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一天,我就爱你一天。
我不在了,那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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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个冬天学会了游泳,感天动地,他为了表扬自己,特地用柏为鹤教他的瘦金体写了一副字挂在墙上留作纪念。
当晚,陈子轻由着柏为鹤给他盖戳,他很乖地被翻过来翻过去,抬左腿,抬右腿,挺胸脯,捧肚皮让柏为鹤摸,让柏为鹤亲。
全身上下一片白长出了密集的桃花。
柏为鹤单膝跪床,力度轻慢地拨了拨他脚踝上的细链子,欲要起身离开。
陈子轻趴着问了一声:“去哪啊?”
柏为鹤直白道:“冲澡降火。”
陈子轻:“……别去了。”
柏为鹤的身形微顿,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但他的气息跟神情却平稳如常,丝毫不见狗啃骨头的迹象。
他抠住太太的小腿,掌下摩挲撩人的弧度:“你不是腰酸?”
“我骗你的。”陈子轻捂脸,“就是你每次都很久,我有点怕才撒谎。”
柏为鹤沉吟:“那我尽量压缩时间。”
陈子轻偷翻白眼。
谁信啊。
果不其然,柏总的压缩时间只是从三小时压缩到将近三小时。
可他摘了助听器,他听不清太太的求饶。
……
陈子轻浑身皮肉骨头都要热化了抖散了才能睡下。他都这么累了,竟然没能一觉到天亮,半夜有感应地迷糊着醒来,循了烟味去看背对他坐在窗前吸烟的人。
半梦半醒之际看着看着,脱口而出一句:“柏为鹤,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柏为鹤将半支烟摁灭在手中的烟灰缸里,他转过身,面色模糊不清,嗓子透着被烟熏过的嘶哑:“什么?”
“你怎么不睡觉?”陈子轻大声问,柏为鹤在靠吸烟解压消愁。
他的寿命不长,柏为鹤不能和他共享生命。
所以柏为鹤既解不了压,也消不了愁,只能坐在商业的金字塔尖上跟命运对峙。
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在某些事面前,穷人富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们平等。
陈子轻抵着被子,把脸往里面蹭了蹭。
柏为鹤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倒掉,洗了手回到床上,躺在左边,右耳对着他:“我只是生理长时间亢奋引起的后遗症,失眠了。”
陈子轻闻着柏为鹤身上的烟味:“失眠也不能大半夜的吸烟,这对身体多不好啊。”
柏为鹤的胸膛里带出震动:“太太说的是。”
“你下半年的烟瘾比上半年大多了。”陈子轻张口就来,他忘了自己上半年都没见到柏为鹤,一直在厉正拙那儿。一年下来,发生了太多事。
“嗯。”柏为鹤没有拆穿,“要我戒烟?”
很稀松平淡的口吻,似乎不认为戒烟是多艰难的事情。
陈子轻打了个哈欠:“你能戒掉肯定好啊。”
“那你监督我。”柏为鹤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背,“不能大意。”
“知道知道……”陈子轻渐渐睡去。
柏为鹤吻了吻他散发着淡香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含糊地梦呓。
“我怕你不幸福……我觉得你不幸福……”
柏为鹤的唇边带起一抹笑。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幸福?
你以柏太太的身份睡在我枕边,戴着我为你设计的戒指,穿着我的衬衣,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吸烟这种小事你都愿意管,你如此爱我,这怎么不是幸福。
这就是幸福。
朦胧月色打在身边人的眼上,他拢住月色,也拢住身边人的眉眼:“轻轻,我很幸福。”
第71章 逼王集中营
C.E总部跟旗下所有海内外的分部都由成熟的专业团队负责运营,智囊团上下皆是顶尖人士,建设系统完善而灵活,随着时代的进步自我调整。
元老们纷纷成功跳出欲望的怪圈,住在金山银山里,过上了普通低调的生活。
尤其是主创始人,资产庞大到难以计算,几代人挥金如土都用不完。
……
柏为鹤极少参加酒局,也不怎么需要出入某些重大场合经营社交,他甚至都很少出差,基本已经退到幕后。
时间充裕下来了,柏为鹤便在家陪太太,教他所有他感兴趣的事。
譬如骑马。
太太从更衣室出来,拘谨地摸着身上的骑士服:“我这样穿感觉有点奇怪。”
倒不是奇怪,而是太衬身形。
贴着臀腿曲线的白色马裤,细而有肉感的大腿上有一条微微凸起来的横线绕腿一圈,腿两边跟中间竖起来三条勒痕,那是固定衬衫下摆的衬衫夹。
小腿绷着,鼓了个弧形。
他面色淡然,喉头动了一下:“可以穿。”
私人马场,不会落入他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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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广阔,陈子轻等柏为鹤期间频繁检查护具有没有戴好,关门窗的强迫症全套搬了上来,他一遍遍地检查,护具都要让他摸出油来了。
不多时,有€€€€€€声靠近。
柏为鹤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过来,那马毛黑光色柔亮,一看就很名贵。
然而马上的人更显优雅矜贵,一身定制的黑色骑装,衬衣背心外套,底下是长裤配马靴,气场内敛又强大,拥万里河山,俯瞰万里河山。
陈子轻先看马,当柏为鹤从马上下来,他的视线就不自觉居中。
尽管不是自己的,但也是自己的。
早习惯了,亲习惯了,摸习惯了,用习惯了,怎么还羞耻到移不开眼。
柏为鹤牵着马走到他身前,他耳朵都红了。
“咳,咳咳。”他扭开脸清清嗓子,佯装淡定地问,“柏为鹤,你和人骑马也穿这种裤子吗?”
柏为鹤挑眉:“常规的马裤。”
陈子轻的嘴角郁闷地一撇,那不都被人看光了!
柏为鹤摸他的脸,坚硬的皮革触到他白嫩的肉,没用什么力气,依然留下了一点红印。
“生什么气?”
陈子轻直勾勾地望着:“我吃醋啊,你一大包,好明显。”
柏为鹤:“……”
“大多时候都是自己野骑,少数情况下才和生意上的朋友骑行。”
柏先生生疏地守起了夫德:“以后只要你不在场,我就穿长些的马服上衣。”
“我也不是要管你。”陈子轻眼珠一转,踮脚凑到他左耳边,装作查看他的助听器,试探地说,“你不会嫌我烦吧。”
柏为鹤圈住太太的腰:“不需要在我面前小心试探,你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陈子轻:“……”
马还骑不骑了,再这么下去,就该是他骑柏为鹤了。
虽然他没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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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骑马这件事没有中断,进行了下去。
陈子轻到地儿才知道这是柏为鹤的马场,周围没人围观,也没其他骑客,清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稍稍放松点,听柏为鹤教他骑马的注意事项。
柏为鹤问:“做功课了?”
“做了。”陈子轻指马的右侧,又指马屁股,“不能站那两个地方,危险不安全。”
一双残阳落幕的眼亮晶晶的,等着被表扬被夸奖。
柏为鹤轻弯唇:“不错。”
陈子轻脸泛绯色,跃跃欲试:“那我现在就上马?”
柏为鹤颔首:“会?”
“我查了资料看了视频教学,应该没问题。”陈子轻拽了拽皮手套,两只手在马背跟马脖子上扑腾半天也没能上去。
大黑马脾气很好,没有半分要跟他急眼的意思。
陈子轻惭愧地拍掉手上的两根马毛,摸摸马脑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没揪你吧。”
大黑马的耳朵微微向前,眼神温顺老成的样子,见过大世面了,放松得很。
“柏为鹤,这马是不是你的啊?”陈子轻问完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废话,他挠挠鼻尖,“你教我啊。”
柏为鹤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左手抬起来,带他去摸马鞍前面的环。
陈子轻立马根据事先在网上找过的解析图对上号,这是挂绳子用的,柏为鹤在他头顶道:“抓着。”
嗓音低低沉沉,和在发现他站不住地往前栽,捉着他的手放在椅背上面,叫他“抓着”时如出一辙,他心思不纯洁地照做。
“抬左脚。”柏为鹤说,“踩进马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