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安室透:……莫名感觉有点屈才了。
至于东野照,他就是个草包少爷。调查结果上显示,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样看,东野夏江的杀人动机就十分强烈了。
她的儿子不是东野家的人,如果暴露了,就一定没有继承权了,还会引发一系列问题。
至于为什么选择今天动手,或许是因为……
之前东野浪时不时地冒出个孩子,经常要做亲子鉴定,让东野家不胜其烦。于是早就去世的老家主决定,家里每个孩子成年后,都要去集团旗下医院留存基因,省的以后做亲子鉴定麻烦。
安室透:……
明天过后,东野照就要去医院了,到时候基因组一对比,发现他不是东野家的孩子,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所以她不得不出手杀了东野海,还意图把大儿子、二儿子一起干掉。而川谷康,就是她的工具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计划只完成了一半。于是,她只能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杀人灭口。
确认了方向,安室透直接前往东野夏江的房间去找线索。
江户川柯南在花坛里挖呀挖呀挖,发现了一颗小珍珠。他立刻捡起来,放到了手帕上,然后接着找。
过了一会儿,羽鸟惟一又给他递过来一个:“你在找这个?”
“是的!”江户川柯南欣喜地接过来。
“这是她蕾丝手套上的吧?”羽鸟惟一问道。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没错。应该是川谷康挣扎的时候扯下来的。”他转头看向正门,“可是,她到底是如何躲过众人的视线,从室内走到这里的呢?”
“外面有很多灌木丛,她要是想躲,还是挺容易的。”羽鸟惟一说道,“问题是,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出去’、‘杀人’、‘回去’这一系列动作的。”
“是啊。”这也是江户川柯南疑惑的地方。
他们二人围着宅子外墙走着,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宴会的室外会场。
羽鸟惟一突然灵光一闪,他说道:“我知道她从哪里下来的了!”
“哪里?”江户川柯南抬头看他。
羽鸟惟一直接把他带到了补给台处,指着摞起来、呈阶梯状的箱子堆,说道:“你看,这里箱子堆得这么高,可以直接从二楼窗户爬下来!”
江户川柯南立刻跑了过去,先试了试箱子的承重,确认可以支撑住自己,就蹭蹭蹭往上爬。爬到最高处,他的身高离二楼窗台还有点儿距离,但以东野夏江的身高,肯定是可以爬上爬下的。
恰巧此时,那扇窗户突然打开了,安室透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当他看到窗台下的柯南,也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最后一块拼图,拼上了。”
江户川柯南也露出了笑容:“她逃不掉了!”
他们回到了一楼大厅,正好这时毛利小五郎也回到了一楼。江户川柯南往他脖子后面射了麻醉针,他立刻原地转了一圈,踉跄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目暮警官看到他的模样,惊喜地说道:“毛利老弟,难道你……”
江户川柯南躲到沙发背后,调成他的声音,说道:“是的,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咳咳。首先,杀害东野海、袭击东野煦和东野熙的人,就是川谷康。”
东野照:“啧,这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儿吗?要你说?”
“闭嘴!”东野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抿嘴低头。
“既然大家对这一案没有异议,那我就继续说了。”“毛利小五郎”说道,“川谷康杀人,是受别人指使的。而这个幕后之人,不仅策划了整个案件,还在即将暴露的时候,直接杀了川谷康灭口。”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肯定是与东野家关系密切的人,不然他接触不到川谷康。”目暮警官问道,“那这个人是谁呢?”
东野照听到这话后,立刻激动地喊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是凶手?”
“东野三少爷,请冷静点儿。我可没说您是凶手。”“毛利小五郎”说道,“实际上,你也不可能是凶手。”
东野照放松了下来,笑着说:“那当然了!”
“毛利小五郎”补充道:“因为这个计划,环环相扣,还十分狠毒,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东野照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在说他傻?
他还想反驳,嘴里直接被东野涛塞了个苹果,并被威胁道:“再打断侦探说话,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只能默默啃着苹果,物理闭嘴。
“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既是聪明人,能想出一连串的杀人计划,又认识川谷康,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当枪使。这个家里满足条件的也只有一人。那就你€€€€家主夫人,东野夏江!”
在场的人惊呆了,视线全都汇聚到了她身上。但除了东野照,东野家的其他人,一点儿也都不意外。
东野夏江惊慌地说:“毛利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的丈夫呢?而且你说的那两个条件,家里其他人也都符合的。毕竟二叔、四叔他们,也都离家没几年,认识川谷康的时间比我还久呢!”
“认识的时间长,不代表能使唤得动他。你作为家主夫人,在员工们心里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样的。”“毛利小五郎”说道。
“好吧,就算我能使唤川谷康,那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丈夫呢?”东野夏江反问道。
“毛利小五郎”说道:“当然是为了继承权。”
“你这话说的就没理了。”东野夏江说道,“集团早就被阿煦继承了,阿照不会跟他大哥抢的。你觉得豪门都要斗争?好,那我们就阴暗地想一下:阿照是我丈夫最宠爱的孩子,只有他活着,我们才能享受到现有的一切吧?那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我巴不得他长命百岁好嘛!他活的越久,对我们母子越有利!”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小儿子已经争不过老大了,只能靠父亲的宠爱分得利益,不可能会放弃这座靠山的。
“毛利小五郎”说道:“你说的没错。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的儿子真的是东野家的孩子。”
众人:!!!
东野夏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这什么意思?”她厉声呵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对我们母子的污蔑!”
东野照也气呼呼地拿下了嘴里的苹果,指着毛利小五郎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狗屁侦探?推理全靠乱说?我、我要找律师告你!”说着,拿起一旁的果盘,就要往毛利小五郎头上砸。
一直没有离开的毛利兰和妃英理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
毛利兰一掌击飞了果盘,握紧拳头盯着东野照。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她就要出手了。
而妃英理则说道:“需要名誉辩护可以来找我,但前提是,我丈夫说的都是假话。”她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他作为侦探,说出来的话,一定都是真的!对不对,亲爱的?”
江户川柯南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只能轻咳两声,说道:“夫人说的没错。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不是合理猜测,而是真相。”他沉声说道,“东野家的孩子,成年后就要去医院录入基因信息,东野照在生日过后也会去。他是不是东野家的亲子,只要验一下就知道了。”
东野夏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基因比对时间较长,这个可以过会儿再说。”“毛利小五郎”继续说,“我们再来说说你的整个计划吧。”
“你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让川谷康在七点之前杀害家主,然后在等待警察过来的途中,可以找机会再次杀害大少爷和二少爷。可是你没想到,今天宴会上竟然有这么多警方在场。不得已,只能临时更改计划。
“你让川谷康利用大少爷落单的机会,再次杀人。他先是在窗台外绑好了绳索,伪造成杀了人后,从三楼滑到花园的假象,把警方的视线转移到户外。实际上,他直接跳到二楼的阳台,换好衣服后,再以安保队长的身份出现。
“但没想到,中途又出了意外。杀人现场直接被人目击,不仅大少爷没死,二少爷还毫发无伤。即使柯南他们没有看到凶手正脸,但川谷康也不敢赌,只能先按计划逃走,暂时躲了起来。
“这下子,你的计划已经完全泡汤了。
“之后,整个东野宅戒严,川谷康根本逃不出去。他只能向你求助。而你,告诉他你有办法让他逃走,让他躲到大门口处等你。
“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到二楼的某一间房,利用外面堆高的箱子,迅速来到了大门处。然后趁川谷康不备,将人杀害,并伪装成了饮弹自杀的姿势,还将提前备好的‘遗书’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完后,东野夏江忍不住鼓起掌:“精彩,说的真精彩。要不是我没做过,我自己都信了呢。”
“你否认也没用。”“毛利小五郎”不想再费口舌,直接说道,“现场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证据。其一,在那间房的窗框上,有你的蕾丝手套留下的纤维,应该是被勾下来的。其二,川谷康死亡的花坛里,有手套上掉落的珍珠,应该是川谷康死前扯下来的。”
东野夏江一愣,立刻说道:“这代表不了什么!蕾丝哪里都能被勾到,家里女仆的衣服上也有!手套上的珍珠,或许是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掉的,我根本不知道!”
见她现在还在反抗,安室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说道:“那么,你能将现在手里的那副手套拿给我们看看吗?”
东野夏江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
安室透:”这应该不是原本的那一副吧?原本的手套已经沾到了鲜血,被你丢弃了。现在你手上的,应该是没有被勾线、没有掉珍珠,完好的一副。”
“这不是说明……”东野夏江还想再为自己辩解。
安室透打断道:“夫人,你今天的裙子是不是有些长?”
东野夏江一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深蓝色的鱼尾裙,突然瞳孔猛地一缩。
“你的裙摆,沾到血迹了呢。”
只见后面较长的裙摆边边,有一小块颜色有些暗,对比布料的颜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安室透盯着她,“你刚才应该没有接近川谷康的尸体,那么请问这些血迹是怎么沾到的呢?而且,你爬窗户回去的时候,窗台边上也蹭到了一点儿血迹。请问死在大门口的川谷康,他的血是怎么跑到背面二楼的窗台上的?”
东野夏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干净。
目暮警官见状,拿出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跟我们走一趟吧,东野夫人。”
这时,正在与死神争分夺秒的东野熙,终于收到了【成功逃脱死亡威胁】的通知。
被口罩遮住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就知道柯南他们绝对能行!
现在,他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都在大哥身上了!
第053章 手术成功
警方并没有全部撤离。目暮警官带走东野夏江,留下白鸟任三郎主持现场取证工作。
而东野照,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东野家的孩子后,整个人完全崩溃了。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脸癫狂地趁着混乱跑了出去。
老管家问道:“要去追吗?”
东野涛说道:“不用。没了东野家,他什么都不是。留给老大老二处理吧。”
老管家点了点头。
案件虽然解决了,但东野煦还生死未知。于是一群人转移到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众人的耐心快被消磨干净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众人立刻站直身子,期盼地朝门口看去。
一个穿着洗手衣、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低着头无力地走了出来。
众人心中一紧。
靠着墙的羽鸟惟一,立马伸手扶住他。
一直在守在门口的藤冢蒂安,紧张地问:“二少爷,大少爷他……”
东野熙长叹了一口气。
众人呼吸一滞:难道手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