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重新崛起 第92章

就是他一会对着“黑发雌虫”笑,一会又逗“蓝眸小亚雌”,让偶尔撞见几次的何塞眼神十分诡异,等发现这些“小情虫”身上都有伪装器的波动后,筑巢师瞬间裂了。

€€€€我原来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这种事情不要天天发生啊!

……

咳咳,当然,唐修齐也没有耽搁正事。

按照玖的讲述,玖其实是被其他复制体齐力送出来的,逃离时遭遇攻击昏迷过去了,醒来就在一颗陌生行星上,所以义眼里的坐标是那颗实验星球唯一的线索。

可唐修齐完全解析后才发现,那与其说是一个具体坐标,不如说是一道不停变幻方位的跃迁传送门,刷新时间极快,并且一旦用精神力强行解析,就会启动自毁防卫。

兰德大帝倒是有点好奇这么“刁钻恶心”的程序是谁搞出来的,结果玖看他的眼神更加小心了。

【……这个坐标,是伍改装进我电子眼里的。】

哦豁,竟然还是他这具身体之前那个身份,怪不得恶趣味得那么眼熟。

唐修齐心下了然。

传送门出现的方位几乎是无规律的,但总归还在第四星系内,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围绕着虹星群跑。

于是他更不着急了,虹星群本就是最开始就定下来的目的地,到现在也没打算放弃,唐修齐干脆就一边训练手底下这些雌虫,一边朝虹星群进发。

挂个“北极”星盗团的身份,也是为了方便活动,没成想第四星系里的星盗水平看了就很沉默,他还没练几次兵就快全部收编了。

水平高的都跑第五星系去抢塔雅了么?

莫名有点小忧伤是咋回事?

……

……

“阁下,马上就进入虹星群的坐标范围了,离我们较近的接驳港口有三个,您看我们在哪儿降落?”

通讯频道里传来探测员的汇报,唐修齐随声点开星图。

虹星群处在三、四、五星系的交界处,由编号A25至编号B96中的数百颗行星组成,建有第四星系最大的星际港口“虹星港”,但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接驳港口,每天吞吐着来来往往的星舰,将整个第四星系的顶级资源和劳动力都汇聚在此。

现在离唐修齐舰队较近的三个中小型都属于边缘区域,如果想要进入虹星群中心,可以通过此处的跃迁装置也可以暂时修整继续航行。

唐修齐转动着星图不时放大接驳港口附近的区域细节,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黑点上。

€€€€那是虹星群边缘的一座大型煤矿。

即便拥有难得的“矿脉自主权”,第四星系里为数不多的钛素矿仍要上交给第一星系八成之多,煤矿和石油以及其他次等矿石才是第四星系的主要应用能源。

黑眸里闪过思索,揉了揉凑过来好奇张望的银发脑袋,唐修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阿尔,私奔么?”

……

正在安排星舰依次进入虹星群的何塞忽然背后一凉,智脑手环也仿佛受到感应似地响起。

眼皮狂跳,他极度不安地点开了那条通讯留言。

【私奔,勿扰~^_^】

何塞:……

想着这些日子扩张了好几倍的舰队……好痛!心脏突然好痛好痛!!

第091章 伪装身份

血, 都是血。

小雌虫茫茫然地低头,只看到了满手的鲜红,而在他的脚边, 滚落着一个金黄的烛台, 上面凝结的除了蜡液,还有刺目无比的鲜血。

“罗迪!”一旁衣不蔽体的雌虫终于从惊恐中找回一丝神智,哭泣着抱住了自己的小雌子,“我的罗迪啊!”

也许是在寒风中跪久了, 雌父的怀抱很冷,远不及雄父的血液喷溅在脸上时的温热, 透过满是伤疤的肩头,罗迪看到了床头躺着的那只雄虫,他的雄父, 但往日光鲜亮丽的雄虫此刻瞪大了眼睛, 一个恐怖的血洞开在额头,让他直接停止了呼吸,各种脏污的液体堆积在脚边, 死前的丑态尽显无遗。

明明此刻应该害怕的, 但看着那具丑陋的尸体,小雌虫心头竟然生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原来……雄虫也是会死的啊……

在死亡面前, 一切性别、地位、权势都显得如此可笑。

雌虫哭得歇斯底里,虫神啊!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小雌虫杀了他的雄主!

雌虫杀了雄虫!!

是他的不对!都是他的不对!如果不是他承受不住鞭子没让雄主玩得尽兴,雄主也不会生气找来他的小罗迪!小罗迪也不会失控杀了雄主!

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雌虫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的小雌子披上衣服, 在看到那细弱肩头上暧昧的红痕和带着血的牙印时,又几乎要把灵魂哭呕出来€€€€他的罗迪还那么小!而且已经考上了第二星系的预备学院, 只要再努力一点就有希望登上整个虫族梦寐以求的主星日不落!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聪慧小雌子将来的幸福生活!

可是现在都毁了,全都被他毁了!一只雌虫杀了雄虫, 甚至是D级雄虫官员!不管有什么理由他的罗迪都会被判死刑!就算找来全星系最好的律师,也一定会被送去荒星流放到死!

因为死的可是雄虫啊!虫族如此珍贵的雄虫!

“罗迪……”雌虫捧着小雌子的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听着,是雌父失手杀了雄父……你今天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现在立刻回执政官府邸!雄保会来问你就说,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听清楚了吗?!”

沉默良久的小雌虫慢慢抓住了他雌父冰凉的手腕,轻轻地念:

“雌父,那已经是具尸体了。”

……

夜色是最好的遮掩,捂住了日的眼,罪恶滋生在此,真相也埋藏在此。

雌虫在花园里挖着坑,抬头看了一眼漠然挥动铲子的小雌子,忽然感到一股森冷涌了上来。

“罗迪,”他忍不住哽咽,“我们犯了大罪,虫神不会宽恕我们的……那是尊贵无比的雄虫,我应该去自首的,绝对要去自首的……”

罗迪只是面无表情地挖出最后一€€土,用力将那具雄虫尸体推进坑里:“可兰德修斯会。”

他不信能写出《尤尔特林刑法典》的兰德大帝,会容忍一只试图侵犯自己亲生雌子的雄虫继续苟活。

雌虫捂着脸崩溃:“你又在看那些书吗?你雄父说了兰德大帝很多理论都是不正确的,你该看《神演论说》,那才是主星学院文化课的必考书籍……你不该看那些的……”

因为看了,明白了,清醒地痛苦就更难忍受了么?

罗迪没有继续反驳,他知道,他的雌父是听不进去的。

他曾见过自家雌父细心擦拭着那些军雌勋章,却因为雄父的一句“不喜欢”又丢进垃圾桶,在雌父眼中,雄父就是世界的中心,是无上的神明,甚至落在身上许久不能愈合的伤口都属于恩赐,所以今晚雌虫能同意他埋尸的计划,罗迪都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被发现?今后要怎么办?小雌虫统统都没想好,但当那副曾逼迫自己观看他是如何凌虐自己雌父的丑恶嘴脸被彻底掩埋后,他心头只有扭曲的快意。

死了以后,雄虫,也就只是具尸体。

虫神不宽恕又如何,他从来想回归的,只有兰德修斯的怀抱。

……

拉着软瘫在地的雌父准备离开,夜色里忽然荡开一声浅浅叹息。

“就你这个埋法,是真担心被发现得不够快啊。”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智脑手环迅速凝出一把匕首,罗迪以他能发挥的最大速度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袭去,可还未触及那双幽深的黑眸,后衣领就被另一股力道稳稳拽住,杀虫埋尸无比狠辣的小雌虫咬着牙……在空中不停扑腾小短腿……

再狠,也只是刚过腰部的小虫崽子。

拎着小崽子的银发雌虫看了看他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弹了个脑崩。

“不得无礼。”

脑袋都被弹红的小雌虫:……

无礼的是谁啊!

“你们是谁!放开我的罗迪!”

雌虫从惊恐中脱离,看着那只不明雌雄的黑发虫族悠然自墙头跃下,终于显出几分退役军雌的犀利。

“我们是谁啊?这倒是个好问题。”唐修齐绕开那块血迹斑斑的土地,弯着眼睛笑了笑,“不过,现在关键的是,你们想不想安全离开这里?”

两只雌虫都愣了。

半星时后,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一雌一雄重新挖坑埋尸、移植草坪,直到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就这熟练度,显然不知已经配合过多少次。

雌虫会干这活他们能理解,但为什么那只异常俊美的黑发雄虫也干得那么开心啊?!

银发雌虫,也就是阿瑞洛斯看着平整的土地还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些小遗憾:“可惜这附近没有幽骨草,不然提取汁液出来可以直接把尸体化掉。”

“是啊,但幽骨草也早就灭绝了,不过我可以试试用其它药剂配一配,也许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毁尸不彻底,监狱等着你。

然后,曾在十万年前的逃亡途中“坑蒙拐骗”“技术一流”的兰德大帝和他的小将军就后续处理痕迹的种种方式,展开了愉快的“温习”,毕竟这活他俩确实挺久没干了,好险手法没有生疏,那股“法外狂徒”的豪侠风范,让旁观的两只雌虫听得一句比一句惊悚。

等处理完毕,唐修齐再次看过来,有胆子弑父弃尸的小雌虫眼里都写满了“你不要过来啊”的颤抖。

眨眨眼睛,那张比传说恶魔还要蛊惑动魄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森森的笑容:“放心,小孩肉少,我一般不吃的。”

夜色里,上下开合的牙齿几乎要泛出幽幽寒光。

罗迪“哇”地一声就被吓哭了。

阿瑞洛斯:……

先生,您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又露出来了,哦,现在还顶了个恶魔小光环。

不过他们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去安慰崩溃大哭的小雌虫,毕竟一晚上经历遭亲生雄父侵犯又反杀雄父,再怎么坚强冷静,到底是个小鬼。

……

……

B54,唐修齐和阿瑞洛斯的“私奔地点”,他俩也不是闲着没事瞎跑出来玩,真这样何塞和白术能立刻表演一个原地上吊,诠释什么叫“死不瞑目”。

B54上有一座虹星群边缘外圈最大的煤矿,是外圈劳动力的集中地,他们本想先混进去探探虹星群的情况,但毕竟是大煤矿,要想不被任何势力察觉探到核心区,还是有一些难度,正巧在搜集消息时了解到B54的新执政官,一只从第二星系调来的D级雄虫要对煤矿进行视察,唐修齐立刻决定先混入防卫程度相对较低的执政官队伍,不料刚到执政官的落脚地点,就看见了这么桩“血色惨案”。

事实上在那只混蛋雄虫准备向小雌虫动手时,阿瑞洛斯就准备去营救了,但唐修齐拉住了他,下一瞬,早就握紧烛台的小雌虫就用那个恶心的道具狠狠砸碎了雄虫的脑袋。

一大一小两只雌虫倒没有怀疑唐修齐他们说能解决这件事,毕竟能完美避开所有雌虫护卫和巡逻机器人来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了实力的强大,只是他们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别误会,我们留下来刚好也是有事要做,互利双赢而已,你们只是等于提前帮我们动手罢了~”询问完这只雄虫执政官的基本信息,唐修齐示意这一大一小可以离开了。

大的那只雌虫依旧很是慌乱自责,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颤抖着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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