就要跟对方结婚?”
时瑜川不太懂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才一直锲而不舍的找吗?
所以时瑜川点头:“不然呢?”
谢延背脊肌肉一松,往后靠:“你说得对,那就
结婚了。”
第22章
时瑜川敏感的察觉到谢先生的状态松弛了不少,抓着刀子手柄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他手背颜色浅,浅绿色青筋在他用力之下凸显出来,最后又稍微松开手。
谢延忽然发现,瑜川现在不止面部表情容易被人看穿,连肢体行动都在告诉别人他在紧张。
“辛助说你最近在织围巾,给我的吗?”
冷不防提起另一个话题,时瑜川心中的异样顿时被转移了方向,他眉眼带笑:“嗯,我还在想给你绣个什么图案,你喜欢飞鸟吗?就是雄鹰那种,或者说……”
“并蒂花。”
时瑜川一怔,嘴唇不受控制的张了张:“这个……”
谢延眉眼微垂:“就要这个。”
他挑眉反问:“不可以?”
时瑜川听闻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他觉得谢先生可能不知道并蒂花的意思,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太敏感。
谢延又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时瑜川笑了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落入语言陷阱中。
正值寒冬腊月,室外的气温很低,寒风刮得皮肤生疼,时瑜川暖起来的手瞬间就冷到指尖。
下一秒,一件充满身体温热的厚实外套披在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木质冷香。
时瑜川下意识转头看见谢延身上单薄的衬衫,尽管是加了绒的,但难以御寒。
他挣扎着就要脱下来:“谢先生,这个不好……”
被谢延的大掌摁下去,完完全全把时瑜川的手包裹在里面,干燥又温暖。
“后天我们采访的片段就要放出来了。”
时瑜川微微一怔,只听见谢延语气低沉的说:“我们很恩爱。”
一时间分不清真假。
时瑜川的眼神快被这个男人问温柔的语气弄得涣散起来,连呼吸也停滞,仿佛过了很久才缓缓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联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大概会对君延的股价造成很大的伤害。
毕竟在业界,谢时两家联姻也是一大喜事,对公司对名望都有很好的提升意义。
一直到上了车,时瑜川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出了薄汗。
采访这件事时家那边的人自然也知道,谢延根本没有故意瞒着。
现在家里一团乱糟糟的,时与哲在房间里扔东西发飙,还跑到时瑜川曾经住过的房间里乱翻乱找。
“王姨,你说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偷家里的东西?”
王姨陪着人一起找:“肯定有,只是我们找不到而已。”
这话让时与哲感到舒心:“那倒是,他这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
过了几秒后,整间房想起了时与哲尖叫的声音:“好烦啊,采访片段你一出来,那我就没资格嫁过去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书宁一回来就看见家里被他弄得不成样子,没对着自家宝贝冷脸,而是警告王姨:“我当初答应你过来,是因为你可以很好的照顾小哲,你既然没这个本事,就滚回夏家,永远也别回来了。”
王姨这才慌了:“夫人是这样的,二少爷是被大少爷气得不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