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158章

营养丰富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云忱哼唧两声假装苏醒过来,拿起餐筷就准备大吃一顿,来弥补最近受伤的心灵!

[系统112:谢恪呈来了,马上到门口。]

[云忱:……]不是七天才来一次吗?

不是。

谁家好人赶饭点串门啊!

云忱心里骂骂咧咧,可垂下头时,几乎是瞬间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天晚上,云忱又经历了一番复健的折磨,还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他被送回病房后,营养丰富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病恹恹地吃了点,就想叫护工来把小桌板收走。

谢恪呈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了:“就吃那么一点怎么行?”

云忱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谢恪呈。

外头好像下雨了,谢恪呈的黑发微微潮湿。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脱下外套时,衬衫里头挺拔的身材完美无可挑剔。

他下颚微微紧绷着,似乎永远是一个警惕的状态,那双漆黑的眼眸即使隐在镜片后也藏不住嗜血锋利,左侧脖颈处有一道疤痕,往下没入领口之中。

云忱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当年,还是少年的谢恪呈冲进工地去,因为太过慌张,被滚烫发红的铁丝从侧颈一路勾到了胸膛。

云忱只比他小三岁,因为被娇养着的缘故,他干净漂亮,跟工地上的灰尘噪音格格不入,和谢恪呈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云忱并没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当时的云忱知道父母没钱赔,于是带上自己全部的压岁钱以及一些卖画的钱过来,想要安慰这个绝望又无助的哥哥。

可少年谢恪呈冲过来的时候,没看到自己抬起的手臂,满眼是泪地撞翻了自己……

然后,云忱就被工地的大人带走了。

云忱觉得,这道疤痕并不难看,反而有点像玫瑰花的茎。

如果没发生那样的事。

这个男人或许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大概会在某一处学校的社团里,意气风发地和同龄的男孩子们打球说笑,轻而易举地俘获所有女孩儿们的目光……

云忱这样想着,对谢恪呈的恐惧感降低了一些,目光逐渐露出了一丝柔软。

第240章 小画家他没有求生欲05

谢恪呈捕捉到了云忱的眼神变化,嘴唇轻轻抿了下。

他刚刚到疗养院,院长就小心翼翼地把云忱这些天对护工说的话全都交待了。

这个少年。

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恋人了。

甚至还担心他受伤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吓到自己。

不过,谢恪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的事,他的警惕性和疑心都是非常重的。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很虚伪。

越完美,就越有可能是精心设计表演出来的。

等云忱找回记忆,亦或是露出破绽时,谢恪呈就会按照计划表明自己的身份,剥夺他的一切,把他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但在这之前,他不会停止对他的试探。

而这个恋人的身份,非常有利于他来监视云忱。

毕竟,细微的变化是瞒不过枕边人的。

谢恪呈在离开的这段时间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现在,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弯腰亲了下云忱的唇角。

云忱这些天一直在问有关谢恪呈的事。

可谢恪呈来了就亲他,他又有点害羞:“你,你回来了。”

谢恪呈嗯了一声,手指摸摸他脸上愈发滑嫩的皮肤:“再多吃一点,我陪着你。”

闻言,云忱立刻抓起了筷子,似乎是怕慢了就要被谢恪呈责怪。

他用筷子时非常笨拙。

但负责复健的医生坚持让他使用筷子,说这样可以锻炼手指的灵活度,即使少年会弄撒一些饭菜。

因为谢恪呈看着,他更加紧张,在碗里夹了好几下也没能夹起一块炖的火候正好的茄子。

谢恪呈看了一会儿,便拿过了他的碗筷,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吃完饭,云忱眼皮困倦地耷拉着,可还是努力撑着精神问谢恪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可以告诉我一些事吗?”

谢恪呈让护工收起桌板。他把眼镜放在了一边,垂眸用手帕轻轻擦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倒像是在擦着仇人的血迹,整个人斯文又危险。

他说:“可你看起来很困了。”

云忱的确困得要命。

这期间还有医生进来,给他手背的留置针上挂了一包新的血浆。

那场车祸几乎是毁了少年的身体。

他本来就有的贫血症也越来越严重,情绪激动了都会突然晕倒,复健医师也不得不做出调整,一点一点地降低了强度,更是不敢让按摩师再来随便按了。

云忱也想快点好起来。

可惜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差……

[系统112:……]要不是小宿主嗷嗷喊疼,骗我买了个定制版贫血大礼包。

我真的要信了!

[云忱:嘘,亲爱哒,影响我发挥了。]

云忱:“我不困的。”

谢恪呈:“你很想知道?”

云忱嗯了一声,眼皮却依旧在打架,眼看脑袋就要歪下来了。

谢恪呈过来,用手臂把晃晃悠悠的人圈在了怀里。

他看了看他正在输的血浆,道:“先睡觉吧,明天和你说。”

云忱还想再说点什么。

他努力装出刨根问底的样子,不过是怕谢恪呈怀疑自己,伤害自己。

但如果谢恪呈真的说那些事。

说到那次坠崖,自己父母遇难的事,云忱也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破绽。

他干脆放松了下来,任由困倦感从心脏传入四肢百骸,身上的重量也全都卸在了谢恪呈怀里。

云忱被圈住时,侧脸刚好靠在谢恪呈的脖颈处。

他感受到了那道伤疤。

云忱心里泛起一阵难受,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疤痕,却再也敌不过潮水一般的困意。

他的手垂了下来,还没被放平在床上就已经睡熟了,呼吸绵长安稳。

谢恪呈把他放到床上,然后出去接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是个画廊的老板,非常恭敬地对谢恪呈道:“谢总,您要的画全都包好了,明天一早就送到您的府邸去。”

谢恪呈:“辛苦。”

老板连忙讨好道:“这辛苦什么!这个孩子虽然还是美院的学生,但画卖的一直很不错,人我也见过,是个很有礼貌的贵公子呢。”

谢恪呈冷笑一声:“是吗?”

贵公子?

将贫民的儿子逼进地下拳馆,然后拿着剥削来的钱,将自己的孩子娇养成为一个有礼貌的贵公子。

真是。

讽刺啊。

老板没听出哪里不对,按照人情世故的那套继续夸道:“是啊!他绝对是个潜力股,您这笔投资可真有眼光!”

谢恪呈挂断了电话,眸光越来越寒,看向病房里安静睡着的少年。

如果你真的失忆了。

那么我随便毁掉几幅画,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第241章 小画家他没有求生欲06

谢恪呈打完电话就离开了疗养院。

第二天早上,他取消了当天的工作,坐在别墅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托着一杯安神茶。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资历很深的心理医师。

谢恪呈刚洗完澡,头发潮湿,一双长腿交叠。

那副冷色调的眼镜并不在家里使用,此时的谢恪呈只佩戴了一个银色的单片镜。

镜片架在谢恪呈的左眼上,同为银色的链子被他拨到了耳后作为固定,末端则刚好垂落在他脖颈的伤疤处,使得他锋利的颈部线条满满都是禁欲感。

之所以取消工作,是因为他昨晚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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