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249章

一道寒风钻进窗子,云忱闭着眼咳了两声。下一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了起来,揣进温暖的怀里。

云忱因为腿疼,夜醒的次数本就多。

有时候根本就没醒过来,意识是混沌的,只是睁开眼犯会儿癔症,对周楫之说两句没有逻辑的梦话。

周楫之像往常一样揉他胸口,哄道:“没事了,没事了,睡吧。”

云忱却是清醒了些,手揪住他的衣服。

周楫之感觉到胸前的衣物被攥住,低头,不由自主地轻笑道:“醒了。”

云忱看他笑,也跟着笑,被心虚的周楫之捏着下巴责怪了一句:“你懂什么就笑,不许笑。”

云忱怔了下,收敛笑容,这才嗅到了汤药清苦的味道。

他没什么时间概念,也不知道是半夜,只是看见一旁摆了药碗,又见周楫之把自己抱起来了,就自觉地直起腰来,等着周楫之喂药。

周楫之胸膛起伏几下。

他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天下和那点个人私欲拎得很清,当即心一横:“这次就喝一半。”

也不知是说给云忱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把药端来,云忱就着他的手乖乖往下咽。

烛光给云忱清丽的脸镀了一层柔光,周楫之恍惚地看着他,等云忱把药喝下大半后,才想起抽手来。

碗里头的药汤就剩了浅浅一层,周楫之顿时心跳如鼓,紧紧将人锁进视线。

云忱喝完药就等着周楫之给他拿甜口的糕点。

可这次却没等来,苦味儿在唇舌里蔓延,越来越浓,越来越涩。

去拿糖啊。

云忱被苦的皱了下眉,喉头发涩说不出话,便伸手去推周楫之,想让他像之前一样拿糖过来。

可云忱一动,那双手臂就收拢的更紧。

周楫之把他的动作当成了难受的挣动,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云忱的头发,身体都轻轻颤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云忱还在等糖,潮水一般的困意却涌了上来。

他只觉得是自己犯困,咬咬嘴唇继续等。

这药喝下去,不对抗还好,沉沉睡一觉也就罢了。

但要是对抗了,就很难受了。

明明是热的汤药灌进胃里,云忱的血液却一寸一寸地变凉。

冷热交加之下,后脊和肋间全在刺痛,云忱惊惶地要去攥周楫之的衣裳,人却剧烈地抽搐起来。

周楫之怕他咬了舌头,连忙去撬他唇齿,手被咬破,鲜血如注。

可他顾不上这个,手指撑开他的口腔,等着云忱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才慢慢撤出手指。

瘫软的人没了意识,眼睛翻上去的时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嘴巴也来不及闭上,唇边还沾着周楫之的血珠。

周楫之心惊胆战地搭了他的脉。

宫人听见动静连忙去叫了王速喜,王速喜红着眼站在屏风后头:“皇上,他……”

屏风后面的语调平静,但微哑的声音暴露了他刚刚的心悸:“他没事,只是睡的沉。”

周楫之擦了云忱唇边的血,抱他躺下,从屏风后面绕出来。

“御医已经到了,让他们来……陛下!您受伤了。”

“小事,先给人诊脉。”

第378章 病美人帝师又吐血了27

云忱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日。

周楫之不在跟前,身边只有王速喜看着。

他似乎是又病了一场,脑子昏沉,还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就被这个人扶了起来。

云忱动作总是要慢上半拍,王速喜却很有耐心,伺候着他漱口,然后端了热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

一碗粥喝下去,云忱缓过来了一些。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终于辨认出了,哑着嗓子喊:“徐公公。”

王速喜没听清,只觉得他是在叫自己,咧嘴笑道:“€€,好孩子。还是饿?让膳房再送一碗过来。”

等云忱反应过来的时候,王速喜已经又端了一碗新粥过来了:“乖孩子,张嘴。”

云忱又吃了小半碗,礼貌道:“可以了,谢谢徐公公。”

王速喜怔了一下。

他把碗放下,云忱又抱了他的手臂:“徐公公,好困,你陪陪我。”

王速喜确认了他叫自己徐公公。

徐公公,他把自己认成了伺候他的公公?

可皇上说,他出身寒门,是南荣的状元。

这样的孩子,不该被宫人伺候过。

虽然疑惑,但王速喜还是心疼地摸摸他头发:“好,公公陪着你。”

周楫之下朝回来的时候,王速喜连忙告诉他这件事。

周楫之边走边扯龙袍上的软扣,没太在意:“他本来就伤了头,孤又喂他那样的药,记不清也正常。”

王速喜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小跑着跟在皇帝后面。

周楫之肩宽腿长,走路生风,很快就进了内殿,见到了他整个早朝都心心念念的人。

他拍掉雪花,嘴上说着那人娇气又麻烦,但还是对着炉子烘热了自己,才过来抱云忱。

云忱已经醒了,被抱起来后就睁开眼,薄薄的眼皮抬起来看他。

这个人是谁,他记不清了。

他看起来很高大,凤眸俊美,但气质十分锋利。

他会伤害自己吗?

云忱瑟缩了下。

因为睡久了,那双桃花眼微有些红,当真像是桃花一般。

周楫之大掌抚摸他的头发,训斥朝臣的凌厉声音自动温柔下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云忱这才放松了些,但还是呆呆的,安静地看着某处出神。

周楫之逗他一会儿,让宫人直接把膳食传到了内殿,喂给云忱吃:“吃饱一点,下午让那臭小子过来。”

云忱嚼着剔好刺的鱼肉,清瘦脸颊鼓起来一点。

比起刚从狱中回来,他被周楫之养好了不少,虽然脸色还是时常苍白,但也算有点血色了,不至于脆弱的惊心。

吃完了饭,周楫之让他睡了一会儿,醒了就裹上狐裘,抱去了中殿的椅子上。

周泾之已经在等了。

周泾之看见云忱,恭敬道:“老师。”

云忱怔怔地看他,耳边的那一声老师,让眼前的少年慢慢和另一个少年的影子融合了。

云忱:“殿下……”

云忱叫的是陈€€还做太子时的称谓。

但周泾之是晋王殿下,这样称呼没有一点错处。

周楫之把自己的椅子拖过来,坐在桌案另一边盯紧了云忱。

周楫之听到这声殿下,也没发觉什么端倪,心里还酸了下。

能认出他是殿下。

却认不出自己是陛下?

看来今晚得在床上好好教教他才行!

安神静气的熏香缓缓燃起。

云忱的语调很慢,滞缓,有时候要呆愣上许久才回过神来。

周泾之就会耐心地把问题再问一遍。

周楫之是被当做质子的弃子,书读的少,仗打的多,听不懂这些晦涩的东西。

但看周泾之越来越亮的眼睛,也知道云忱讲的很有价值。

周泾之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法子,但他也顾不上想太多,在纸上圈圈写写,感觉今日的老师很不一样。

他问到国策的时候,云忱似乎很欣喜于他的问题,开始知无不答。

“殿下可明白了?”

“明白。”

“可明白了?”

“明白。”

“复述一遍。”

若是陈€€,就会撇撇嘴,脸沉下去。

迫于他自己还不是皇帝,还要利用姚家的权势,也不敢真的耍脾气,只是拿着手里的东西乱扔,道:“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按照大成礼制,夫子口头考校时,学生要站起来回答。

周泾之猛地一起身,云忱就下意识地缩了肩膀,惊慌地用手抱住了头。

周楫之一直盯着,见状连忙过来揉着发顶安抚,一记眼刀飞过来:小子,动作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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