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第1章

本书名称:谁敢教为师做人

本书作者:河汉

本书简介:赛博古风,物理马甲,无CP。

又名:古风款人工智能线下收徒。

江故:拥有自适应外观的顶配版人工智能,古风款ChatGPT。

四个徒弟:谁懂啊!我们是自愿喂给师父更新迭代的素材!

多罗阁遗世独立,但名震天下。

传言阁主能窥天道,可勘命数,乃当世奇人。凡是受过他指点的,必能气运亨通,所有苦难迎刃而解。

然而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他为人批命,都隔着厚重的黑色幕布。

一日天降异象,星群陨落。

多罗阁突然陷入静默,原因无他,阁主悄然失踪了。

而后€€€€

封寒城中,来了一名黑袍侠客,劫走了刚刚家破人亡的曹家独子。

传闻中的域外神医突然临世,救治了身中剧毒的曛漠王储。

失踪十年的魔教主君强势回归,却前往某个破败道观,只为见一个哑巴少年?

又有江南的丝绸商人,包下最华丽的画舫夜夜笙歌。

江湖中风云乍起,殊不知,那侠客、神医、主君和商人,竟是同一人的化身。

身份迥异的四人,就这样拜入了江故的门下。

而他们也逐渐发现,师父年纪轻轻(?)武功高强(?)药毒双绝(?)富可敌国(?),看似无所不能,却独独不通各种人情世故,说白了就是:

不会做人。

如果没有他们的“管束”和“保护”,这人在江湖上根本寸步难行吧!

他到底是怎么混出如此成就和威名的!

收了四个徒弟,堪比作茧自缚的江故只想大吼:“孽障!谁敢教为师做人!”

内容标签:江湖成长马甲文 脑洞师徒

主角视角江故视角简生观视角姬凭戈视角金如归配角曹肆诫沙依格德左年许翠微孟寄行

其它:赛博古风

一句话简介:古风款人工智能线下收徒。

立意:侠义之道,亘古长存。

第1章 逮人

江故翻过矿山,来到淘沙河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对岸的凛尘堡灯火通明,充斥着嘈杂人声,热闹非凡,但因为隔着厚重的围墙,又有宽阔的矿坑河谷横亘在前,一时听不清里头在闹什么。

沁春客栈的小二没有妄言,淘沙河不是个好通过的地方。

此河位于矿崖下,水流湍急,漩涡遍布,河底怪石嶙峋,时不时翻涌浪花,吞没漂浮之物。河畔没有渡船,河上也没有完整的吊桥,仔细看去,从崖边到对岸,只有三根绳索相连,两根稍高一些,可供人抓扶,一根稍低一些,是踩在脚下的独桥。

如此简陋的桥梁,俨然是凛尘堡刻意设下的障碍,以防外人上门打扰。

若是有不自量力之人非要渡河,运气好的话只是累个半死,运气不好的话,跌落河中,恐怕就再难上岸了。

当然,如果是曹家邀请的客人,他们自会安排专人迎接,在客人腰间束绳,挂上特制的木滑轮,只需扣到绳索上,便可直接滑到对岸,轻松省力,又很妥帖。不过看现下情形,显然无人来迎接江故,他只能靠自己渡河了。

夜晚风大,三根绳索被吹得不停晃荡。

江故立在崖边,衣袂翻飞,缚眼的黑色缎带亦随着青丝漫卷摇曳。

凛尘堡就在眼前,他却没有急着渡河,而是从背后抽出了一根漆黑镶银的圆棍,朝着暗处冷声道:“一起上吧,快点。”

少顷,从那里走出四个蒙面人。

领头者喝问:“你是何人!与曹家有何关系!”

江故实在懒得废话,直言:“我是来阻止你们的人。”

领头者微一愣神:“你怎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夜的刺杀行动属于机密,事前没有透露过半点风声,这人怎会知晓?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他们本就是在这里望风和断后的,自是要把这人处理掉。

四人打量一下江故,见他身姿挺拔、气息沉稳,料想武功不差,不过他双眼被黑布遮盖,应是患有眼疾。呵,一个目不能视的对手,单枪匹马,能有多大能耐。

领头者当即发话:“杀了这个瞎子!”

大风呼啸而过,将对岸的声响吹了过来,那里的热闹不是在饮酒飨宴,俨然是暴虐杀伐之声,其间兵器铿锵交错,妇孺哭喊,异常惨烈。

鲜血溅在了灯笼罩面上,将整座凛尘堡笼罩在猩红之中。

短短几息之后,江故收起圆棍,对头颅崩裂的四具尸体说:“谁说我是瞎子?”

他踏上摇摇晃晃的绳索,百丈宽的河谷,足间轻点三次,便翩然而过。

可惜,还是迟了。

凛尘堡中的屠杀已接近尾声,惊叫挣扎之声隐没,炙热的火势铺陈开来。

江故步入门中。

***

大部分杀手已经撤到别处,只留下两个小队进行善后。

一队人在补刀,以防有漏网之鱼,另一队人大肆翻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江故迎面撞上了那些正在补刀的杀手。

杀手们大概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短暂愣神之后,迅速围住他发起了攻击。

唰€€€€

江故将圆棍甩出一道残影。

在他看来,这十二个人比外头那四个强点,但仍属于“喽€€”这个级别。

他的招式简洁而刚猛,所到之处,劲气附着在捶打上,中招者无不筋骨碎裂、脏器受损,一趟起手式还没有使完,对方就纷纷倒地,轻者重伤,重者身亡。

侥幸没死的杀手目露诧异,眼睁睁看着这个蒙眼的“瞎子”挨个走过他们身边,对着已然丧失战斗能力的同伴,无比精准地手起棍落。有的是敲碎头颅,有的是震碎心脏,杀得漫不经心,又井井有条。

这种任人宰割的绝望感太强了,强到让他们在恐惧之余心生愤恨:通常擅使棍子的武者不都心怀仁慈吗?这人既已胜了,为何还要如此虐杀他们!

一名杀手想拖延时间,问道:“你、你是要给曹家寻仇吗?你是曹家什么人!”

他很确定,他们持有的信报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可此人一来就对他们大开杀戒,想必与曹家有极深的渊源,是被他们遗漏的曹家亲友?还是承蒙了凛尘堡大恩的外人?

滴血的圆棍倒拖在身后,江故回答:“我不寻仇,就是跟你们一样……”

那名杀手不由愣住,跟他们一样是什么意思?

这人也是杀手?看着不像啊。

圆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犹在愣神的杀手当场毙命。

江故说完了下半句:“来都来了,杀都杀了,路过了就补一棍,不留后患。”

跟他们一样,杀光了心里才踏实。

此时他面前仅剩下一名活着的杀手了。

那名杀手刚才被他敲断了肋骨,趁他在杀其他人时踉跄爬起,顾不得胸口的剧痛,竭尽全力逃窜,只想离这个莫名可怕的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当然,这些挣扎都是徒劳的。

江故几步便追上了他。

这人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嚎道:“大侠饶命!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你既然插手了,总要留个活口,问出我们背后是谁指使吧?还有这次灭门的前因后果,我可以交代,只要你问,我什么都说!”

他想着,自己如此有用,至少能多活一会儿吧?

多活一会儿,撑到其他同伴和那位大人来,就有可能逃出生天!

江故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是谁指使的,也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你什么都不用交代,安心去吧。”

杀手:“……”

唰。

***

杀完了这边,江故接着往前走。

来到凛尘堡的后院,他从左往右扫视了一番,又听了听四处的声响,而后径直走向东面的围墙角落。

这里也有杀手在找东西,他顺手干掉了几人。

绕到柴房侧边,江故捅了捅靠墙的柴堆:“出来吧。”

柴堆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加点力气再一捅,那堆柴禾砰地一声四散崩开,树枝木块飞得到处都是,露出了藏在其后的狗洞,还有堵在洞口的半截屁|股。

圆棍捅了捅那半截屁|股,他又说了一遍:“出来吧。”

对方仍旧没有放弃,加快了钻洞的速度,眼见着就要把腿缩进洞里。

江故无奈,将圆棍在墙上敲了一下。喀啦€€€€坚固的石墙顿时出现了裂纹,碎砖顺着开裂的部位簌簌下落,对方吓得顿了顿。

江故道:“我再敲一下,这墙就会倒,你会被砸死。”

对方权衡了下,终于接受了被逮住的现实,从狗洞里缓缓退了出来。

十五六岁的少年尚未束冠,头发在逃亡中变得散乱虬结,脸上泪痕未干,沾了许多泥灰,锦衣的袖口和衣摆被划了几道口子,好在之前被家中护卫尽力保全了,没受太重的伤。他的腿有些脱力发软,此时自知无处可逃,干脆靠坐在墙边,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架势。

江故走到这个曹家唯一的幸存者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曹肆诫,随我来。”

少年愣了下,用手背抹了把脸,匆匆掩去狼狈:“你是谁?”

江故道:“我是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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