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拿到钱包后顿时心情大好,直接当着人面把原本塞进口袋里的现金和银行卡重新拿了出来,然后一张一张的塞进包里。
“密码多少。”
“我们认识的那天日期。”
林砚序眼神丝毫不加收敛地望着对方,再提到相识的那一天时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暖意。
云灯将钱全部塞了进去后顺便数了数有几张银行卡,他很想知道林砚序能容忍自己到那种地步,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人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这几张卡里数目估计不小。
云灯拿起钱包在人面前晃了晃后试探性开口道:“既然你全给我了那我可不还你了。”
林砚序并没有先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而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后披在了对方身上。
“夜晚天凉,下次出来不要穿这么单薄。”
“不用还我,记得后天晚上我来接你。”
林砚序说完这两句话后再次将人拥入怀中,力度微微收紧,低头在人耳畔处柔声道:“我希望后天见面时你不会再用没带充电器这样的理由躲我。”
语罢,他松开了环在云灯腰的手。
站在原地望着人朝他肩膀上打了一拳后落荒而逃。
第64章
挟着巨款离开地下车库后云灯直接朝着附近的大路上走去,林砚序的高定西装外套披在自己香芋紫的睡衣上硬是让他觉得自己的穿着很诡异。
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他就近找了一个公交车站台站定后立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了辆网约车。
付完钱页面就跳转刷新出了司机的姓名和车牌号。
不出三分钟他就坐进了车内跑路了。
崔霜上班的地点位于枫山区夏至大道旁,今年他自己投资经营了一家自拍摄影馆,然后招了几个人帮忙打理,自己则是当甩手掌柜继续游手好闲在外当风情浪子,日子过的无比惬意滋润。
自云灯家出事后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对方,这半个月期间也就偶尔通过几回视频电话,以至于再次见到人的时候他第一眼都没有认出对方。
“我靠你怎么忽然来找我了。”
崔霜面上带了一丝不可置信,他立马掐灭手中的烟蒂,随后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从阳台上走到了客厅内。
“自然是来找你喝酒。”
云灯的酒瘾在家最困难的时候克制了不少,此刻因为一切都在渐渐恢复原状,原本紧绷的心情松懈了不少,埋藏在心里的瘾在遇见林砚序后被再次勾了出来。
虽然与人重逢,但他心里却莫名觉得烦躁。
他一烦就想喝点什么。
所以干脆打车来找崔霜打算与人约一杯。
崔霜在听到喝酒这个字眼后顿时感叹先前的云灯又回来了,刚想打趣就反应过来对方此时此刻的家境。
云灯自然是知道对方想问什么,直接拿起林砚序的巨款在人面前晃了晃。
“花点老公钱。”
在听到老公这个字眼后崔霜有些惊诧,直接疑问反问道:“你哪来的老公?”
“以前是老婆的,不过现在是我老公了,因为我嫁给了他。”
云灯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有些微微发热,语速也很快,他现在只想快点喝一杯疏解心中的烦闷情绪,说话也逐渐敷衍胡说了起来。
崔霜被人一句话弄得人都混乱了,要不是没有在人身上闻到酒味他都怀疑云灯已经醉糊涂了,要不然说话不会这么颠三倒四。
等抵达夜店的时候正好是夜晚十一点整,此时这边刚好刚营业,动感的音乐和闪烁的霓虹灯光很快就感染了二人的情绪。
五光十色的酒水递上来后,二人玩起了骰子,但没玩一会儿崔霜就跑到舞池里蹦迪。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忍不住跑到夜店里来,云灯绝对不会穿着睡衣就来。
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后悔了。
但好在夜店里面有很多穿搭比他还离谱的人,更有甚者只穿了一套勉强遮住部位的蛛丝衣服,望了一圈后他也跟着崔霜走进了舞池里。
越是靠近站台音乐越震耳欲聋,二人就站在视野较开阔的位置边喝酒边玩。
期间崔霜听云灯讲了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讲完了家里的事情后又开始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云灯扯着嗓子大声地冲人说完这些话后感觉自己喉咙都在冒烟,拿过一杯酒后直接往嘴里灌,却因为分心呛到。
嘈杂的环境掩盖住了他的咳嗽声。
崔霜刚进场就喝到现在,此刻已经有些微醺了,但他的意识却越喝越清醒。
在听了云灯讲述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后,直接对着人大声喊道:“我觉得他想操/你。”
站在一旁的云灯刚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他只能看见崔霜的嘴在动但是却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云灯一字一顿道。
再说完这句话后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怕是要废了,已经带了丝明显的沙哑。
“我说€€他想操/你!”
崔霜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挡住喧闹的音乐。
云灯这下子算是听清了对方说的什么。
他当然知道林砚序想上他,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亲他。
当初第一次和人做的时候对方也是像今日如同要将他拆吃入腹般亲他。
如果今日真跟着人回去,估计这个时候估计自己已经被绑在床上挨/操了。
喝了酒后云灯的话语逐渐大胆粗糙了起来,一些平日里自己并不会宣之于口的内心想法借着今日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他想操/我,但是我不想做,所以我今晚逃出来跟你喝酒了。”
崔霜只勉强听清了前半句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云灯说这么不文雅的词汇,心里觉得新鲜极了,端起酒杯与人碰杯后再度大声询问原因。
“为什么啊,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云灯的确很喜欢林砚序,但他这个人更怕痛,虽然后期很爽,就单凭疼这一点他就不是很想和人做。
“因为太大了,我受不了。”
这句话他说的特别大声,深怕崔霜耳聋听不到。
站的近的人在听到这句带了丝黄色意味的言论后全都纷纷转头寻找说谁说的这句话。
云灯感觉自己都快缺氧了,在讲完这句话后久久缓不过来,这里人流拥挤根本无法呼吸新鲜空气,再加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视线有些晕。
崔霜明显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醉了,他今夜也喝了不少了此刻有点熬不住,扶住要往他身上倒的云灯后直接拖着人往原本卡座的地方走。
最后从物品寄存处取了衣服后就喊了车回了家。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云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厚重的毛毯。
抬手时那条毛毯顺着自己的动作滑落在地面上,喉咙里似乎被火烧了般干燥,环顾了一圈后直接光脚冲到了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饮而尽。
他这下子算是彻底清醒了。
每次宿醉都会让他第二日打不起精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度过一天。
刚想回到客厅里坐会儿时就听到了入户门推开的声音。
崔霜比云灯早起半小时,独自起床后就出门去买早餐,他没想到回来时对方已经醒了,催促着人去洗手间洗漱后去厨房拿碗筷。
云灯靠在洗手台旁的瓷砖上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厚重的睡意消散了些。
在刷牙的时候自己的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牙膏沫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洗手池内,握着牙刷的手也逐渐低了下去。
“你好了没有,我还有几段视频想给你看。”
坐在客厅里的崔霜有些急不可耐道。
“来了来了。”
云灯被迫从梦里清醒过来,加快了刷牙后抽了张洗脸巾随意往脸上一抹走出了洗手间。
坐到了沙发上后他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这副要死不活的状态在看到崔霜手机里的视频后顿时消散了。
“我靠这是什么!”
视频里的光线很暗,但依稀能看出是坐在出租车的后排,自己只有半张侧脸,然后镜头一转自己就趴在了副驾驶的车窗上,半个身子几乎都探了进去。
看周围的景物那会儿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家门口前。
视频里的自己一直在给出租车师傅塞钱,一张票子一张票子的给。
“你都忘了吗?你知不知道那个师傅以为你疯了。”
崔霜昨晚也快被云灯吓死了,几张钱散落了一地,最后还是他帮忙捡起来塞进了皮夹内,出租车师傅更是跟逃似的一脚油门离开了小区。
这段十几秒的视频让云灯颜面扫地。
但他面上不显心中尴尬之意,装作大方地朝人摆摆手道:“没关系,花点老公钱,应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离开枫山区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着这个视频,云灯坐在车内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管管自己的嘴。
要是再喝醉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等到梧宁区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一点半,云灯刚洗完澡换上新睡衣打算补觉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要是放以往他绝对不会接未知电话,但这段时期他妈总是在外拿别人手机给他打电话,就导致他不得不被迫接听所有未知来电。
深怕错过他妈每日的例行关怀。
点击接通后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声筒的位置传来。
是林砚序。
“想你了,你来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