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 第54章

徐柏樟当着他的面脱白大褂。

于清溏脑里灌了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呛得说不出话。

随后,徐柏樟用白大褂遮住人,又要去抱他。

于清溏:“……”

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下雪那次,徐柏樟抱他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不敢想,徐柏樟拿白大褂裹着他,自己却暴露在医院走廊里,会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于清溏主动下床,“我没事,我可以。”

中医科在四楼,下午三点的省医院人来人往。

或许是心虚或是避嫌,于清溏全程不和徐柏樟交流,一前一后走着。

偶尔有同事路过,恭恭敬敬叫一声“徐老师”或是“徐主任”,当事人也只是简单点头回应。

相比起来,于清溏那边更热情。轻微中毒,让人莫名兴奋,心情都变好。不仅和人打招呼,还能接受合影要求。

徐柏樟站在于清溏身后,他手揣进兜里,捏紧那根棉棒,看他和人交流和人笑,看他晕晕乎乎说“你好”。

当听到角落的护士偷偷说,好想找这样的老公时,徐柏樟快走两步,抓住了于清溏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按在掌心。

于清溏和他牵着,在拥挤的人潮里并排前进,“怎么突然拉上了?”

男人绷着脸,又臭巴巴的,只说了四个字,“证明身份。”

于清溏被带到休息室,屋子是单间,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小型衣柜,摆放着徐柏樟的私人用品,应该是个人休息室。

于清溏坐在床边,接下徐柏樟递来的保温杯,温水里掺杂了中药味,“好苦。”

徐柏樟:“我给你拿一次性杯子。”

“不用。”于清溏又喝了几大口,“我喜欢你的味道。”

徐柏樟把人放倒,帮他盖好被子,“睡会儿吧。”

“你呢?”

徐柏樟扫了眼办公桌,“我就在那边。”

于清溏的手伸过来,往他衣兜里塞,指尖到处划拉,“柏樟,你真的不考虑在家穿给我吗?”

“好,穿给你。”

“脱不脱?”

除了顺从,徐柏樟别无他法,“脱。”

于清溏很满意,翻了身,背对他,“睡醒见。”

药物外加菌类的混合作用,于清溏很快闭上了眼。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从床上坐起,全身是汗。

徐柏樟走过来,用纱布帮他擦额头,“好点没有?”

于清溏口干舌燥,“好热。”

“热就对了,正常排毒。”徐柏樟检查了身体情况,脉搏趋于平稳,眼神也不再涣散,好得差不多了。

“感觉睡不醒似的。”于清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湿透的衬衫。

“没事,正常现象。”

徐柏樟递来件一次性浴袍,“那边有浴室,洗个澡会好一点。”

于清溏接下衣服,他确实想洗个澡了。

徐柏樟:“水温不要太凉。”

原来医院不仅有单人休息室,还有洗澡间,身为家属,也算占便宜了。

洗完澡出来,徐柏樟不在房间,被子已经叠好,床边摆着换洗衣服。

从里到外都全了。

内裤是一次性的,还没拆包装,贴着省医院的logo,长裤和上衣是徐柏樟的尺码,凑近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旁边还留着张纸条,是医生开处方的单薄纸。

【我去给你拿药,换好衣服给我打电话。柏樟】

于清溏把衣服抱进怀里。

他到底是想拿药,还是不敢看我换衣服。

于清溏转向左边,窗帘都提前拉上了,想得还真“周到”。

占有欲旺盛的小气鬼。

脱衣服的都不计较,看穿衣服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于清溏抽掉浴袍带,衣领从肩膀滑落下来,他光着身子,拆掉内裤包装。

*

从西药房回来,徐柏樟又去中药房。

窗口的同事把中药包递过来,“徐主任,您最近喝得有点勤啊。”

“初春天干易燥,容易上火。”

“那这量也不少,得悠着点。”同事挠挠头,“€€,我跟您说这干嘛,您比我有经验。”

徐柏樟笑笑,和同事告别离开,恰好收到消息。

清溏:「我换完了,等你。」

「嗯,马上回去。」

徐柏樟快步往回走,在心里算着,最近量确实多了,得稍微减点。

于清溏来这里之前,没有任何人进过他的休息室。出于肌肉记忆,徐柏樟没敲门,从外推开。

窗台的风膨起来又泼出去,吹偏了蓝色窗帘,也划走了刘海。

于清溏穿着大一码的圆领棉衫,发尾的水滴在脖子上。他偏斜着肩膀,能看到白色皮肤和锁骨。

袖口偏长,堆在手背上。他捧着黑色保温杯,露出来的指头圆润饱满,戒指分外亮。

保温杯里是滚烫的水,热气喷红他的鼻尖。

于清溏吸吸鼻子,熏湿了眼睛,“怎么才回来,等你好久。”

第36章 礼物

徐柏樟关上窗户, 拿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谁让你开窗的?”

“热。”于清溏的脑袋随擦拭的幅度摇晃。

“热也不能这么开。”徐柏樟往上拽衣领, 遮住露出来的肩膀,“头发也不擦,想感冒?”

“这次记住了。”于清溏还捧着保温杯,让热热的蒸汽熏着自己。

他本不喝热水,但结婚以后,就爱上了。

衣服的领口非常大,垂眼就看到脖子和锁骨。如果徐柏樟愿意,站在高位, 能顺着褶皱看进身体里。

“累,还是好困。”于清溏合着眼睛,肩膀往徐柏樟那边贴。

徐柏樟拿来大衣把人裹上, 拉链卡在最上面,“回去了再睡会儿。”

误食有毒菌类,容易嗜睡是正常情况。

于清溏这一睡, 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身体彻底恢复, 感觉一身轻松。

他起床喝水,发现徐柏樟还在, “今天不出诊吗?”

“嗯, 昨晚接到的通知,明天去新加坡的合资医院交流学习。”

于清溏在外留宿没成功,徐柏樟却真的要走。

于清溏:“去多久?”

徐柏樟:“一周。”

这种感觉挺奇怪,平时也不同睡的两个人, 听说他要出差,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

徐柏樟:“记得好好吃饭。”

“嗯, 我知道。”

徐柏樟:“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于清溏说:“你也注意安全。”

“嗯,到了联系你。”

新加坡和国内没有时差,徐柏樟抵达当地后给于清溏报了平安,之后的一整天,彼此再无联系。

各有各的忙,谁也没打扰。

晚上,于清溏正在泡澡,接到了电话。

徐柏樟:“睡了么?”

“还没。”于清溏靠在浴缸壁,“忙完了?”

“嗯,刚回酒店。”

“辛苦了。”

徐柏樟:“不辛苦。”

彼此没了话,却谁也没说挂。

于清溏沉浸在温水里,只是通电话,但不明原因的,他心跳越来越快,身体软的要往下滑。

听过几轮呼吸,徐柏樟开了口,“清溏,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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