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 第61章

徐柏樟:“你很有经验。”

于清溏干笑,“新闻人,总要有点安全意识。”

这个理由并不能完全说服徐柏樟,但他没有继续问。

于清溏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柏樟,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徐柏樟握紧方向盘,“你说。”

于清溏:“你真的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太夸张了,算不上。”

于清溏记得那位梁医生说的,又想起徐柏樟书架上的书籍,“心脏外科?”

徐柏樟:“嗯。”

于清溏不了解医学,但在大众眼里,这个科室没有小手术,对专业技术要求极高。外加,徐柏樟还能被同事称作“最好”。

那既然如此,于清溏不禁又问:“为什么转到中医?”

徐柏樟目视前方,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只是不带情绪说了句,“中医更适合我。”

*

晚饭过后,于清溏把自己关在卧室,徐柏樟尝试敲过一次门,那边很快给予回应,只是说好困,想睡了。

以前从不关门的他,却把自己封在房间里,像个破不开壳的茧,不给人一丁点关心的机会。

徐柏樟为他准备了夜宵,熬制了汤药,切好了水果,却一样都没送进去。

他想去关心,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彻夜难眠,脑海中胸腔里都是对他的关心。

瓷碗打碎的声音惊动了徐柏樟,他跑出去,厨房是散落满地的橙子,还有发着抖捡碎瓷片的于清溏。

“清溏,你怎么了?”

于清溏像是受到惊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橙子吃,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碗,抱歉我吵醒你了。”

徐柏樟把人拉起来,“€€捡了,我来。”

不去捡碎片,于清溏又去剥橙子。

徐柏樟夺过来,“太晚了,你吃了会胃疼。”

当他触碰到于清溏的时候,滚烫的身体让他呼吸紧促,“清溏,你到底怎么了?”

于清溏发着抖,往他怀里钻,“柏樟,你能不能抱抱我?”

用力拥抱能缓解紧张,但这种感觉仍然得不到满足。

于清溏埋进徐柏樟颈窝里,想通过他身上的味道来缓解驱散不开的空虚。

他用力拉扯徐柏樟的衣领,苦于右手被对方握在手里,指尖不断在他的脉搏上按动,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像折磨他的器具。

于清溏仰着脖子,贪婪无比,“柏樟,吻我。”

嘴边传来刺痛,于清溏咬破了他的下唇,变得清醒的却是徐柏樟。他把于清溏抱紧,继续为他诊断脉搏,也想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柏樟,抱紧我,再紧一点。”

徐柏樟移开指尖,留恋他颤抖的身体和发红的脸,“你想要的不是接吻,也不是拥抱,而是……”

“做.爱。”

第39章 往事

隐藏的秘密摔碎满地, 于清溏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倒在徐柏樟怀里, 难堪无比。

双腿失去重心,他被人抱进卧室。

徐柏樟拥抱他、亲吻他、安抚他,同时也在帮助他。他用哄孩子的口气,却在做非孩子才会有的事。

松紧带轻易拽开,何况,这不是徐柏樟第一次掀开这里。

他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草药气味,微微发苦,但仔细体会, 也许能尝得到甜。

徐柏樟吻了他的鼻尖,触感像摆在橱窗里的解压玩具,“清溏, 闭眼。”

于清溏从没想过,靠手就能满足喜欢。他视觉受阻,他把呼吸埋进徐柏樟肩膀里。

他喜欢徐柏樟在他耳边的呼唤, 喜欢他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清溏, 放松。”

“清溏,别担心, 有我在。”

灼热逐渐转温房间里, 另一侧的床褥平整,地面平整,窗帘平整。

徐柏樟也很平整,唯一不平整的, 只有于清溏皱巴巴的上衣,还有揉在床边的长裤。

徐柏樟洗完手回来, 从衣柜抽了条干净内裤递给他,“要帮忙吗?”

于清溏接下,“帮我接杯水吧。”

等徐柏樟端着杯子返回,于清溏已经恢复平整。

喝了水,徐柏樟帮他按压穴位。

于清溏抓他的手往怀里拢,“可以了。”

徐柏樟托着他的手,在无名指吻了一下,“清溏,你之前看过医生没有?”

“没有。”

徐柏樟把人搂到怀里,用温和平缓的语气说:“你这种情况,我初步猜测,可能是……”

“性.瘾,对吧?”

“你知道?”

于清溏:“网上查过,感觉八九不离十。”

性.瘾大多受压力焦虑、家庭社会等因素影响,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和失控行为,打破这种依赖非常困难。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徐柏樟说:“如果你愿意讲给我。”

“挺幼稚的,零零碎碎累加,不知从哪说起。”

“从第一次有这方面需求开始。”

于清溏:“还记得我卧室的奖状吗?”

徐柏樟:“高三第一次月考?”

“嗯,差不多从那时候开始。”

“因为考了年级第二?”

于清溏:“很可笑对吧。”

从小到大,于清溏是班长、是学习委员、是优秀班干部、是三好学生、学生会主席、是永远的年级第一。

看惯了山顶的风景,哪怕跌落一层,也是致命的打击。

他不仅要接纳老师的询问和关心,还要饱受同学的议论,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又或者更久。

“他是不是生病了?”

“考试发烧了吗?”

“涂错卡了吗?”

“他居然没考第一。”

“天才跌落神坛了?”

“简直不敢相信。”

道理他都明白,一次失利不算什么,但于清溏深知自己的水平,以他现在的能力,以后也没办法维持第一了。

理科对他来说,学到优秀也许不难,但完美像天方夜谭。是那种拼命努力,也追赶不上的绝望。

他开始失眠、焦虑,不想被身边的人察觉,只好白天强颜欢笑,努力做完美的自己。等到了夜晚,空虚和渴望无限放大,生理和心理上开始产生不安定因素,他希望被拥抱、被触碰、被抚摸、被……

于清溏厌恶这样的自己,学业这么繁忙,有各种各样的工作,他为什么还有闲心渴望这些。

他无法自控,也不想走向歧路,便试图寻找缓解或者发泄的方式。

“机缘巧合,我接触到了配音。”

于清溏发现,好听的声音能让他放松,能填补上心理的缺失,“后来我还……”

徐柏樟:“什么?”

“没什么。”那样的事,于清溏终究无法说出口,何况倾诉对象是自己先生,“总之这种方式很管用。”

徐柏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成绩如此执着?”

“我不想让爸妈失望。”

如果不认识二老,徐柏樟可以接受他的说法。但小半年的婚姻,他足够了解两位老人,“爸妈应该没有那严厉。”

“当然没有,是我自己的想法。”于清溏说:“你知道的,爸是物理学专家,妈是化学研究员,但我这两科学得最烂。”

徐柏樟:“没人规定孩子要传承父母的优势,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你有自己的发光点。”

“妈为我付出太多,我要做到最好,才能对得起她的放弃。”

于清溏小学那几年,刚好是父母事业的上升期,他们工作忙,一年到头无休。好在于清溏懂事,自己上下学、独立完成作业、去邻居奶奶家吃饭,不需要他们操一点心。

只有一次,他被同学拉去玩,回来时搭错了公交车,坐在路边,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永远记得妈妈找回他时,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说没了他该怎么活下去。

那是于清溏唯一做过的“坏事”,而一周以后,他的坏事又加了一件。

他在垃圾桶发现了妈妈的留学申请书,半个月后,妈妈辞掉了离家远但优越的工作,应聘到家门口的研究所,做了一名普通实验员。

双休,朝九晚五,早上可以送他上学,放学也能接他回家。他每天可以吃到妈妈准备的三餐,家中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生活于清溏梦寐以求,可为此踩在脚下的,是妈妈的事业和理想。

徐柏樟:“那是妈的决定,你没必要强加到自己身上。”

事后想起,于清溏也觉得是为难自己,但他当年只有八九岁,比同龄孩子成熟,却也只是个孩子。何况,妈妈为他放弃事业,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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