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172章

云忱缓缓地眨着眼睛,被陈丕的话引导着,回忆起之前的事。

他的父母在生意上有不同的意见。

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被刚好回家的云忱听到。

夫妻俩觉得愧疚,为了不影响云忱,找了个理由带上云忱,全家一起出去度假。

就在回去的路上,司机打了个瞌睡,车子翻下了悬崖……

云忱不安地挣动起来:“爸爸,妈妈……”

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陈丕把再一次心软的谢恪呈挡在后头,由着云忱将注意力放在他自己虚弱的身体上,心里暗暗骂谢恪呈不当人。

人都醒过来一个多月了。

复健是一点都没做,少年竟然还是一个半瘫痪的状态。

云忱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没法支撑他坐起,求救地看向这里唯一一个穿白褂的人:“医生?”

陈丕:“你昏迷了五个月,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云忱怔了一下,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其实,他是最后一个失去意识的,清醒地看着车祸的发生。

他在昏迷前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但听到别人说出来,还是难受到窒息。

谢恪呈弯腰,拿着手帕擦他的眼泪:“别哭,他们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云忱看清了谢恪呈的脸,肩膀忽地颤抖起来:“你、你……”

谢恪呈清楚地感受到了少年对自己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了云忱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假装失忆了。

他太胆小了。

自己把他吓坏了。

谢恪呈咽下所有的痛苦酸涩,温柔道:“对,是我,那个地下室里,你救过我的,记得吗?”

云忱的思维被陈丕控制着,完全被人牵着走。

他当然记得谢恪呈。

记得自己家亏欠了他那么多。

可等到他家再次赚到钱的时候,谢恪呈已经没了音讯。

再然后,云忱就只能在那些豪门圈子里听谢恪呈的消息了。

云忱:“对不起……”

谢恪呈心皱成一团:“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安心养病,等好一点了,你的同学们会来看你。”

陈丕的药量给的很大,云忱又开始犯困了。

他没办法思考,注意力再次被转移到了同学们的身上,唇角稍稍弯起一点,疲惫地对谢恪呈说:“谢谢你。”

这三个字刀子一般剜在谢恪呈的心脏上。

他偏过脸去,眼泪掉了下来。

这样反复几次,陈丕不断更换调整药剂,成功催眠了他的病人。

他让云忱接受了自己刚从车祸中醒过来。

谢恪呈只是心软救了他,并没有要报复他的打算。

因为云忱要保持清醒,所以系统112暗中阻断了那些药物。

但根据数据分析,如果他不阻断,那么云忱真的会被成功催眠。

他或许会在某个时刻感到痛苦,但不会再困进绝望的泥潭。

[云忱:哇,我们陈皮老师真的好厉害呀!]

[系统112:他这是在欺骗你。]

[云忱:可他不治好我,我怎么继续演下去呢?]

[系统112:这还能演吗?]

[云忱:格局打开嘛。我马上康复了,回学校去追个女孩子,哥哥应该不介意吧。]

[系统112:!]

主神这个坑挖的。

真是足够把他自己埋的严严实实了。

提前给你烧根香。

嘿嘿。

第262章 小画家他没有求生欲27

云忱也没急着让自己好起来。

他开始认真地接受治疗,锻炼自己的手指和萎缩的肌肉。

当然,云忱也不会苦着自己。

只要负责他的医生稍微凶了那么一点,或是强度大了那么一点,他就碰瓷似的往地上一躺,两眼一闭,结束一天的训练。

[系统112:你明明就是不想花信仰值,你才是大貔貅!]

[云忱:嘻嘻,给我一点面子嘛。]

谢恪呈一直陪着他。

云忱一开始很少和谢恪呈说话,一看见他就沉默地垂下头。

但时间长了,谢恪呈的陪伴让他慢慢打开了一点心扉。

某天,云忱吃完饭,谢恪呈过来帮他把饭盒收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少年坐在床上,正小心地看着他。

谢恪呈心里一紧,故作轻松地问道:“怎么了?”

云忱怯生生道:“你的眼睛……”

谢恪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微笑道:“没事的,都好了。”

云忱胸膛起伏几下,道:“那个镜片是,治疗用的,对吗?”

谢恪呈摸了摸自己的单片镜,嗯了一声。

云忱垂眸,低落道:“如果我能早点筹到钱,把你送去手术……”

谢恪呈怔了一下。

谢恪呈:“你,筹到钱?”

难道,他不是从家里拿的钱吗?

酒吧老板在他的折磨下全都承认了,是云忱拿出的手术费。

可那笔钱一共有三十多万,云忱那会儿年纪不大,不是从家里拿的吗?

云忱:“嗯,是老师买了我的画。”

谢恪呈:“老师……”

谢恪呈意识到了什么,身子都晃了一下。

他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了,手撑在一旁的墙上才勉强站稳。

云忱连忙过来扶他:“哥哥,你怎么了?”

谢恪呈一晃神的功夫,就看到云忱下床了。

他心头一震,连忙弯腰,抄起云忱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少年的康复进展很慢,这些天才勉强能走上几步。

而且因为贫血的缘故,哪怕超出一点强度都会晕倒。

谢恪呈一次次把人抱回病房,都快要有应激反应了。

谢恪呈:“我没事,你坐好。”

云忱哦了一声。

谢恪呈看他坐好后,才装作平静的样子问道:“你刚刚说,你的那位老师,买了你的画?”

云忱天真地点点头:“那会儿爸爸妈妈也没有钱了,我拿着画去卖,被老师看到了。”

“老师说,我可以任意给我的画定价,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当他的徒弟。”

“我后来才知道,那位是温清虚老师,他办了收徒宴,全国各地的弟子全都赶来看我这个小师弟……”

“哥哥,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谢恪呈不知道自己怎么撑着走出病房的。

他从病房出来,身子就陡然一软,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那场拜师宴,实际上是一场收徒宴。

是云忱的老师拿钱办的。

云忱也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拜了温老后才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

而是温老看出了他的天赋,主动提出的收徒。

可我却认为。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我身上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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