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683章

周衍明盯着他过分的青涩眉眼:“你说你跟沈文君争个什么劲,伤敌一分自损一亿。”

刚说完,少年一张艳生生的脸就冷了下去。

周衍明生怕他又是哭又是尖叫,岔开话题道:“楚未年提的订婚?”

陈子轻从器材上面下来,换一个玩:“对啊。”

周衍明在心里把情敌楚未年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奶奶今年给他四处找未婚妻,听说是照着生辰八字算卦,看来你的八次跟他合上了。他哄老太太开心,做做样子,不会真的把你当未婚妻对待。”

陈子轻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跟他是各取所需。”

周衍明有时觉得自己看不懂明明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孩,很奇怪的想法,他说:“你想他怎么对你?”

陈子轻理所当然道:“他怎么对沈文君的,就要怎么对我。”

周衍明回想楚未年这些年是怎么对沈文君的,那两人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一百二十分的信任。

“那你怕是,”

陈子轻恨恨地打断:“晦气的话别说,你是我队里的,我不想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衍明:“……”

心底堵起来的那块地方让少年的无厘头给捅开了一个口子,跑进来了空气。

陈子轻找不到想玩的器材了,他举起手机晃动。

周衍明问他在干什么,能不能把手机拿稳,晃得人头晕。

镜头里还有些绿意的植物被一双灵动的眼睛取代,眼睛的主人说:“我在给你看冬天的公园。”

周衍明霎那间就站起来了,站得笔挺笔挺。

在没有信息素诱导蛊惑的情况下,因为一句话起这么大反应。

栽了,真的栽了。

他哪有被这么打一棒子,€€一枣子过,这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他忽悠成智障。

陈子轻将手机拿开点,又拿近:“周衍明,我订婚的时候要看到你。”

周衍明单手箍紧发疼:“我去了,代表什么?”

陈子轻的眉眼飞扬傲慢:“代表我的荣耀啊,你是我抢来的第一个。”

周衍明心道,搞不好也是唯一一个。

陈子轻提醒了个事:“我抢未年哥哥了,沈文君那边的动向还是要你每天发给我,别忘了。”

周衍明的声线透着可疑的浑浊:“你一直抢不到楚未年,就一直跟他维持婚约?”

陈子轻说:“往好点想,说不定不出二个月,我就把他抢过来了,到时候我和他解除婚约,做好朋友。”

周衍明似笑非笑,还好朋友,朝着忘年交发展吗。

楚未年不可能喜欢小析木,这点他是放心的,楚未年那家伙性洁癖。

周衍明忽然问道:“你哥怎么说?”

陈子轻垂眼:“他赞成。”

周衍明不意外,虞平舟没理由反对:“你哥说好听点是宠你惯着你,说不好听点是无所谓。”

陈子轻想反驳,一时没想到词,他干脆就不反驳了。

周衍明看不得他那折腾半天还是小可怜的样子,啧了一声:“你不还有让你当狗使唤的衍明哥哥吗。”

陈子轻神情认真:“怎么会,我喜欢你啊。”

周衍明听着少年虚伪的话,心头密密麻麻的酸痛。

少年明知他痛,还要让他更痛,满脸都是招人的笑:“我喜欢你追求我,活多久就追求我多久。”

周衍明把脸从屏幕里移开,又移回去,那眼好像是红了,怪惨烈的。

陈子轻保持笑意:“怎么这么大触动,追人这事你不是最擅长了吗,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周衍明“操”了一声。

他眼睛更红,显得吓人:“小屁孩,你不把你衍明哥哥的心扎个稀巴烂不罢手。”

陈子轻马甲要松:“我挂了。”

“等会。”周衍明上不去下不来,面部肌肉抽动,“叫声衍明哥哥。”

陈子轻发现周衍明额角青筋鼓动,他想到了某个可能,装作好奇地询问:“你在干什么?”

周衍明看着少年天真的模样,负罪感和欲望齐头并进:“没在干什么,只是想干你。”

陈子轻鄙夷道:“不要脸!”

想到对付流氓,只有比对方更流氓,他不知死活地凑近:“衍明哥哥,给我看看。”

画面剧烈抖动,通讯被掐掉了。

孝培那边,周衍明把脏帕子丢地上,虞家跟楚家这场订婚只怕是势在必得,改变不了的局势,能让他有个心理安慰的是,婚约并非名副其实,小析木没心没肺,只是在抢玩具。

周衍明整理好衣裤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酒,他年少到青年的漫长时间用来关注了解沈文君,将近二十而立的时候换了个人走那套程序,都没指望。

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在感情路上当块铺路的石头。

周衍明没花多久的时间来伤春悲秋,他让人调查,楚老太为什么会拿虞平舟弟弟的八字。

查到的信息指向是,沈文君。

周衍明始料未及,他叫人确定信息真假,确定了以后只剩下满腔无处发泄的气愤,沈教授当媒婆了,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

国外,沈文君看到周衍明的通讯,他没有接。

沈文君先前给楚未年的来电吵醒了,之后就没了睡意,他坐在客厅,喝着关门弟子给他煮的安神茶。

来这边出差,沈文君只住这家酒店,有个房间是他专用的,常年租着。

两室一厅会议室,能烧饭,关门弟子住在另一间,会给他做些吃的,尽可能的照顾他的胃。

无论国内国外,只要出差带着关门弟子,他就没在外面吃过。

沈文君说起他从楚老太那里得到的结果:“析木他哥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多了,自己还没意识到,要是哪天他被周少伤了害了,他哥会难过的。”

“析木订婚了,婚姻对象是他哥信得过的好友,他哥就能放心了。”

江扶水坐在Omega对面:“他们互相喜欢吗?”

沈文君微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答案显而易见。这也是他的个人观点。

江扶水垂下眼睑。

静默了会,江扶水试探地问道:“是老师撮合的吗?”

“算是。”沈文君没隐瞒,他笑了下,“楚家长孙跟我结交多年,我对他知根知底,他喜欢析木顽皮跳脱的性情,也是个可靠的人。”

江扶水看着他脸上温温润润的笑意,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老师,您别操心太多。”

沈文君叹息:“我希望大家都好,太太平平的,别再出意外。”

“什么意外?”江扶水不解,“出过吗?”

沈文君喝了口温热的安神茶,慢慢地咽了下去:“我指的是意想不到的事。”

江扶水心下泛起波澜,意想不到的事是什么事?他要是再问,老师就烦了。尽管老师不会表现出来。

对面的Omega起身,朝着房门那边走去。

江扶水猛然站起来,自觉反应过来,他就又坐回去,呆呆木木地问:“老师,你去哪?”

沈文君回头:“出去喝杯酒。”

江扶水放在腿上的手捏起来:“太晚了,老师一个人不安全。”

沈文君失笑:“有什么不安全的。”

江扶水再次站起来,幅度没那么大又猛,他走到沈文君身边,轻声说:“你是Omega。”

沈文君顿了顿,笑道:“我贴了腺体贴。”

江扶水看了眼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腺体部位,他是Beta,不是废物。

在老师心里,Beta是不是就是废物?

江扶水给Omega拿大衣,理平整才递过去:“老师把抑制环扣戴上吧。”

沈文君穿上大衣,嘴上说笑:“到底是我年长你十一岁,还是你年长我十一岁?这么€€€€嗦嗦。”

江扶水跟着他去门口,很像一只怕被主人丢在家里的狗:“或者带上我也行,我,”

沈文君抚了下青年的胳膊:“扶水,老师想一个人。”

江扶水掩盖失落:“知道了。”

门开了,带进来一阵寒风,Omega走进风里,叮嘱他早点睡,不要等自己。

此时已是深夜。

江扶水去沈文君的房间,把自己蒙在他的被子里。

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闻不到。

江扶水叼住一块被子,他爱慕沈文君两年,给沈文君做了两年饭,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沈文君真就对他的念想毫无察觉吗?

青年喘息渐快,带上了可怜兮兮的低咽,大半个小时后,他颤抖着闷哼,从蜷缩变成平躺,腿一抽一抽的,耳朵红透。

早点把那件裙子买下来吧。

他攒够钱了。

江扶水的心思被震动声打乱,他将床被铺好才接起电话,开口沙哑:“喂。”

陈子轻脱口而出:“扶水哥哥,你刚打完飞机?”

江扶水十分窘迫的样子:“不是,没有。”

“打就打了呗。”陈子轻笑嘻嘻的,“我们男孩子打个枪怎么了。”他张嘴就胡扯,“像我每天都打。”

江扶水正色:“每天?那个次数太多了,这里面有很多危害,譬如记忆力的倒退,注意力难以集中,睡眠质量下降,生殖器官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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