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115章

正当傅延生要撕烂档案袋砸过去的时候,书桌对面的人犹犹豫豫地说:“会不会出故障啊,万一检测错了,冤枉我了呢。”

傅延生:“……”

“被电是很难受的,”陈子轻说出自己的顾虑,“别到哪天我挨了顿罪不说,还要被你骂,我怎么解释你又不听,你只相信电子圈。”

傅延生沉了沉气:“不会有故障。”

陈子轻不信:“你发誓。”

傅延生二话不说就要点档案袋。

“不发就不发!”陈子轻火速伸手去拦,“我戴,你把档案袋给我!”

于是办公室里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年长的捧着档案袋打开,认真地倒出里面的纸张,年少些的站在他背后,满脸厌烦地将他的长发撩到一边,露出藏在里面的后颈。

冰冷的电子圈接触到陈子轻的皮肤,他抖了抖,那股子抗拒刚起来就被纸上的内容转移了过去。

资料显示,帽子的样式很古老,有至少一百年的历史。

而帽子是某个村落的习俗。

就是夏家村。

在当时,村子里人人都会编那种帽子,是由新娘亲自给丈夫编的,新婚当天为丈夫戴上。

现如今夏家村没有人会编了,那种文化手艺被时间啃食殆尽,没有跟跟上时代的发展,死在了路上。

老一辈也不会。

夏家村本身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地下埋了罕见矿石才会被关注。

夏桥正不是夏家村的人,他出生在别的地方,也在别的地方长大,夏家村跟他没有关系,碰巧一个姓而已。

陈子轻一张张看完了,收获的信息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他觉得夏子跟夏家村,夏桥正之间肯定有联系,只是没有挖出来。

因为傅延生没听他提起过夏子这个人。

不好在傅延生面前提夏子了,太突兀。他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夏家村比较稳妥。

陈子轻思索着,既然帽子是新娘编的,要在新婚之夜给丈夫戴上,那夏子给人戴帽子,不会是在找她的丈夫吧?

随机的吗?

不像啊,死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通过什么选定的目标呢……

陈子轻把纸放回档案袋里:“延生,现在都没人会编那种帽子了,钟少头上的是怎么回事啊?”

“一百多年前的帽子,保存得好是能戴的,但可能性不大,我倾向于是当年的手艺传了下来,后来某个人做的帽子到了这起命案的凶犯手上,凶犯给尸体戴帽子,属于个人癖好。”傅延生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如此耐心地和他讨论这点破事。

陈子轻分析傅延生的推测,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响。

那是生命和自由被囚住,发出的尖叫。

电子圈刚好遮住了陈子轻脖子后面的蝴蝶,只有解开项圈,才能看见它。

然而解开项圈,需要傅延生的指纹。

.

陈子轻就这么戴着电子圈……结婚了。

做个任务怎么还要结婚呢。

陈子轻稀里糊涂就站在了婚礼现场,场面很隆重,许多摄像机架在周围,他有种无处遁形的窘迫,那份不自在从他的心里流到了他的脸上,表情都僵了。

这一幕落在宾客们眼里,难免会产生误会,他们以为微家长子又爬回了名流圈的中心,目中无人。

尤其是爱慕傅延生的那批男女,他们看陈子轻的眼神充满敌意。

就算傅延生给不了忠诚,傅太太的位置一样炙手可热,怎么就给了这么一个人。

还这么快。

陈子轻被催着走流程,一枚婚戒圈上了他的无名指,傅延生掐他的腰,让他笑,他就笑了一下。

掌声四起,送上祝福。

微家也有来人,一个个跟奔丧似的,其中原主的弟弟最为明显,他几次怨毒地瞪向陈子轻,都被陈子轻抓了个正着。

招待宾客的时候,傅延生丢下陈子轻,径自谈笑风生去了。

陈子轻无视一道道看笑话的眼神,他转着戒指去洗手间,听到有人说话,脚步停了停。

“钟家怎么没人出席?”

“办丧事呢。”

“钟少的葬礼不都完事了吗?”

“是钟二爷。”

……

“啊?不会吧,钟二爷也死了?!”

……

“车祸,据说让车子从背上多次碾压过,一只手被碾得稀烂。”

他们发现了陈子轻,立即停止了话声,敷衍地喊他:“嫂子。”

陈子轻因为钟二爷的死冒出的鸡皮疙瘩一下全掉了,他尴尬地笑着离开。

钟二爷这就死了啊,死了也好,牲口一个。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去上洗手间,迎面走来一个人影,把他的肩膀被撞得一歪,他收了收注意力看去。

兰翕穿得很休闲,可他在青春四溢的年纪,不用任何装饰照样很耀眼,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的穿着不适合今天的场合,由着他任性。

陈子轻揉了揉肩膀,两只手梳理着白发。

“微叔叔,你不会以为我是嫉妒你,故意撞你的吧?”兰翕故意用那个划分年龄的称呼,笑得人畜无害,“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傅少娶你不代表他重视你,他在会所的房间还留着,干净的好的永远先让他挑,他的情人只会多不会……”

陈子轻打断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猜啊。”

兰翕的脸色一黑。

陈子轻笑着打量他一番,从他身边经过时感叹:“年轻好好,满脸的胶原蛋白,捏起来肯定是肉乎乎的。”

兰翕的脸从黑到红,他骄傲地整了整衣领,趾高气昂地走了。

.

婚礼在酒店六楼举办的,一整层。陈子轻上好洗手间暂时不想回去,他从消防通道上去又下来,后知后觉自己最好不要流汗就停下来坐了片刻,起身回去当新娘子。

屁啊,他一个男的,做什么新娘子。

所谓婚礼,其实就是名流装逼,商人谈生意的会场,空气里弥漫着浮夸与算计的气味。

陈子轻从大厅后门进去,瞥见了什么一下顿住,傅延生还邀请了柏为鹤啊,是叫这个名字吧。

那个人和跺跺脚就能在商场引发地震的大人物坐在一起。

陈子轻本想收回视线,却冷不丁地看见他吃了一点菜,用的是左手。

柏为鹤放下筷子起身离桌,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周身立着一块无形的生人勿近牌子,想结识攀附的都只敢动这个心思,不敢付出行动。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大厅,没有谁上去把人叫住,说上一两句话。

陈子轻游魂似的跟在后面。

“傅太太。”柏为鹤上了楼,他蓦地停步,没转身,“请自重。”

陈子轻面红耳赤:“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过来,你吃饭怎么不用右手拿筷子啊,你是定居国外吗,我也在国外待过……说这么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没有关联……奇怪,那我怎么会……”

柏为鹤对于背后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嘀咕咕不感兴趣,他按着耳朵里的助听器,欲要取下来图个清净。

后面的人突然快步走到他前面,身高差不小,看他都是仰望的,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我们认识吗?”

这是一种冒犯失礼的行为,他没有不悦,不在乎,那双浅色的瞳孔古井无波。

“我想并不认识。”

陈子轻脱口而出:“但你是左撇子。”

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个。

更奇怪的是,陈子轻不受控地重复了一句:“你是左撇子。”

为什么要在意。

陈子轻见柏为鹤要走,他下意识拉住了对方的西装袖子。

柏为鹤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对他,身形微滞。

.

新郎的休息室里,傅延生在哄抽泣的兰翕,他面上的温柔徒然消失无影。

傅延生的尾戒跟项圈是配套的,一主一次,只要项圈发出电流,他就能收到警报。

此时他的尾戒上有红点在闪,说明他的太太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他摸着兰翕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地收紧。

兰翕吃痛地喊出声,傅延生才松开他的手腕,一声招呼不打就出去了。

傅延生一路笑着与宾客打招呼,出了大厅,他的脸上没了笑意。

婚礼上都不安生,那今晚别想好好过。

傅延生根据尾戒连在手机上的定位找到六楼跟七楼的楼道,跑这来了,在里面干什么,别他妈让他发现已经……

一道脚步声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傅延生阴森恐怖的神情掩去,他眯眼看清来人,摸着戒指笑道:“柏先生。”

柏为鹤昂首:“新婚愉快。”

“谢谢,也祝柏先生早日找到心中所爱。”傅延生和柏为鹤擦肩时,鼻息捕捉到了婊子的香味,那是新娘子礼服上的,他笑容更深,脚步一转,侧身盯着与自己身量相似的柏为鹤。

“请问柏先生,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太太?”

第48章 逼王集中营

找太太找到别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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