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259章

周楫之没看到云忱的异样,手指压了几下,忍不住俯身过来,亲他柔软的嘴唇。

云忱身子一颤,浑浑噩噩地抱住自己:“不要,脏……”

周楫之狠狠愣住了。

他抱着他,自然能感觉到云忱的僵硬。

这样的抗拒已经像是钝刀一下下割着周楫之的心脏,可更磨人的还在后面。

云忱绵绵软软地哭了出来,说脏。

周楫之连忙直起身子抽回手,不敢再多碰他一下!

是了,自己之前那样欺负他,这双手早就肮脏的不像样,还奢求着他……接受自己吗?

而且他只答应做自己的臣子。

又没答应其他的。

周楫之那份帝王高傲一寸寸地碎裂开来,无比失落地垂下了眸。

他从床上下来,扶着云忱慢慢躺下,对他道:“你好好休息,孤明早……孤明早让王速喜来叫你。”

说完,他又去拿暖炉,又去整理床帐,心脏别扭地绞成一团,期待着云忱哪怕一丁点的挽留。

可他什么都没等到。

周楫之心里一空,偃旗息鼓地离开了,殿内很快燃上了安神的香。

第393章 病美人帝师又吐血了42

云忱作为帝师,本就心思缜密,如今心境更是敏感。

周楫之的刻意躲避,让云忱更厌恶,也更痛恨自己。

[系统112:呜呜呜呜呜呜嗷,你不会也到死都不知道他爱你吧!]

[云忱:……天道,耳罩,谢谢。]

云忱除了给周泾之授课,之外的时间都消沉着。

时间长了,他连饭都吃不下多少,每一次咳嗽都会呛出血沫,染红洁白的帕子。

珍贵的药材不断从各地送进京城,但云忱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周楫之等他睡着了才进来,搓热了手帮他揉捏膝盖和四肢,尽可能地让他少遭些罪。

[云忱:亲爱的,我还能活多久?]

[系统112:你的情绪低落,会有点影响套餐,最多还能撑十多天了。]

[云忱:嗯,够用了。]

周泾之学东西快,就算是一时理解不了,也都抄记下来,回去刻苦领悟,总结成有价值的问题回来问云忱。

周楫之很像史书中的一位位武帝。

但当他平定江南,稳稳震慑住北疆后,稳重的周泾之其实更适合当君主。

云忱将自己的东西悉数传授,也疲惫到了极致。

这天,他正考校着周泾之,突然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但很快,云忱就被肺腑的疼痛刺激的清醒过来。

他咬住牙,正要去对抗那熟悉的痛感,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来了,抬眸就撞上皇帝通红的双眼。

周楫之怕吓到他,温声道:“你累着了,我抱你进去休息,王速喜很快就来。”

云忱心口蓦地收紧,已经疼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大限将至的人或许有某种感应,云忱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要死了……

云忱的手慢慢攥住了周楫之的领口。

周楫之把人放在床上就要走,这才发现,自己被云忱拽住了。

周楫之怕弄伤他,赶紧往他跟前凑近一些,皱眉:“怎么了?难受?”

云忱没有松手,沉默了地看他。

周楫之就这样弓着身子,拨了下云忱额前的黑发,然后安静地等待着。

这段时间一直折磨着云忱的疼痛愈发张牙舞爪,云忱喉间忽地一热,血就要从唇角流出来。

不行。

不能让他看见。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云忱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依赖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偷偷擦了唇边肮脏的血迹。

殿内药汤的清苦味道很重,云忱又主动抱他,这让周楫之的心跳犹如擂鼓,一时间没能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云忱擦了血,就伸手,有些笨拙地解周楫之的衣裳。

厌恶他又怎样……

自己已经将毕生所学都献给了大成,而且,他要死了。

就不能任性一次吗?

周楫之的声音颤抖,不敢相信地扶着他肩膀:“云忱……你,你醒着吗?”

云忱已经无法说话了,低低哼了一声。

怕他不愿意和自己做,云忱加快了解他的衣裳的速度,疼的眉心蹙起一点。

一时间,周楫之眼底的欣喜犹如实质,他连忙握了他的两只手,换成自己来解。

君王的墨条品质上等。

那双扶着墨条的手也修长纤细,中衣的袖子底下露出一段皓腕,皮肤羊脂玉一般娇软透亮。

周楫之不敢累着云忱,自行磨的差不多了,才将墨条交给云忱,激动的像个寻常人家的小子,在他耳边厮磨着:“你以后就是孤的人了。”

“等你好些了,孤带你坐船,去看运河,去赏牡丹。”

“皇帝给那臭小子做,南边的景致漂亮,孤给你修行宫,修园林,给孤的皇后种几棵果树,再种一整院的花……”

【叮,周楫之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0】

【叮,周楫之攻略值+1,当前攻略值100】

云忱病的狠了,已经全然没了感觉。

他偷偷吞了好几口血,耳边一片鼓噪,已经听不清周楫之在说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看着头顶的君王。

忽地,他抬起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周楫之一下:“圣上,脏,臣很脏……”

说完,丝缕血线从唇角滑了下来,单薄的胸膛塌陷下去,不再有任何一丝起伏。

-

初春的寒风中,太医院的大夫又跪了一地。

他们从寒冬跪到了初春,这次,是他们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因为皇帝苦苦养了一个冬天的人死了。

周楫之小时候被当做质子辗转江南,长大又去捍守天寒地冻的北疆,他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却没有一次这样撕心裂肺过。

他的爱人死在了他的身下。

周楫之疯了似的捞起没了生息的人反复渡气,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掉出来。

原来那天,云忱并不是厌恶周楫之。

而是在厌恶他自己。

可周楫之会错了意,不但什么都没说,还躲了他那么久。

这些天,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他到底是怎样熬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该给你封官,因着一己私欲把你困在大成。

我该把你送走,我该带着你离开皇宫。

是我一步一步把你逼上了绝路,却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又转身离开。

现在,我的报应来了。

我连一句解释都来不及告诉你,一句爱你,都没能说出口……

不。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

不能让你带着那份误会和孤独,就这么永远地闭上眼。

周楫之低头,亲吻着已经死去的爱人,失神地描摹他的眉眼,似乎是在努力记住他的样子。

“云忱,我爱你。”

“我要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别走的太远,等我。”

-

大成平定南方后,便能抽出足够的兵力守卫北疆,突厥不敢造次,纷纷来朝。

周楫之让位于弟弟周泾之,不过几日,就传来先皇驾崩的消息。

周泾之一身素衣,在陵墓祭拜。

但他知道,这里是一座空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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