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 第263章

系统112:“好嘞!”

第398章 叮,你的金丝雀已下线03

裴亭风过来的时候,云忱已经在医院躺了四天了。

手腕上的纱布被取下,线还没拆,血肉和黑色的缝合线扭曲在白皙的手腕上,看着触目惊心。

[系统112:报告报告,裴亭风来了!]

[云忱:嗯。]

云忱没动,保持着熟睡的样子,直到手腕被一只凉冰冰的手托起。

裴亭风左右看了看,将他的手放回去,声音淡漠道:“划的不深,你在闹脾气。”

裴亭风刚听到云忱自杀的消息时,心脏的确悬了起来。

他准备过去看看,但很快听说是林阳,也就是云忱的那个编辑打的电话,报了警。

两个人大概是早就商量好的。于是,裴亭风悬着的心便了然地放了回去。

他处理完了两台手术,才过来这里。

这么一看,果然割的不深。

他并不是想死,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抗议什么。

所以,抗议什么呢?

裴亭风在床边坐下。除开工作,他没什么耐心来处理人际关系,但还是对云忱说:“我们谈谈。”

云忱眼睫颤动,可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云忱没死成,但也彻彻底底的心灰意冷了,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

之所以不看他,是因为云忱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就算离开,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放下,所以他不想再受他的蛊惑,不听,不看,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的抵抗。

但这一切看在裴亭风眼里,就更加证明了他是在闹脾气。

他的小金丝雀在闹脾气。

十年了,就闹了这一次脾气,裴亭风倒是愿意给他一点谅解。

裴亭风难得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脑海中检索了一下,微微蹙眉:“因为,我要结婚的事?”

云忱睁开了眼睛。

裴亭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却淡漠地扯了下唇角:“还以为你拎得清孰轻孰重。”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如同尖锐的刀子戳进云忱的心脏!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心更疼,还是手腕的伤更痛……

云忱清醒过来,颤抖着开了口:“亭风,我们、我们分手吧。”

裴亭风:“嗯?”

他内心毫无波动,并不认为云忱能将这句话再说一遍。

这十年来,云忱有多爱自己,身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为了留在他身边,云忱对他十分传统的父亲出了柜,结果是和父亲闹掰,自己搬去了一个小公寓住。

那时候裴亭风还在念书,没顾上云忱。

云忱被他倔强的父亲切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等裴亭风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缩成小小一团,饿晕在公寓里了。

裴亭风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云忱说,快考试了,怕打扰他。

这样一个人,主动对自己提出分手,裴亭风是不信他能说第二遍的。

可床上的青年抬起右手,搭在眼睛上微微颤抖着,竟是真的又开了口:“裴亭风,我们分手吧。”

裴亭风看着他,眉间浮起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郁,这是他被惹怒的表现。

不是因为他舍不得分手。而是和云忱分手,会打乱他的生活。

他已经习惯了有人照顾,虽然可以再找一个,但磨合起来,总是需要一点时间。

云忱其实也知道,裴亭风之所以把自己留在身边十年,并不是爱他,只是懒得换一个而已。

裴亭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忱:“知道,分手……”

【叮,裴亭风黑化值+30,当前黑化值30】

他站起身,声音淡淡道:“今天到此为止,等你清醒了再来找我。”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听着脚步声渐远,云忱的眼泪顺着小臂流了下来。

年少的怦然心动,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就把那个人刻在了自己的血肉里。

说出那句话,就仿佛从心脏处硬生生地剜下一块肉来,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冻的瑟瑟发抖!

他刚才可真是贱呐……

即使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却还是在听到裴亭风说我们谈谈的时候,心脏无比欣喜地跳动起来。

那份卑微的期待滚烫地流动着,几乎想要忘记一切重新扑向他!

可下一秒,他冰冷的话又将他刺的遍体生寒……

云忱其实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自杀。

可那天晚上,他心痛的无法呼吸,喝了两口酒后,竟然恍惚地走进了浴缸,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手腕。

血液流出时的惶然无助,和那份无法言说的剧痛还历历在目。

如今,手腕上残留的痛还在不断地提醒着他。

牢牢地记住这份痛吧。

如果不想把性命丢掉……

那就离开他。

眼泪继续往下流着,云忱喉咙里发出不可抑制的,破碎的呜咽声。

[系统112:涨了涨了!护士们的攻略值,还有你的主刀医生也涨了,你的编辑林阳很快就要来看你了。]

[云忱:我一会儿把头蒙起来……]

[系统112:我给你录一段继续播!]

[系统112、云忱:耶,进货!]

第399章 叮,你的金丝雀已下线04

裴亭风回到办公室,让助手描述病人的术后情况,又被急诊那边叫去了一次,很快就忘了刚刚那段小插曲。

晚上回家,裴亭风打开门,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皱眉,总是平静没有波澜的心脏浮起一丝凌乱的浮躁。

他的别墅不是没有佣人,但裴亭风有洁癖,且习惯了让云忱来照顾他的一切。

现在云忱不在,佣人不敢随便揣测裴亭风的心思。

漆黑的家让裴亭风感觉生活节奏被打乱,总是淡漠的神色逐渐多了几分阴郁。

他打开灯进来,发现晚饭也没有人做。

裴亭风连续工作了三天,一共就吃了两顿饭。

因为医生忙起来,吃饭时间被压缩,大家都是见缝插针地扒拉两口外卖填肚子。

但裴亭风不行。他吃饭规矩一堆,没有一个成块的时间,干脆就不吃。

原本该摆满食物的餐桌空荡荡的,裴亭风沉默地看了两眼,也没让厨师来做,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晚饭没有人做他就不吃。

浴缸没人放水,他就改了淋浴。

睡衣没人提前摆出来,他就自己到衣柜里去拿。

反正过几天云忱就会回来。

裴亭风靠在床边,拿着平板看医学论坛上最新的手术视频,看到困意涌上来后,就把平板放在一边,躺了下来。

一切都十分平静,没有波澜。

可半夜的时候,裴亭风被一阵刺痛给痛醒了。

这四天里,两台手术都超过了十三小时,他执刀的手腕大概是睡着的时候被压到了,现在酸胀麻痒,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他疼的扬起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恍惚地喊了声:“邵云忱。”

以往他很少手疼。

因为他每次回家,云忱都会用药和热毛巾给他敷手腕,晚上睡觉也时常会仔细着裴亭风,让他不要压到脆弱的手腕。

即使是疼了,他叫一声邵云忱,他也会立刻起来给他揉摁,缓解疼痛。

可这一次,裴亭风的话音落下,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只余一片死寂。

【叮,裴亭风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50】

裴亭风站起来,从床头翻出止疼药咽了,重新回到床上。

几分钟后,裴亭风身子微微蜷缩,竟是轻轻颤抖起来。

[系统112:他小时候患上过一段时间的自闭症和抑郁症,事情如果脱离他的预想或是操控的话,就会有躯体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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