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找了】
【对,元帅的车!】
【再结合温少将和穿山甲的态度,可以破案了家人们€€€€程知鱼在元帅车里!】
【啊啊啊啊啊快让直播球过去过去,我想看看车里现在是个什么样】
【我宝贝是不是被元帅吃掉啦,呜呜呜老婆】
一声嘹亮的鹰啼,猎鹰从天空上落下,稳稳当当地落在温利和穿山甲面前,一本正经道:“你们干嘛去,元帅说了要加练800公里,你俩还差着一半呢。”
温利:“……”
穿山甲:“……”
所以他们昨天为什么要救这傻子。
小龙崽看了看猎鹰,又看了看呆滞的温利和穿山甲。
他很聪明,又从小对军中规矩耳濡目染,知道加练是什么意思,于是主动解释道:“猎鹰叔叔,温利叔叔和穿山甲叔叔是在帮我找爸爸,我的人类爸爸不见了,他一个人在外面说不定会发生意外,这片森林很危险的。”
温利和穿山甲一起点点头。
“不用去找了。”猎鹰继续一本正经道:“程知鱼昨晚被元帅抱进了车里,现在还没出来。”
这一切他都在天上看得清清楚楚,八级视力可不是骗人的。
……唉,说起来,如果没有他,几只幼崽上蹿下跳的找人,这个营地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
果然,任何地方都少不了侦察兵。
小龙崽刷地转脸,眸光乍亮:“!!!”
爸爸在车里!
他扭动着软乎乎的小身子,挣扎着拼命想要下地:“温利叔叔,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爸爸。”
温利抱不住这条扭来扭去的小泥鳅,只好把他放下。
小龙崽一落地,立马跑过去拍元帅车门:“爸爸!爸爸!你在里面吗?”
温利和穿山甲看着小龙崽的动作,忽然感觉有点牙疼。
“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不跑了吗?我昨晚一直帮你们两个计着数呢。”
猎鹰大概心数了一下,认真说:“到目前为止,你们一共跑了536.65公里,还差263.35公里。”
穿山甲皱起眉:“不是……你他妈的,小数点是怎么算出来的?”
猎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骄傲道:“八级视力测算,偏差不超过0.05,不信你们可以自己使用技术手段验证。”
穿山甲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想揍他吗?”
温利活动手腕,扭了扭脖颈:“早就忍不住了,来,帮我按住翅膀,老子今天要拔鹰毛!”
穿山甲撸起袖子:“得嘞。”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别过来,啊……”
营地上空传来一声惨叫。
小龙崽可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反正不会出人命就是了,现在还是找爸爸更重要。
其余三只幼崽搜索完各自负责的区域,没找到人,一起像龙崽这边靠近,看到他正在拍门,胖乎乎的熊崽跑了过来,“爸爸在里面吗?”
小龙崽点点头:“嗯,猎鹰叔叔看到我爸爸被抱进去了。”
豹崽问:“为什么要抱进去?”
小龙崽摇摇头:“我不知道,车门我打不开,你们帮我一起敲门吧。”
小狼崽站在车边,绿色的狼眼盯着车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的野兽第六感告诉他€€€€这门,他们最好别敲。
他沉默了片刻,拦住其他四只幼崽,“我们现在不可以敲门,还是在外面等爸爸出来吧。”
“为什么?”熊崽崽问。
狼崽看了小龙崽一眼:“我们在外面这么吵,爸爸都没出来,他应该还没醒,昨天太累了,让爸爸再休息一会儿。”
小龙崽抿了抿唇,不舍地盯着车门看了几秒才妥协,“好吧,那我们就在外面等。”
四只小幼崽就地排成一列萝卜蹲,抱着膝盖,捧着肉嘟嘟的小下巴,眼也不眨盯着车门。
【好可爱的四只小幼崽,捧着脸的样子看得我心都软了】
【程知鱼也太会养崽了吧,这四只真的好乖好乖好乖好乖……】
【我真想给这四只亲死!】
【等会儿,你们刚听到狼崽说啥没?“程知鱼昨天累着了!”】
【哪个累?累着哪儿了?】
【卧槽,程知鱼昨天都这么累了,元帅还找机会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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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程知鱼被外面隐约的争吵声闹醒,刚才还听到了不短的敲门声,困意彻底消散。
他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去抱身边暖乎乎的幼崽,哑着声音问:“崽崽,醒了吗?”
“……”
“崽崽”没说话。
程知鱼鼻尖蹭了蹭幼崽软乎乎的皮肤,忽然发现手掌下的“幼崽”不太对劲€€€€这也太大一只了吧。
他的崽崽,全都是小小软软的,说起话来能甜死人,可现在,手掌下摸着的人体硬邦邦的,体积还大……难道龙族幼崽有什么一夜之间就长大的异能吗?
程知鱼懵懵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线条利落的锁骨,旁边是宽阔的肩膀,他怔忡地顺着脖子抬头。
然后就看到了一双略带笑意的红瞳。
而他自己,正被萧酌言轻轻的圈在怀里。
!
程知鱼一秒撒手,身体往后连连撤了好几下,缩得远远的,“元、元帅。”
直到后背撞上车门,程知鱼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醒了。”萧酌言垂眸,看着吓得六神无主的弱小人类。
程知鱼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眼睫一颤:“元帅,我怎么会在这里。”
萧酌言撑起身子,眼睫低低地落下,细细观察珍贵人类的表情,“我抱你过来的。”
程知鱼往被子里一钻,只露出一双兵荒马乱的眼睛,闷闷地道:“为什么啊……”
帐篷睡得好好的,干嘛要把他挪到车里啊。
难道是他昨晚睡姿不雅,踢到元帅了?
不应该吧,床那么大,他就是闭着眼睛再滚上两圈,应该也踢不到元帅身上去。
萧酌言这会儿心情好,笑着跟他打趣了一句:“怎么,昨晚的事你睡一觉就忘了?”
“!!!”
程知鱼满脸骇然,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
“我……我们……”
程知鱼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埋头往被子里一瞄。
萧酌言被他动作逗得直笑:“开玩笑的,我昨晚看你被四只幼崽围着,担心你睡不好,才给你换了个地方。”
原来是这样。
那元帅可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大好人。
程知鱼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了,外面日头很高。他是睡着了被带过来的,那时候幼崽们已经睡熟了,肯定不知道他在这里。
他顿时紧张,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元帅,我得回去了,崽崽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心记挂着幼崽,忘了这是车里,站起身时被车顶磕了一下,又在被子上绊了个趔趄,脚下一歪,眼看就要失去平衡砸向车门。
萧酌言也没想到,有人能在床上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伸手握住程知鱼乱飞的膝盖,轻轻一带,程知鱼就眼花缭乱地坐到了他怀里。
“嘶……”
程知鱼捂住后脑痛呼。
整个车身都是坚硬金属打造,比石头还硬,程知鱼眼前满是白底飞花,晕得厉害。
萧酌言轻轻挪开他的手,“别摸,我看看。”
珍贵人类垂着脑袋,纤细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像极了漂亮的天鹅。
暴露弱点而不自知,天真又脆弱。
萧酌言视线在人后颈扫了扫,抬手拂开他柔软的发丝,“还好没撞破,只是鼓了个包,别动,我给你涂点药。”
程知鱼点点头,长腿有点小心地动了动,“我还是先下去吧……”
他发现自己仍坐在元帅腿上。
凌乱的床铺,同床共枕的两人,密闭的空间……无一不透着尴尬的暧昧。
程知鱼撑着身子要起来。
萧酌言扣着他的腰,又落了回去:“你又不重,坐好,别动。”
程知鱼僵着后背,在萧酌言看不到的方向里,眼珠都瞪大了。
……可是这也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啊。
没等他多想,一股药味扑鼻,脑袋上的鼓包被元帅捏着药剂喷了喷,“疼吗?”
程知鱼一秒被带偏,老老实实回答:“有点疼。”
话落,他就感觉一只大手罩上了他的后脑,动作很轻的揉着:“淤伤要揉开,忍一忍。”
程知鱼点点头,想嗯一声,但脑后忽然一阵涩痛传来,他立马像一只被捏着后颈皮的猫,七拐八拐地小声哼哼了一下:“€€€€嗯啊!”
“……”
后脑上的手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