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372章

谢浮毫无负担地笑:“我重色轻友。”

陈子轻嘴一抽:“你的发小们都以为你是直男?”

谢浮:“嗯。”

陈子轻不惊讶,谢浮的gay气息隐藏得太好了,他和谢浮并肩走:“你们四个发小,有真正的直男吗?”

谢浮睨他。

陈子轻解释:“直男是掰不弯的,能掰弯的都是潜在蚊香。”

谢浮说:“季易燃是真正的直男,孟一€€也是。”

陈子轻有点红的嘴一闭,看来季易燃是真的直男,那他会走找未婚妻联姻这条路吧,在国外留学期间不知道找不着女朋友……

先不想那三分之一了,他抓着的这个三分之一已经察觉到他走神,要把他的手指捏断了。

“宴会的事,今年不办的吧?”陈子轻试探。

“日期你定。”谢浮说。

陈子轻喃喃:“给我这么大权利啊。”那我能说不办吗,真的是。

凉风把他的裤子吹得贴到他腿骨上面,小腿线条若隐若现,他穿的是谢浮搭的衣服。

本来他在一个跟博主学穿搭,那博主不知怎么不播了,他就找谢浮求教,最后演变成了衣裤全由谢浮负责。

谢浮给他买的衣服就是他想要的风格,还一套套地搭配好,他直接拿出来穿就行。

陈子轻感慨,他们在公寓的房间禁止阿姨进出,卫生他做了一段时间就让谢浮接手,因为他发现谢浮不满意他的水准。

抽屉的袜子按颜色和薄厚度摆放,衣柜的衣物四季分明,房间除了睡觉时的床和做时的床,其他地方一律整整齐齐,不知道谢浮是哪个星座,那么受不了一点乱跟脏。

陈子轻想到这,顺势问谢浮的生日。

谢浮说:“年三十。”

陈子轻十分认真地往下接:“那我今年陪你过生日,给你准备礼物。”

谢浮愣了一瞬,哧哧地笑了声,抽屉里的破烂又要有新伙伴了,他低头去吻他老婆。

突有狗吠声传来。

陈子轻吓一跳,他没留神咬到了谢浮,忙问道:“出没出血?”

谢浮的舌尖泛腥甜:“没出。”

话落就偏头看左后方。

陈子轻也看过去,他上大学到现在,周末不忙就和谢浮回谢家,这次却是他第一次见小花,还以为它跟着季易燃出国了呢,没想到被留在家里了。

之前陈子轻都没见到过小花,看样子它出来溜达的时间跟他避开了。

陈子轻打量牵着小花的人,一个女人,长相说不上多漂亮,有种特别的气质,长裙外面是件白色带点软毛的小外套,裙摆下露着白腿,青丝垂腰,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像大学生。

就在陈子轻犹豫叫阿姨还是叫姐姐的时候,女人牵着牧羊犬走了。

一阵香风吹到陈子轻呼吸里,他好奇地问谢浮:“那是季易燃的小妈?”

谢浮咽下带着些许血的唾液,舌尖还是疼:“嗯。”

陈子轻冲频频回头看他的牧羊犬挥手:“太年轻了吧,你妈妈说她二十多岁,看着也就十八九。”

谢浮说:“二十四岁。”

“那就比季易燃大六岁。”陈子轻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他来不及抓捕就被谢浮要他把吞了的吻转移注意力。

谢浮舌尖上的血进了陈子轻的嘴里,肚子里。

.

年轻女人回到家,她把牧羊犬交给佣人,独自去房里拨打电话,轻声细语地说:“易燃。”

手机那头没回应。

“我看到……”她似是受到不小的惊诧,几番欲言又止,“我看到……谢小少爷和那个顾同学……接吻。”

电话里,少年冷漠的气息声没了。

再是挂断。

季易燃那边是深夜,他的睡意被冻结,又破碎成冰扎进他脑海,导致他身体机能出现了长时间的停滞。

接吻了。

那个人的嘴,迟帘吻过,谢浮也吻上了。

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季易燃下床泡冰咖啡喝,他的两个发小,一个是那个人的过去,一个是那个人的现在,似乎老天爷在告诉他€€€€你是那个人的未来。

一杯冰咖啡喝空,季易燃的心火依旧扑不灭,他不怎么打篮球了,多到泛滥的精力必须找个新的泄出途径,不然会出事。

季易燃戴上眼罩试图入睡,几分钟他摘下眼罩,眼底有点血丝,他摸到响起信息提示的手机打开,迟帘找他打游戏。

迟帘是夜猫子,游戏一打就是半夜,有时更是通宵,他脾气也冲,打个游戏很容易上头。

季易燃和他开麦,耳朵里全是他的骂骂咧咧,这就是那个人的初恋。

连胜六把以后,季易燃的注意力纹丝不动地落在谢浮和那个人接吻的事上,凝固住了,他记不清是多少次与道德感摩擦交锋,这次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他问发小:“阿帘,你今年会不会回国?”

迟帘愣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老子为什么没想过?留个学又不是去外太空,怎么还能把家在哪给忘了。

季易燃这一问,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迟帘想也不想就说:“肯定啊,寒假肯定要回去聚一聚。”

“只有谢浮在国内,”季易燃道,“我,你,一€€都在国外,可以聚,不一定要回家。”

“我们这叫小聚。”迟帘懒洋洋地笑,“国外的聚跟国内不一样,没那氛围。”

“等回去了,我召集我们的狐朋狗友去‘揽金’,大家好好玩玩。”如此短的时间内,迟帘就从“没想过回国”走到了“确定回国”,他甚至调出日历看了看日期,莫名生出一丝荒途归人的迫切感,转瞬即逝。

仿佛是赎罪,季易燃陪迟帘打游戏打到天快亮了才退出来,他早上两节课下课接到了国内的电话,是老同学打的。

老同学不是别人,正是周平的青梅,她声音哑哑地说他们在道观住了多久,没有用,竹马又一次被发现倒在路边,“他”要走。

“你手上还有没有别的门路?”青梅听着季易燃呼吸的节奏,猜测他情绪不高,便识趣地说,“你先忙,我改天再……”

“查京大怪谈。”季易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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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并非京大学生,她是京商大的,为此特地在京大泡了几天,无果,最后她不惜利用美貌当海王钓了几条鱼,在鱼们的帮助下挖到那个怪谈背后的秘密。

然而查出来的线索和她从竹马嘴里得知的不一样。

竹马起初毫无意识地在专业课上大声朗读哲学有关的内容,后来又被鬼魂强行推去哲学学院上课,他就以为对方是哲学系的学生。

震惊的是,鬼魂读的不是哲学系,而是计算机系。

他女朋友才是哲学系的学生。

十几年前的事了,怪谈的主角是个研究生,他生前经常和女朋友坐在图书馆学习,他们坐的就是如今的怪谈位置。

他会替女朋友去她学院上课,认真听课为她做笔记。

为情自杀。

喝农药死在了那张桌上。

传言最多的版本是女朋友背叛他脚踩两条船,他没办法接受就选择了轻生。

他出事后,京大试图搬走桌椅,碰到的人当场胡言乱语发疯,后来京大又请天师来做法,尝试着再次清掉桌椅,还是没有成功。

所以才一直留在那里,成了怪谈。

青梅厚着脸皮再次联系季易燃,谁让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他知道点驱邪方面的门路,她把查到的怪谈相关透露出来。

查出了研究生的死因,然后呢,超度吗?

总不能是要让他跟前女友和好吧,这么多年过去,前女友早就结婚生子了。

而且他女朋友背叛他,他不去找人算账,却缠上坐那张桌子的学生,难不成就因为他认定桌子是他跟女朋友的,别人都不准坐?青梅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青梅说:“季同学,道观的道士说他只能驱新魂,死太久的不行。”

季易燃沉默许久:“去农大。”

青梅立马问:“找谁?”

“电子信息学院,大一生,顾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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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接到导师电话的时候是在谢家,他半小时前才从社团秋游野餐活动那边赶过来,嘴里跟身上都有未散的烧烤味道。

谢浮把一杯水递给他,他就着谢浮的手喝两口:“导师让我马上回学院。”

“问是什么事了?”

“问了,导师只让我回去。”谢浮匆匆去拿外套,“你在家,我把学院的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谢浮送他出门:“不要老公陪?”

“不用的。”陈子轻说,“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到了学院我会给你发信息。”

谢浮把他送到车边,抱着他和他说话。

……

前面不远,孟一€€手里的袋子哗啦掉在了地上,他出于本能,仓皇捞起地上的几个袋子,一个闪身藏在了季家的车后。

孟一€€没和发小们打招呼就回国了,提前回的,来谢家也没和谢浮说,不是搞突袭,是纯粹给忘了,他都没想起来谢浮大学不住家里,不说声很容易跑空。

现在孟一€€犹如晴天霹雳,六月那会儿他深信自己想多了,绝不可能,几个月过去,不可能的事变成了事实。

那时候顾知之就要钓老谢了吧,怪不得跟他打哈哈,拿他当傻子忽悠。

老谢竟然真的让顾知之钓住了。

孟一€€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拎着袋子离开车后,他窝囊地躲在树后给目前最合适的发小打电话:“老季,我看到老谢把顾知之抱在怀里,恨不得揉到身体里的那种抱法你懂吗,很宝贝。”

“我这会儿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还没在老谢面前现身,我怀疑他是有什么把柄被顾知之捏住了,顾知之给他下药拍了他的裸照之类,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他何至于到那个地步。”

“不对,老谢只有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没可能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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