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544章

梁津川唇边的弧度僵硬,收去,他的第二人格还是出来了,源于嫉妒。

“很多吧。”他说。

陈子轻眼皮颤动,要不要趁现在告诉梁津川,他哥是个萎的?

“嫂子是在回味吗,两年了,还记得味道也是难得,今晚嫂子打算怎么过,抱着我哥的遗像入睡?”梁津川好整以暇地思虑,“或者对着他的遗像玩自己。”

陈子轻端着缸子的手抖了抖,他瞪眼:“梁津川,你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不怕你哥跑上来找你啊?”

梁津川冷笑,我要是怕,那我早就杀了你,带着自身这条命去地下和亲人团聚了。

我没什么好怕的。

想睡嫂子的是我的第二人格,跟我的第一人格有什么关系。

梁津川的神态里渗出恹冷和自嘲,他把假肢放床边:“我哥不是人,竟然让嫂子自己清理。”

陈子轻表情严肃:“津川,死者为大,你别说你哥。”

“这么护着,我说都不能说了?”梁津川笑,“那你还留着想草你的那个小叔子做什么。”

陈子轻:“……”

“我以后有个事都不跟你说了。”他有点脾气地嘀咕。

梁津川眯眼:“不跟我说,跟谁说?”

他撑着身子坐到轮椅上面,转着轮椅到门口,仰头看他的嫂子,他的罪恶,他的糜烂欲望。

而后,甩了自己一耳光。

紧接着就拉住嫂子的手,低下脑袋,用脸蹭上去。

陈子轻像被烫到,一下就甩开了。

梁津川维持着蹭手的动作一动不动,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和眼底的情绪。

那样子既可怜,卑微,又充斥着疯癫的前兆。

“……”陈子轻翻了翻白眼,他把手伸过去,“你打个招呼呀,吓我一跳。”

梁津川却不蹭递过来的手了。

一耳光,蹭一下。

.

这天过后,四婶来找陈子轻的次数多了一点点。他说想买药洗屁股,不敢让四叔知道。

陈子轻就去卫生所问宁向致。

“你染病了?”宁向致大发雷霆,“谁干的?”

他抓住陈子轻的衣服,将人压在摆满药品的货架上面:“是不是你用的小玩意没有洗过?”

陈子轻不喜欢这个被强迫受限的姿势:“你松开,别抓着我。”

宁向致松开他的衣服:“李南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摊上了什么问题?”

陈子轻说:“啊呀,不是我,是我四婶。”

宁向致满腔的焦躁一滞,他顿时就没了担忧和气愤,拿出医生的态度问了几句就去开药

“治标不治本,关键是要有正确的性生活。”宁向致盖上笔帽。

陈子轻唉声叹气:“那我说了,人也不听啊,他觉得他男人没问题。”

宁向致挑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干嘛多管闲事。”

“他求我了。”陈子轻说,“我把药给他拿去,后面他怎样我也管不了了,我要去首城了呢。”

宁向致不想接这个话题,最近始终有意的回避,这时却是避不掉了。

“你这份工作是村长给你安排的。”宁向致忍不住地挖苦,“去了首城,你能做什么,怎么供你小叔子读书,卖血还是卖身,或者两样一起?”

陈子轻抽抽嘴,怎么都把他往卖身的路上想。

“你别管了,我到了那边会有活法的。”陈子轻含糊,首城就是首都吧,羌国的首都,1998年的首都也会有郊区跟乡下,准确来说,大范围都是那样的。

只有小范围发展了起来,有了繁荣的雏形而已。

陈子轻对首城的生活并不是很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要想的是四个标注任务跟支线二。

卫生所里静了下来。

陈子轻照着宁向致开的单子拿药。

背后冷不丁地响起脚步声,宁向致跟着他,站在他身后说:“南星,我做梦,梦到我们96年夏天结束的时候好上了。”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他佯装吃惊:“啊,是吗,不会吧。”

宁向致,“我们在卫生所各个地方睡觉,做了个遍以后,你嫌不过瘾就叫我去你家找你,我们在你亡夫的家里到处睡,你还把从我这拿走的药下在你小叔子的水里,好让他一觉到天亮,不打扰到我们。有次你忘了放药,被他看见了我们有一腿,你拉我去他小屋,当着他的面做,你很快活,我也很快活……”

陈子轻脑门出汗。

我的妈啊,旧梗概里的关键人物竟然获得了原剧情,是以做梦的形式。

整得跟记起前世似的。

那原主死前涉及到的另一个人物,村长儿子呢?

名字陈子轻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大学生。按照原主的尿性,那大学生肯定具备身材好长得帅很能做这几个要求。

陈子轻说:“就是个梦嘛。”

宁向致心绪难言,梦像真的,而现在的生活才是梦。

“南星,我总感觉我们阴差阳错。”宁向致叹息,他一遍遍地做那个梦,醒来怅然若失,涨得难受,“你说这算什么。”

陈子轻很平静:“你成天见我,又没能跟我睡上觉,所以你就产生郁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了,没事的,你见不到我了,就能好了。”

宁向致笑笑,笑容里有浑然不觉的苦涩:“或许吧。”

陈子轻心说,你走大运了好不好,不然你早就死了,皮还被剥了。

关于宁向致这条线,陈子轻没什么好顾虑的,等他去了首城,他们接触就少了。

他下次回来,说不定宁向致都当爹了。

.

陈子轻拿着药去找四婶,叫他先洗着看看效果。

四婶不识字。

陈子轻就把使用说明说给他听,一口气说了两三遍。

四婶

心存感激,红着眼眶留他吃饭。

陈子轻说饭就不吃了:“津川在家等我呢。”

四婶将一把菱角放在桌上:“我做好饭,给他送去一碗。”

陈子轻想了想:“那行吧。”

四婶去做饭了。

陈子轻要去帮他,四叔从外头回来,把不知在哪弄到的一条混子丢在地上,喊来四婶拿走。

“你四婶最会做鱼丸子了。”四叔拎了拎水瓶,“他池鱼的活儿做得也麻利,一个人就能行。”

陈子轻剥菱角吃,他对四肢发达的下半身动物没什么好感。

四叔在堂屋的长桌兜里找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倒点水晃晃,泼到门外:“我听你二婶说你想联系你四婶的弟弟,看能不能找份活做。”

陈子轻这头还没提呢,没想到二婶操心的先找了四叔。

四叔给他倒了杯水,讲究的放进去几片茶叶:“你四婶的弟弟,也就是我那小舅子,他现在不是厨子了,他在首城开了个吃饭的店。”

陈子轻随口说:“那混得不错啊。”

“何止是不错,发大财了,汽车都买上了。”四叔人高马大,站着有压迫感,他坐下来,端方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我可以帮你找份工作,还能给你个介绍信。”

陈子轻没欣喜若狂,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

果不其然,四叔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紧跟着就抛下了条件。

“你陪四叔睡一次。”

陈子轻倒抽一口凉气,这条件是真常人能开的吗?

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四叔彻底暴露:“柏川他媳妇,别扭捏了,你早就嫁过人了的,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

陈子轻的表情不太好。

“贞洁烈妇轮不到你来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老大家三儿子阿铮,还有卫生所的宁大夫眉来眼去,村里不少人也被你给勾上了,一个个的有点闲工夫就总往你门前跑,寡夫门前的屎都是香的。”四叔冠冕堂皇至极,“就让四叔帮你通通堵起来的地儿,给你止止痒,省得你管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败坏梁家的门风,再去了首城闹出更大的笑话和乱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子轻撒腿就跑,可他还没跑到门口,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了他,嘴也被一只汗臭的大手捂住了。

四叔常年在田里地里操劳,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力大如牛。他对付个一身白肉的小寡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陈子轻被绑在了里屋的床上,嘴巴里塞着褂子,他瞪检查麻绳绑没绑严实的四婶。

这个懦弱的男人检查麻绳的手没有抖。

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他平时畏缩胆怯,越遇到大事,越淡定。

陈子轻的视线从四婶移向势在必得四叔。

那个时候在大水塘边,四叔捞着他肩背摩挲,他还让自己不要多想。

敢情就是图谋不轨,馋他这个侄媳的身子。

帮凶四婶全都检查好了,他对丈夫说:“绑得很紧,挣不开。”

陈子轻心里失望,眼神哀求。

四婶唯唯诺诺地小声说:“南星,你忍一下,你长时间没有过了,一开始会有点疼,很快就舒服了,他很厉害的。”

陈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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