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 第26章

完了完了完了,小东家在我跟前被人给揍了。

也不知道变得好说话的东家,在这件事上还能不能那么好说话。

他已经两天没被东家打了,也一点都不想挨东家打啊!

纸砚发疯一样的掀人,那三个人也被弄出大气性。他们在云庄横着走这么多年,小东家都被他们打的不敢吱声,他一个小厮竟然还敢反抗!

于是三人也拼了命的按住纸砚,还不忘下黑手揍他。

纸砚只觉得身上的肉被人又打又掐,疼的厉害。可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压他身上的人,只能干着急。

小黑狗再凶狠,也吃了个头小的亏。

被长脸少年找到机会,拿腰间别着的木棍狠狠的敲中,直接倒在地上不吱声了。

云初看到黑黑倒下,头还流了不少的血,吓得哭了出来。

也顾不得木棍落在身上的疼,爬到黑黑身边,伸手又不敢碰。

黑黑呜呜呜呜呜,别死呜呜呜呜呜呜。

云初没哭出声,只敢心里哀嚎。

长脸少年下手越发的重,一边打还一边说让云初哭出声,学狗叫,就放过他。

云初不听,他知道都是骗他的。

以前他信过,都照做了。可换来的不是停下,而是继续殴打。

只有他们累了,才会停下来。

经过一番挣扎,纸砚终于往云初身上一趴,把小孩护在怀里。

长脸似乎没想到有人敢这样,更没想到一个小厮,竟然会如此护着这个连东家自己都厌恶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来庄子里不过三年的小厮也敢踩在他的头上了。

带着另外四人,下了狠手的去揍人。

纸砚疼的滋哇乱叫,哀嚎不已。发出了他最大的声音,企图降低身上的痛觉。

那怕只有一分的疼,他也要叫出十分。

更何况,他现在是十分疼呢。

到最后就是,他身体还能扛得住揍,但嗓子扛不住嚎了。

人也被五人打的滚到一边,再护不了云初。

纸砚后来嚎不出来了,只希望梅兰,竹菊,还有笔墨,不管是谁,只要发现他和小东家就好。

这样他才能不继续挨揍。

呜呜呜呜呜真疼啊,比东家揍人还疼。

云初衣服上有不少纸砚疼哭的眼泪,他自己也哭,衣襟都湿了。

看到纸砚被打的都叫不出来声音,云初想到纸砚冲过来护着他的那一下,又想到黑黑一直帮他……

云初在长脸举起木棍,又要揍他时。使出浑身的力气,小炮弹一样的冲过去,用头狠狠的顶在对方的肚子上。

长脸反应不及,跌坐在地。

云初心里也砰砰砰的狂跳,没想到自己成功了。又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捡起地上长脸掉落的木棍。

双手紧握着木棍,云初抬手对着长脸就是一通乱打。

长脸从未见过云初这样反抗过,一时间也有点懵。

有好几次,都被云初给打中了。

但云初终归人小,又没什么力气。长脸少年反应过来后,便一把夺过了木棍。

抬手准备给这小畜生一个狠教训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急促的怒吼声,“你们在干什么!”

张木桥走路走好好的,隐约听到有人哀嚎。他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谁会在这晴天白日的鬼哭狼嚎?

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还真是有人在哭嚎。

他心里怕是出了事,赶紧寻着声音找过来,就看到了长脸少年高高的举起木棍,要往小东家身上砸。

吓得张木桥急忙出声制止,那少年手臂抡圆,不管是落在小东家身上哪里,都能要命。

长脸少年这伙人,在庄子里是横着走。唯二怕的,就是东家和张木桥。

这种怕不是害怕他们人,而是因为他们有权利处置他们的去留,所以才怕。

怕的是二人的权利。

因此,在张木桥出声阻止后,五人都停下了手。

他们一如以往,径直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张木桥留。

张木桥也懒得管他们,等东家回来再一并收拾。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小东家和纸砚的伤。

云初是被张木桥背回去的,纸砚自己能走,还不忘帮云初把小黑也给带上。

他试过了,小黑狗还有心跳起伏,没死。

孙大夫又来了,他平日里闲的很,这两日不仅日日来主院,有时候一天还来两三次。

云初和纸砚这次都是皮外伤,没伤到肺腑,就是看着吓人,处理一下就没什么问题。

小黑狗倒是有些不太好,孙大夫也没更好的法子,毕竟他不是医兽,而是医人的。

只能先给小黑狗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再叮嘱一句小心伤口别碰水,不要轻易挪动位置,一日三次勤换药就行了。

云初看看躺着的一动不动的黑黑,又看看浑身是伤的纸砚,他默默低下头,觉得都怪他不好。

如果他不拿馒头给黑黑,也就不会遇上那五个人了。

云初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懊悔中,小小的人,承受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情绪。

纸砚衣服脏的不能看,要先回去换衣服。

云初自己在屋里呆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一处看,视线并没有落实,而是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感觉到有些冷,院子外传来了竹菊喜出望外的声音,“东家回来了!”

竹菊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的期待过见到东家。

屋里,云初听到声音后,没有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和他想了大半天的阿父见面。

而是抱起小黑,想要将他先藏起来。

等到阿父走了,再把小黑放出去。

可云初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藏小黑,急的满屋子乱转。

最后听到脚步声时,想着阿父要罚他,就让阿父罚吧。只要小黑能活着,他后面再想办法让小黑离开。

“乖宝,阿父回来啦。给你买了蜜饯,每一种阿父都选了一些。乖宝随便……”

吃字没能说出口,云怀瑾看到了早上还乖巧白净的小崽崽,现在一脸的伤,眼睛都哭红了。

怀里还抱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黑狗,脸上是惧怕不安的神情。

乖宝被打了。

不是主院里的人打的。

云怀瑾脸上的笑意顿消,在发怒之前,只来得及想到这些。

把蜜饯纸包放在桌上,云怀瑾靠近云初,这个举动让云初下意识的闭眼缩头闪躲。

云初看到云怀瑾变了脸色,心里想着,阿父看到了黑黑,真的生气了。

他很害怕,他现在身上还好疼。希望阿父这次可以打轻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云怀瑾看着云初的反应,心里很不好受。

“乖宝,你在这吃蜜饯,阿父待会来陪你。”

眼下云初又开始恐惧害怕他,也不是说话交流的好时候。

云初没有等到落下来的巴掌,阿父没有说他怀里的黑黑,还让他吃蜜饯?

看向云怀瑾离开的背影,云初脑袋里乱乱的。

梅兰,竹菊,笔墨,纸砚都被云怀瑾叫了过来,他看到纸砚也是一身伤后,就猜到云初的伤和纸砚身上的伤有联系。

他刚开口询问,纸砚就哑着嗓子从头到尾的给云怀瑾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那声音都哑的听不见,云怀瑾生气之余,还忍不住想了一下,纸砚被打怎么嗓子还哑了?

以云怀瑾看来,云庄干活的八十多号人,还不包括没正式干活的家生子们,就是个小型社会。

他前世虽没入过社会摸爬滚打,但他在他爸公司实习过一个寒假和暑假。

对于一些事,也能知道点皮毛。

丰水县云庄建立之初,就买了十来个死契的奴仆,来打理庄子。

后来这些奴仆结婚生子,孩子又成了家生子,家生子到了年纪也开始在庄子里干活,之后又成家生子。

经过两代人的发展,他们在庄子里是老资格,那怕都是奴仆,他们地位也与其他的不一样。

身为第三代的孩子,自出生起,在云庄就是能横着走的。

如果没有原身的到来,这庄子就和这些人的家一样。即便是他来了,也根本压不住这群人。

而原身自己打孩子,别人打他也不管。

所以更是养刁了人,坏了心肠。

云怀瑾找来张木桥,让他把今天动手的五个少年以及他的父母一起叫来主院。

张木桥速度很快,那五个少年听说东家找他们,还以为今日揍了云初,终于讨了东家欢心,得了东家的眼呢。

他们的父母听说东家找时,本来心里是有些疑惑的,但听他们的孩子一说,又觉得孩子说的有道理。

庄子里谁不知道东家厌恶极了小东家呢?

他们前脚揍完,后脚东家就找,这次怕是真入了东家的眼。

以后若是能成为东家心腹,在云庄里,他们可是更能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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