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厨房半晕倒的时候,眼花缭乱的难受,现在被萧酌言抱着,皮肤相贴的地方沁凉舒服,那种晕眩感又变成莫名其妙的渴望。
因此,程知鱼得到了一个结论,元帅的龙涎,真的有毒。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知鱼恍恍惚惚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了,才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萧酌言离开他的嘴唇,顺着下巴亲吻到脖子,等他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后,萧酌言又一路吻了上来。
程知鱼觉得自己快死了,被萧酌言给亲死的。
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获得短暂的清醒,偏开头的同时推了萧酌言一下:“可,可以了……”
萧酌言如约松开他,身体慢慢离开了一点,然后程知鱼就看到自己手脚并用地挨了过去,紧巴巴贴着,没留一丝缝隙。
程知鱼:“……”
他抬起脸,欲哭无泪的解释:“它们不听我使唤了。”
他的手脚像是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不肯在受他的支使。
竟然不知羞耻地在向萧酌言求欢!
“我知道。”萧酌言轻搂着安抚他,呼吸有些混乱:“这是龙涎的作用。”
“我会死吗?”程知鱼问。
“不会。”
“我觉得会。”程知鱼闷闷地道。
而且很可能会死在床上。
萧酌言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拍着程知鱼热乎乎的身体,“你是我的配偶,我不会让你死。”
程知鱼屁股往后挪了挪,避开小腹上的灼热,根本不信。
他会死。
他绝对会死的。
“我们试试?”萧酌言揉着他的脑袋,一点点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受不了你可以喊停。”
程知鱼感到身体热度在缓缓加重,像是吃了传说中的烈性/春/药般,他喜欢萧酌言,对亲密的事情已经不那么排斥了,到现在还在犹豫,不过是因为……
“我有点害怕。”
“别怕。”萧酌言替他擦去额间的热汗,亲了亲他滚烫的脸颊,柔声道:“交给我就好。”
程知鱼还在哭求:“不要。”
“不可以不要。”
长时间的隐忍不发,让萧酌言的理智变得脆弱,程知鱼意外之下的发情期,躺在他怀里发热急喘着,脆弱且诱人,不知道熔断了萧酌言脆弱理智上的哪一点,顷刻间就烧断了所有,兽性开始占领上风,尾巴也跟着出来捣乱。
看着程知鱼面红耳赤的样子,萧酌言不由得庆幸他是被赐婚给了自己,当初厌恶至极的赐婚竟然成为了他和程知鱼之间最完美的见证。
如果元首没有赐婚,如果他没有因为好奇从监控里偷看,如果他没有结束公务从边荒赶回来,如果他没有爱上程知鱼……说不定此刻享有这样美妙人类的兽人就变成了其他物种。
一想到哪怕过去出现任何一点意外,程知鱼就将是别人的配偶,萧酌言就没由来一股后怕,紧接着就是兽性里沸腾而出的强烈占有欲。
这占有欲来得十分不讲道理,萧酌言并不想压制,他忍得够久了,“没有我帮忙,你会很难受的。”
他视线下落,手掌摸了摸程知鱼小腹之下:“你需要疏解。”
程知鱼现在就已经感受到了难受,他身体发虚,像少了什么东西,只等萧酌言帮他补足,他手脚虚软,已然有点扛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有一秒,又好像过了几个小时,程知鱼放弃抵抗似的,遵从身体的本能,松开了抵抗的双手。
萧酌言意外的挑起眉:“可以了?”
程知鱼偏开头,抿着嘴不想说话。萧酌言却恶趣味地问他要一个答案,嘴唇在他脸上游离:“小鱼,可以吗?”
沙哑的男音凑在耳边,响成浓情的蜜语。
他就是故意的。程知鱼知道,所以有点生气,不做算了,他开始剧烈挣扎,推开萧酌言,手掌扣住床沿,挣扎着想跑,却被萧酌言简简单单就拖了回来。
程知鱼羞臊得抬不起头,急呼呼地伸手打了萧酌言几下:“你明知故问!”
萧酌言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亲:“轻点,手会疼。”
他亲了一会,把程知鱼抱进床上怀里,温声哄着:“那我不问了,我们继续。”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萧酌言解开了程知鱼胸前的扣子,动作有些急躁,现在火势相当的大了,他忍无可忍,绷着最后一丝理智对程知鱼说:“实在害怕,就抱紧我。”
程知鱼躺在柔软云团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获得了几秒清明,他看着萧酌言充满欲/望的眼神,眼神和呼吸狼吞虎咽,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情潮和理智互相拉扯,他顾念着物种的体质之差,一直克制着力道。
程知鱼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勇气,他伸手抱住萧酌言的脖子,试图寻找一点安全感。
只是程知鱼很快就知道了,他抱住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一丝安全可言,全大陆没有比他更危险的人了。他刚才看到的萧酌言也不是真面目,只是野兽已经出笼,清醒着失控。
他被萧酌言温声软语欺骗,忽略了这人是大陆最强兽人这一事实,本以为自己咬咬牙就能撑过去,结果差点被撞碎在无人的长空,身下云团散了又聚,萧酌言永不知疲倦,无底洞似的不满足。
程知鱼气得晕过去几次,睁眼时发现萧酌言还在撞他,气得第一次在元帅面前发了次火€€€€拿柔软无力的手掌打了这人下巴一下。
“萧酌言……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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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程知鱼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龙巢里跟萧酌言厮混了多久。
眼睛才睁开,身体上的感觉也跟着苏醒,程知鱼侧躺着,被萧酌言圈在怀里,感觉自己身体沉甸甸的,又酸又软,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难受。
仅仅只是像跑完一千米体测后的虚弱,没有小说里描写的……被车碾过一遍的疼痛酸胀感。
……难道之前都是在做梦?
其实也和萧酌言只做了一次?
程知鱼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手臂抬起来时,他看到了烙在皮肤上斑斑驳驳的吻痕,数量不少,从手掌一直蔓延到肩膀和后背,像穿了一件绣着梅花的轻薄里衣。
“……”
算了吧,这样子一看就不像一次能有的战况。
大概是他昏迷时,萧酌言给他用了药吧。
程知鱼懵懵地想。
他口渴得厉害,想起床喝水,但才一动,萧酌言就醒了,没清醒的兽人下意识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醒了,还难受吗?”
“我……”程知鱼才开口,就被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嗓子使用过度,喝点药就好了。”萧酌言安抚他。
这人还好意思说!
程知鱼又变得气呼呼的。萧酌言笑着又低头亲他:“饿不饿,想洗澡吗,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我担心你待会儿受不住。”
程知鱼懵懵地快速眨了十几下眼睛,才从萧酌言的话里领悟到精髓,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用发不出声音的气声问他:“……还没完?”
萧酌言道:“应该说,这只是开始。”
“……”
程知鱼几乎晕倒,满眼绝望的看着萧酌言:“我真的会死。”
“不会。”萧酌言亲亲他眼睛,“龙涎会保护你。”
听听这是人话吗?
“况且。”萧酌言低头,凑到他面前说:你的发情期还没结束。”
几乎是话音刚落,程知鱼就感觉自己说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像是回应萧酌言似的,小腹处慢慢升起熟悉的燥热。
程知鱼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却发现掌心拢住了一小块隆起。
“……”
他动作直接僵住。
这是……什么啊?
萧酌言发觉他脸色巨变,松开了些,想往下看。程知鱼却蜷缩着身体,躲避萧酌言的视线,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萧酌言以为自己把人弄坏了,心里一紧,去拨程知鱼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
“别看。”程知鱼难耐地拒绝。
他越是不让看,萧酌言就越是担心,握住程知鱼的手掰开,舒展他的四肢,萧酌言看到了他小腹处的狼藉。
没遮没拦的展露身体,程知鱼急得差点晕过去,脑袋一偏,埋进了湿润的云团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别看了。”
然而萧酌言只定定地看着那出微凸,表情愣怔。程知鱼预感不好,微微偏头瞄他,“怎,怎么了……”
萧酌言抬起眼,神色有些复杂:“这里是不是有小龙崽了。”
说完,他还伸手摸了一下,力气大,程知鱼难耐地“嗯”了一声,抱着肚子使劲摇头,急得快要哭了:“我是男的,没有这个功能,你清醒一点。”
萧酌言缓缓道:“试试吧。”
程知鱼还呆愣着:“试什么?”
萧酌言低头吻住他,呼吸炽热:“试试会不会有小龙崽。”
“……”
第70章 开学考核
真正清醒过来时,程知鱼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龙巢里云团遮蔽光线,日光月光都没能穿透进来,只有点点微光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萧酌言还睡着,沉重的手臂搭在程知鱼腰上,两个人身体都热乎乎的,程知鱼被捂出了一身热汗。
他又渴又饿,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被折腾上了。程知鱼是不折不扣的人类,两世都是,因此,即使他了解到“发情期”这个词汇的时候,对这种陌生的现象却无法深刻领会。
所以更是没想到,动物们延续了千百年的本能,一旦发作起来,居然这么厉害。
过去的那段混乱的时间里,他被体内的燥热控制,也神志不清地迎合了几次……换来的后果,就是现在四肢疲软,全身的筋肉骨骼都在造反,提醒他跟萧酌言度过了怎么样混乱又充实的一天。
程知鱼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
元帅对发情期了解颇深,因此在一开始就为他准备好了食物,就放在云床不远处的小桌上。
程知鱼饿得厉害,高强度运动的后遗症让他头晕眼花,没力气穿齐整了,只勾着萧酌言的披风裹住裸露的自己,一瘸一拐地朝桌边走。
只是,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因为才一站起来,他好好的手脚就劈了叉,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