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241章

“小的你认识,大的你也认识,我的小徒弟怎么这么有能耐?”

陈子轻的心情一言难尽,邢剪都会阴阳怪气了,还是说,本来就会啊???

……

魏之恕把姜明礼介绍给师傅。

姜明礼啪地打开折扇,遮挡着跟他说道:“魏兄,你师傅的睫毛很长。”

魏之恕:“……”

同样听到这话的陈子轻一愣,长吗,没注意到过。他仔细瞅了瞅邢剪的睫毛,是挺长的。

这很容易被人忽略,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轮得到睫毛这小东西。

陈子轻发觉姜明礼与邢剪聊寺庙期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他的布袍下摆,姜明礼不会是看中邢剪吧?看上也正常,基圈天菜1,好不好猛汉那口的,都想试试他的力量和深度,毕竟看着就知道很能干活。

那臂肌,腿,腰,上盘稳下盘更稳,抱着打一晚上都没问题。

陈子轻冲姜明礼翻了个白眼,装得一副文雅不庸俗的样子。

姜明礼怎么还扫个没完?

陈子轻拉拉邢剪的袖子,邢剪继续跟姜明礼说话。

“师傅,你慢慢说,我先回去了。”陈子轻头也不回地走了。

邢剪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忍着得逞的笑意跟上,完全无视了什么姜家大公子。

“魏兄,你师傅跟你小师弟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姜明礼意味不明。

魏之恕伸手去拨缸里的荷叶:“姜大公子说笑了,我们师徒四个相依为命多年,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原是这样。”姜明礼前言不搭后语,“你小师弟的嘴唇太红。”

魏之恕尚未出声,一旁的管琼就冷冷淡淡道:“不过是小师弟爱咬嘴罢了。”

“管姑娘。”姜明礼对她作揖。

她没回礼,拉着魏之恕追上师傅和小师弟。

师徒四人从各走各的到并肩而立,脚边拉长的影子温馨而亲切。

陈子轻下台阶的时候扭了下头,姜明礼立在原地,折扇收拢起来在他手心敲打,他的视线黏着邢剪。

这真是惦记上了。

陈子轻把邢剪往前一推:“你走前面!”

“这是台阶上,你突然推师傅,也不怕师傅摔个头破血流。”邢剪没好气。

“我没用多大力气。”陈子轻撇嘴,姜小姐最后的一事相求,是很大的事,她说她爹前些日子病倒了,家中事情全由大哥做主,而大哥受人蛊惑要对付张家。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是下落不明的赵德仁。

姜小姐今日来庙里给家人祈福,望一切平安顺遂。她的所求是,希望他能在几日后的亥时三刻去一个地方,放一把火。

他倒是想去,可他去不了啊。

不过去还是要去的,他得想办法让邢剪陪他跑一趟。

“秀才呢?”陈子轻忽然停在一节台阶上面。

“他没进大殿拜佛,在外头站了会就下山了。”魏之恕懒洋洋地下着台阶。

陈子轻想,秀才大概是怕触犯了佛祖吧。

因为他打算为彩云报仇,自认为心术不正的他,不配得到佛祖庇佑。

.

见过姜小姐的第二日,陈子轻发现义庄冷清了,他没找到管琼,也没找到魏之恕。

邢剪在搬院子里的破棺木:“去县里拉打棺材需要的木头去了。”

陈子轻看他搬,棺木一看就放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突然要把棺木搬出院子。

而且还把所有白幡撤了。

陈子轻古怪地想,邢剪是不是想办喜事啊?没这么快吧?

“我们不用去吗?”

“不用。”邢剪抬着棺木出去,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你把院子扫一扫。”

“知道了!”陈子轻随便扫扫就跑去找秀才。

阿旺趴在秀才身边睡觉,眼睛没睁开就对他摇尾巴,他使劲摸了摸阿旺的脑袋,凑上去亲了一口。

“秀才,彩云的事你先不要急,我们得慢慢谋划,来日方长。”陈子轻劝道。

曹秀才仰头看屋檐下的一对燕子:“翠儿也说过相似的话。”

陈子轻也看燕子:“翠儿回没回张家?”

“回不去。”曹秀才道,“她说张家不开门。”

陈子轻松口气,这就好,秀才也不可能私自跑去张家调查了。

“崔兄,张家的大药房关门了,你可知出了什么事?”曹秀才问道。

陈子轻摇头:“没听说。”

药房也关了啊,要不他用他的技能卡,点亮轻功飞进去看看?

技能卡是限时的,就怕时间到了他还没飞出来。毕竟他不清楚张家具体什么情况,要不他再观望观望。

只要张家有人出来,就一定会带出风声。

“崔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子轻听着曹秀才的声音,他把视线从燕子身上转移过去:“怎么会呢,你没有一蹶不起,这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坚强了。“

曹秀才揉了下好友的黑狗:“翠儿一个小丫鬟都比我强。”

“不要跟别人比,你跟你自己比就好了。”

曹秀才豁然开朗,他自嘲一笑:“崔兄,我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如你明智。”

陈子轻心说,我读的书也不少了,虽然是后补的。况且我过的人生多啊,几个了,总能留下一些东西。

两只燕子飞出草窝,飞向天边。

陈子轻从曹秀才的眼中捕捉到了向往,他都不敢想标注2要怎么完成,无路可走的感觉。

“秀才,燕子是一公一母,过些日子估计能生一窝小燕子。”

“是吗?”曹秀才的眼里有了神采,“那很好啊。”

……

陈子轻陪秀才聊了会就被邢剪叫回去,阿旺也跟过来了,他一路走一路逗阿旺玩。

邢剪踩断一根树枝,不声不响地抛下一句:“你大师姐跟二师兄今日回不来。”

陈子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落后两步呼叫监护系统:“哥,我买小道具,就那什么油。”

眼前的屏幕上有满满一页油,明码标价。

陈子轻买了两份,一番思虑后又下单了五份,他收到货就躲在屋里研究,心理障碍让他不敢行动,但他一想到邢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画面,头皮就麻了。

还是把巨刃。

陈子轻把眼一闭,狠心给自己开路。

到了夜里,邢剪迟迟没有进屋,陈子轻都要晾干了,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他想错了?他调整调整心态,安心睡去。

然后就被亲醒了。

邢剪喝了酒,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给小徒弟,状似疯狂又野蛮的雄性动物。

陈子轻的嘴里都是邢剪的酒味,他的五脏六腑很快就火烧起来,四肢百骸也逐渐发热出汗,醉酒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在他眼角,脸上,胸口和脖颈,晕乎乎地被握住了腿。

邢剪一摸,紧绷的后背僵住:“你抹猪油了?”

陈子轻:“……”

邢剪把手拿出来,送到挺高的鼻尖,嗅了嗅:“不是猪油。”

陈子轻来不及阻止,邢剪就已然将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

小徒弟脑袋瓜子很聪明,偷偷做了准备,想必是在话本上学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抹的什么东西。

邢剪的眼底翻涌的东西和他说出的话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去洗了。”他说。

陈子轻反应不过来:“啊?”

“啊什么啊,叫你去洗,你跟我装傻。”邢剪去打了盆水回来,他把湿布拿到床边,擦小徒弟抹在小嘴上的油。

不好擦,擦了半天都还是黏糊糊的。

邢剪手中的湿布换了几次地方,小徒弟的嘴巴都被擦红了。

陈子轻的视野里,邢师傅满脸肃容地给他擦拭,额头渗汗手背青筋直跳,大师傅呼之欲出,他赶紧找监护系统,看还有什么管用的外用内服。

“啪”

已经全部脏了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的湿布被扔进盆里,有水花溅到陈子轻的脸上,邢剪为他抹掉,手不离开,顺着他青涩的脸部线条游走:“你想师傅要你。”

陈子轻意识到不对,连忙抓着他的手坐起来:“不是,我以为你想要,所以你不想啊?不想就算,”

邢剪很及时地打断:“那师傅就要你。”

“诶,等等,”陈子轻说着,邢剪就捞起盆里的湿布砸中烛火,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今夜有些仓促,你招了师傅,你就得受着。”

“点……点灯……”

“不点!”

……

下卯时三刻,黎明将至。

邢剪将陈子轻翻了个身,有滚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嗓音混沉粗野地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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