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858章

这次小助手有反应了,也终于补上他登入进来就想知道的那一块缺口。

【你前男友觉得你对他没有以前热情,也没有以前温暖,不在他迷茫时引他找到正确的路,你给出的反馈不能让他满意,你已经不再无私奉献,他太失望了。】

陈子轻:“……”这是找了个网恋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祖宗牌的儿子啊?

【你刚好因为下山入世的事烦心,就没给他抚慰,他说了些伤人的话,你们因此崩裂。】

崩了好,裂了好。

陈子轻的脑中多了一股记忆,原主跟王禹在网上结识一年多,实际他们相处的次数没有很多,毕竟副人格不可能每天都出来,一出来就待一阵子。

他们主要是发信息为主,王禹发,原主回。

所谓感情是王禹提的,原主没拒绝,他们的关系就那么定了下来。

但他们和普通情侣大不一样,没有丝毫粘稠和暧昧甜蜜,两人一个索取情感价值,一个给予情感价值。

更像是香客和僧人一对一的参禅。

原主只怕是因为六根不净好奇红尘才着了王禹的道,掉进渡他的深坑里了。

单纯的没下过山的小和尚,容易被坏人骗。

陈子轻望着王禹:“我们不能和好。”

王禹幽幽道:“为什么不能?”

“你怪我当初说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我说了七句伤你的,你可以十倍的还我。”他神态脆弱,“我每次出来都找你,我有多少时间就给你多少时间,我有的都给你了。”

陈子轻告诉他原因:“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这是假的,他一天没还俗,就一天不上邱家的户口,一直是法号加蓝的僧人。

王禹好似不知道这个很好查的信息:“跟你一个户口本的是邱宜雪,不是我王禹。”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

王禹满是兴味:“你不是和我聊了一两年的小师父。”他贴近和尚的脸颊,粘腻地轻轻蹭着,“你是谁呢。”

陈子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离我远点。”

王禹退开点,受伤道:“怎么这么狠心,不是我大费周折把邱宜雪关起来,拿到身体的掌控权来救你,现在你还被绑着。”

陈子轻心说,你人来了,我不照样被绑着!

王禹看着他的脸,眼神怪得很,转瞬就恢复如常:“荒郊野岭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几个喝了烈酒血气方刚的绑匪,你猜会发生什么?”

陈子轻左耳进右耳出,他的手机没了,回去了要买新的,是一笔开销,还是叫邱晁给他买吧,顺便让对方感受被儿子需要。

一举两得。

陈子轻手酸脚痛:“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王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

陈子轻说:“你不会送我回去。”

王禹尽是被误解的不悦:“怎么不会。”

陈子轻自顾自道:“但你不会马上就送我回去。”

王禹这次没开口。

陈子轻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王禹轻的语气飘飘的:“和好啊。”

陈子轻说:“不可能的。”

王禹把他被绑着的腿握住,放平,坐上来,和他面对面,眼神哀怨道:“出家人可不能耍人玩,我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就该跟我和好。”

陈子轻扭过脸不和他呼吸相融:“我不算出家人了,我和你不都好过。”

尾音刚落,眼中就闪过一道寒光。

是王禹拿出了一把匕首,他隔开陈子轻手上脚上的绳子,掀起眼皮投来一个笑容。

“网恋奔现。”王禹收起匕首,轻松地抱起陈子轻,“很不错。”

他抱着小和尚往外走:“拍电影一样,是不是。”

“比我想得有意思多了。”王禹神清气爽,“你是邱宜雪的弟弟,不是我弟弟,你是我老婆。”

陈子轻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睛。他被王禹抱出小房间的时候睁开了眼,看见外面的客厅里倒着几个人,生死不知。

王禹把陈子轻抱起来,让他伏在自己肩头,在他耳边说:“睡一会,醒来就到了。”

陈子轻还没做出应对,后经就挨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等陈子轻意识清醒,他已经躺在床上,入眼是个干净散发着清香的房间,床斜对面有一台缝纫机。

窗帘是雏菊。

陈子轻慢吞吞地撑着床爬起来,他找到鞋穿上,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门口,拉了几下门,没拉开。

站着头晕,陈子轻只好返回到床上。

不多时,王禹开门进房间,一手拿着书,一手拿鲜花,他把鲜花放在床头,书给陈子轻:“老婆,给我读书。”

陈子轻平静道:“我们四月份就分了,王施主,缘聚缘散,何必强求。”

王禹以别扭的姿势靠在他肩头,说出的话无比眷念,却让人不寒而栗:“别惹我生气。”

陈子轻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翻开书的第一页读了起来。

王禹这狗东西。他光读还不行,还要有感情,要温暖有爱。

神经病!

陈子轻一段话读了十几遍才过关,读到后来他嗓子刺疼,声音都哑了。

……

既读书之后没多久,王禹端着一盆水进来:“该洗脚了,老婆。”

陈子轻以为这家伙是个变态,结果他搞纯爱。

“不用了,”陈子轻态度坚决,“我不洗,我的脚不臭。”

没用。反抗无效。

王禹给他洗了脚,仔细地擦干了他脚上的水迹。

纯爱剧情还没走完。

到了夜里,王禹要陈子轻抱着他,哄他睡觉。

陈子轻人都麻了,邱宜雪的主人格怎么还不出来,干什么呢!

.

第二天下午,陈子轻被迫坐在桌边给王禹缝衣服。

王禹在一旁看他缝,身形突然晃了晃。

陈子轻看去,王禹的脚边有块石头。他向阳台望,眼睛一下睁大。

岳起沉又掷来一块石头,落在王禹后脑勺相同的位置。那不是人类的力道,裹着可怕的冽风与煞气。

“嘭€€€€”

王禹倒在地上,后脑勺流出鲜血。

陈子轻反应过来时,岳起沉已经从阳台进来,拎起王禹,随意扔在墙上。

而后,岳起沉又踹上去,对着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狠踹,他歪着头看小和尚,咧开嘴,露出沾满血迹的牙齿,手吃力地抬起来,要拿到缝好了的衣服。

陈子轻头皮一凉,他赶忙跑上前阻拦岳起沉:“别踹了,再踹就把人踹死了。”

岳起沉一脚将王禹踹到晕死过去。

陈子轻要蹲下来检查,岳起沉拽着他的手,拽得死死的,他骨骼生疼却没试图挣脱。

岳起沉的下巴上冒了一圈胡渣,他双眼充血,长发凌乱打结,衣裤皱巴巴的,狼狈到了极点。

“邱家一群废物,我指望跟着他们找到你,咳,咳咳,操。”

“都他妈是废物。”

僵尸闷咳,嘴唇干燥破裂,随着他情绪失控,裂口渗出一条条血丝,他没察觉地咒骂,对着昏迷的罪魁祸首踢踹。

陈子轻想抱他,却被他一肘子拐得跌坐在地,气恼道:“岳起沉!”

岳起沉粗重地喘息,瞳孔震颤不止,被他丢远舍弃的理智艰难地返程,他单膝跪在小和尚面前,捧着他的手去拢自己口鼻:“你感受一下我的气息。”

是温热的。

陈子轻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岳起沉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嘶哑道:“你听我的心跳。”

陈子轻好像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他日思夜想产生的错觉。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确认。

真的有了。

陈子轻,这对僵尸来说是不是好事啊?他怎么有点不安呢。

一双手臂将他抱紧,勒得呼吸困难,他的注意力被转移,轻柔地安抚岳起沉:“我没事。”

僵尸不知经历了怎样的风霜雨雪,他在发抖,喉咙深处若有似无地碾出哽声。

渐渐清晰。

“妈的,吓死我了。”他红着眼眸,眼尾潮湿,口中发出喃喃,“吓死我了。”

陈子轻被岳起沉带出洋楼,有辆车停在外面,车边站着个拄拐的白胡子老人。

听见脚步声,老人转头看他们。

视线只在陈子轻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向他身边的岳起沉,再没移开过。

那眼神充满敬重,以及未曾消散的触动。

陈子轻刷到过老人的新闻,也在邱家两场的葬礼上见到过跟老人有几分像的男人,那是他的儿子,长得很端正。

老人身为政坛大人物,在岳起沉面前却犹如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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