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鱼抬起头:“没关系,我不在意。”
萧酌言到:“我在意。”
程知鱼一顿。
萧酌言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任何想抹黑伤害你的,我都想毁去。”
程知鱼前世今生都没什么感情经历,萧酌言一次次的直球让他措手不及,却又忍不住的想听,心脏狂跳。
萧酌言看他通红的耳根,笑道:“你最好快点爱上我,龙族天性掠夺,你让我求而不得太久,我可能会……”
程知鱼眨巴着眼。
……可能会?
萧酌言打量着他:“变态。”
程知鱼不可思议:“……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萧酌言道:“你应该听过龙族掠夺新娘的传说。”
程知鱼:“那不是假的吗?”
萧酌言:“一部分是真的。”
哦。
程知鱼看这他,等到解答。
萧酌言看他求知若渴的圆润眼睛,竟然生不出开玩笑的心思,轻咳了一声,改了说辞:“龙生于天,但天上孤独,龙族世代向往地面繁华热闹的生活,于是偷偷溜下龙巢,和凡间兽人相爱,只是因两族生活习性不同,往往不得而终,所以龙族变得偏激,在地面掠夺配偶,带上了天。”
这么一听,还有点浪漫。
程知鱼还想问什么,萧酌言忽然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我知道你对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在担心什么?跟我说。”
他会改。
程知鱼被捏得四肢酸软,什么问题都没了,他揪回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我没什么担心的。”
萧酌言不信:“不可能。”
程知鱼就埋着脑袋,拿脚尖戳地上的小石子。
幼崽受了委屈似的。
萧酌言道:“因为我有个儿子?”
程知鱼一秒抬头:“怎么可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儿子了好吗。”
萧酌言脸有点黑:“那是为什么?”
他一副不追问到底就不罢休的样子,程知鱼知道今天躲不掉了,偏开脸,梗着脖子道:“我们……在生理上没法相配。”
“……”
萧酌言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程知鱼的意思,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生的器官,他总不能剁掉一根。
“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程知鱼脸一红,这话不好答,担不担心都是过错,担心,好像他一直就在想这种心思,不担心,那这就不该成为两人之间的掣肘。
真难。
程知鱼干脆不说话了。
萧酌言捏了捏他的手,笑道:“其实这没什么的。”
程知鱼犹犹豫豫的抬起脸,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你有一个……不能用?”
萧酌言:“……”
看他不说话,程知鱼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抱歉。”程知鱼连忙道:“我不是诅咒你的意思。”
“没事……”萧酌言叹了口气,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一个一个来。”
“………………”
一阵漫长的沉默。
程知鱼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儿一个一个来?
元帅您是要我死?
程知鱼一想到那光景,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不行不行不行……”
萧酌言搂住他的腰身:“为什么不行。”
程知鱼急得不行,挣扎着:“我又没有两个。”
不行的不行的,他们就是不适配。
他真的会死的。
萧酌言面色古怪,做了个离正确答案十万八千里的阅读理解:“那你是想一起?”
程知鱼:“……”
程知鱼快哭了。
萧酌言却异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那简单,我们这就回去试试。”
程知鱼吓得转身就跑,但他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多得过萧酌言,没两步亏被卷住腰身拽回来。
萧酌言搂着他,笑得像一只大尾巴狼。
程知鱼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酌言却不管不顾:“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们总要试试,如果你天赋异禀,我们就是天赐的良人。”
“……”
第62章 卖国贼的指控
程知鱼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把天赋异禀拿来形容这个方面,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是一点都不想要的。
好在萧酌言也没机会把实践落实到位。
因为刚回到龙穴,他就被三只眼泪汪汪的幼崽围住了。
三只哭唧唧的小家伙抱着个残破不堪的克隆人,以为那就是程知鱼,沉浸在失去爸爸的伤心氛围里,见到萧酌言,都仰着脸要他给程知鱼报仇。
程知鱼被萧酌言抱在怀里,扣着腰,被宽大的披风罩着,密不透风。
听见幼崽哭声,他动了动脑袋,想从披风里出来,却被萧酌言按住不许动。
程知鱼:?
温利看热闹不嫌事大,环着胸靠在墙角,“他就是被你元帅爸爸揍成这样的,修都没法修了。”
什么?!
三只幼崽惊愕地转眼,小龙崽已经没心思追问温利关于“修”的措辞了,他皱着眉,眼眶包着水花,“元帅爸爸,是你把他揍成这样的吗?”
萧酌言漫不经心地道:“是你温利叔叔干的。”
温利:“哈哈哈哈……嗝?”
小龙崽已经飞了起来,龙角发光,张嘴吐出一口红色火焰。
温利自作自受,差点被燎了满身的毛,“嗷,萧逍,少爷,骗你的,你爸没死,好好的活着呢……啊,别咬!”
虎崽和熊崽也急红了眼,变成两只毛茸茸的幼崽,张开嘴巴就对着温利咬,温利不敢下狠手,怕伤了幼崽,只能被动躲避,在院子里才跑了两圈,屁股上就被咬了两个口子。
“啊!别咬,我要动手了,我真的要动手了……元帅!”
小龙崽眼瞳生热,追着温利喷火:“你杀了爸爸,我要烧€€死你!”
猎鹰从后山飞来,落到萧酌言跟前,对温利的凄惨模样视而不见:“元帅,许科林已经在受审了,您要亲自去看看吗?”
“嗯。”萧酌言终于把程知鱼放开,不舍地在纤细的腰肢上摩挲了几秒,意有所指地低声道:“别乱跑,等我回来。”
那能不跑吗?
不跑是傻子。
程知鱼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钻出披风,滑溜的鱼似的,转身就跑了,头都不带回的。
萧酌言无奈地笑了下,收回视线时,笑容也瞬间淡了:“走吧,去后山。”
猎鹰:“是。”
温利在另一边大喊:“喂,你们就不管我了吗?程知鱼呢,快让程知鱼出来牵绳子啊,这仨小的要暴走杀人了!!!”
穿山甲从身边路过,嘴巴里叼了根草,说风凉话:“活该,谁让你嘴贱。”
温利被燎得屁股发疼,一路不敢停歇,蹦蹦跳跳地躲着地面的熊虎,还要分心不让天上的小龙崽烧到自己,简直分身乏术。
听到穿山甲的话,他顾不上身后追杀的幼崽,转头就朝着穿山甲飞奔而去。
穿山甲吓了一跳:“你怎么……”
温利三步并做一步,奔逃着到了穿山甲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一蹦,跳到了他的身上:“快快快,打洞打洞。”
穿山甲黑了脸:“你他娘的当我是什么?”
说打洞就打洞?
温利急得不行,啪啪啪地拍打穿山甲的脑袋:“快快快,不然咱俩都得糊。”
穿山甲:“……”
“崽崽。”
“爸爸在这里。”
程知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温利松了口气,力气一卸,直接从穿山甲背上滚了下来,摊在地面上呼哧呼哧喘气,相处这么久了,他从来没觉得程知鱼的声音这么好听过,简直兽神临凡。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