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 第27章

于清溏意外,“可以吃薯片吗?”

徐柏樟:“为什么不可以吃?”

“我以为你不让吃的,薯片是垃圾食品。”

徐柏樟笑了,“偶尔吃问题不大,人活着也不能那么死板。”

中药杯就放在徐柏樟手边,于清溏暗自庆幸,虽然徐医生对自己狠,但对他还算仁慈。

斟酌过后,于清溏选了部科幻悬疑电影,故事精彩、节奏紧凑,还可以交流剧情。

影片播放,只有荧幕投射出光亮。于清溏专注后续发展,根本没功夫讨论。

故事接近尾声,凶手公布之时,于清溏汗毛竖起来了。他转向徐柏樟,用眼神表达惊愕,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

徐柏樟并未受到影片的影响,又或者说,他根本没关注情节。仗着光线昏暗,整整两个小时,目光全程在于清溏身上。

“怎么了?”于清溏见他反应不对。

徐柏樟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检查仪容仪表的教导主任,盯着他衣领和脖颈的连接处,“衣服,太暴露了。”

昏暗无法限制视力,沐浴香气却能折磨意志力,有的人烦躁无比。

观影结束,于清溏返回卧室,认真打量镜子前的自己。非常普通的圆领棉衫,米白色,不透,衣领也只卡到脖子。

满大街都是这样的衣服,

哪里暴露了?

于清溏剥开衣领一点,锁骨上面红了一小块,他觉得痒,对着镜子挠。

什么时候咬的?

秋末的蚊子果然最毒。

*

徐柏樟把自己关在卧室,中药已经喝干,画面仍旧驱散不开。

于清溏偏斜着衣领,露出小片皮肤,有蚊虫叮咬的小包和三柳抓痕。红得招摇,好像在用力抬下巴,等着他咬上去。

用力地咬。

他不该看的,就好像当年,也不该看。

徐柏樟戴上耳机,沉浸在十一年前,只有他们的世界里。

“学长,腿照已经发给你了,现在放我鸽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学长,明天上午十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等你连线。”

*

当天工作结束,柳思妍专门在办公室等于清溏。她递来份文件,“再帮我参谋参谋,这次的行不行。”

对方递来的,是“法制生活”的栏目申请书。四年了,作废的方案书全摞在柳思妍办公室,有整整两大箱。

于清溏:“别太有压力,你应该比我清楚,不会那么容易通过。”

省台有专门的法制频道,不论是收视率还是观众的反响程度都不错。柳思妍想在总台专门创办一个类似栏目,有点异想天开。

哪怕随便换个栏目方案,都不至于在这四年间一次又一次申请,却一次又一次被打回来。

“放心,我知道的。都被拒绝一百次了,我还在乎这一百零一次?”柳思妍说:“就算又失败了,无非再等第一百零二次嘛。”

于清溏把文件收进牛皮袋里,“嗯,我回去好好研究,三天内答复你。”

“诶,等一下。”柳思妍围着他绕了两圈,跟看展览品似的,“奇怪,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于清溏解下领带,换上自己的外套,“为什么要变化?”

“你们刚结婚,不得没日没夜?”

“你想什么呢,最近少看点小漫画。”

柳思妍嘶了一声,“是不和谐还是没开始?”

于清溏没瞒着,恹恹的,“各睡各的房间,怎么开始。”

柳思妍跟吃了空气似的,吧唧两下,“好好的小情侣,干嘛分房睡?”

“他主动把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留给我,我怎么办,还邀请他同睡吗?”

“也不是不行。”柳思妍小声嘟囔了句,“反正你们这样不对劲。”

刚认识三天就求婚,半个月顺利领证,一个月入住新房,再到现在同居一周,彼此处成了室友,哪一步都不符合常理。

他们平时浇花喂鱼、共进三餐。白天晨练、晚上遛弯,偶尔约在影音室看剧情片。

徐柏樟会在不忙时接送他上下班,周末会同逛超市,或是在闲暇的午后,并坐在沙发,各看各的书。

彼此没有分歧、从不争吵,生活安逸和谐。可处得太过和谐,反而显得没那么和谐了。

他们上次的亲密接触还是领证当天,在父母家的那次牵手。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徐柏樟去日喀则当晚,那个恋恋不舍的拥抱。

徐柏樟很好,不论外形长相、学历收入、性格人品,就算在放在十几亿人口中,也是万里挑一的优质伴侣。这样的婚后生活是于清溏满意的,但又是不甘心的。

柳思妍说:“我觉得你俩还是不够了解,都挺收着的。”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

于清溏把那晚看电影,徐柏樟嫌他衣领暴露的事复述了一遍。

一个清心寡欲的中医,封建保守、无欲无求,符合徐柏樟的人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不该强求。

柳思妍:“你先问问,万一他不是呢。再说了,夫夫生活也算婚姻必需品,他就算不接受或者不喜欢,也该事先跟你说明。”

于清溏担心太直白问出来,会影响今后的相处。

柳思妍:“你要是不好意思直说,可以给他点暗示。”

于清溏:“怎么暗示?”

柳思妍挑了眉梢,拍拍他的肩膀,“清€€大大,这种事还需要我给提示?”

第21章 暗示

于清溏洗完澡出来喝水,路过客厅,徐柏樟正在看晚间新闻。

对方从不落下他的每一期节目,没时间看直播,也会过后搜回放。

这种时刻于清溏从不参与,在电视里看自己的感觉非常奇怪,他努力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今天他没回避,端着杯子坐在徐柏樟身边,“白天见晚上见,电视里还要见,不会腻吗?”

于清溏没有吹头的习惯,毛巾擦得也很敷衍。发尾半干,耳根和颈前挂着水,身上有股果香浴液的味道。

真皮沙发质地光滑,于清溏坐在这侧,身体往凹陷的地方倾斜。他只穿了浴袍,绑得松垮垮的V字领,仿佛给阵风就能滑落。

于清溏若有若无的,将膝盖靠近了穿着长裤的腿。

徐柏樟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调。”

于清溏换成了九十年代的法国电影,4K修复的黑白画质比不上彩版的清晰,却给爱情片附上了层朦胧的美。

法国人总是浪漫的,即便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也甘愿的战火中留下缠绵悱恻的吻。

所谓的法式热吻,是唇舌的牵缠、是呼吸的流转、是津液的呼唤,是关乎爱情的心潮澎湃。

于清溏的眼睛落在电视,去抓挠膝盖上的瘙痒。

手腕被人握住,掌心从腿上偏移。

徐柏樟透过抓痕,注视着那颗奶枣似的红圈,“蚊子咬的?”

“嗯,今天在演播室,痒得我就差出直播事故。”

徐柏樟放开他的手起身,再回来的时候,带着灌没有商标的药膏。

于清溏:“止痒的?”

“嗯。”徐柏樟把药膏递给他,“试试?”

于清溏左手握住杯子,右手往身后撑,“你帮我吧。”

徐柏樟托起他的小腿,把脚放到沙发上。药膏是他亲自熬制的,墨绿色,有股板蓝根混着烧仙草的味道。

调皮的蚊子,只盯上了于清溏的右腿,从脚腕到膝盖,分散地咬了七八个。

淡红色,不规则的圆。

徐柏樟的食指转着圈沾药,把膏体磨搓融化再揉到腿上。力度不大,却能把红色按白。

墨绿色的痕迹边缘不整齐,揉在白色皮肤上,腿变得“脏兮兮”,像被欺负了似的,即便这种“欺负”能瞬间缓解瘙痒。

徐柏樟收回手,继续在他小腿周围寻找,“还有吗?”

于清溏的膝盖动了一下,染着墨绿色的红痕跟着偏移方向。他握紧陶瓷杯,声音里有掺杂些似有似无地招引,像亲吻过度的缺氧,像情.事过后的喘.息。

“大腿上……也有。”

两片布料很容易掀开,乖乖趴在腰腹两侧。

于清溏一条腿架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踩着拖鞋抵在地面。他脚趾偷偷缩着,紧张到绷白。

越靠近隐秘区域,浴液味就越明显。麻烦的是,最后一颗红包咬在大腿根。

担心被徐柏樟发现,于清溏无数次想要并拢,却在合住前被人按住膝盖,往反方向推开。

徐柏樟再次挖取药膏,径直伸向隐秘区域。

大腿和内裤间的皮肤局促僵硬,肌肉绷出了青筋。拇指带着吸盘,在敏感的区域按摩牵扯。

于清溏怀疑自己是生物试验品,被注射了生物药剂,一.丝.不.挂躺在医生面前,接受他的药理检测。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只有医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进他皮肉里。

叮咬处停止了瘙痒,后遗症是痒遍了全身。

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绿,“还有哪痒?”

于清溏与他对视,“柏樟,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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